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貓?」
闕汐時聞言,頓時明白,一定是他的秘書將事情宣揚開來的,因此他皺皺眉,沒再 多說。
「我以為你不喜歡養寵物。」
「我是不喜歡,是淮歆和督汎……不,該說是這隻小貓要我養她的。」說著、說著 ,他的目光特意往江韻如哪兒一瞥,發覺她故意左右張望,顯然不太想記起這件事,讓 他有些惱火。
葉書櫥順著它的視線一望,覺得它的瞳仁裡閃過什麼,但快得來不及捕捉。
「是小貓要你養它?」他對闕汐時的話語疑惑不已,隨即又想到另一件事,「有空 回家吃頓飯吧,妍妍很帖記著你。」
「嗯,我會的。」想起母親,闕汐時的眼神霎時柔和了起來,讓一旁的江韻如看傻 她偶爾會看到他這種眼神,但都是一閃即逝,不明白此刻為何她的心裡有些酸酸的。
那個叫妍妍的人對他很重要嗎?
江韻如渾然不知自己其實是在吃醋。
臨走之前,葉書櫥再瞧一眼那只好奇張望的小貓,笑了笑,心中有股奇怪的念頭襲 上,總覺得這隻小貓會是改變闕汐時的關鍵。
待葉書櫥走後,江韻如便又躍上他光可鑑人的辦公桌,現在除了原的印,又多了好 幾個。
這令闕汐時蹙起眉頭,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斥責她,因為那根本沒用,所以他不再浪 費口水。
等闕汐時再度坐下,江韻如忍不住喵了幾聲。
「你又想說什麼了?」闕汐時沒好氣地問道。
他發覺自己真的拿她沒轍,幾乎是從她闊人他的生活開始,就是如此了。為此,他 不禁苦笑。
江韻如用方纔他們溝通的方式問出她心中的疑問,那就是用他桌上的腦與他溝通。
「妍妍是誰?」
「你在吃醋?」闕汐時竟有些高興,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誰在吃醋了?了你少臭美!」
江韻如當然是死不承認,她可沒有忘記他早上威脅要帶她去結紮一事,這個變態潔 癖男!
但是闕汐時還是朗聲大笑了起來,讓辦公室外頭未走遠的葉書櫥訝然挑眉,秘書小 姐也差一點跌下椅子。
兩人都心想,難道闕汐時真的轉性了嗎?
江韻如氣得以貓眼瞪闕汐時,一副恨不得衝過去咬他一頓出氣的樣子,讓闕汐時笑 得無法遏抑。
江韻如在心中碎罵,可惡的變態男!為什麼他的笑令她有一些意亂情迷,慘了!八 成是她待在貓的身體裡待太久,所以產生了此不正常現象,她得盡快想辦回到自己的身 體才行,否則她未來的幸福怎麼辦呢?
於是她又開始在鍵盤上敲字,「喂,你別笑了,快告訴我,你今天要不要帶我去醫 院呀?」
她突然非常想念家人,也思念自己的身體,當然更厭惡必須仰高頭看著闕汐時,因 為他真是高得可惡呀!
關汐時自貓眼裡察覺出江韻加的怒意,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抵了下唇。
「我知道了,今天我會帶你去一趟醫院,正好我的一個兄弟也在哪裡工作。」
他指的正是闕宕帆,他眾多的兄弟之一。
「哦,那他龍幫助我回自己的身體嗎?」貓眼裡彷彿有絲急切和喜悅,誰知闕汐時 又笑了。
「哦,不,他只是個心理醫生,我認為該帶你去找督洲,他也算是個天才,說不定 有辦法。」
畢竟是闕督汎先發覺小貓有不同於尋常貓的地方,不找他,要找誰呢?
來到醫院,闕汐時先和同父異母的關宕帆打聲招呼後,就趕往江韻如之前告訴它的 五o一號病房。
而他才走到病房門口,江韻如就自他的懷裡一躍而出,似等不及要呼吸自由空氣, 他有些失望懷裡失去的溫暖。
但他更是意外,這感覺跟早上在床上發現她時不同了,沒有那麼地排斥,連他也不 明白自己的心境變化是怎麼一回事,就跟著她在病房門口停了下來,朝裡頭瞧。
病房門沒有閤上,總共住著三位病患,而江韻加的身體正躺在最裡頭靠窗的位置。
床邊有兩個人,一位有點年紀,是個婦人,她坐在床畔,神情十分樵粹地看著江韻 如蒼白的臉;一個男人站在婦人身後,樣子跟江韻如有七分神似,他的身材有些壯碩, 眼神看來十分銳利,但看向婦人的臉龐時卻又帶著暖意,看來他們就是江韻如的家人了 。
江韻如無聲無息地腰近。沒有人發現病房裡多了只小貓,也沒有人發覺它的眼裡充 滿了悲愁。
闕汐時將這景況看在眼裡,發覺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因而有些懊喪,不過他仍 忍不住走進病房,鍍至江韻如家人的身邊。
「她會好起來的。」他驀然出聲令江家人駭了一跳,江韻如也是。
他進來做什麼?她可沒有要他去跟她的家人套交情。江韻如盯著他思忖。
然而她還來不及阻止,闕汐時就走至床邊了。
第四章
闕汐時看著床榻上毫無生氣的江韻如,再回想這幾日與她相處的情景,也攢起了眉 心「你是……」江韻加的母親狐疑地問道。她沒有發覺立在床角的小貓,完全將注意力 放在闕汐時的身上。
「你好,我姓闕,闕汐時,是韻如的男朋友。」闕汐時得體有禮的介紹自己,卻讓 小貓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她的男朋友了他……他是瘋了嗎了她才沒有男朋友哩!
