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強迫地側過身,她羞赧地導識到,他已經拉下她的底褲。『不……』她嬌喘, 阻止不了自己滑潤的私密處,曝露在他面前。
『這裡,說明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他低啞地道,手指像惡魔一般,揩過她腿縫 間激情的潮濕。
『啊!』
他抹過自己腿間同時,恩寍全身如觸電一般嬌顫著。
『寶貝……』他闇下眼低喃。
她敏感的反應,引發他低促的粗喘。
『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他拉開她的大,目不轉睛凝視她腿間誘 人的潮濕,嘶啞地宣誓。
在她顫抖的原刻,黑耀堂毫無困難地──一舉衝進入她體內。
尾聲
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告別式。
但就算再一次受傷,恩寍告訴自己,已了無遺憾。
這是在三年前,就該完成的儀式,只不過當時,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機會。
第二天清晨恩寍醒來後,黑耀堂已經離開了。
恩寍一個人孤單地從大床上坐起來,腿間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隔壁的枕頭有些微凹陷,被子裡存有餘溫,說明男人剛離開不久。他就這麼走了, 沒有解釋,也不說再見。
反正……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
見面的時候不Sayhi,分手的時候不說再見。永遠保持模糊的曖昧。
恩寍永遠記得,她離開美國那一天清晨,黑耀堂正打算用這種方式離開,企圖擺脫 她的糾纏。
其實,她不會繼續糾纏他的,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逃避』。
瞪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恩寍喃喃念道:『沒關係、沒關係的,只要回家就好 了……』
跟三年前一樣,她獨自一個人走出江家別墅大門口。不同的是,這回江管家以充滿 憐憫的眼神,目送她離開。
一小時,獨自一人回到公寓,恩寍很快就發現,公寓內除了苪思的私人物品,小巖 的衣服和小被子都不見了!只有桌上下的一張簡單字條,上面苪思的筆跡寫著──恩寍 ,我離開一陣子,勿念。
恩寍到處找不到苪思,問過房東也得不到解釋。
她心想,也許苪思出外旅行,來不及告訴她,所以僅留下字條。過去苪思也經常出 外旅行,只不過當時小巖還小,都是由她照顧。
隔天早上,恩寍回到寵物店上班,張澤一見到她就焦急地問:『恩寍?!你讓我好 擔心──這幾天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我去旅行,散散心。』她不想解釋,只淡淡地道。
『你還好吧,恩寍?我你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張澤關心地問。
『我很好。』恩寍輕描淡寫地道,走放動物的玻璃櫃前,撫摸幾天沒見的小朋友。
『恩寍,』張澤猶豫了片刻,然後鼓起勇氣。『恩寍,我知道現在跟你提這件事很 不恰當,但是這三年來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心意──』
他頓了頓。恩寍明知道張澤會說什麼,這一次,她沒有阻止他。
『恩寍,你嫁給我好嗎?』張澤屏著氣道。
不知為什麼,最近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似乎是自從上回,見過那個陌生男人以 後,他就有一股不安感──覺得恩寍會離開自己。
所以,他著開口,再一次跟她求婚,雖然明知機會跟以往一樣渺茫。
恩寍沒有回頭,她盯著小動物,半晌後她輕聲問:『張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我當然知道。』
她回過頭,認真地盯著他。『即使我對你,根本不是男女間的愛,你還想娶我嗎? 』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啊,』張澤搔搔頭。『我父母結婚前,連面都沒見過。』
恩寍微微一笑。她不懷疑張澤的誠意,否則他不會在她身上浪費三年的時間。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麼,我們就結婚吧!』她歎息地道。
張澤呆住了!
