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安、沒失財,這已經是老天爺給的最大福氣了,內衣丟了再買就是了。」胥煥安慰著她。
「你不懂,那些內衣全部是我的收集品,根本捨不得穿,小偷竟然就這樣給我偷走了……」韋冰柔禁不起丟掉心愛收藏的打擊哭了出來。
「別哭,我們報警把那個變態捉起來。」胥煥拿起電話想報警。
「別——」韋冰柔掛掉電話。
「為什麼不報警?」家中遭竊,報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一下警察來了,問我損失多少財物,你要我怎麼說?說財物沒損失,只是丟了幾十件上頭印有Hello kitty圖案的內衣?而且都是托朋友從日本買回來的,這些對我麗言是價值連城的收藏,你要我這麼對警察說嗎?」
胥煥想想也是,終於放棄報警的念頭。
「別哭了,一張臉都快哭成小花貓了,我去擰條毛巾讓你擦擦臉。」胥煥轉身走進浴室,滿地的紅漆觸目驚心,浴室洗臉樓上的鏡子還寫著非常猥褻的字眼,可見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竊案。
令胥煥驚訝的是,這一次他為什麼沒有感應到韋冰柔的危險?
難道他對韋冰柔的感應能力已經消失了?
這是不是表示韋冰柔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因為連他都無法保護她了。
「胥煥……怎麼擰—條毛巾去那麼久……」韋冰柔來到浴室門口.看見裡頭可怕的景象,嚇得躲進胥煥的懷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別怕,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竊案,必須要報警處理才行。」
雖然家裡被人闖入,內在美被偷,還看見了非常瞟心的竊賊留言,讓韋冰柔驚魂未定,但是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就覺得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因為胥煥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強迫」她跟他一起住。
韋冰柔非常興奮,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聲稱自己已經和胥煥同居,好讓母親早點結婚去,別再逼她相親。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韋冰柔非常訝異,「這……這根本不像有人住。」整間屋子空蕩蕩的,除了放在地上的一張彈簧床之外,什麼也沒有。
「你不會是因為我沒地方去,所以才隨便租一間房安頓我吧?」
「我的確是住在這裡沒錯。」
胥煥不在乎她相不相信。
韋冰柔開始回想他們在一起時的所有情形——
這一切似乎都不合邏輯。
表面上胥煥對她的一切都十分開心,但給她的感覺卻非常的不踏實,現在她倒有點懷疑他接近她的動機。
「你為什麼接近我?」
「我一向憑直覺做事。」他不會傻到把那種足以被稱為怪力亂神的事情說出來鬧笑話。
「什麼直覺?」韋冰柔追根究柢的問。
「一種你無法體會的感覺……」
他越說,韋冰柔就越害怕,他只關心她,卻不肯……或者說不可能愛上她……難道胥煥是一個……
「你是Gay?」
胥煥聽到她的懷疑,不禁莞爾一笑。
「不,我不是Gay,我只是死了……」
「死了?你明明好好的活著……」她實在是聽不懂他的話。
「沒錯,我是還活著,但是跟死了沒兩樣,所以我不想在我的第二次生命裡製造太多的負擔。」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好好的注意自己就行了。」胥煥把自己的衣物堆在一旁,「我出去買個箱子回來裝衣服。」
「注意自己什麼?」聽他說的,好像她是個闖禍精似的。
『放棄舞龍集.團那個企劃案吧!」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為什麼?」一開始他不是也替她高興的嗎?
「你沒辦法完成那個企劃案,現在放棄將來才不會有太大酌失落感。」
他說得一副事不關已的摸樣,實在令人氣憤。
「我為什麼要放棄?你明知道那是我努力了很久想要追求的目標……』胥煥不喜歡她也就算了,憑什麼要她放棄對事業的追求?
