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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岳盈

  「沒錯。」楊濁水使出他最拿手的笑裡藏刀笑容,「三主子,您別看這裡一團亂,其實可藏了不少寶。貪官污吏、奸商刁民,應有盡有。」他指指一旁的候車亭,一輛公車停了下來,男女老幼爭先恐後地朝車門口擠去。

  月光只注意其中有沒有美女,結果大失所望。他想乾脆教楊濁水直接帶他去找美女,別在這兒浪費時間,可是他又不想讓屬下誤會他是那種好色之徒。地啊!他不過是想早一些解除那該死的封印而已。真愛到底在哪裡?

  他曾問父親什麼叫作「愛」,結果是潔蓮媽媽回答了他的問題:「『愛』是一種彼此牽繫的心情。如果你愛一個人,你會不斷想著她,盼望跟她親近。你會想吻她、抱她,與她形影不離。」

  所以真愛就是找個他想抱的女人羅?那她起碼要長得不惹人厭,他才會想抱她嘛!最好別像魔後伊娃跟她的族人一樣可厭!

  月光回過神來,發現楊濁水正口沫橫飛、滔滔不絕。

  「……所謂『無恥之恥無恥矣。』一個人無恥,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沒有牙齒的牙齒,就是沒有牙齒?這是什麼鬼話呀?我一點也聽不懂。」小鬼頭皺著一張苦瓜臉,不解地望著月光。

  由於月光前面都沒聽,自然也不明白這段話從何冒出來。他瞄了楊濁水一眼,猜想這個八股的老學究大概又在引用他老祖宗哪段至理明言了。反正他也沒心情一探究竟。

  「別咬文嚼字了,楊濁水。」他懶懶地道。

  楊濁水歎了口氣,古往今來,像他這麼有學問的想靈實在是鳳毛麟角呀。「總之呢,就是這裹的人很容易受誘惑。」

  「是嗎?」月光心不在焉地哼著:「不知道這裹的女人好不好把?」

  「什麼?」楊濁水以為自己聽錯了,月光王子真的在問他有關女人的事嗎?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三王子那張俊逸邪美的臉孔,憑他的長相,不但能在魔界吃偏胭脂無敵手,就算是人界裹的各色美女,也逃不過他的勾魂媚笑。

  不過,還是很奇怪。魔魅王子和善惡王子好像都不好色嘛,怎麼月光王子偏好此道呢?他不會是在暗示要去花中花大酒家之類的地方吧?

  就在楊濁水搔著頭想不明白時,月光突然蹙緊了眉,他彷彿聞到了濃烈的嫉妒氣味。聽說嫉妒也是表現愛情的一種方式,現在只要跟愛有關的事,他都很有興趣。

  他眼睛一亮,朝氣味的來源看去,一個怒氣騰騰的男子站在白色的轎車旁,眼光充滿殺氣地瞪向眼前那棟華麗的大樓。

  那男子嫉妒的對象應該不是那輛車或那棟房子。月光好奇地想著,毫不猶豫地走向那個男人。

  事情好像愈來愈有趣了,月光的眼中泛起一抹淘氣。或許在辦正事之前,可以先來點餘興節目。他在人間的第一樁誘拐行動,正式展開。

  ※   ※   ※

  朋友,你寂寞嗎?

  這是一句最差勁的開場白,尤其像他這樣出身非凡的魔鬼之子,更不能像登徒子一樣說出有違身份的話。

  為了確切地完成生平第一樁誘拐功業,月光小心翼翼地切入這個理智已瀕臨崩潰的男人腦波。

  被翻紅浪,玉體橫陳,狐媚模樣引得男人血脈憤張。

  哎,他到底在想什麼?

  月光挑了挑眉,泛起一抹冷笑,對男人腦中的骯髒想法感到有趣。

  其實這個叫葉亭的故事很簡單,他第一次被朋友拖去喝花酒時,在酒店裡遇到了大學時代的學妹黎紅。學生時代的黎紅不但不狐媚,而且還純真得像朵小白花,曾讓葉亭暗自傾心,因為她像極了他心中潔白無瑕的天使。

  天使?月光嗤笑一聲。到現在為止,除了潔蓮媽媽外,他還沒遇見過任何天使。據說引誘一名天使所獲得的法力,比引誘大奸巨惡的靈魂要勝過千倍。不過這不重要,現在他比較關心葉亭和黎紅的後續發展。

  黎紅並沒有想到會在酒店裡和大學時代的白馬王子重逢,兩人初見面時的尷尬很快地隱藏在她狐媚工讒的外表之下。為了打動葉亭的心,她編造了一個為父償債的老掉牙故事,善良的葉亭信以為真,一心想救她脫離苦海,不惜挖出老本,在她身上花費兩百多萬。