恩寍拒絕過他無數次,每一回他提起時她總是刻意迴避,但這一次竟然毫不考慮就 答應──這反而讓他錯愕。
『恩寍,我是很認真的,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她答應的太爽快,他反而不 敢相信。
『我也是認真的。』恩寍收起笑容。『除非我們誤會了彼此的意思。』
張澤皺起眉頭,顯然不是十分明白她的意思。『恩寍,你明知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很 適合,因為我們都喜歡動物,個性也很像,而且我們在一起工作已經將近三年了,非但 默契十足、而且合作無間!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恩寍。』他像解釋數學公式,一 板一眼地陳述。
凝望著認真的他,恩寍想,也許張澤對於愛的定義跟她不同,答應他的求婚,或許 並非對他不公平。
因為張澤『樂意』提供一張證書。而她,也能躲進一處,名為『婚姻』的避風港。
『謝謝你……』她蒼白地微笑,喃喃地、由衷地道。
□□□
雖然她不需要一個鋪張、重排場的婚禮。
但母親以及男方家屬的反對,讓恩寍必須再一次面對,眾人齊聲『祝賀』的結婚典 禮。
男女雙方家屬,婚前廣發喜帖,並且在飯店席開百桌,就等禮成後大開喜宴,迎接 近千名賀客盈門。
結婚典禮前一刻,恩寍坐在新娘休息室,她已換上白色蕾絲婚紗,白晢的臉龐約略 上了點淡妝,一頭烏黑的長髮飄垂在腰後,只象徵性地在髮際邊,別上一隻假鑽髮夾。
之前挑選婚紗時,她不顧眾人反對,毅然拒絕戴頭紗。
雖然明知禮,但對一個不期待婚姻的新嫁娘來說,如何在頭紗被掀起那一剎那,面 對新郎的喜悅,是一個可怕的難題。
因此,她選擇不去面對。
一臉喜氣洋洋的朱清沛,準時在典禮前五分鐘,出現在新娘休息室,然後挽著恩寍 站在禮堂入口,一切準備就緒……但是,十五分鐘過去了,新郎卻始終沒有出現。
『唉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會吧!難道跟三年前一樣,男方又落跑,朱家大小姐又被悔婚了?!』一名婦 女掩著嘴竊笑。
觀禮座上,眾人竊竊私語聲,一波波的耳語窸窣聲,簡直就像一場惡夢──從三年 前的結婚禮堂,一直延續到今天。
直到三十分鐘過去,恩寍穿著高跟鞋的小腿,已經開始顫抖……朱清沛瞪著女兒, 不祥的預感讓他心生不安──如果新郎再不出現,這一次朱家的臉將丟得更大!
『爸,我們回休息室。』終於,恩寍臉色蒼白地宣佈。
『恩寍?!』朱清沛瞪大眼睛。
『不必再等了,新郎不會出現了。』扔下手中花束,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不知為何 卻有一股釋然的感覺。
朱清沛眼睜睜看著恩寍轉身走開,女兒蒼白的臉色,不禁讓他擔心……□□□
回到休息室,恩寍麻木地脫去身上的禮服、卸去臉上的妝……現在,她終於明白自 己的婚禮被詛咒,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眼淚無聲無息地滑下,她雖不明白張澤不到場的原因,但她並不怪他,是她自己活 該,妄想利用婚姻當避風港。
換上便裝從後門離開時,恩寍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禮堂門口,一一對來客鞠躬道歉 。
恩寍的心好痛。
快步走到街口,她伸手招攔出租車,只想盡速離開這讓她窒息的地方。
『小姐,上哪兒去啊?』出租車司機笑吟吟地問。
『隨便。』她答。
『咦?』從後視鏡瞄了乘客一眼。『小姐,你長的很可愛喔!可是看起來,心情好 像不太好喔?』司機笑嘻嘻地道,露出一顆金爍爍的銀牙。
恩寍木然地看了司機一眼,沒有回答。
『你這麼漂亮,結婚了沒啊?』對方繼續問。
『結婚』這兩個字撼痛了她的心口,讓她微震了一下。呆了片刻,恩寍機械地搖頭 。
『噢,那有沒有男朋友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司機先生『請你認真開車好嗎?』她微皺眉頭。
『啊?』年約六十出頭的司機,笑咪咪的露出銀牙。『可是開車很無聊耶,漂剖的 小姐陪我聊一聊天,有什麼關係?』
沉默地盯著自己的膝蓋。恩寍別開眼,避免從後照鏡直視對方。
『嘿嘿,小姐啊,我自我介紹,我姓張啦,我覺得你很投我的緣咧!乾脆我戴你到 我們家去坐一坐好不好?』
司機嘿嘿笑的搭訕,活像一個色老頭。
恩寍開始覺得不對勁。『司機先生,請你停車,我在這裡下車就好了。』她寧願換 一部出租車。
『停車?可是你的目的地還沒有到耶,怎麼可以停車哩?!』老張瞪大眼精,還故 意猛踩油門。
恩寍這才注意到,車子行進方向越來越偏僻。
『你要開去哪裡?!』恩寍緊張起來。
『小姐,你不要怕啦!因為我的小老闆威脅我,一定要把你載去見他,否則就要叫 我的大老闆炒我的魷魚,那我每個月十萬塊的薪水就泡湯了耶!何況我還要養我那個體 弱多病的老婆咧,我也是很可憐的啊,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