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你設計的羅?」想起那一夜發生的荒唐事,紀舞雲到現在都還會臉紅。
「我發誓,那純粹是一場美麗的意外,絕對不是在我的預期下發生的。」如果能再和她恩愛一番,他很想再發生一點點無傷大雅的意外。
「你別以為這麼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她可沒忘記他愛胡說八道的本性。
「你自己說是因為我狠心丟下你,讓你帥哥的面子掛不住,才想要征服我。」他覺得她一聲不響的走掉傷了他男性的自尊,可他的征服欲一樣傷了她女性的自尊。
「那是一開始的想法,人家後來發現你有好多好可愛又吸引人的特質,所以不小心就愛上你了,難道你不能高拾貴手,原諒我一時不察的不純正思想嗎?」
「可以呀!你慢慢等!」紀舞雲拍開他那只毛手,起身到浴室放水,夏濟帆那一身髒污令她受不了。
「洗澡吧!看你髒得像土裡挖出來的一樣。」紀舞雲丟了一件她的浴袍給他。
「將就點兒,這裡沒有你的衣服。」
「我被打成這樣,怎麼會有力氣洗澡?」既然吃不到她的豆腐,就換他讓她吃豆腐好了。
「那怎麼辦?你打算用鹽醃起來嗎?」現在是盛夏,不洗澡怎麼行?
「如果你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你就來幫我洗。」嘻嘻,果然是個好方法。
「我……幫你洗澡?」她紅著臉。
「何必害羞?反正我已經被你看光、摸透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夏濟帆猜想,她身上的肌膚大概也跟臉頰一樣泛著粉紅。
「誰……誰摸透你了?」
「那正好,現在我全身無力,剛好可以讓你為所欲為。」夏濟帆假裝很痛苦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時,還故意踉蹌了一下。
看見他傷痕纍纍、疲憊的模樣,紀舞雲不忍心和他僵持,無言的動手拉掉他的領帶,細心的替他脫下髒污不堪的白襯衫。當他壯碩的胸膛在她眼前展現時,她的雙頰緋紅,手足無措。
「皮帶你自己解開。」
紀舞雲看起來像個嬌羞的小妻子,讓夏濟帆為之陶醉。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按在他褲頭的皮帶上。
「我們是夫妻,但是我從未享受過你的服侍,今天我要你從為我脫衣服開始。」他自以為幽默的說。
「誰說你沒有享受過?你從冰湖裡被我救起來的時候,全身的衣服就是我幫你脫的!」紀舞雲不服氣的辯解,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落入夏濟帆的圈套裡了。
「這樣更好,有過一次經驗,現在你應該完全不會害羞才對。」
為什麼夏濟帆總是讓她氣得咬牙切齒,又拿他毫無辦法!
「你去死啦!」紀舞雲生氣得推了他一把。
夏濟帆沒有防備,被她這麼一推就跌進浴缸裡,悶哼一聲就沒了動靜。
紀舞雲已經轉身想走開了,卻沒聽見夏濟帆有任何聲音,她連忙轉頭,看見他的頭整個浸在浴缸裡,嚇得趕緊伸手將他拉起來。
「夏濟帆,你別再耍花樣好不好?我們現在可是被軟禁著,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也不會有人管的。」
「你說得很好。」夏濟帆在被她拉起來之後變得嚴肅多了,「也許我們這一輩子也逃不出這裡,你為什麼還要狠心拒絕我?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愛意也沒有嗎?」
紀舞雲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
夏濟帆的黑眸燃著熱烈的情火,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也許今晚是我們的最後一夜,你忍心讓時間這樣浪費掉嗎?」他俯首輕咬著她的耳朵,低聲的在她的耳畔呢喃:「能不能再為我綻放一次熱情?」
紀舞雲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兩人的最後一夜,但是她知道自己愛他愛得好辛苦,在自尊與愛情之間矛盾掙扎,甚至以為夏濟帆根本就是在玩弄她……
「洗澡吧!」她可不要與一個骯髒的男人纏綿恩愛。
夏濟帆好失望!
不論他怎麼誘哄,紀舞雲就是不為所動,他只好認命的脫下褲子準備洗澡。
在夏濟帆脫光衣物之後,紀舞雲拿起香皂,輕柔的搓洗他的背。
有了紀舞雲善意的回應,夏濟帆就像乾柴碰上烈火,轉過身,用雙手解開她身上衣物的鈕扣。
「雲,你真美……」
「夏濟帆,你好髒!」紀舞雲一向都很沒情調,她只會說實話。
「雲,能不能別說殺風景的話?」雖然他喜歡她的純真,但是如果她能婉轉一點會更討喜。
紀舞雲抬起頭,表情傻呼呼的說:「我本來想說你很帥,可是你現在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談不上帥。」
唉!他想,這輩子他想聽紀舞雲說幾句浪漫、有情調的話,大概不簡單吧!
