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他,所以當他登門拜訪時,她真的很高興。
也因為蕭雨的出現,她才發覺原來這些日子自己常常想到他地常常想到藍志遠。
讓她想不透的是,她想起蕭雨的次數,竟然要比藍志遠來得多。
這真的很奇怪,不是嗎?藍志遠對她好,她會想他是正常的;可是蕭雨不但囚禁她,還脫過她的衣服威脅她,她非但一點都不恨他,而且還思念著他,這不是很奇怪嗎?nbsp; ≌獾降資俏i裁矗磕訓浪鄧蚢B苳XR辛爍星椋?br />
這可能嗎?這可以嗎?蕭雨可是把她當成仇人啊,對一個不可能對自己好的人,她應該對他有男女之情嗎?
她想得太投入了,以至於蕭雨回來了她也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
蕭而冷得像冰塊的聲音讓她嚇了一大跳,她急忙站起來。
「沒……我沒有想什麼。」她結巴的說。
「是嗎?」蕭雨慢慢的走向床鋪,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
「讓我來猜你在想什麼。」蕭雨緊緊看著她。「你在想,為什麼我要設下圈套讓你跳進來,是不是?」
「圈套?」司徒情恍然大悟,她低嚷:「原來你是故意讓我贏的,就算我沒有使出那套步法,你也會想辦法讓我贏的,是嗎?』『
「正是如此。」蕭雨悠然笑道:「當我知道你是司徒宏的女兒,我就立刻決定這麼做了。你要我的玉鳳凰,我就用玉鳳凰來威脅你,這叫各取所需,誰也沒有吃虧。」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司徒倩清澈的雙眼盛滿了哀傷。「你根本就不想娶我,你是為了報復我爹才這麼做的嗎?」
蕭雨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我還沒有找他報仇,他居然死了。他怎麼可以死呢?我和他的這筆帳非算不可,他死了,我當然該找你算這筆帳。」
蕭雨果然遺恨著父親。
司徒倩難過的說:「你父親的死因我也知道一些。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父親對這件事一直很內疚,他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父親的。」
「什麼叫不是故意的?」蕭雨的視線如利劍一樣的射向司徒情,他咬緊牙關說:「他的無心,就可以讓我爹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可以害得我家破人亡?」
「什麼……什麼家破人亡?」司徒情慌亂的問。
蕭雨悲痛的說:「我娘因為受不了失去我爹的打擊,在我爹死後一個月,她也跟著去了,留下我一個人,你說這不是家破人亡嗎!」
「天啊!」司徒倩身子一晃,她不知道是兩條人命,她還以為只有累及蕭雨的父親一個人。
蕭雨看著上面,不讓眼中的淚落下。「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當時我才十歲。十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我只能默默承受。」他看著司徒情,一字一句用力的說:「十歲的我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手刀殺害我父母的仇人。這十五年來我拚命的練功,為的就是要親手報仇,可借,我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司徒情喉嚨像埂著東西似的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用憐借和同情的眼光看著蕭雨。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蕭雨忽然生起氣來。
他衝過去抓住她就是一陣搖晃。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你該同情的是你自己,因為我會把你父親欠我的從你身上討回來,你不怕嗎?你不開口求饒嗎?」
司徒倩被他搖得頭暈不已,她掙扎著說:「我是怕,可是我不會跟你求饒的,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讓我代替我父親還你這筆債。」
蕭雨倏地放手,司徒倩一個重心不穩往地上跌去。
蕭雨大笑。「好一個孝順的女兒啊!好,我成全你。」
蕭雨抓起還在暈眩的她,二話不說就往床上丟去。
「啊!」司徒倩又被摔得七葷人素。
蕭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緊跟著壓上她。
「你……」司徒倩看著蕭雨瘋狂的撕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驚嚇之餘忘了要阻止他。
司徒情被脫個精光後,蕭雨動作迅速的也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看到蕭雨結實強壯的身體,司徒倩很快的臉紅了起來;然而臉紅歸臉紅,她心中的害怕還是迅速的把她給淹沒。
「不要!」當她的兩腿被蕭雨用力分開時,她害怕得大叫。
「說什麼不要?你不是要為你該死的爹還債嗎?」蕭雨的臉上有著殘忍的笑。
「不!」司徒倩害怕得想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她帶著哭音的哀叫聲隨著他用力的進出不斷的響起。
怎麼會這麼痛?她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要,求求你……」快承受不住這痛苦的司徒倩淚眼婆婆的看著他,哀聲求他。
蕭雨一雙深逐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她,動作沒有絲毫的減緩。
「晤……」司徒倩痛得快暈過去了,不,是已經暈過去了。
輕輕碰觸她的臉,他的眼中有著他自己看不到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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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倩睜開沉重的眼皮,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痛。
好痛!她的下體好痛,她全身都痛。
下體不但痛,而且還有令她不舒服的濕動感。
她不敢去看,她怕看到自己的血。
一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她偏過頭看到了躺在身旁的蕭雨。
他居然就睡在她的旁邊?
