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她不認識,但看起來相當的年輕;而且很亮麗,男的是王澤承,正向她所站的店家走來。
「親愛的,是你說要讓我自個兒挑十件衣服的,你可不能黃牛喔!」
「我可愛的小仙仙,既然都已經來了,怎麼黃牛呢!來,我親一下!」
花禹美眸一瞠,驚訝地看著王澤承抱著年輕女孩當街擁吻,然後他們也看見她了。
「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王澤承冷漠地看向她,右手仍是緊緊地勾抱任他呢稱為小仙仙的女孩。
「David?!」而對這樣的情景,花禹不知道自已說什麼,因為一個星期前他才說他喜歡她的,下是嗎?
阿辛說對了,他真的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而他在她的面前親熱的抱著那個年輕女孩,那表示她被他給甩了嗎?
「親愛的,我們快一點進去嘛!」個兒高挑的年輕女孩偎在王澤承的懷裡,瞪了眼花禹後,嘴角揚起一抹新歡受寵的得意笑容。
「David.你上次說喜歡我,然後想跟我在一起……」花禹聲音微抖著。
「那麼久的事情誰記得,我惟一知道的是,我現在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或許一開始,他的確讓花禹的美貌給吸引,但她又不是長得最美的,而且還想拿喬,讓他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遠不如他身旁這個認識三天,服侍技巧一級棒的小仙仙。
「要不要我告訴你,你錯在哪了嗎?」王澤承鄙脫地看著花授,然後語帶嘲諷地說道,「像你這樣的拜金女,有幸跟我在一起,只要講求快樂就好了,還奢望什麼呢!哼,烏鴉變鳳凰嗎?烏鴉就是烏鴉,怎麼可能會變鳳凰,哈哈哈!」
「David,你……」花禹整個人震懾住了。
王澤承那刺耳的嘲諷笑聲,讓她難堪至極,同時也重重的刺傷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一開始,他就不曾想要認真和她交往!
「啪!」震愣中,叫小仙仙的年輕女孩忽地向前,用力的向花禹摑了一掌,讓她完全措手不及.手上的包包掉落在地上。
「別David這麼親熱的叫,不要臉.David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想賴著不走,快滾!」小仙仙這一拍打,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停留下來看好戲。
花禹摀住發熱刺痛的左臉頰,面對路人所投射的注視眼光.她難堪的紅了眼眶,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包包,又羞又難過立即轉身離開。
難過的花禹很想找一個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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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助、六神無主的花禹,依著自己的心情走著,等她稍稍回過神,她已經不知在何時來到辛爾傑的住處,搭了電梯,然後站在他所住的公寓門前。
花禹站著不動,泛紅的眼睛直視著大門.微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包包,並沒有伸手按電鈴。
記憶中,打從國小二年級讓同學嘲笑她穿的衣服很破舊,她難過的回去哭了好久之後,她就不曾再哭過了.因為那時她學會了堅強!
但剛剛被摑掌的那一幕,以及王澤承那鄙視的嘲笑,讓她想起了國小二年級的事,儘管民得可愛,但身上總是穿著別人捐贈的老舊衣服的她,依然是同學嘲笑的對象,讓她感到很無助、很傷心、很難過I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又來找阿辛,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係的,但此刻,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裡?
難過且矛盾的複雜情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才好。
花禹蹲在門旁,雙手環抱在雙膝上,悄地,隱忍許久的眼淚,自晶眸一顆顆無聲地滾落。
「好,我現在正要過去了,見面再說。」
辛爾傑一邊開門一邊講著手機,收線後將手機放進口袋裡。然後瞄到了蹲在門旁的一個身影。
「花禹!」他詫異地喊著。
「嗚……阿辛。」看見他,花禹的淚忽地成串的滑落。
「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瞧見那淚眼婆婆的粉臉、辛爾傑一顆心猛地揪緊,緊張地問著。
辛爾傑將哭得很凶的花仍帶進屋子,拿了幾張衛生紙給她,然後聽她邊指鼻涕邊說她剛剛的遭遇。
「我不是警告過你,那個王澤承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嗎?」他有些怒氣的說著,」但他也不該讓他的女人打你!」
「嗚……我根本就不是要跟那個叫仙仙的女孩搶他,我只是不瞭解為什麼他才說喜歡我.卻又馬上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花禹吸吸鼻水,硬咽地辯說著。
「這沒什麼好不瞭解的,之前我就說了。王澤承是一個花心且很會玩弄女人的人!」看著花禹讓人打紅了的臉頰,一向溫柔的黑眸閃過一抹怒芒,「我去弄些冰塊給你!」
花禹拿衛生紙擦著淚水,看著辛爾傑自廚房走出來.手上拿著裡著冰塊的毛巾,她這才發現他有些不一樣,他不但抹上了發膠,將頭髮梳弄的很整齊,而且還穿西裝!
