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話是多麼的令人心動,她幾乎就要答應。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一句充滿譏消口吻的話,從鐏夜襲家門口傳來。
鐏夜襲不用朝大門看去也知道來人是誰,他一派輕鬆的表情立刻被平常的冷漠取代。
「你不是說過幾天才要來?」他瞥向她,冷冷地質問。
「怎麼,我提早來,你不歡迎?」金銘銘拖著一隻行李箱步人屋內。
問寂寞愕然地盯著金銘銘,乍見她美艷的外表,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她就是那個很愛鐏夜襲,且最近要來他這借住一陣子的女人!?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美麗……
「你的房間我還來不及整理。」鐏夜襲完全沒因金銘銘的突然出現,就想放開問寂寞,更甚的,他喜歡擁著她的感覺,反而將她摟的更緊。
金銘銘見狀,一雙冶艷的美眸進射出怒氣。
問寂寞蹙緊秀眉,對於金銘銘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感到厭惡。
這個女人美雖美,但給人的感覺太過邪魅,一點也不正經,十足像個蛇蠍美人。這樣的人,她不喜歡。
「你整理什麼?我住我以前住的那間就好了。」
「那間房間現在有人住。」
金銘銘的目光立即移向鐏夜襲懷裡的女人,「她?」
問寂寞不畏懼地迎視她挑釁的眼神,知道方才金銘銘那句話是故意衝著她說的——她想表示她經常到鐏夜襲這裡住,以昭告他們二人交情匪淺。
「她是誰?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屋子裡還住著別人?」她逕自找了張沙發坐了下來,儼然把這裡當自己家看待。
「她是我房客。」
「房客?」她嗤聲一笑,「怎麼?你有落魄到需要把房子出租給別人嗎?」
他未語。
「夜襲,你是正常男人,偶爾需要有個女人來發洩我明白,我們的交情不是三天二天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就老實告訴我,她是你包養的情婦不就得了?」金銘銘揚著嫵媚的笑容,自以為是地說道。
「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是他的情婦。」問寂寞捺不住氣,開口反駁她的話。
「不是情婦是什麼?你們二個摟的那麼緊,要告訴我你們單單只有房東跟房客的關係,你想我會信嗎?」
經她這麼一提,問寂寞才猛地憶起自己還在鐏夜襲的懷裡,她連忙過紅著臉要他放開她。
「不放。」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吸取她的馨香。
她推著他,「喂!」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他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抹深情的微笑,「而且我愛極了抱著你的感覺。」
不用照鏡子,問寂寞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臉,一定比方纔還要紅上好幾百倍。
金銘銘在旁看得又妒又氣,她愛鐏夜襲很多年了,他從未對她這麼親暱過,更別提他對那個陌生女人說的篇篇情話了,她一句也沒聽過!
「你少噁心了,有人在看,你正經點。」問寂寞輕斥著鐏夜襲。
「不用管她,我記得你還沒給我答案。」
聽見「不用管她」四字,金銘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我說過我要考慮。」
「我也說過不趁早答應你會後悔的。」
「如果在我考慮期間你就已變心,那我更不可能答應你了。」
「……」鐏夜襲無言以對,因為問寂寞的話說的該死的有道理,他毫無反駁餘地。
「夜襲,你究竟打算讓我住在哪間房間?」金銘銘冷冷地打斷他們,再看他們甜來蜜去,她怕會克制不住自己,一槍斃了那個女人。
「只要是空的房間你都可以選。」
「你不帶我去?」
「你住過我家那麼多次,我想我家的一切你應該已經很熟。」
「你——」
「我還有事要和寂寞談,你自己去處理你的事。」約夜襲把重心全放在問寂寞身上,說完話後,再也未理會金銘銘。
金銘銘要不是為了顧及自己在鐏夜襲面前的形象,她早露出晚娘面孔。
可惡!
