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女郎只有放低音調安慰她:「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把他還給你。」因為她有急用,所以只好對不起她囉!
礙於女郎的強勢,即使她聽不懂女郎話中之意,也只有呆呆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男伴被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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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騏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他急忙拉著女郎離開會場,在停車場前停下腳步。
「你不是人不舒服嗎?」可是她說話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有病在身。
更奇怪的是她說話的口氣和表情。
什麼叫作「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把他還給你」?他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舒服?」她的確是很不舒服,但絕對不是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他的行為舉止令她鄙夷,導致她噁心得想吐。
「那……你拉著我做什麼?」季騏以為她需要一個人送她到醫院就醫,所以才會被她的手指一勾就飛奔前來。
「借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不怎麼會使用婉轉的詞彙,習慣大咧咧的表白自己。
「借我幹什麼?」他疑惑的瞧向一臉無奈的女郎。
她好像不是很情願,還一臉被逼的痛苦模樣。
「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女郎翻了白眼之後,才覺得自己說得太直接了,但是話說出口又收不回來,只好認了。
季騏忽然哈哈大笑。
原來是自己的眼光其差無比,還以為她只是表面的裝扮張狂而已,原來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只是一心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而聰明的她選擇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方法,讓他這個情場浪子自動掉入她的陷阱。
也好,枯燥無聊了一個晚上,加上父親的病情讓他心煩,他決定今晚就陪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共度一夜春宵。
玩多了矯揉造作、裝嫵媚、扮愛嬌的女人,換換口味,試試這樣粗枝大葉、無心機的女人也不錯。
「既然你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不用太矯情。想到哪一家飯店?」季騏也隨之擺出風流樣。
果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色狼!她才提個頭,他就馬上想找飯店了!
「我不去飯店。」在飯店會留下記錄,教她以後怎麼回去見江東父老?
「不去飯店?難道你想上一課『野外求生』?」她果然如他想像中的狂放。
「我想直搗龍穴。」除了他家,她想不出其他的安全地點。
「我家?」季騏有些為難。別說她是一個初識的女人,就算是已經交往一陣子的女人,都還沒有人令他破例過,讓他帶回家裡去。
「不行嗎?那就算了。」手一擺,她決心拉倒算了。反正她現在已經開始膽怯,他剛好給她一個反悔的台階下。
「你總得讓我考慮一下吧!」她的確是與眾不同,不但撩撥起他的征服欲,而且讓他一眼就對她動心,甚至想跟她交往看看。
「男人的個性這麼優柔寡斷,挺不討喜的。」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選擇錯誤。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鄙視的言語惹火了不曾被小看過的季騏。
他將她推上車之後,油門一踩,高速往前直衝。
時速一百八的車速與前方的來車一閃而過,呼嘯的風聲從她的耳邊掠過。
「喂!你開慢一點!」她還有許多心願沒完成,不想這麼早死。
「放心,我的技術一流。」
他再一次加速,惹得她心驚膽跳的掩住眼睛,失聲尖叫。
「別怕,不會有事的。」看張狂的女人尖叫,也算是一種享受。「Sugar,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
還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頭殼又沒壞掉,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召告天下?
「甜心、寶貝、蜜糖,隨你叫。」她口中喃喃念著阿彌陀佛,依然消除不了心中的恐懼。「我要下車……」
但是她還來不及等他停車,就已經倒在車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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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璩雪霓覺得有一隻狼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她睜開眼,看見一臉歉意的罪魁禍首躺在她身邊,她更是氣得想殺人。
她沒有心臟病,但是卻極度害怕失速的感覺,舉凡雲霄飛車、自由落體、海盜船之類的遊樂項目,全都是她的拒絕往來戶,尤其是超速開車,她更是深惡痛絕。
好巧不巧,這個討厭鬼犯了她的大忌諱,現在她打消原定計劃,不想將自己珍藏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奉獻給他。
她拍開他的手。「請你離我遠一點!」
這時她才發現薄被之下的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絲質內褲。
「你這個大色狼!」她尖叫著。
季騏頓時覺得倍受侮辱。
「5ugar,你說這話未免太矯情了!」他再拉近兩人的距離。「別忘了我是應你的要求,你才會出現在這裡。」她用什麼化妝品,為什麼一點都不脫妝?
