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傑佛瑞和歐迪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喝玫瑰花茶了!
「請殿下恕罪,我立即為您換飲晶!」慘遭池魚之殃的歐迪侍從力挽狂瀾、設法彌補過失。
唐老鴨侍從見狀也趕快向主子負荊請罪:
「我尊貴的主人,請您明監,我是冤枉的,我絕對沒有讓您喝生殖器官茶或性器官茶的意思,我——」
「夠了,給我閉嘴!」傑佛瑞寒氣逼人的下令。
「是,我這就重新替尊貴的主人準備下午茶。」唐老鴨侍從必恭必敬的端著玫瑰花茶退下,心中對向以農相當懷恨。
粗鄙賤民,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久,唐老鴨侍從重新端上香氣濃郁的現煮熱咖啡給主子飲用,討好的說:
「我尊貴的主人,這是非常珍貴稀有的麝香貓咖啡,只有像主人您這般尊貴之人才夠格飲用,請您嘗嘗」
說這話時,唐老鴨侍從刻意睨了向以農一眼,眼神傳遞強烈的挑釁:卑鄙賤民,這回我看你還能瞎掰什麼來陷害我,哼!
向以農樂得將唐老鴨侍從的挑釁照單全收,不忍讓唐老鴨侍從期待落空,大嘴一張又是一連串的驚聲叫嚷:
「哎呀呀!你怎麼這麼沒心少肺?先是給你家王子暍性器官茶,現在又給你家王子暍貓便便咖啡,敵情你和你家王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幹嘛三番兩次對你家王子下如此毒手?真是太可怕了、簡直喪盡天良呦!」
唐老鴨侍從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民,敢再信口雌黃,我就讓你血濺五步!」
向以農好整以暇的咧嘴笑道: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你這麼見多識廣,怎麼會不知道麝香貓咖啡豆就是貓便便呢?」
「你胡說!」老天!該不會是真的?
「我才沒有胡說,麝香貓咖啡豆的製造方法本來就是把完好無缺的咖啡豆拿去餵麝香貓吃,再從麝香貓排泄出來的便便中,挑選消化不良、較完整的咖啡豆,然後把這些貓便便豆拿去清洗乾淨加以烘焙而成。所以所謂麝香貓咖啡就是貓便便咖啡嘍!也就是說,你家王子正在暍你用貓便便煮的咖啡嘍!」為了達到最佳陷害效果,向以農刻意把話說得又慢又清楚又夠大聲。
「不可能,你胡說——」
「聽說歐迪王子的侍從對咖啡很有研究,你不妨問問他,看我有沒有說謊嘍!」東邦「惡魔黨」搞怪絕對徹徹底底,不會讓獵物有一絲一毫死裡逃生的機會!
因為「東邦守則」裡有這麼一條——
搞怪要徹底、破壞要有力、闖禍是專利、裝乖是絕技、整人靠天份、被整看緣份!
唐老鴨侍從連忙望向歐迪侍從,只見歐迪侍從眼神閃爍、默不作聲,唐老鴨侍從見狀,驚覺不妙,趕緊向自家主子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尊貴的主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讓尊貴的主人您暍貓糞咖啡,我真的不知道這種咖啡豆是用貓糞烘焙,否則我絕對不會用貓糞咖啡來冒犯尊貴的主人您!請您千萬別誤信讒言,這一切都該怪血統不純的丹尼爾王子蓄意縱容、放任假裝朋友的卑賤家僕陷害我,想藉此報復我——」
「你給我立刻閉嘴,退下!」傑佛瑞寒霜罩頂,再次厲聲暍令唐老鴨侍從。
這回唐老鴨侍從真個當下消音。
雖然他尊貴的主人傑佛瑞王子很少動怒,然,一旦生起氣來卻定教人冰凍三尺。而此刻,他知道尊貴的主人真的生氣了!
不過真正讓他消音的並不是傑佛瑞的命令,而是雷君凡的「點穴功」——他比傑佛瑞的命令快了半拍,偷偷「定」住唐老鴨侍從,順便點了一下啞穴。
眼看唐老鴨侍從雖然不再說話,卻未退下,傑佛瑞冷眉一挑,語氣更寒的再次下令:
「立刻退下!」
唐老鴨侍從依舊文風不動——身不由己也!
