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寧可被這部看來像是運送器的東西傳到別處,也不想被他們再抓回去做研究了 ,63號見狀,愣了一下才跟進。
「等等!63號!」
41號和其他的人追了過去,被那扇才剛打開的門又驟然關起的聲音嚇得停住腳,然 後它居然發出火花,開始崩解了。
這到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惰了?
41號被爆炸的威力震得坐倒在地,呆呆地盯著機械毀掉,卻沒有人敢向前搶救。
隨後,龔氏大老闆來了,瞥見那部塵封已久的機械毀掉了,而41號卻十分自得的向 他報告55號、63號以及77號都死去的消息,他震驚地大力拍桌。
「你說什麼?」嚇了41號一大跳。
龔氏大老闆明白他們是永遠失去55號、63號和77號了,不過他敢斷言她們一定沒有 因為她們所進入的大機器乃時空機,是當年他父親請人製造的,不過因為無法運轉而塵 封已久,沒有想到剛才竟然轉動,並且帶走了55號、63號以及77號。沒有想到啊!
大草原開始下起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來了。
官昕雲騎著雪白的座騎,伸出手來迎接落在掌心的雪花。
「下雪了,當家莊主。」官昕雲露出臉上慣有的笑容,看了看身後的兩位屬下。
「嗯。」官昕雲下馬,踏在那片白雪,留下數個腳印,緩緩向前邁進。
不一會兒,雪下大了。他身後跟隨著約兩位屬下便道:「當家莊主,咱們要回莊了 嗎?」因為他們方從莊外辦事回來,路經大草原。
天氣雖不是極冷,但寒意仍陣陣逼人,白雪早已覆蓋住萬物,令他們加深了想早一 刻回莊的想法。
官昕雲再度對他們笑了笑。
這是他的習慣,但是他那灼亮的眼能夠震懾旁人,讓他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散發 出王者該有的氣勢。
他再度將視線投向地平線,突地,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讓那兩名屬下嚇了一跳, 目光順著看去。
前方不遠處,白色的雪地上閃著一道不尋常的銀光,令人移不開眼。
官昕雲瞇了雙眼,修長的身形開始朝銀光邁進。
「當家莊主!」那兩名屬下覺得那銀光閃爍得十分詭異,因此在瞥見官昕雲走近的 時候,紛紛下馬跟著他。
待官昕雲走近,才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她長長的黑髮如烏雲散在白雪上,身體像是嬰兒抱腿蟋曲起來,而那層銀色的光則 有如她的肌膚,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霎時竟令他心生不悅,即刻解下 自己身上的斗蓬包住她,伸出手臂將她抱在懷中。
等那兩名屬下接近官昕雲,瞧見他懷裡的怪衣女人時,他們也驚艷地叫了聲。
老天啊!這個女人長得可真漂亮!
五官精緻不說,從蓋住她眼撞的睫毛可預見她巧目的美:而那在小挺俏鼻之下的豐 唇,此刻雖然蒼白,但是明眼的人可以想見,當紅唇微啟欲言時將是何等景象。
天啊!這女人帶給他們的豈止是驚艷而已,也連帶有些傾慕之意。
官昕雲嘴畔帶笑,但是心裡卻無法自制地泛起怒意,盯著兩名部下癡呆的臉,說道 :「「招堂!柄行!去把我的馬牽過來,我們即刻回莊!」
頓時,這兩個人才在她的美貌中解咒,紅了一張平日曬黑的臉,連忙去牽馬。
身體在黑暗之中飄浮,條地,一股懼意攫住她的身體,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被抽光, 將她擠壓向以前的恐怖記憶。
那時她才十二歲,是科斯地拿研究所第一百一十三次新人種實驗下的唯一生存者, 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小女孩,被編號為55。
隨著年紀漸長,她開始接觸房裡白牆上的唯一生活樂趣」」電視。
它帶給她許多的知識,讓她明白男生和女生不同的身體構造,也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所以她開始反抗那些科學家強行剝下她的衣物,用數了塑膠手套的手撫摸她的身體,逼 得他們不得不把她給昏迷了之後再進行實驗,因此她十分痛恨他們。
直到有一天,一名違反規定在研究所裡喝酒的男人,差一點強暴了她之後,她就變 了o她變得不再反抗他們做實驗,也變得不再介意使用她一直都很討厭的超能力。
因為她要逃走!她總有一天會逃開這個可怕的牢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有如 電視上演得一樣多彩多姿?