洗好澡的兩人,赤裸裸的在床上擁吻。
紀舞雲忽然推開夏濟帆。
「不可以,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
「你又怎麼了?」她到底是什麼投胎的,怎麼老是選在他箭在弦上的時候喊停?分明是想讓他氣血逆流。
「我雖然和你有夫妻之實,但是名義上我卻是樂無愁的妻子,要是他來捉姦怎麼辦?我會不會吃上官司?要是有了前科,你想我還有臉見人嗎?」
「你想太多了,樂無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怎麼可能來捉姦?再說,他如果來捉姦更好,那表示我們得救了。」夏濟帆忍不住舔吻著她胸前的圓潤,試圖勾引她逸出令他銷魂的呻吟。
他的動作果然引得她發出一陣莫名的戰慄,順應夏濟帆的想望,逸出銷魂的嬌吟。
受到她的鼓舞,他的慾火更加的旺盛猛烈,一場愛慾交織的激情戲正熱烈的展開,任誰來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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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們可以再撐幾天?」紀舞雲打開冰箱,裡頭的食物已經差不多吃完了,軟禁他們的人卻都還沒出現。
「管他能撐幾天,反正及時行樂就對了。」夏濟帆一點也不緊張,伸手抱起紀舞雲往房間裡走。
「你都不想想辦法,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
這三天來她想了很多,覺得就這樣等死不是辦法,何況這個夏濟帆真的很差勁,每天只知道要做愛做的事,其他什麼都不管,讓她很不高興。
「有什麼辦法,外頭被人用木板給封住了,屋子裡也沒有斧頭,我能怎麼辦?」他拉下紀舞雲隨手披上的衣物,雪白的胴體立現。
「別這樣。沒有斧頭可以用菜刀呀!」紀舞雲推開他,「趕快把衣服穿上,我們一定可以出去。」
紀舞雲穿好衣服之後,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就用力往大門砍。
她才砍那麼幾下,外頭就有了聲響……
「有動靜了,快,快把木板拆下來。」
紀舞雲聽見外頭有人說話,驚訝的停下砍門的動作。
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外頭幾個工人模樣打扮的人看見夏濟帆,立即上前。
「頭仔,我們在這裡守這麼多天,都快累死了,現在我們要回家休息了。」三、四個工人揮揮手,就開車下山。
「夏濟帆!」紀舞雲吼著:「你又幹了什麼好事?」自己竟然又被他給耍了。
「我……我沒有啊!」他也覺得莫名其妙。
「你還賴?剛剛那群工人就是你請來的,不是嗎?」她從頭到尾都認定他是一個沒種的男人,敢做不敢承認。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你是老闆,當然不認識他們,只要他們辦事、你給錢就行了。」可惡,她竟然白白的被他「睡」了好幾天!
難怪他一點也不緊張,因為他早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被軟禁。
「你真的冤枉我了,如果這件事情與我有關,我幹嘛讓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他才沒那麼傻。
「我又不是笨蛋,如果不做做樣子取信我,你想我會這麼輕易上當嗎?」她要是再相信夏濟帆,她就不姓紀!「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們真的完了!」
「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夏濟帆著急的解釋著。
紀舞雲卻不肯聽。
她覺得自己受夠了,她不喜歡這樣不坦白的感情。
不管夏濟帆有多愛她,不管他費了多少心思追她,總之,他的不坦白是個非常嚴重的大缺點。
*****
雖然一切回到了原點,但是她的心情怎麼也不可能像沒事似的坦然。
「你不覺得你有點矯枉過正了。」關於夏濟帆所做的一切,胡黎旌已經打過電話問清楚來龍去脈了,只是她這個固執的小姑未必相信她所說的話,她只好費點心思來遊說羅!
「我不覺得。」紀舞雲懶懶的躺在沙發上。
自從和夏濟帆鬧翻了之後,她整天渾渾噩噩的,什麼事情也不想做,連最愛的寫作都丟著不管。
「我覺得你實在很令人羨慕。」胡黎旌看著她說。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失戀值得羨慕嗎?
「怎麼沒有?你想想,當初我是怎麼辛苦的倒追你大哥的?反觀你,有人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贏得你的芳心,你卻可以不屑一顧,還嫌人家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