「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一度想要辭職嗎?為什麼現在又在乎起來了呢?』雖然他看得見她的危險,卻無法窺得她內心的想法。
如今更糟糕,連她的危險他都看不見了。
「我……」韋冰柔有點惱羞成怒,「如果你堅持阻止我爭取這個企劃案,我只好謝謝你的好意。」她提起行李就往外走。
「別這樣,你留下來,我走。」
胥煥的動作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胥煥?」婦人十分意外胥煥的到來,「滿面春風的,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婦人忙著張羅食物給他吃。
「記得我提過的那個女孩嗎?」想到韋冰柔,他的臉色不由得又憂鬱了幾分。
「記得啊!最近她還好吧?」其實婦人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瞭解,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而已。
「不好……」胥煥遲疑了一下,原本想說出自己時常產生幻覺的事情,但話到喉頭又說不出口。
「為什麼不好?…』婦人似乎非常擅長誘導他說出心事。
「她想說服舞龍集團讓她的公司承攬企業形象的廣告,但是效果不如預期,我勸她放棄她不肯,所以她在生我的氣。」
「年輕人有這種衝勁非常好啊,讓她去試試有什麼關係?」婦人不以為意。「你明知道舞龍集團的企業行銷與包裝一向都是自家公司製作的,她成功的機率等於零……」
「凡事總有第一次,說不定她就是打破第一次的人。」婦人倒是很樂觀。
「我不想看到她失望沮喪的模樣。」他對韋冰柔的感情表露無遺。
「胥煥,別忘了自古有雲人定勝天,或許那個女孩的毅力能夠戰勝命運也說不定。」婦人不斷的安撫他。
「有這種可能嗎?」胥煥一直不相信人能戰勝命運。
「會的,你要有信心,只要你敞開心胸去接受一切,即使是厄運來臨,你也會將那些當成是一種考驗。」
胥煥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家,但是當他看見一屋子的Hllo Kitty圖案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胥煥,你回來了…」
韋冰柔眼眶含著淚水撲進他的懷裡,讓他忘了要質問她,屋子裡的這些圖案是怎麼一回事?
「你怎麼哭了?」胥煥拍拍她的背,軟言安撫。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韋冰柔哽咽著。
「你在胡說什麼?」她並不屬於他,他有什麼資格談要不要?
但是摟著韋冰柔那柔軟、馨香的女性身軀,他的心情和生理難以自拔的蠢蠢欲動了起來,讓他不得不推開她。
「怎麼了?」韋冰柔無法理解的看著他瞬間的轉變。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室,最好保持—點距離。」胥煥克制的說。
韋冰柔知道自己很盲目,她甚至一點也不瞭解他就愛上他。
她何必在乎這些呢?不管他是誰,只要此刻有愛,放縱一下又何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主動貼近他,毫不遲疑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湊上自己的紅唇,獻出自己最熱情的吻。
她的熱情讓他僅有的自制力崩潰,回報以最狂熱的深吻。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官刺激使她的身體發熱、雙腿發軟,伴隨著幾乎窒息的感覺,使她感到又愛又怕。
「胥煥……我怕……」韋冰柔滿臉通紅的仰望著他。
「如果你怕我不負責,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樣也好,因為胥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負得起責任。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負責……」韋冰柔羞怯的低下頭,「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可是她說不出門。
「什麼事?」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比「滅火」更重要?
「是……」韋冰柔非常掙扎。
她嬌柔的身軀偎在他的懷裡,讓他的慾望逐漸沸騰起來,要不是他堅持做這種事情必須兩情相悅,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折磨呢?
「你快點決定!」
「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韋冰柔聲如蚊蚋地說:「聽說做那種事情會很痛,我想知道……到底會有多痛?」
「嗄?」胥煥被她問倒。「我不是女人,但是一定有某種程度的疼痛吧!」他真的是不知道。
看她擔心害怕的模樣,有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他決定把那種疼痛說得嚴重——點,讓她打退堂鼓,免得自己的男性慾望作祟,只想到自己的快活而不管她的死活。
「我想那種痛類似有人拿一根棍子攻擊你,如果你害怕被攻擊,那就不要做傻事。」
「我……」聽他說得那麼嚴重,的確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還是算了!」儘管慾望疼痛得難以忍受,他還是推開了她。
身體頓時失去溫暖,失落感驟增,韋冰柔伸手環抱住他。
「你就不能保證你會小心—點嗎?」她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
「我一定會很小心……」—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懷抱著軟玉溫香,慾望已經達到臨界點,難免會胡亂承諾,如果在此時還有理智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