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妳是欠打!」花薊沒放棄的打算。
「我沒有。」花番紅喊冤,「是三姐叫我來的啦!」
「妳當我就這奸騙嗎?要來石竹不會自己來?她又不是沒腳!」
「真的啦!三姐說她要先趕去,所以叫我趕快來通知妳。」花番紅抱著頭,有如過街老鼠的想找洞鑽。
「趕去哪兒?」
「三姐說,先前妳店裡那個駐唱小妹氣沒消,不甘心的找了一群人要圍毆妳那個敢死隊,叫我快來跟妳說。」
「什麼敢死隊?」花薊沒好氣的瞪著妹妹。「妳都幾歲了,講話一定要這樣顛三倒四的嗎?」
「哎唷,三姐又沒和我說名字,反正就是在追妳的那個男人嘛!」花番紅覺得自己真倒霉,像是專程來討罵的。
花薊一愣。
「二姐快點啦!妳再不過去,那男人大概會被打成豬頭,三姐說對方有二十幾個人耶!」花番紅真是無奈。
怎麼二姐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害她覺得自己奸像做了什麼蠢事。
說不定等等又要挨罵,二姐會沒好氣說根本不關她的事。
都是三姐啦!沒事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給她。
不過,花番紅料錯了。
花薊這次沒有冷冷的回答,而是大驚失色的一把抓住她,臉色之蒼白是花番紅前所未見的。
「現在呢?他人在哪兒?」二十幾個人?花薊不敢往下想。
那個野蠻人是很壯沒錯,可是二十幾個人打他一個……
「三姐說,就在這附近的那個停車場,所以她叫我直接跑……過來……」看著一瞬間便在十數步之外的二姐,花番紅睜大了眼。
哇,二姐跑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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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停車場裡,花薊焦急的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二姐,這邊!」花石竹眼尖的看到花薊,出聲喚道。
「他人呢?」花薊看到了一大群人,卻怎麼也找不到耿火炎。
「在這兒。」低悶的男聲傳出,而後是「噫」的一聲。
聽到花薊著急的聲音,讓耿火炎很高興,可是一咧嘴的下場,就是扯痛了他掛綵的嘴角。
花薊這才看到渾身是傷的耿火炎。打成豬頭……方才花番紅形容得真貼切!
當然,耿火炎是沒變成真正的豬頭,可是臉上的血跡和瘀青,卻教花薊看了忍不住的怒氣衝天。
「是誰?」現在的她,只想殺了那二十幾個人!
「在那邊。」耿火炎比了比方向。
果然在制刃盟的人圍起的一角,二十幾個人趴在地上。
花薊氣得很想過去補踹一番。「你沒事吧?」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自己就站在他面前,而且想對他不利的人全趴在一旁了,還問這種笨問題!
「還好。」耿火炎一笑,不慎再度扯痛了傷口。
看著他扭曲的臉,花薊難掩不忍。「很痛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二姐,對不起,我們慢了一步。」花石竹抱歉的朝兩人微笑。「我得到消息就趕緊聯絡制刃盟的人,還是沒趕上。」
「沒關係,我先帶他去看醫生。」花薊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耿火炎的傷上,其它的事一點也不重要。
「等等!」花石竹喚住匆忙欲離去的花薊。
「還有事?」花薊皺眉。
「你們慢慢研究,我不急。」只是點皮肉傷,耿火炎也沒看醫生的打算,藥水擦一擦就好了,他皮粗肉厚的,沒啥大礙。
「什麼事?」花薊一急,完全忘記她自己每個月還不是都要打個一、兩場架,常常也是受了傷不理會的。
「她,妳打算怎麼處理?」花石竹讓人帶出娜娜,表情很無奈。
「娜娜!」想到花番紅說是她唆使人安排這一場報仇戲碼,花薊就不禁怒火中燒。「開除妳的人是我,妳有不滿就衝著我來,何必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不相干?」娜娜狂笑,「他怎麼會是不相干的人?都是他害的,妳現在會這討厭我,全都是他害的!我要他去死,我不甘心,他以為他是誰啊?老是纏著妳不放,完全不尊重妳!」她瘋狂的大吼。
「那關妳什麼事?」花薊氣得發抖。
就算耿火炎再不對,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她插什麼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娜娜豁出去了,她要一次說個夠:「我是這麼愛妳,他哪一點比我好?為什麼妳的心老是向著他、老是幫他說話?妳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花薊臉都綠了。她在說什麼啊?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要報仇、我要他死,我要把妳搶回來……」嘶吼到最後,娜娜泣不成聲。
「二姐真受歡迎!」隨後跟來的花番紅聽了娜娜的勇敢告白,忍不住驚歎。
「番紅,要命的話就閉上嘴。」花石竹扔去警告的一眼。
笨蛋,看不出來二姐快發飆了嗎?