她發黑的臉色難看至極。
「好!算我自取其辱,把我的衣服還來,我馬上閃人。」既然已經鬧得不愉快,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
瞧她說的是什麼話?不過被撩起的慾望,讓他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氣。
「閃人?你當我是舞男還是應召店的牛郎?」他盡量表現出他的教養和氣度,以免自己在怒火慫恿下,在自家發生命案。
「你不是嗎?」光看他風流的模樣,想也知道他不是種馬就是工蜂。
「說得好!」他低沉的嗓音飄出詭譎的音調,「既然如此,我更必須克盡職責來滿足你的慾望。」他翻過身,四平八穩的壓住她。看著她的慌張,一時之間惱慍的怒火陡降;他欣慰的俯下身子,刻意將溫暖的鼻息懶懶的吹拂在她的頸項,搔弄她的心……
「你走開!」她雙頰生燙,費力的推拒;但是他的身子好重、氣息燙人,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甜心、寶貝、蜜糖……」他噁心至極的叫了一大堆暱稱。「我都還沒開始取悅你,怎麼可以走開?」那低沉優美的天籟嗓音,夾雜著怒氣與駭人的情慾。
「不……用了,我付不起這樣昂貴的費用……」她沒那個膽子,更惹不起他這個大眾情人。
「如果我免費奉送呢?」說完之後,他輕咬了一下她的紅唇,而後用舌頭慢慢舔舐,並靈巧的撬開她發顫的雙唇。
「你……你……」含在他嘴裡的聲音想要他別亂來,奈何她氣喘吁吁,只好再重蓄體力,但還是無力說出口。
「叫我騏。」他越舔越起勁,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滑行,愛撫著她柔嫩的大腿內側,誘惑的舉止欲罷不能的持續著,教她恨得牙癢癢,卻因為受制於人而無法施行報復的舉動。
「你真是噁心。」她面紅耳赤的發現自己的腦子已經佔滿亂碼,而且無可救藥的全身發熱。
「Sugar,自從你伸出修長的手指勾引我之後,我已經做了不少令你噁心的事了,所以我不在乎多做一次。」因為嘗到她的甜美,他的心情頓時好轉。
「你這樣來者不拒,不怕得到心臟病嗎?」她氣呼呼的詛咒他。
季騏著迷的凝視著她因生氣而緋紅的臉頰,那模樣真是漂亮,吸引他不惜放下身段。
禁不住她的引人犯罪,他嘴角一掀,強悍的掠奪她的紅唇。
這一次他不再只是舔吻她的紅唇……
「唔……」她死命的擺頭反抗,但是只覺得口乾舌燥,意識越來越昏沉,怎麼也擺脫不了他那一張樂在其中的嘴唇。
她終究是一顆青澀的蘋果,無法抵擋季騏純熟纏綿的熱吻;她被溫暖如天鵝絨的柔軟氣息綿密的包裹住。
好奇和熾熱的感覺吸引著她。
她奇怪於心坎裡那一股酥酥麻麻、逐漸膨脹的熱氣從何而來。
她的心情持續的跌落、升起、回轉,轉得她暈頭轉向、全身無力。
他輾轉磨蹭她的紅唇,粗重帶著濃濃陽剛味的鼻息,無端的沖人她無措的芳心裡,撫平了她的抗拒與憤怒。
這就是吻嗎?
一點也不像她想像中那樣噁心,不但滋味甜甜的,還令人回味無窮……
她張著疑惑的水汪汪大眼,眨著不解的黑眸,盯著微微抽開身子的季騏,一臉的困惑。
「怎麼了?」因為她的掙扎,所以他尚未發現她的青澀。
她搖搖頭,撫摸著自己的雙唇。
這就是吻?她的唇好燙,彷彿被熱鐵烙印了……
「怎麼樣,我的技術、服務品質還可以吧?」季騏打趣的延續剛剛的氣話,真的把自己當成牛郎了。
「就這樣?」她怔楞的發問。難道男女之間的感覺就只是這樣而已?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那還算輕微的,不知是否是旁人誇大了男女之間接觸的感覺?
「我的技術當然不只是這樣,這只是暖身,精采的還在後頭。」他熱烈的覆上她的雙唇,激狂的吻著她,手指溫柔的覆蓋住她圓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