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林琴雅把闕司戩生下來了,也抓到闕老頭背著她在外跟其它的女人勾搭,她當然很不悅地跟闕老頭吵了起來,吵著要回娘家,而闕老頭為了怕她把資金抽回,又安分了一陣子。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闕老頭不久便故態復萌,但都是偷偷的進行。幾年後,林琴雅生下了闕艙若,闕老頭更過分了,他正大光明的把女人帶回家辦事,氣得林琴雅再度回娘家。
有一夜,闕老頭又帶了女人回家辦事,闕司戩因為必須抽空學習更多的課業而不在家,於是留闕艙若在家,最怕雷聲的闕艙若按捺不住害怕,便跑出房外找闕司戩……
「哥哥……司戩哥哥……嗚……我好怕……司戩哥哥……你在哪裡?」闕艙若小聲怯懦地喃語。
平常都陪伴著她的司戩哥哥在哪裡?他為什麼不見了?她找遍了他房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見他的蹤影。
漆黑的室內彷彿隨時會跑出一些可怕的東西來吞噬她,再加上不停的雷響,讓她害怕的不斷哭泣。
外頭的雨下得很大,她只能不住的哆嗦,不能控制害怕的抖著。
她邊哭邊自闕司戩的房間走出來,來到客廳,突然一陣落雷打了下來,又令她躲到角落去發抖。
不曉得為什麼,今晚家裡居然連個傭人都沒有。
未久,她停止哭泣,豎耳傾聽,雷聲與雨聲之間她好似聽到什麼聲音,於是她循聲來到了二樓的房門口,好奇的打開房門,卻猛然張大眼!
男人壓在赤裸的女人身上,全然陶醉在兩人的情慾世界裡。
闕艙若嚇得癱軟在地上。
她的父親正在跟一個女人做愛……而那女人不是媽媽,不是媽媽!
每一個噁心的動作,都像是要強烙進她的腦海似的,她想要逃開,卻全身無力。
房內的呻吟聲音愈來愈大,然後她父親發現她在偷窺,便大吼了一聲!「賤人!妳在這裡偷看些什麼?是想給妳母親報信嗎?」
父親將褲子穿上,幾個大步便走過來,熱辣辣的巴掌亦甩在她的小瞼上,打得她口含著血腥味。
「不!我沒有……嗚……我沒有!」
她哭著想要解釋,但是父親根本就不聽,其實她只是害怕雷聲而已,她只是想要有人陪啊!
但父親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便狠狠地打著她。
「賤女人生出來的賤孩子,居然***想給我去通風報信是嗎?我打死妳!看妳怎去!」
那該死的女人居然扣住公司裡的資金不讓他用,他就打死她的小孩好了。
但是他似乎也忘了,她也是他的孩子。
「爸爸……嗚嗚……不要!艙若沒有不聽話?不要打我……不要打……爸爸……嗚嗚……」
闕艙若邊哭邊求饒,但是父親正在氣頭上,而她打擾他辦事,加上母親跑回外婆家,新仇舊恨就這麼全算在她身上了。
「爸爸……不要打……艙若沒有不乖……嗚嗚……」
「妳跟妳媽一樣賤!去報信,妳去報信啊!我就把妳給打死!打死妳,看妳還能不能去給妳媽報信!」
半晌,他踢得腳酸,便轉身回房拿來皮帶繼續打,還是一旁的陌生女子覺得不對勁,才忙喊住他。
「等一等!你要打死她了!她是你的小孩呀!你怎麼那麼殘忍?」
他這才喘著氣停住手,看著闕艙若不再抖動求饒的瘦小身體,他用腳踢了踢。
「去!這麼快就昏過去了!」他吐了口痰在她身上。
那女人看到闕艙若被打得全身是傷是血,小小的臉蛋更是慘不忍睹,也忍不住轉開臉。
「喂!你得送她去醫院,她傷成這個樣子,會死的……」
不過就是他有私生子的事嘛!又不是第一次了,那個賤人又何必跑回娘家去給他難堪,還扣住公司裡的資金,他能不生氣嗎?
