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慮嫿婧的緣故,回府後一直不曾到新房睡,看來今日下午他要破例了!
一回到房裡,勢孤力單,關起門來她就畏縮到牆角邊邊,聰明地不再叫囂了。
「你到底打算怎麼樣?要和我鬧多久的脾氣?」他皺著眉頭,站在門邊看她。
「你不理我就沒事,沒人和你鬧「脾氣」。」她固執地說,打算抗拒他到底。
一聽到這話,他眉頭糾結得更緊。
歎口氣,壓抑著心緒,他低緩地說:「要我不理你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你注定是我 甩不掉的麻煩。」半無奈地道出事實,這個麻煩還是自找的,看來他當真是活得太膩了 。
嫿婧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撇了撇嘴。「我知道自個兒在你眼中一向是個「麻煩」 ,可你也不必一直提醒我,到底你要說幾遍才夠數?」
說著說著,淚花又擠到眼角邊邊了……納真仰頭,無聲地吐出一口無奈的長氣。
都這樣明示了,看來這小妮子還是不懂!虧得聰明如她,關乎男女之間微妙的情事 ,她仍是一張純潔的白紙。
眼看著她眼角又要流下淚,這一哭大概又無休無止了!上回在「璉漪軒」綁走她, 已經見識她哭了大半夜,眼淚流了一大缸子的功力。
「別又哭了!」迅速走上前,以不容她來得及反抗的速度抱住她。「肚裡有孩子的 時候這樣愛哭,將來會有眼病的!」
說完話他忽然俯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漬。
霎時間嫿婧呆了,也傻了,她怔怔地望著納真,望著他的眼光彷彿看的是陌生人。
「我說了,你是我今生甩不掉的麻煩——唯一的麻煩!」堅定地回望著她的眼,他 嘎啞地說。
他靠上前溫柔卻霸氣地環抱住她、不許她拒絕。
「我承認,不信任你是我的錯,在澤地那一夜,我的確傷害了你。」他聲調放柔許 多,一面霸道地把她抗拒的小身子整個圈進胸懷裡。
「我明白,你不肯原諒我。但……給我機會讓我彌補,你會瞭解——」他欲言又止 ,然後終於說出口:「你會瞭解,為什麼對你……我有那麼深的誤會,對庫爾有那麼強 烈的……妒意。」
嫿婧的身子輕頭了一下,她垂下均動不定的眼,害怕一直瞪著他溫柔的眸光,自個 兒會心軟。
撩開她頸後細柔的髮絲,他灼熱的唇貼上軟玉溫香的肌膚,大手下移擱在她的小腹 上,輕輕按住。
「我想你是不會明白,一個男人的需要尤其是對於他心愛的女人,那嫉妒的心情, 因為讓妒意沖昏了頭,所以才會想得到……你!
說話同時,他的大掌揉上她發脹的胸脯,灼熱的唇移到她貝形的雪白耳垂,含住她 左耳垂下的珠玉。
「別這樣……你、你走開啦!」企圖拉開他的掌握,卻不禁為他的話抨然心動,第 一次感覺沉溺在男人溫柔的輕聲細語裡……怎麼也想不到向來剛酷的納真會說出這樣的 話,會對地她做出這麼溫柔的事……她有些情不自禁,可仍然害怕那一夜他對她做的事 ,那好痛的事……「你、你又要對我做那件事了對不對?我不要……」
想到當他的巨大衝進她的疼痛,她即刻抽出被他包握住的小手,簡直是驚慌、害怕 的。
納真愣了一會兒,終於明白原來她是害怕男女間的事——那一夜他是太粗暴,真的 傷害了她!