她靜靜的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他;近看之下的他更顯得俊美,使得她出神的看著。
她想他一定夢到了什麼,因為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夢,也許他正夢到死去的爹娘吧,
司徒倩覺得好難受,她不是為自己的失身難過,她是為蕭雨難過。
她真的想補償他,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父親無意犯下的錯。如果說他把氣出在她身上會讓他好過些,那他就盡量找她出氣吧!
只要能讓他不再對父親有恨,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究竟是抱著贖罪的心態,還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總之,她不怪他,也不恨他。
如果可以讓他心裡覺得好過一些,就算賠上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她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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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一醒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同於往常他睡醒的情況,今天有道溫柔的目光凝視著他,一道非常溫柔的目光。
他轉過臉,慢慢的與那道目光相對,心中立刻後悔自己怎麼會辦完了事就在她身旁睡著呢?他居然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情況,毫無防備的就在仇人之女身邊睡著。
「早。」司徒倩給蕭雨一個比朝陽還要耀眼的笑容。
昨天他那樣待她,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在驚訝之餘,蕭雨感覺到一股氣血直往腦袋沖。
他生司徒情的氣,不過他最氣的還是輕易就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的自己。
他跳下床,迅速地穿上衣服。
司徒倩眼睜睜的看著他往門口走,忍不住喊住他:「蕭雨……」
「什麼事?」蕭雨轉過身,投射在她臉上的目光冰冰冷冷的。
「你……」她遲疑地說:「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不管怎樣,她和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呀!夫妻之間,總會有話要說的吧。
蕭雨撇撇嘴角,似笑非笑的說:「你想要我說什麼?我們之間除了仇、除了恨,你以為我還能對你說什麼?」
司徒倩露出受傷的表情,臉色發白不說話。
蕭雨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司徒倩忽然覺得好冷,她用棉被把自己包起來。
她似乎可以預見自己往後的日子是怎麼樣的。
沒有任何儀式、沒有嫁妝、沒有聘禮,司徒倩就這樣寒酸的成了蕭家的人。
不用說,蕭家堡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更感到不可思議。
大家都知道司徒情的父親就是蕭雨的殺父仇人,蕭雨沒有找司徒倩報仇就算了,居然還親自到司徒家把司徒情帶走。大家都不知道蕭雨到底在想什麼?難道說讓司徒情成了自己的女人,這就算報了仇嗎?
事情演變成目前這種情況,藍志遠是蕭家堡最不願見到這種情形的人了。
他和蕭雨是生死之交,他比誰都還要清楚蕭雨對司徒宏的恨有多深,蕭雨怎麼可能會娶司徒倩呢?只有一個理由,就是蕭雨要折磨司徒倩,他娶她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因為他要在司徒倩身上報那血海深仇。
如果說今天蕭雨找上的人是司徒宏,那他無話可說;但是司徒情不行,她是他的「哥兒們」,這段友誼不為因為司徒倩是女人而有所變化。
他想找蕭雨好好談談,可是蕭雨這陣子就像渾身是刺的刺螺,見人就刺,他和蕭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戰,兩人幾乎不交談。
蕭雨這一關行不通,他只能在司徒倩身上下手。可是他又想司徒倩未必肯把心事對他一個大男人說,所以他只好去拜託傅青青。
傅青青當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藍志遠拚命的求她,她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她只好去找司徒倩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