他實在愛極她的味道,清新又香甜,讓他總是流連忘返,永遠都愛不夠她,也要不 夠她。
「別啊!讓人看到了不好。」他的膽大率性,讓她不勝嬌羞。
「不會的,而且就算看到又如何?」他就是喜歡吻她,輕輕咬她瑰麗唇瓣的感覺。
「我才不要。」
他不讓她逃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在落英繽紛的花瓣和輕飄的細雪下,熱情地吻 著她。
「邪……啊——」想通報消息的小奴完全沒想到會撞見此景,臉上通紅地立刻轉過 頭去。
斐憐君也差點嚇昏,幸好闕濯動作快速,即時用自己的大衣將她圍繞住,不但杜絕 細雪飄飄,還遮掩住旁人的目光,要不然她真想挖個洞躲起來,永不見人。
但不對啊!他們現在的模樣看在外人眼裡豈不是更加曖昧?
完了!斐憐君掙扎著想逃開,闕濯卻不肯,執意將她鎖在自己懷中。
「小奴,我不是吩咐過不許來打擾我跟夫人的,你忘了嗎?」美好的心情被打擾了 ,闕濯有些不悅。
「對不起,邪君,小奴記得,只是……有貴客到,我……」一向冷靜的小奴低著頭 ,話也說不完整。
「貴客?到底是誰?」闕濯知道,若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小奴也不可能不顧他的命 令。
「是南宮昕少爺,他是來傳令師指令的。」小奴恭敬道。雖然南宮昕只是南宮神劍 的侍僕,但南宮神劍對他的栽培也不亞於闕濯他們幾個師兄弟,所以她依尊稱他為少爺 。
「昕兒?」難道南宮老頭又要玩新把戲了?闕濯倒是滿感興趣的。
※※※
「四少主,好久不見,你看來真是意氣風發,英俊的不得了啊!」南宮昕臉上滿是 笑容恭維道。
闕濯唇邊也揚起了微笑。「三年不見,你倒是長大不少,嘴也變得甜很多。」
三年前那可愛的小侍僮,如今已經變成個十五歲的翩翩少年郎,從他身上的改變, 闕濯才感覺到時光的飛逝竟是如此快速。
「哪裡,過獎、過獎。」
「怎麼?師父派你來難道又想整我們?」闕濯懷疑地問。
「不,四少主,你這就誤會主人了,其實今天我是來道喜的。」
「喔?!」道喜?難道過了三年那愛整人的師父轉了性?闕濯有些難以相信。
「是啊、是啊!你可記得主子跟你們幾個少主的三年桃花劫之約?」
「當然記得。」尤其這一年來,眼看著幾個師兄陸續成親,他更是不敢或忘,怕自 己也不小心給栽了,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未能逃過。
南宮昕的提起,讓闕濯不禁懷疑,難道這小子今天是來替他主人炫耀他的占卜能力 有多厲害的?
「記得就好,主子今日派我來,就是要告訴你,請你回神劍山領賞。
「領賞?領什麼賞?」
「名劍啊!」還說他記得呢!南宮昕嘖嘖懷疑道。「你忘了四大名劍之一的賭約獎 賞了嗎?」
原來如此!闕濯立刻笑開。
「沒忘,但我沒資格拿。」他的眼神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神采。「因為我也已經娶妻 了。」
「真的?」這消息簡直令人太驚訝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沒聽說?」
「最近。我不想大肆鋪張罷了。」
「哎呀!恭喜、恭喜。」這四少主不愧是他主子教出來的徒弟,真是奸詐厲害到極 點,連這種事也能如此保密到家。「原來真正的贏家是主子呢!他一定會樂壞了。」
「誰說的?真正的贏家是我們四個師兄弟,因為我們都找到了生命中的最愛。」闕 濯難得感性柔情地道。
「嘖嘖……不一樣啊!四少主,我覺得你真的變好多。」南宮昕驚歎道。「小奴姊 姊,還是你厲害,竟然能夠馴服我這狡猾的四少主,讓他變得如此溫柔多情,真令人佩 服。」他一直以為跟在闕濯身邊的美麗姊姊就是闕濯的最愛。
他的話讓小奴臉上尷尬地一陣青白,闕濯和站在一旁的斐憐君臉色也沒多好看,她 甚至轉頭想離開。
「你誤會了,這才是我的新娘,憐君。」闕濯將欲離去的她拉進懷裡介紹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南宮昕歉疚道。「我還以為四少主又請了個大美人當 侍衛,原來是少夫人,請見諒。」
他這簡直是越描越黑,小奴的確美得過火,讓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斐憐君很擔心, 現在南宮昕又這麼說,叫她如何不難過?闕濯明白她的心思,冷眼對南宮昕一瞥,警告 他道:「小奴是我的侍衛,無關美醜,你別挑撥。」
「我挑撥?」南宮昕無端變成箭矢,讓他決定好無辜。