「別怕。我什麼也不對你做。」他低沉拙地說。大手探到嫿婧的褻衣裡,感受到她 全身緊張的繃緊,他僅是溫柔地握著兩團綿軟的豐乳。
「放鬆……合上眼,我就只這樣揉弄你,在你感到舒服前,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
她是他的妻子,男女問的事她遲早要習慣,因為那不愉快的第一回,他發誓要用一 生的時間來彌補。
「可、可是……納真,這樣我還是好熱……」她搖頭,無力地想制止他。
他暗啞地笑出聲。「熱?那這樣呢,嗯?」他邪惡的長指開始搓捻她的如花瓣一般 細緻的乳頭,並且惡作劇地授起兩指彈扯。
「呃!」
嫿婧拱起身子,呼息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
「不要,納真,你不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你不舒服?」
他嘎啞地笑問,另一手同時扯開她的衣襟,按著拉下她的肚兜,雪白的玉乳半滑出 ,在敞開的衣襟內若隱若現,分外撩人。
納真粗喘一聲,灰濁的眸光盯著兩隻在衣襟內晃動的椒乳,不自覺捏緊手上握的綿 軟……一連串的吻如雨點般灑落,從她雪嫩的後頸到圓潤的肩頭,每一下琢吻極盡溫柔 如愛撫……「納真?」她猶疑不決,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原諒他。
「別怕我。」他粗嘎地說,溫柔的吻轉到她甜蜜的唇邊。「給我機會,我會讓你開 始學會信任。他細柔地輕語。
嫿婧望著他認真的眼,築牆的心一點一滴撒防……他吻上她的唇,綿密深長地輾轉 吮吻,以男人最溫柔的方式化解他曾在她心口烙下的傷痕……幾個月後,這日狀元府裡 來了兩名不速之客——牛耿鋒和牛婛雲。
「納真公子!」
牛婛雲一看到納真便撲到他懷裡,簡直比蜜蜂見了蜜送兇惡。
納真不著痕跡她將她硬是黏上來的身子推開尺許。「牛公子同牛小姐到我府中有事 ?」
「我是聽說納真公予無恙歸來,所以要哥哥陪我來看您!」牛婛雲花癡一樣的笑容 不變,又揉上身去。
「額駙,不知令妹無恙否?」牛耿鋒比較關心的人是嫿婧。
「她很好,多謝關心。」他笑著回答,拉開牛婛雲擱在他前胸的手。
「納真公子,那個寺兒,她當真是您的親妹?」牛婛雲輕嗤一聲,一雙塗了鮮紅蔻 丹的柔夷,鍥而不捨地摸上納真的前胸。
「婛雲,怎麼問起這麼唐突的話?」牛耿鋒嘴裡這麼說,實則他自個兒地想得知詳 情。
「莫怪我會懷疑!我瞧那寺兒整日黏著納真公子,那副狐媚樣,可一點兒也不像您 的妹妹!」牛掠雲撇著嘴嗤道。
那死丫頭在澤地沒死成,真是可惜!
「親愛的夫君,誰來啦?」
嫿婧掀簾進來,挺著九個多用的大肚子、擠到納真身邊,順道頂開黏著夫君的牛皮 糖。
牛皮糖企圖吃她夫君的豆腐,她當然要快點兒出馬救夫了,免得她天下第一帥的夫 君遭到染指。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溫柔體貼已經讓她不知不覺地原諒了他。
「啊,不是牛頭頭的兒子和牛頭頭的女兒嗎?你們來看我和我的夫君,還有我的孩 子嗎?」她故意挺起肚子,得意洋洋地跟牛婛雲示威。
「啥?夫君?孩子?」牛婛雲傻了眼,瞪著嫿婧脹鼓鼓的大肚子,眼球快突出來了 !
「是啊,怎麼樣,瞧見夫君和我這麼相親相愛,羨慕吧?」氣死你!
「什麼夫君?額駙的妻子是十四格格,格格可是千金之軀,你是什麼東西?」
牛婛雲氣忿地叫嚷。,「我?我當然不是個東西,我嘛……」嫿婧的眼珠子古靈精 怪地轉了兩圈。「我是夫君美美的小老婆啊!
「小老婆?」牛婛雲懷疑地瞇起眼,她就不信十四格格會肯答應,讓納真剛新婚就 納妾!
「是啊!」
用力撞了她夫君硬邦邦的胸膛一下,意思就是——識相的快點配合!
納真在嫿婧的淫威脅迫下,被迫無奈地點頭,任由他的「小老婆」胡鬧,明白自個 兒要是不買力演出,今晚恐怕要睡書房了。
「那格格呢?格格也同意?」牛婛雲不相信地問。
「格格?格格算什麼?就算是格格有皇帝撐腰,這兒是狀元府,夫君最大!由此可 知夫君有多愛我,他才不管那個女人同不同意,他這麼愛我,沒有我不行,當然一定要 娶我進門啦!」
挺不要臉地口口聲聲說人家有多愛她、沒有她不行,私下不停撞人家硬硬的胸,威 脅他只能點頭說是。
「納真公子,她、她說的都是真的?」牛婛雲淚眼汪汪,一副快哭出來的德行。
「嗯,是,是的。」天下敢威脅他配合說謊的人,大概只有他膽大包天的太座大人 了。
「那,那人家,人家也要!」牛婛雲又使出可憐兮兮這招。
納真能納這個賤丫頭為妾,可見那個十四格格是個軟腳蝦,她的身份比起這個賤丫 頭尊貴何止百倍,她要當納真的妾,比起這個賤丫頭有資格一萬倍。
「咦?你也要?你要什麼?」嫿婧明知故問地調侃她。
「沒你的事兒!」牛婛雲惱羞成怒。
「沒我的事?」嫿婧嗤哼了一聲,閒閒地道:「好歹我也是二老婆,夫君要是想納 妾,還得問問我哩!」
牛婛雲睜大眼睛瞪住嫿婧,當著納真的面,她不能發脾氣,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兒是狀元府,凡事當然都由納真公子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