她以為他很傻,但其實不然,穿起西裝的他,看起來高大、昂揚、筆挺,身材很好,而少了劉海,露出額頭,讓原本柔和的消瘦臉龐,增添了份於淨俊秀,整個人不但顯得氣宇軒昂,更散發出一種貴氣的優雅氣質。
她哭花了眼嗎?否則她怎麼會覺得此刻的阿辛帥得一塌糊塗.而且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呢?讓她有點看傻了!
但他今天幹嗎穿成這樣呢?還特地去向別人借了西裝。「阿辛.你今天怎麼會穿得這麼正式呢?你又要去面試了嗎?」
「面試?嗯。」辛爾傑支吾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樣的工作?」花禹真的感到很好奇,忽地一個念頭市過,」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應徵當牛郎吧?」
花禹會這麼想,原因無他,因為阿辛很窮,又找不到工作,在很需要錢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去那種店工作。
「我去應徵當牛郎?」看到她那麼認真的神情,辛爾傑噗地笑了出來,她可真有想像力。「我不是去應徵當牛郎。」
「不然是什麼樣的工作呢?」忘了自己為何而來,花禹好奇的問著,如果要應徵管理員之類的.應該不需要穿成這樣。
「做我自己的工作。」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來,把你的臉轉過來。」他將包裡著冰塊的毛巾,細心地冰在花禹紅腫的臉上。
「幸好沒打傷你的臉,否則這麼漂亮的臉有了疤痕,要怎麼去釣金龜婿呢?」辛爾傑審視著她細緻的臉頰。「對了,臉敷好了,冰箱裡有你愛吃的布丁.我待會再拿給你吃。」
「有布丁?是不是又是要到期的呢?」花禹杏眸張大的問著。
「不是,那是我前幾天買的,保證是新鮮的!」
聽著他溫柔又呵護的話語,看著他替她冰嫩的舉動,讓花禹感到很窩心,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對她這麼好,這麼近的看著他,發現他越看越好看,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淚水,再一次的撲撲而下……
她不想阿辛對她這麼好.也不想他變得這麼帥,總之她因自己內心掀起一種莫名的儒緒而感到生氣。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看見那雙噙著淚水的晶眸再一次的冒出淚珠來,辛爾傑以為她是因為臉頰痛的關係。
花禹沒有回答,只是輕搖著頭。
「那你為什麼又哭了呢?」
「我……」面對他的溫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
「我……我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很想哭。
「什麼?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呢?」剛剛緊張的情緒碰上花禹這搞笑的回答,讓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見辛爾傑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跟著笑了。
「對喔,就是要這樣笑,這麼美的一張臉不適合哭。」他一手替她敷著臉,一手安慰般地摸著她的頭。
面對那張笑得溫煦俊顏突來的讚美,花禹心跳猛地加快,甚至感到有些興奮,俏臉浮上一抹淡淡紅暈。
忽地意識到自己這樣怪異的感受,花禹不自在地低下頭來,然後咬了咬下唇,她怎麼會因辛爾傑的一句讚美,就高興成這樣呢?
「怎麼了?」
「我……」又一個新發現,他不僅變帥,變溫柔,連低沉的嗓音也似乎變得性感、悅耳,這樣的新發現,頓時讓她的臉頰熱度提高。
「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呢?」辛爾傑摸了摸她的頭問著。
「好了,我已經不痛了,你不是要去面試嗎?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你會遲到的。」
花禹依舊是低著頭,然後推開敷在她臉頰上的冰毛巾,她一定是因為沒有真心朋友的關係,所以一有人對她好,她才會這樣……感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
遲到?他的確是遲到了,但早在剛剛他要出門時就已經遲到了,現在更是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了,看著花禹那哭泣的麗顏,內心油然而生的心疼,還是讓他無法丟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