「死了倒好!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回來她的孩子送終!」
「你不能那樣做……」
「這是我的家務事,妳管什麼?」說罷,他便硬扯著那女人,猛親著她的嘴,揉著她的胸部,腳一勾,便將門踢上,不管闕艙若的死活。
直到闕司戩回到家,才發現昏迷不醒的闕艙若,除了全身是血是傷外,她還發著高燒,他立刻將她送醫。
醫生說闕艙若被踢斷了三根肋骨、一隻大腿骨,全身上下滿佈淤血及傷痕,能救活也算是奇跡。
在闕艙若住院期間,父母親都沒有來看過她,只顧著商討離婚的事。
除了闕司戩,沒有人關心闕艙若,也是在此一事件之後,闕艙若便將感情封鎖起來。
父母離婚,闕司戩又必須為了接管家族事業而忙碌,顧及不到待在家裡的闕艙若,所以小時候的她,等於是在拳腳交加的生活下走過來的。那段日子的經歷,正是她夢魘的由來,亦纏繞她至今。
然而傷害已經在闕艙若的心中造成了陰霾,成為她痛苦噩夢的來源,甚至令她好一陣子害怕男人。後來,要不是闕司戩堅持在闕老頭娶進第二任妻子時搬出家門,闕艙若說不定一輩子就這樣了。
所以闕艙若經常說,她活下來是因為闕司戩希望她活下來陪他,否則她不會活那麼久的。
※※※
闕宕帆將闕艙若那段悲慘的經歷說完後,慕芸秋已淚流滿面。
黑聿吾更是一臉陰鷙,恨不得把那對狠心的父母親給吊起來毒打一頓,好幫闕艙若剛回公道。
闕宕帆靜靜地觀察著黑聿吾的表情,在心中分析他的情緒。
他相信黑聿吾絕對是愛著艙若的,看來司戩和他也終於可以放心,因為艙若的幸福指日可待。
安靜了半晌,慕芸秋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首先打破靜默道:「我去看看艙若的情況,我很擔心她。」
闕宕帆點點頭,讓她先行離開,卻伸手攔住黑聿吾。
「請你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
黑聿吾也急著要回到闕艙若身邊,他要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他,然後他要告訴她,沒有人能再欺負她了,因為他會一輩子保護她,他以生命起誓,他絕對會做到!
「你愛她嗎?」闕宕帆問道。
而黑聿吾給他的,當然是他預料中的肯定答案。
「我要陪她一輩子。」說罷,他便轉身疾疾走了。
只因他想陪在闕艙若身邊,非常的急切,所以他當然也沒有發覺闕宕帆那神秘的笑容,似乎帶了一絲算計。
第六章
闕艙若的長睫動了動,一會兒後才瞇眼適應房內的亮光,看到藍色的天花板。
這是什麼地方?
她揉揉眼睛,在心裡問著自己,可是想了半天後,她決定不再虐待自己的小腦袋瓜,準備下床去梳洗。
也是這時,她才遲鈍的發現有條胳臂霸道的壓在她身上,使她根本無法順利下床。
她立刻想移開它,卻被男人的招呼聲嚇了一大跳。
「艙若,妳早。」
接著她半傻地感到自己的額頭被吻、鼻尖被吻、紅唇被吻……
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她在黑聿吾的懷裡掙扎得可厲害了,絲毫不知道他美人在抱的痛苦。
「別動了,艙若,是我!」黑聿吾咬緊牙關地道,闕艙若這才停下動作。
猝不及防地,這小妮子真的是在考驗他的耐力,突然與他四目相對,以清澄明亮的大眼盯著他瞧。
糟糕!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好想將她揉進懷裡、揉進身體裡,再也不讓她發生任何事,一輩子陪在她的身邊。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黑聿吾覺得氣氛很不錯,正想狠狠吻她時,她居然不解風情地開口,令他哭笑不得。
他無奈的以手支頭側身看她,對於她在他的床上醒來,卻一點驚懼的模樣都沒有,這令他有絲竊喜,看來她並不排斥他。
「妳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雖然十分不願,他還是提起了,不然他相信她一定不曉得,為什麼她今天會在他家裡。
闕艙若的大眼眨了眨,又出現了黑聿吾所熟悉的迷茫,而這該死、要命地讓他喜歡到心坎裡去。
「不記得了?」
她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黑聿吾受不了了,一手扶著她的頭,狠狠地給她一個吻,否則他定會因為很想吻她而亡。
闕艙若驚覺這是他第二次吻她了,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他看起來更熱情,也更加令她有感覺了。
莫名的東西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但是她的心卻跳得極快。
「是我帶妳來我家的。」捨不得的結束了吻,黑聿吾不得不開口解釋,否則闕艙若可能要想上好半天。
「你帶我來你家?」
黑聿吾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對,因為我見妳家似乎沒人,我不放心將妳一個人留在家裡,只好帶妳到我家待一天。」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帶她回家,而是直接從醫院把她帶回來,不過他當然不會告訴她。
闕艙若並沒有繼續追問,只覺得感覺不壞,至少沒再作噩夢。
「幾點了?」她躺在他的懷裡問道,這個姿勢令黑聿吾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