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他眷戀地撫著她的紅唇輕笑道。
「嗯……嚇!」原本仍半垂星眸的聶青,陡地睜大眼晴直視正前方,紅暈迅速染上雙頰。
老天!他們的車就停在紅綠燈前的慢車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全以暖昧竊笑的眼神瞧著他倆。連騎機車的騎士也徑往車內猛瞧。彷彿看了什麼好戲般直偷笑。
「要你個頭啦!你還不快把車開走!」聶青雙手立刻遮住臉哀嚎道。他居然就大刺刺的將車停在路邊,不害躁的表演起親嘴戲來!這裡還在她工作室附近,萬一被她那群寶貝下線看到,她的一世英名立刻毀於一旦!
靖遠得意的咧嘴一笑,手已伸向排檔桿,一待綠燈,便踩了油門朝向飯店駛去。
直到駛進飯店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聶青仍賭氣的掩住臉不理靖遠。
「走了吧,我的小心肝。」他隱忍著笑意陪笑道。
「別叫我小心肝,好噁心。」聶青放下手怒目咬牙道。「你今天是存心惹惱我嗎?」
「好吧,如果我的情不自禁惹你生氣,」他兩手一攤,狀似無辜。「那我向你道歉。」
聶青頓時啞口無言,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後她索性推門下車,來個相應不理。
就在她直直走向電梯時,靖遠幾個大步便一把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腰。
「別生氣了。」他將她摟在胸前低語。「下次我一定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再吻你,好不好?ISWEAEBYTHEMOONANDTHESTARAINTHESKY……」他居然在她耳際輕唱了起來。
聶青的氣一下子全消了。
「下次你再犯規,就……自己看著辦吧。」她故意凶悍的轉頭瞪他一眼警告道。
「是,遵命。」他笑著應允,仍把住她。「待會兒陪我參加個Party」
「待會兒?」她楞了一下。」可是我沒有換衣服……
「沒關係,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一套小禮服。」他隨意按了電梯按鍵。
她迅速轉過身面對他。
「怎麼不事先告訴我?是什麼樣的party?」她疑惑地看著他。交往這陣子以來,很少見他應酬,頂多在白天談事情,且都在飯店的咖啡廳裡解決,很少運用到晚上,他說不喜歡別人佔用他倆的約會時間。
「臨時才知道。」他一語帶過,沒再多作解釋。「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才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好奇————」
「待會去了不就知道?」他手一收緊,貼著她鼻尖笑道。
聶青還想再問,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了。電梯內的簡力行正要踏出來,卻在見到他倆時當場楞住了。
聶青面對他驚愕又失望的眼神,只能尷尬地朝他一笑,沒說什麼。
靖遠卻不高興他盯看聶青的眼神。
「簡主任,你是要出來,還是要進去?」他冷冷地擋在聶青身前,也擋住了簡力行的視線。
「哦?喔,我要出來。」簡力行恍如大夢初醒般,迅速走出電梯。此刻他才真正明自,為什麼最近他都約不到聶青,聯絡事宜也換成丁羽負責,原聶青穿好後,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正想叫靖遠出來時,她突然皺著眉瞧著臀部的曲線,略一沉吟,立刻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又彎腰將裙子撩了起來。
「好了沒?」靖遠已經迫不及待了。
「出來吧。」她的聲音裡夾雜濃濃的笑意。
靖遠一踏出浴室,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在原地。她好美!凝脂賽雪般的白嫩肌膚在黑絲的襯托下,更是吹彈可破、晶瑩得仿如掐得出水來。服貼的布料忠實地勾勒出她此例完美的的線,花瓣式的低胸設計令她原本已渾圓堅挺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在他的注視下,她的乳點正敏感的突起,在薄薄的布料上清楚的顯露出來。她已放下一頭如絲緞般的及腰秀髮,漾著一抹溫柔微笑等著他評分。
靖遠覺得自己的呼吸差點停滯!妖艷的魔鬼身材卻配上純潔美麗的天使面孔,深深、深深地魅惑著他,火球正迅速在他體內以燎原之姿熊熊燃起,此刻,他哪兒也不想去,他想剝光她的小禮服,和她在床上纏綿一整夜……他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再一口氣。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他終於能正常開口,但迷濛的眼神洩露了他強烈的飢渴和慾望。