於是她成為了科斯地拿研究所裡最受重規的實驗體,因為她不會再抱怨實驗空間不 夠大,或實驗時間過長等問題,同時,她對每一次的實驗都全力以赴,是其他新人種實 驗體的典範。
隨著新人種開發時所遇到的壽命不長、抵抗力不強的事逐一發生,符合標準的新人 種只剩下四個,也就是她、41號、63號和77號。
她和63號、77號成了好朋友,卻因為遭41號的嫉妒而數度為她引來殺機,所以她才 會計畫此次的閿亡。
但卻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彷彿被分解般疼痛,今她不斷在黑暗之中奔跑,而她也有 如回到了當年,那名喝醉酒的男人不斷發出猥褻的笑聲,不斷仲出他的色魔之掌撕碎她 的衣物……不!不要碰我!
然後,她首次運用超能力殺人,那個男人是她殺死的,是她!
她是殺人兇手……她是……殺人兇手。
睡夢中,眼角的珠淚在她蒼白的臉墜下,月眉也在不意中深深地皺起。
官昕雲守在她床邊,銳目瞧了好半晌,才伸手拭去了她不止的淚水,低喃道:「你 究竟是打哪裡來的?為何垂淚不醒?」
他的大手溫柔地撫上她的粉頰,流留不去,最後是她突地開始掙扎、對空揮舞著雙 手,他才找回了失去的魂魄。
扼……他是怎麼了?居然對一名初見面的女子失神?
官昕雲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伸手抓住她那激動亂揮的雙手,將它固定在床邊,一 張俊臉則在她的耳畔呢喃。「小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是什麼原因令你如此 失控?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如果明天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要把你給丟出宮家莊了,因 為官家莊不需要不事生產的女人,你懂了嗎?」
他總是在唇畔帶笑,可是他的眼神卻十分冷酷,說出來的話也今人身子發抖。
官昕雲」」官家莊的當家莊主,就是這樣子的男人。
讓女人又怕又驚,卻又不能移開視線,一顆心全都給了他,但絕對收不到任何的回 報。
說也奇怪,懷裡的女人在大聲的威脅之下,居然停止哭泣了。
她的身體彷彿找到了發熱體,朝他的胸膛貼近、汲取,她那終於有一絲血色的粉臉 理人不願離去,有如倦鳥終歸巢。
官昕雲對她的反應狠狠地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女人攀在他的身上,雖然他的確是個 漂亮的女人,但是他不屑。
他一向不需要女人,救她只不過是一時心軟,況且,還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章家堡 派來的人,他沒有必要對她那麼好。
於是他扯了下唇,挑起右眉,想將她拉離他的身上,卻發覺她緊攀在他的身上,連 小手也環上了他的脖子……她是什麼時候環上的?
官昕雲不悅,用力地拉下那兩隻蔥白的小手,將她放回床上就離開了。
殊不知,因為他的幫忙讓她遠離了惡夢,此刻正重新入夢,緊抓著存在她身畔的一 絲暖意不放。
第二章
昏迷不醒又高燒不斷的55號最後被診斷染上風寒,或許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雪 地上躺了良久,所以才會引發嚴重高燒。
官昕雲聞言皺了濃眉,嘴角雖仍微彎,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或想做什麼 ?只能夠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沒有想到他竟沉著聲音說:「這種事情以後不要來煩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於招堂和白國行在驚愕中睜大眼睛,卻也不得不領命去辦,因為他們的這位當家莊 主性子一向古怪。
明明是冷酷無情的人,卻老喜歡帶著詭異的微笑,這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吧!
官昕雲並不是前官家莊莊主官長笑的長子,而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且是由側室所生 當年,官長笑強奪了一名服侍他的侍女清白,並且使她懷孕了,所以才娶了官昕雲的母 親,並生下官昕雲。
因此他的出生是不受歡迎的,所以他痛恨官長笑,但為了母親,不得不拯救差一點 被同父異母哥哥所敗北的家產,成為掛名的當家莊主。
其實,這官家莊還是他哥哥官富民的,他只是代理人。
他厭惡官長笑老是包庇官富民花天酒地、揮霍家產。
官昕雲最近有實際行動了,把他重病的母親接送至他在外奮鬥的雲天牧場休養,引 起了官長笑及官富民的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