  葉亭的傾囊相助,讓黎紅感動得以身相報,幾番繾綣之後,葉亭陷得更深。誰知在這時候,黎紅認識了一個叫於嗚弘的富家公子,他出手大方,美鑽名車捧到黎紅面前,黎大美人晶亮的眼眸中只有於大公子的Money,昔日和葉亭的恩義盡付水流。葉亭受不了這個刺激,心生怨恨,日日藉酒澆愁,結果自然是愁更愁。

  如果故事到此打住也就算了,偏偏今天下班心情特別好的葉亭,行經這條路時瞧見於公子走下名車,手中還捧了一束大紅玫瑰朝匿藏黎美人的金屋而去。

  一想到前些日子他和黎紅在那棟金屋裡所做的床上運動,葉亭不禁血脈噴張,一股更強烈的妒恨卻自心底翻湧上來。想必黎紅正穿著她紅色的蕾絲睡衣,等待著於鳴弘的臨幸。那對狗男女在床上、地毯上翻滾的畫面讓葉亭失去理智,顧不得在家裹等待他的小天使……

  又是一個小天使?月光泛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沒想到這個葉亭真是不簡單,被風塵女甩掉後,很快又找到一個天使來安慰他受創的心。他還真想知道這名天使是何許人物哩!

  不過這一點還是留待以後再來探究吧,此刻他有正事要做。

  現在的葉亭心裡妒恨交加,只要稍加撩撥,就能讓那股恨火撩原,隨時可以手刃那對姦夫淫婦。

  月光嘲弄地揚了揚眉,眼中泛著惡作劇的光芒。他就假扮一下東風,讓葉亭心中的星星妒火來個火燒連環船吧!

  「所謂婊子無情,像黎紅這種專門欺騙純情男子的賤貨,早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溫柔如絲的低沉嗓音,助燃了葉亭心中的怒火。他往聲音的來源一瞧,眼前出現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他屏住呼吸,被對方身上所散發的邪惡氣質震懾住了。

  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甚至美得有些邪門。那深如黑潭的眼眸宛若兩泓誘人陷入的神秘漩渦,緊緊吸引住他的心志,讓他根本無法移開眼光。

  「她欺騙了你純真的少男心,玩弄你的感情,罪無可恕。除非你殺了她,否則無法平息你心中的怒火,安撫受創的心靈。」

  葉亭著迷地注視著他性感的薄唇,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深刻在他的心版上。

  「她該死!」他咬牙切齒地說。

  「但是於鳴弘更該死。」月光綻出冷酷的笑容,聲音仍如絲般輕柔。「那個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以為有錢就可以收買脆弱放蕩的女人心。他有哪一點及得上你?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罷了。他砸錢在黎紅身上,讓她見錢眼開、迷失心志,這樣的臭男人比黎紅更該死。他們玩弄女人,害純真的男人傷心,他們是罪惡的源頭。為了讓女人不再迷失,讓男人不再傷心,你一定得殺了他。」

  「我一定得殺了他!」葉亭已失去了理智,眼底燃著兩簇怒火,握緊拳頭,手上的手提箱早已被丟棄在地上。

  「是的,殺了他們!」月光眼中泛著無情的光芒,他看見一對狀甚親暱的男女自那棟華麗的大樓中走出,葉亭隨著他的眼光看向前方。

  葉亭眼中的怒火像火箭般射向兩人,已走近白色轎車的男女像是被這兩道怒焰炙到似地,驚慌失措地看向他。

  黎紅一發現是葉亭,嘴角立刻揚起不屑的輕嘲。

  「哼,我以為是誰呢!」於鳴弘以勝利者的姿態更加摟緊黎紅,還輕浮地吻了一下黎紅的臉頰示威,這舉動更讓葉亭火冒三丈。

  「殺了那對狗男女。」月光冷酷地命令,葉亭如被蠱惑般舉起拳頭揮向於嗚弘。

  「啊——」黎紅髮出尖叫聲,於鳴弘被葉亭一拳擊倒在人行道旁,爬不起來。

  「你瘋了!」黎紅怒叫道。

  此時的葉亭已完全失去理智,他一把抓住黎紅,兩隻手緊緊掐住黎紅的脖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救命啊,咳……救……」黎紅拚命扳著葉亭掐著她脖子的大手,她覺得呼吸困難、眼前發黑,眼看就要斷氣了。

  「殺了你,殺了你……」葉亭雙眼泛著獵人嗜血的冷芒,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黎紅,平撫他受創的心。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傳進他已跟外界隔絕的心中。

  「該死!你這個大笨蛋,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要害慘我了!快放手,給我滾回來!」

  突然,黎紅的頸子像變成一塊燒紅的鐵板般,湯得葉亭趕緊放開。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才發覺附近已聚集不少看熱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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