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娩突然感到一股很重的失落感,心跳得很快,胸口卻悶得緊!
他是什麼意思!?竟然對她視而不見?
吉娩覺得怪異,她以為藍聖凌應該和婕娩很熟了,可是怎麼他們……
「藍董還記得小婕嗎?上次你帶她去醫院上藥,還記得嗎?」吉娩問。
藍聖凌轉過頭去,視線停落在婕娩的臉上,婕娩僵住了,與他四目相對。
「膝蓋上的傷好點了嗎?」他直接問向婕娩。
「好……好多了!」
「我想也是,否則哪能逍遙的玩了這麼多天。」他語帶嘲諷地,更氣自己居然氣得半死,卻怎麼也放不下她。
吉娩奇怪的看了藍聖凌一眼。他怎麼會知道婕娩跑去玩了?
「藍董,這你就不知道了,小婕生性愛玩,剛巧她的店又在重新整修,我看她就算腳傷真的會痛,大概也不會錯失這個機會吧,是不是小婕?」李駿自以為幽默的接話。
婕娩狠狠瞪了他一眼。
藍聖凌挑眉,做出感興趣狀。「是嗎?原來婕娩小姐很愛玩?」該死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多男人瞭解她,莫非她到處勾引男人!?
「可不是,這個問吉娩就知道了。吉娩,我有沒有胡說?」李駿笑著問吉娩,還以為這樣可以表現出他和吉娩的關係很親密。
吉娩含笑地接口:「小婕自從有了上回荷蘭的自助旅行經驗後,就愛上了一個人旅行。」
一提到荷蘭,婕娩的心又跳得飛快,情緒變得紛亂。
果然,藍聖凌嘴邊掠過一絲冷笑,那兩道眼光更加森冷而銳利的投向她。
「哦,婕娩小姐去過荷蘭?」他裝傻,邪惡的笑容漾在他俊逸的臉上。
婕娩瞪大眼睛看著他,好怕他當場拆了她的台!
「可不是,聽說那一次小婕還失蹤了,你就不知道當消息傳回台灣時,吉娩那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模樣,一直要跟我請假,就不知道我那時正好有幾千萬的生意在談……咦,藍董好像在荷蘭也有間酒廠?」李駿突然憶起。
湯森挑眉,唇角上揚。
「我在阿姆斯特丹確實有間酒廠,二年前我還在那裡待過一陣子。」藍聖凌回答,眼瞳深沉的直盯著婕娩。
婕娩快坐不住了,她好想離開這裡。
「真的?」吉娩不可思議的興奮。「小婕也是二年前去荷蘭的!」吉娩突然轉向婕娩,「對吧,小婕?」
婕娩勉強的點了點頭。
吉娩嬌笑說:「要是早點認識藍董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我們家這個迷糊蟲托你照顧,她也就不會在阿姆斯特丹走失了,還一連失蹤了八天,你就不知道當時真是急死人了!」
藍聖凌用足以透視人的深沉目光緊盯住婕娩。
他故意說:「人的緣分是很奇特的,說不定二年前我在阿姆斯特丹與小婕小姐照過面也說不定。」
婕娩的血液瞬間凍結!
藍聖凌冷冷的一笑,所有人全傻了,一時間弄不清真假,只有藍聖凌依然氣定神閒。
他就是要她坐立不安,以紓解他胸口的一團火氣。
「雖然是假設狀況,不過這也不是全無可能,一場浪漫的艷遇,二年後又在台灣重逢,這樣的劇情不是經常被搬上螢幕?」
婕娩真的坐不住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瞬間藍聖凌的臉色沉了下來,右額上的青筋隱隱抽動。
李駿看了藍聖凌一眼,然後笑了幾聲。「沒想到藍董還挺幽默的,你們說是不是啊,呵呵——」
「是啊,是啊,這怎麼可能嘛,這算在台北也不見得遇得上,何況還是荷蘭。像我跟我小學同學就住在同一個社區,不過算一算也有四、五年沒碰過面了……」
突地,藍聖凌站了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一陣尷尬,湯森舉杯鬆緩氣氛。「Cheers!」
吉娩二道漂亮的柳眉鎖了起來,一團如雲般的疑惑自心底漫開,她轉頭,緊盯著藍聖凌消失的方向,開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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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娩用冷水猛拍著臉頰,瞪視著鏡子裡蒼白的臉蛋。「潘婕娩,你是被嚇大的嗎?你怕什麼,大不了攤牌就是了,有什麼了不得的,你何必讓他那麼囂張?」
婕娩整理好情緒自洗手間走出來時,突然被一隻手拉往一旁的VIP室。
「你做什麼?所有人都還在外面!」
「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
「我也有話要和你談,但是不是現在,我們再另外找個時間……你不要一直抓著我的手,呀!好痛!」他突然把她丟入一張柔軟的皮沙發裡。
她揉著發紅的手腕,驚懼的瞪著他。「你差點把我的手給扯斷了!」
「馬上給我一個理由。」他不要再被她愚弄了,這些天來他寢食難安,她卻一個人逍遙快活的跑去度假,實在是太可惡了!