不知情的傑佛瑞冷眸進射令人背脊發涼的森寒,正要開口嚴懲當眾再三抗令的唐老鴨侍從,向以農捷「口」先登,搶先發表高見。
「傑佛瑞王子請先別動怒,我想你的侍從一定是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決定站在這裡自我反省、以示對希瑞的歉意,你就讓他反省到他覺得夠了為止吧!希瑞見他如此的自我懲罰,也不會再和他計較了。所以如果王子你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辦了。」向以農完全不給傑佛瑞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說完就算數。
事實上,就在向以農和傑佛瑞周旋時,曲希瑞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除了東邦惡魔夥伴之外——的對唐老鴨侍從下了性屬無色、無味、無臭的自製藥劑「癢身有術」。
被「癢身有術」纏上,會像被蚊子一直糾纏不停,到處叮般,全身奇養無比,不搔癢很難過、但會愈搔愈癢,就算定力夠不搔癢,還是會愈來愈癢,直到藥效消失。
「很好!」和向以農一樣知情、早已在曲希瑞身邊集合完畢的東邦其他四隻惡魔,自然和向以農同一個鼻孔出氣·
傑佛瑞定定睇了眼前的東邦五人一眼,三目不發的旋身回座,算是默許了向以農的提議。
於是有口難言、身不由己的唐老鴨侍從就被迫繼續原地罰站、自我反省,獨自品嚐「癢身有術」的滋味。
尊貴的主人,快救救我呀!我全身都好癢好癢,救命呀~~~~~
「東邦守則」有這麼一條:凡開罪東邦者,必需付出連本帶利的代價贖罪!
向以農和曲希瑞既是東邦「惡魔黨」的一員,自然會恪遵「東邦守則」、切實身體力行嘍!
小整了唐老鴨侍從,曲希瑞心情好轉了些,展令揚見狀,唇邊掛著一0一號招牌笑容,語帶邪氣的下起解散令:
「好了,咱們也別光在這兒演集體發呆的無聊戲碼了,還是各自回歸自個兒的工作崗位羅!」
大夥兒有志一同的解散。霎時,曲希瑞想到了大事,出聲喚住向以農:
「以農,你能不能先給我魚?我等一下就會用到了。」
「OK!要幾條?」向以農相當爽快。
「每人三條,如何?」曲希瑞朗聲問夥伴們。
「成交!」
「那我走了。」向以農說著便像一陣輕風般消失在眾人眼前。一直隔岸觀火的歐迪滿心奸奇問曲希瑞:
「他是去湖邊釣魚吧?怎麼只帶水桶沒帶釣魚用具呢?」
「因為我們家以農釣魚是不需要釣具的。」曲希瑞莫測高深的回答。向左鄰右舍A魚何需釣具?呵!
釣魚不需釣具?那怎麼釣???歐迪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出個甲奧妙。
「糟糕!牛肉少了一些。」曲希瑞又想起另一件大事。
安凱臣聞言拍拍南宮烈的肩膀,「烈,交給你了。」
「順便帶兩瓶香檳回來羅!」展令揚湊上一腳。
「還要四瓶汽水。」雷君凡也追加。
「沒問題。」南宮烈有求必應照單全收,準備動身。
歐迪侍從湊近南宮烈態度倨傲地頤指氣使:
「你要進市區是吧?那順便買些報章雜誌回來!」
南宮烈風度翩翩,優雅笑道:
「我是要去張羅食材,可是我沒有進市區的打算耶!」
他的目的地是左鄰右舍的露營同好——尤其是女生眾多的鄰舍!
「那你要到哪裡買?」歐迪侍從很意外,這裡是遠離市區的森林湖畔烤肉露營區,不進市區怎麼買牛肉、香檳和汽水?
「就近嘍!」南宮烈留下神秘淺笑,便瀟灑的敦親睦鄰去也。
就近?歐迪侍從被搞迷糊了。
不過該買的還是得買,於是他改向留下來的東邦人命令道:
「你們誰進市區去買些報章雜誌回來!」
「行!一00美元(相當台幣三五OO元左右)。」回答他的是東邦「財務大臣」雷君凡。
「一00美元?」歐迪侍從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狀況。
「跑腿費。」雷君凡好心的替他解惑。
咦——
歐迪護衛A看不過去,仗義執言:
「剛剛明明分配好,你們負責支援跑腿,不是嗎?」
這幾個臭小鬼想賴皮不成?
「我們是負責支援跑腿沒錯。」
「那還收什麼跑腿費?』
「我們並沒有說是不必收跑腿費的義務支援哦!」雷君凡十分理直氣壯。
「你們——」
「夠了。」歐迪打斷他們的爭執,「我付,快去。」
「是。」主子既已決定,歐迪侍從和護衛A自然不敢再置喙。
一接手歐迪給付的美鈔,雷君凡便不慌不忙轉身問方才仗義執言的歐迪護衛A:
「要不要賺外快?」
「什麼意思?」
「你進市區去買報章雜誌,我就付你五0元美金的跑腿費(相當台幣一七00元左右) 。」雷君凡最擅長做現買現賣、穩賺不賠的生意
耶——
「還是你怕你家王子會對你處以私刑,所以不敢賺這筆外快?」雷君凡這話是衝著歐迪說的。
「你就去吧!」歐迪不想為這點小錢,無端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