聶青驚訝地看著他硬生生忍住了要她的衝動,剛才她幾乎以為他會打消念頭不去Party,轉而脫下她的衣服和她溫存,但他卻沒有。
這個party一定很重要。聶青更加好奇了。
「穿這樣可以嗎?」她慎重的徵詢著。
「美極了。」他沙啞的低語。情不自禁伸出雙手罩住她的柔軟,他手掌的熱力令她一陣輕顫。而他的眼眸更黑了。
靖運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收回了手。他轉身打開衣櫃取出一件與西裝褲同質料的西裝外套,甫一穿上,合身的精工剪裁迅速顯露出他尊貴威嚴的強悍氣勢。
然後他拿起黑色的披肩,將她露出的雪白酥胸全包了起來。
「這樣包起來好醜。」她抗議道。
「乖,暫時而已,我不想你這一路上都被看光。」他語氣溫和卻不容量疑。
待會還不是得脫下?不過聶青也不點破,看他到時又怎麼說。反正衣服是他挑的,一點也不關她的事。於是聶青笑了笑,不再爭辯。
「我們走吧。」
靖遠滿含深意地笑看她,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他們走進了電梯,靖遠按了五樓。
「party在5樓嗎?」聶青驚訝地問道。
「嗯。」他也不多說,只是神秘地一笑。
他們走到西餐廳的入口停了下來,有好幾位服務生似乎正在等他倆,而餐飲部經理立刻走了過來。
「總裁,我們已準備妥當。」張經理必恭必敬地說道。
「我只要一位女服務生進來服務,其他人全都下去。」靖遠簡單地交代,聲音中多了一份威嚴。
「好。」張經理一個手勢,除了一位資深的女服務生,其他人立刻訓練有素的離開現場。
聶青正一頭霧水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張經理已經推開西餐廳大門請他們進去「進來吧。」靖遠微笑地看著她疑惑的模樣,並未多做解釋,便握住她進西餐廳。
直到他倆在舞池旁的位子坐了下來,聶青仍目不轉睛地瞧著餐廳內的佈置一一到處都飄著粉紅色及純白色的心型氣球,點綴著室內浪漫綺麗的氣氛。
可是不對勁,聶青才一回神,就立刻發現了問題————整間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
「你不是說……有個Party?」
靖遠坐在她對面,雙手交握地撐著下巴,正對著她慵懶的微笑。「沒錯,這是個兩人party,只有你和我。」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嗄?!」
聶青終於明自,為什麼他敢讓她穿得如此大膽,因為觀眾只有他一個人,現場樂隊在舞池的另一角落,和他們有段距離,而唯一的服務生是女的。他還是個獨佔性很強的靖遠。
「難怪你敢建議我不穿內衣,原來受惠者只有你一人。」聶青湧上一串輕笑。「我還以為你突然變大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能撫摸、能親,誰也休想靠近。」
他的手立刻撐在桌上,傾身靠近她低聲威脅:「否則我會立刻讓他從這世上消失。」
「哇!這麼暴力?她不禁吐了吐舌頭。」如果我在你之前己有個別的男人哩?「聶青不怕死地問道。
空氣突然凝結,令人窒息。
「你有嗎?」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瞇起眼盯著她。
「你說呢?」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她真是如此,他還會要她嗎?還會深情以對嗎?
他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七年來,你也和無數的女人上邊床,」她淡淡地看著他臉色漸沉。「那為什麼我會沒這個可能?」
「那不一樣。」他皺著眉怒道。
「哪裡不一樣?!」她心裡那道潛沉已久的傷痕浮了上來。「為什麼行事總是兩套標準?你可以玩女人,我為什麼不能玩男人……」
「住口!別再說這些……」他暴喝道,雙手憤怒的耙過頭髮,不想討論這令人厭惡的話題。
聶青卻不罷休,她想弄清他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母親的際遇,也知道我的想法,我一向痛恨男人不公平的行事原則,」
她強硬地盯著他。「如果七年來你沒有碰過任何的女人,你才有資格要求我對你忠貞,否則,你沒有任何理由要我這個已分手的女友,對你盡一分一毫的責任。」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冷冷的瞧著她。難道她真有過其他男人?一思及此,他胸中的爐火就恨恨地揚起,他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
「如果我曾經和別的男人要好過,你會如何?」聶青一字一句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