今天他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否則這該死的女人,明天又不知道會躲到哪裡去了!
「什麼?」她瞪大眼。
他欺下身來,雙手扶住椅把,整張臉欺到她的面前。「為什麼不回我電話?難道那八天裡,你的表現全是假的?還是你早習慣了旅途上的艷遇,一趟旅行換一個男人?」
她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說呀!」他逼近她,俊顏靠得她好近,嘴唇在她眼前放大。「哦,我忘了現在的整型技術很發達,處女很廉價,花個一、兩萬就可以把男人騙得團團轉廠
他在暗示她做過處女膜修復手術!?他把她惹火了!
她的胃在痙攣,她的拳頭在顫抖。
「對,我就是視男人為玩物怎麼樣?」她挑釁,抬起下巴瞪視著他。「是你自己愚蠢,眼力不佳,連分辨女人的能力都沒有,能怪誰?被女人騙得團團轉,還敢這麼大聲的說出來,當一個男人你還要不要——」
驀地,她被他大手一扯,柔軟的唇瓣馬上被吻住,她身體一僵,瞪大眼。
他帶著欲洩憤的怒氣噬咬著她的紅唇,強硬的舌頭已頂入她濕潤的唇內,野蠻的吻著她,他堅硬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下半身緊貼著她。
他右手鉗緊了她纖細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掐緊,另一手則覆蓋住她的胸部,揉捏她的柔軟。
她快不能呼吸了,集中焦距,在黑暗的漩渦包圍她之前,她望進藍聖凌棕色的眼眸,唇邊扯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容,眼睫緩緩的合上。
他掐得她好難過。不過如果就這樣死去,她也不會怪他……
愛一個人好苦,她的愛情好苦,胸肺間的痛苦幾欲爆裂,她卻毫不掙扎,只是默默的承受。
在她欲失神志的剎那,頸間的壓力突然消失了,陡地湧進的新空氣讓她忍不住劇烈地嗆咳起來。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色,胸口的悶氣快把他逼瘋,這該死的女人,她為什麼總要惹怒他不可!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處女膜可以造假,經驗卻騙不了人。」他粗嘎地說。
她扯唇,冷冷的笑,氣若游絲地譏諷道:「你確定?你不認為是我經驗太老道,做戲已經成了習慣?」
「你!」怒視著她,喉頭哽了一個硬塊,他並不想傷害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剛才是氣瘋了才會這麼做。「我道歉。」
她心頭一震,移開視線。
「婕娩……」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知道你有多可惡嗎?」她哽咽,「難道你做事情從來都是那麼篤定的嗎?難道你不曾猶疑,甚至作出後悔的決定?」她轉頭望著他,淚水跟著落下。
他盯著她垂淚的眼眸。「我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什麼理由才算合理?」她問他。「如果我說,我有一個思想呆板守舊的父親,他容不得自己的女兒在婚前和男人發生性行為,他更不能接受她的女兒和外國人交往,因為他是一個忠貞愛國的軍人,他的女兒只能嫁給頂天立地的中華男兒,這樣的理由你能接受嗎?」
「你父親?你是說你因為你父親所以甩了我?」他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借口。
「也不完全是。」她承認。「你也可以說我膽小、畏怯、懦弱什麼都行,向來我對沒有把握的事,是不會去嘗試的。對愛情也一樣,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是不是認真的?如果只是為了談一場短暫的戀愛而鬧家庭革命,我覺得太不值得。」
「所以你就直接甩了我?」
「我害怕你懂不懂!?對!沒錯!我是甩了你,但總好過讓你甩了我!才八天我就那麼喜歡你,如果真的和你交往了,然後又被你甩掉,我會死得很慘你知不道……我從來都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會那麼的心痛,該死的,我為什麼要遇上你,為什麼要遇上你?」她只差點沒吼出她愛他了!
她的哭訴扯動他的心,「你想念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