「請夫人別多心了。」小奴實在擔心闕濯會就此不讓她跟在身邊。
「憐兒……」
「你……你們是怎麼了?我又沒說什麼。」斐憐君低著頭,心情不自覺地越來越沈 重。
※※※
「憐兒,剛剛昕兒說的話,你就忘了吧!千萬別放在心上。」回到房裡,闕濯看她 的神情不得不再次說明。
「我知道。」她悶悶地說。
「怎麼了?還是不高興嗎?」他擔心地問。
「我怎麼敢?」
她是這麼說,但她的表現可不是那麼回事。
闕濯知道如果不安撫她,她肯定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
「聽我說,小奴真的只是我的侍衛而已,如果我喜歡她,早就娶她了,何必大費周 章地娶了你呢?」
聽到他的話,她釋懷了。其實斐憐君心裡也很明白闕濯對她的愛,但她就是壓抑不 住心裡的不安。
「濯哥,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一直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愛。」她歎 了口氣道。「再說,小奴的確樣樣比我好,她獨立自主,人生得美,武功又高強,而且 對你……對你忠心耿耿,這樣的大美人有幾個能夠抗拒得了?我實在懷疑。」
其實敏感的她早已看出小奴對闕濯的情意,只是故意逃避問題而已。
「你真傻,優點又能代表什麼?小奴她應該明白,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 女子。」
斐憐君見他堅毅的神情,心裡的擔憂總算擱下,可是很快的,善良的她又同情起小 奴來。「不知道該說是你多情,還是無情。」如果是她,她可能無法那麼堅強地承受, 所以她還是幸運的。
「我是多情也是無情,只是我的多情只為你一個人而生。」也是愛上她之後,闕濯 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這麼多情的男人。
「為我?」
「是的,只為你,也只想為你。」他再也沒有比此刻更加堅定的了,他想要帶著她 雙宿雙飛到一個沒人能夠打擾的地方,這樣就再也沒有不識相的人會隨意闖入他們的天 地,打擾他們,甚至引起她的擔憂。
「濯哥。」她主動投入他懷裡,感動不已。
「傻丫頭,不生氣了?」他問。
「我才沒生氣。」她矯柔的聲音充滿甜膩。
「是嗎?」他輕咬了一下她的紅唇。
「是的。」她也如數地奉還,咬了下他的唇,並學著他親吻她的方式,主動地舔吮 著他的唇。
「憐兒。」她那含著羞澀的主動神情更加勾引人,闕濯幾乎迷醉在她眼中。
迫不及待的拿回了主動權,將她推向床鋪,迅速地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她那窈 窕的身軀同樣地吸引著他所有的視線,他低頭親吻她雪白的雙峰,溫潤的舌頭添過她誘 人的乳溝,引起她全身泛起陣陣狂喜戰慄。
「濯……濯哥……」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我不只喜歡你,而且我還愛你。」她羞怯地說完,將自己埋入他懷裡,臉 紅似火燒。
她愛他,她終於說出這一句了。
闕濯開心的幾乎要發狂,纏綿悱惻的吻更加密實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在她 意亂情迷時,挺腰強悍地進入了她,與她瘋狂地交纏。
「啊——」陣陣的快感隨著他的律動向她襲來,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吋敏感地帶,故意挑逗,喜歡看著她那心蕩神搖的模樣,水靈 的眼眸慵懶似醉,令她的嬌美更添幾分,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他更加速身下的動作, 狂囂地佔有她。
房內的溫度漸漸燃燒到頂點,婉轉嬌吟和喘息交織,形成動人的樂章,直到他們攀 向狂喜的顛峰………※※※
「夫人早。」
昨晚纏綿許久,造成了她今早的晏起,沒想到一睜開眼看到的人不是闕濯,而是小 奴。
「怎麼會是你?邪君呢?」
「邪君有事出門去了。」小奴恭敬道。
「出門?那你呢?你不是一直都跟著他的?」她懷疑地問。
「邪君吩咐從今天起由我照顧夫人,服侍夫人。」其實小奴也很難過,但是能服侍 斐憐君,那表示她還有機會見到闕濯,那就足夠了,她不該奢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