「就算他死,我也不會是妳的。」花薊平靜的說。
「重點是,要我死恐怕還要好久。」耿火炎插上話。
「二姐,妳打算怎麼做?」花石竹看著二姐,眼神複雜。
這個女孩太死心眼了,很容易出亂子。
花薊看著淚眼汪汪的娜娜,心軟了。「讓她走。」
花石竹懂了。的確,換作是她也狠不下心。
「我帶他去看醫生,後頭的事交給妳處理。」花薊現在只想著耿火炎的傷。
「嗯!」花石竹微歎,情字果然傷人。
「哇!好精采的臉。」花番紅這才看到「敢死隊」的臉。「很痛吧?」
「還好,沒什麼感覺。」因為已經痛麻了。
「你好,我叫花番紅,排行老六。」
「妳好,我叫耿火炎,排行老大兼老ど。」
「番紅……」花石竹無力的喚道。她真是不知輕重耶!沒看到二姐臉色有多難看嗎?還在那裡寒暄。
「花番紅,妳現在是怎樣?自我介紹也要看場合吧!」花薊已經發飆了。
「二姐……我是在培養良好人際關係耶……」花番紅虛弱的回答。
「不用!」
花番紅忍不住困惑的問著眼前的男人:「我二姐真的很凶,脾氣又差,你怎麼敢喜歡她啊?」要是她的話,只求有多遠、閃多遠。
「我沒喜歡她。」耿火炎笑睇著花薊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補上一句:「我是被她迷住了。」
「信你才怪!」花薊斥道。
「不信的話,妳剛剛那麼緊張做什麼?」耿火炎可沒打算讓她否認。「妳這個女人,心裡有我就大方點承認啊,幹嘛嘴硬?」
「我沒有!」花薊這時候就想在他身上再加幾道傷了。
「喊這麼大聲,心虛嗎?」耿火炎忍不住笑了,然後三度扯裂了嘴上的傷,痛得他齜牙咧嘴。
「活該!」花薊瞪他一眼,說是這麼說,但看到他痛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還好吧?呆子,有傷還愛笑!」
「有妳就好嘍!」耿火炎絲毫不在意,一把拉過她就是一記火熱的吻,完全當旁邊那一大票人不存在。
閃光燈在此時一閃,兩個人都注意到了,可是都沒有去理會。
兇手自然是隨身攜帶相機的花番紅。
花番紅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同情起這位大哥哥。
二姐……真的很可怕的,三姐說得好,這男人是敢死隊!
悄悄的向他致上最敬禮,花番紅轉身,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停車場。
至於剛剛拍到的照片,等到他們的婚禮上她再拿出來好好的「宣傳」一番。
定情時刻呢!而且,男主角還是被打成豬頭的模樣喔!
嗯……她想起來就覺得一定很棒。
走遠了幾步,她看向已然分開的兩人,只見自家二姐忍不住揮拳相向……
敢死隊大哥,祝你幸運!
<少東的女兒>系列--
1.欲知花茴香的戀情,請看非限定情話F936《匪類盟主》
2.想瞭解花番紅的甜美愛情,必看非限定情話F1061《跟監淑女》
跋
蟄伏冬眠 雲出岫
不知不覺間,一個年又這麼的過去了。在更換新桌歷時,心虛的翻了上個年度的記事本,發現自從交了那本嚴重拖稿的跑車系列後,似乎就沒新作交到出版社。
搞失蹤嗎?其實並不是的。只是嚴寒的冬季讓我鎮日昏昏欲睡,手腳冰冷的只想窩在溫暖的棉被中,什麼事也下去做,當然稿子也都沒動。
這時下禁想到,我去年的這時候,似乎也是一陣嚴重的拖稿。
冬天啊……每到了這個季節,所有既定的常軌就會忍不住的給他出一下差錯。
距離上次交稿,也過了半年了吧?想想也真是對不起育貞,我就這麼沒聲沒息的冬眠去了。
其間偶爾看見空白到不行的桌歷,總不免一陣頭痛,想著自己在出版社裡早沒了積稿,手邊的又延宕未竟;一本原本該在九月完稿的故事,被我壓呀壓的拖到了現在才在第二章……
記得去年,許下的新年新希望是不再拖稿。看來果然只是希望啊!怕冷的人,果然不適合存活在冬天……
這一本是系列,那個花很多的系列。火炎的花語是頑強,碰上獨立而嚴格的薊,產生的熱度應該不小,所以我把他們兩個配成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