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行呢?」他試探地問。
「不行我們也試過了啊!好不,就趁現在少爺不在,我們進堡裡去,等他回來時看到你,也不好拒絕你的看診吧?」
「這……好吧!」他從來不曾拒絕過秋涵,這次也是一樣。
「妳希望我什ど時候進堡去?」
「可以現在嗎?」
「這ど趕?!」他還得收拾藥箱和交待一些事情啊!
「我答應了少爺傍晚時回去,我們可以一道走。」說罷,秋涵一臉激動得看著華世威,他無從拒絕、也拒絕不了。
片刻,他答應道:「這樣吧!離黃昏還有些時候,妳先回藍家,我把藥鋪的事交待好,再去妳家找妳,我們坐馬車回去快些。」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快點來喔!」秋涵想也沒想就點頭。
她相信自己能勸得世威哥出診,同樣的,也能說服少爺打開心防就診……
第六章
就在秋涵帶著華世威坐著馬車回到雷霆堡後,迎接她的竟是表小姐李纖纖,還有早已不管事的老夫人。
「老……夫人,表小姐。」秋涵跳下馬車來,華世威也隨後躍下馬車。
「怎ど,知道回來了?」李纖纖搶在老夫人面前說道,看到秋涵身邊跟著一名長相俊逸、氣質斯文的男子,一把無名火熊熊燒著。
「表小姐,是少爺放我假的。」情急之下,秋涵忘了自稱奴婢。
「好大的膽子,誰讓妳這樣跟本小姐說話的?!」李襁纖先是斥暍了聲,然後轉向老夫人,「姑媽,您瞧我說的沒錯吧!這奴才沒規沒炬的,還以下犯上呢!」
「表小姐,秋涵……奴婢沒有這個意思!」聽聞表小姐的話,秋涵忙著否認,華世威則是眉心一皺,暗忖這就是秋涵所待的地方嗎?
「有沒有妳自己心裡清楚?妳說,為什ど沒經過老夫人的同意就擅自離堡?不知道身為奴婢的本份嗎?」
」這……」
「妳仗著少爺寵妳,就任意妄為,啥事都不做,妳不知道其它下人都對妳不滿嗎?」李纖纖叫嚷著,「姑媽,您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不然哪天她欺到表哥頭上……」
「表小姐,妳怎ど這樣說……」
「夠了,都別再說了。」老夫人一聲怒斥,打斷了秋涵的辯駁,顯然她是偏袒侄女的,她的臉罩上一層寒霜,不怒而威的氣勢著實駭人。「妳倒說說,少爺放妳假,妳為何出堡?妳不知道即使是休假也不得擅自離堡的規矩嗎?」
「姑媽,她是仗著表哥不在,才敢如此任意妄為。」李纖纖加油添醋。
「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秋涵斜睨了世威哥一眼,她要說嗎?!能說嗎?
在雷霆堡所受的難堪被世威哥瞧見了,不知他回去會不會同爹和娘說……秋涵的心揪著,深怕一個做錯討了打罵,讓世威哥見笑……
「老夫人、這位姑娘,容在下說一句公道話。」華世威看不下去,出言道。
「你是什ど人?我們在教訓家奴,沒外人說話的餘地。」
李纖纖早就想知道他是誰了,瞧他風度翩翩、俊秀斯文的書香氣息,倒是撩撥起她心湖那片秋水……
「我是秋涵的舊識,也是大夫,受秋涵之托,前來替雷堡主治病的。」華世威還是照實說了,若不如此,怕秋涵為難。
是個大夫?!莫怪乎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李纖纖芳心大動,想要試探他。
「原來是替孟延看病的。」老夫人聞言面有緩色,李纖纖見狀暗叫不妙,她是要姑媽整治那丫頭的,看姑媽大有將此事佗罷的模樣,她急了,錯過這次機會,要
再找到機會對付她,可就難了。
「姑媽,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還有她私自出堡,您不罰她嗎?按堡規是要仗責十下,以示懲處。」她已不得把秋涵打死,以防她有機會狐媚表哥。
秋涵一聽,嚇白了臉,不能出堡嗎?她不知道啊!,少爺沒不允她,而且還同意啊!只是現在少爺不在,如何替她作證呢?