她硬壓下滿腹的怒氣,提著行李悻悻然地選房間去。
第七章
「她也是殺手?」金銘銘離開客廳後,問寂寞才敢提出這個問題。
鐏夜襲頷首,「她和我是由同一個人栽培出來的。」
「她是不是走心狠手辣路線的?」
聞言,他差點失笑,「走心狠手辣路線?難道還有可愛路線?」
問寂寞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白了他一眼,認真地道:「我看的出來她一身戾氣,而且她還恨不得殺了我。」剛才金銘銘還在客廳時,對她般來的殺人目光她完全感受的到。
「你也感覺到了?」
「我對任何感覺都很敏感。」
「所以我送你這把槍防身是送對了。」
她緊張地捉緊他,「她真的會殺我?」
「很有可能。」金銘銘生性冷殘,沒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再加上她對他的迷戀,所以她極有可能趁他不注意時,殺掉問寂寞。
「那以後我不就得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你身邊,否則我隨時都可能被她殺掉。」
「你要不要乾脆搬到我房裡和我一塊睡?否則她若趁半夜我睡著時到你房間殺了你,可別怪我救不了你。」他煞有其事地提議。
她瞇起美眸怒視著他,「色胚!」
「嘿!我是說真的,你別不識好人心。」
「少來,你根本是想吃我豆腐。」
「我豈止想吃你豆腐而已,我根本想把你整個人吞入腹中。」勾起一抹邪笑,問寂寞正想斥責他時,雙唇立即被鐏夜襲封住。
問寂寞訝然地瞪大眼,完全失去反應。
選好房間走出來的金銘銘親眼目睹這一幕,心中妒火燃的又旺又熾。
眼角掃到金銘銘的出現,鐏夜襲依依不捨地離開問寂寞甜美的唇瓣,他用拇指摩蹭了她的唇,忍不住傾身再輕吻她一下。
「鐏夜襲……」她低喃著。
他深深地笑著,「我喜歡看著你被我迷住的模樣。」
份額染上一抹羞紅,她尷尬地垂下了頭不敢看他。
面對問寂寞才會有的柔情,在抬起眼看向金銘銘時,只剩犀利的冷厲。
「銘銘,你看見了,她是我認定的女人,今後誰敢傷她半根寒毛就是跟我過不去,想死在我槍下的話,再企圖傷害她。」他的警告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他相信她不會聽不出來。
金銘銘臉色一白,不甘心地咬牙切齒。
「她哪一點此我好?我看她普通至極,你居然認定她?」她曉得他所謂「認定」的意義代表什麼,那是一輩子的承諾,是她渴望他給她的承諾!
沒想到她才多久沒和他見面,他的承諾竟就給了這個不曉得從哪蹦出來的女人!難道她金銘銘比不上她嗎?他們認識多年的交錯也是假的嗎?!
她不甘願,她死也不甘願!
問寂寞蹙眉,很想反問她,她有哪點輸她,只是鐏夜襲阻止了她。
「她在你眼中普通至極,但在我眼裡,她就剛好是我要的女人。」
「你和她認識多久?為什麼你會認定她是你的唯一?」金銘銘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不很久。」算算日期,不超過半個月。
聞言,金銘錠更是捉狂,「不很久!?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而這個女人不過才和你認識沒多久,你就認定她了!?夜襲,你這分明是給我難堪。」
「你想太多。」他淡然地否認。
「每個人都知道我喜歡你,大家也一直以為我們是一對,現在你突然有了對象,豈不等於告訴天下人。我金銘銘被甩了嗎?這口氣你叫我怎麼咽的下?」刻意精緻描繪的美眸露出嗜血的光芒,她很想立刻殺了那女人!
「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如果有人誤以為我們是一對,那問題並非出在我身上,所以我無須為此事負責。」鐏夜襲冷冷地開口,絲毫不為所動。
「該死的,你為了那女人不顧我們師出同門的情誼了?」
「我沒有,要是我真不顧情誼,不會答應讓你暫住我家。」金銘銘做事太絕,因此經常惹禍上身,每次她一出事就會逃到他這來避難,這次亦同。
「可是——」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時,問寂寞不顧鐏夜襲的反對,還是開了口——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問寂寞投給鐏夜襲一記要他放心的眼神。
金銘銘瞪著她,口氣極壞,「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天使。」
「天使!?」金銘銘譏笑。
「是的,我是天使,我從我的世界來到這,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突然來到這,但我相信我有我的任務,而鐏夜襲就是我的任務。」
「我不想聽你在那鬼扯。」
「我是不是鬼扯你問鐏夜襲就知道了,你問他我是怎麼憑空出現在馬路上。」
「憑空?」金銘銘瞇起眼睛,極度懷疑問寂寞的話,「鐏夜襲,你說,她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是憑空出現的沒錯。」他只承認這點,絕不承認她是天使。
「憑空是無中生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