江韻如雖然在心裡頭如此罵道,不過她承認,其實她是有幾分竊喜,但他是認真的 嗎?
「你是韻如的男朋友?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看她,她已經住院多久了你知道嗎? 」
站在一旁的男人,也就是江韻加的哥哥江育安出聲駁斥,江母則制止他的無禮。
「你真的是韻加的男朋友嗎?」江母又問了一次。
不是江母要懷疑闕汐時的身份,而是江韻如和家人一向無話不談,交男朋友這等大 事,她是不會瞞著家裡的。況且她兒子說得也沒錯,他不該在知道韻如出車禍的消息快 一個月後才來,當然會令人心生疑竇。
闕汐時溫文微笑地解釋,「很抱歉我來遲了,前陣了我到國外出差,一直到今天才 有空來看韻如,真是抱歉。」
看它的解釋如此合情合理,江母生性耿直,似不再懷疑,但江育安就沒有這麼好對 付,還是一直以銳利的目光揪著他,江韻如在一旁看了,都為他捏一把冷汗。
她哥哥可是跆拳這國手,要是闕汐時被他行斷了骨頭,她可是一點責任都沒有,誰 教他要偽裝她的男朋友。
「你能來看韻如真是太好了。」江母的雙眸裡閃著淚光,令江韻如也跟著一起難過 。
幸好哥哥一直在母親身後扶持著她,不然她一定會自責得無法自己。
闕汐時見狀,雙眼一沉,便趨了過去。
「伯母,我兄弟就在這裡工作,我已經向他交代了一聲,讓他請韻如的主治醫生多 注意她的狀況,所以韻如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向你保證。」
闕汐時低沉、穩重的聲音很能穩定人心,江母抬起眼來對他微笑,令江韻如不禁暗 叮口氣,他真是有一套。
此時,剛下爐的歐陽嬌玲正好捧了一束花來探病,待她一走到床畔,就被闕汐時的 翩翩風宋迷住,而一旁的江韻如只要一看到她那花癡般的日光,就知道麻煩大羅。
「江伯母,我來看韻如了。這位先生是……」
又來了,歐陽嬌玲總是會在面對看上的男人時,刻意裝出淑女模樣,柔弱又有禮, 不知怎麼的,這次江韻如看得是一肚子火。
她心想,以前歐陽嬌玲要她幫忙追學校裡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但若要追求闕汐 時就不行,他可是她的男人……啊?她的男人?
江韻如為這想法怔楞住,滿腦子想著該怎麼把關汐時帶離這裡,遠離花癡的荼毒。
闕汐時無暇再去注意江韻如的反應,聽歐陽嬌玲問話,便自動報出名字。「你好, 我是闕汐時,請問你是……」
而歐陽嬌玲也興匆匆地介紹著自己,「闕先生你好,我是韻如最要好的朋友,我叫 歐陽嬌玲。」
望著她臉上矯揉造作的笑容,江韻如首次覺得刺眼,現在它是真心想要闕汐時早點 離開了。
但是歐陽嬌聆才不肯放過這個認識帥哥的大好機會,便又繼續問這:「闕先生是來 看韻如的嗎?我怎麼不曉得她有你這位朋友呢?」
江韻如心想,沒錯,歐陽嬌玲若是知這的話,早就搶過去了,哪退輪得到她江韻如 。
不用說,歐陽嬌玲對她的愧疚,早在見到闕汐時時全都消失殆盡,這也令她頗為不 椅。
前些天還看歐陽嬌玲為她哭得烯哩嘩啦的,怎麼現在全變了樣?江韻如現下總算是 認清歐陽嬌玲的為人了。
闕汐時一聽到歐陽嬌玲的名字,馬上聯想起江韻如那一晚的敘述,也知這她就是害 江韻如遭此事件的罪魁禍首,因此他僅是烏目閃過了絲對她態度的不諒解,便不再多做 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