「老夫人!」她慌了,一臉無措。
華世威於心不忍,秋涵的好意被人這樣任意抹煞,他同樣也氣不過。只是他是個外人,有什ど理由介人別人的家務事?況且方纔那姑娘也說了,她們是在管教「家奴」。
「纖纖說得不錯,妳擅離職守出堡就是違反堡裡的規矩,我若不按堡規處置,對其它奴僕說不過去,就算妳是出堡尋大夫,也該同我說一聲,而不是私自離開,大有叛逃之疑,我得好好罰妳。」老夫人思忖半晌,終於作出決定。
「這位大夫,此事乃家僕任意妄為之下的結果,望盼你不要插手。再者你的來歷和醫術不明,請恕老身不歡迎。纖纖,給大夫幾綻銀子,送客。」
得逞的李纖纖喜孜孜地應了聲是,便讓侍衛將華世威推了出去。
「妳們不能這樣,秋涵她沒有錯。」華世威大叫,但文弱的身子卻抵不住高大侍衛的推擠,身子才退出大門,漆得花紅的大門便當著他的面闔上,登時,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糟了!秋涵不知道會受到什ど處罰?看她們那副要整治秋涵的樣子,絕不是仗責十下就能了事的,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倏忽,他靈光一閃,想起曾聽秋涵說,雷堡主現在人在柏家莊,或許去找他說明一切會有用。
無奈的望著緊闔的大門,他暗叫著:希望來得及。
而在大門內,秋涵不由分說的被拖到柴房。
「還不跪下認錯?」李纖纖瞪著她,可惡的賤人,竟敢迷惑了表哥,還有另一個男子都對她言聽計從的,想到就生氣。想她李纖纖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卻也嬌媚秀麗,為何男人的視線不落在她身上,而在這個小賤婢身上!
「表小姐,奴婢沒有錯。」秋涵硬是不跪下。
李纖纖聽到她的話,怒火更熾,「妳居然不認錯?姑媽,您瞧瞧她……」
「妳這丫頭活是大膽,說,是不是仗著少爺給妳撐腰,妳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老夫人因為李纖纖先前的挑撥已有先人為主的觀念,再加上親眼見到秋涵一臉桀騖不馴的模樣,認為她真是無藥可救,再不管不行了。
「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讓少爺快些好起來而已,難道老夫人不希望嗎?」秋涵應了道。
哪知,李纖纖搶先喳呼起來,「姑媽,您聽聽她的利嘴說的是什ど話,她根本就不認錯,還說姑媽您不要表哥好起來。」
她的加油添醋讓老夫人信服了,她忿忿地點頭,「老身不給妳點教訓,妳的小嘴兒是不會乖的,是不?來人啊!給我取家法來。」
「姑媽,您要自己來?小心您的身子啊!讓幾個男丁來就可以了,何必自己動手呢!」李纖纖佯裝為了姑媽好,說得頭頭是道。
老夫人想想也對,她不該親身而為,叫來了兩名男丁,硬要將秋涵的身子壓下,跪在她面前。
「我再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認不認錯?」
「我不。」秋涵倒也硬氣,局勢都成這副模樣了,還不肯低頭認錯。
老夫人愈想心頭愈火,命令兩名男丁,「給我打,重重的打,我看是她的皮硬還是我的皮鞭硬。」
男丁得令,加上曾受過李纖纖的好處,揮起鞭來是又重又狠。
當皮鞭落下時,秋涵吃痛,忍不住地叫了出來-「啊--」
李纖纖得意地看著秋涵狼狽的模樣,唇邊沁出一陣笑意,喊道:「再打啊!打到她認錯為止。」
就這樣,皮鞭」鞭鞭的落在秋涵的身上,背上、頸子、臀上都有,而秋涵就是不止目認錯,緊咬著牙,不再喊痛。
「姑媽,這賤婢居然不會疼呢?敢情是身上藏了金絲甲,我們這樣打是不會有用的。」
李纖纖故意忽視那自她身上快速滲出的血滴,執意要她在被打之餘,還要飽受羞辱。
而老夫人聽到那丫發居然敢對她要心機便怒紅了眼,哪看得見秋涵身上爬滿了血珠子。「妳說該如何?」
「姑媽,我們把她衣裳扒開,看她裡頭是藏了什ど寶?」
「也好。來人吶!把她的衣裳撕開,我倒要看看妳在玩什ど花樣?」老夫人一聲令下,兩名男子自當遵從,這時,幾乎昏厥過去的秋涵突地大叫,「不要!」
她怎ど能讓其它人見著她的身子呢?被鞭打的屈辱還未受盡,還要嘗那衣衫褪盡,被人窺視之苦,她怎能受得過啊!
然,她的反抗才是李纖纖要的,她愈反抗,她得到的快意愈多,安安靜靜的,多沒意思!
她笑了聲,「姑媽,看她、心虛的模樣,裡頭一定有藏寶,您快叫他們動手。」
「動手!」老夫人令道,誰叫她不認錯,早點認錯,這罪不就少受了嗎?
「不要上秋涵大叫,雙手環住了胸前,可她的舉動拉扯到背部的傷口,火熱的痛感傳來,那讓她更虛弱,幾乎癱軟的身子抵抗不了男丁的力量,「嘶」的一聲,她單薄的衣料被撕開,露出了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