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辦法平息心裡那股恐懼,一想到她差點被劉大光所欺,那股心悸怎麼都無法平復。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影響到她,所以他選擇平靜以對——表面上平靜以對。
「憬、憬琛。」她驚魂未定地抓住他的手。「你告訴我,事情真的解決了嗎?」她需要更多的證明來確定心患已除。
「是。」反手握住她的手,他臉上漾滿笑意。「真的都解決了,而且馮大哥還保證,不管以後發生任何麻煩,他都會想辦法為我們解決。」
這種好意他心領了,只希望類似事件以後別再發生了。不過「江湖兒女」盛情難卻,他在不得已之下,也只有「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啊,真是……太好了。」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接受這個結果,也才算真正放鬆。「太好了——」抽回手,摀住緊閉的眼,她渾身顫抖得激動不已。
「嗯,真的是太好了。」他放縱自己倒臥床鋪,滿足地閉上眼。「啊,好久沒回家了,感覺真舒服!」
他在院裡住了將近一個星期,那些人當真把他當成弱不禁風的小雛菊,連他未來的「丈人爸」都出院了,他還得在院裡「留守」,要不是發生這件意外,搞不好護理長還不讓他出院呢!
「喂!你搞清楚,這可是我的床!」好不容易放鬆全身緊繃的神經,她當然也順勢往後一仰,跟他平行地躺在床上,不過她可沒忘了申告自己的所有權。
「有什麼差別呢?」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的床有我的味道,我的床上有你的味道,這不就都一樣了嗎?」他自有說服她倔強腦袋的一套特殊理論。
「你還敢說?」她伸手將他仍有些瘀青的俊臉拉成菱形。「誰教你跑去賽車場的?你以為你是無敵鐵金剛啊?嘎?傷還沒完全好就到處亂跑!」嘿嘿,雖然她錯的比較多,可他也有讓自己不滿的地方,兩相抵銷,過錯總可以減半吧!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他洩氣地趴俯在她頸窩,雙拳緊握在她臉頰兩側。
「嗯哼,我也沒有那麼脆弱啊!」她有點忘形地自得了起來。
「沒有麼?」他霍地抬起頭,持著眉惡狠狠地瞪她。「那這是什麼?」用力拉開她的領口,露出被劉大光惡質留下的瘀痕。
「什麼、什麼?」她根本不曉得那兒有塊吻痕,更別提那正好將她的愚蠢完完全全揭露,無處隱藏。
「來。」他抱起她,走至梳妝台前坐定,並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對著鏡子指著她脖子上那塊「罪惡的痕跡」。「你說,這怎麼來的?」他像個吃醋的丈夫,指責妻子「意外的出軌」。
「啊!」貝苡芙瞠大眼瞪著那塊瘀痕,一股火氣控制不住上揚。「該死的劉大光,他竟敢這麼做!?」要命!要好幾天才能消耶!
「你替我想想,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微顫著手,攏了攏她的髮絲。「以後不准你再這麼莽撞了。」伸手劃過那塊青紫,他俯身用薄唇滑過它。
心口一熱,她輕問:「你在做什麼?」
「消毒。」細細吮過她清洗得香馥的肌膚,讓自己的吻痕壓過那片不屬於他的印記。「我要把所有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除去,除了我的。」兩雙眼瞳在鏡中交纏,鎖住彼此的心靈。
「霸道。」他別開臉,先敗下陣,紅著臉咕噥了句。
「這是你的特權。」摟緊她的纖腰,細碎而火熱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脖頸間。「你有權利看到屬於我的每一面,當然,我也有權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你。」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擰開她胸前的扣子,堂而皇之地滑進她未著寸縷的睡衣底下。
「你……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她顫著聲,沒敢看向鏡面交纏的身影,感覺身體熱了起來。
「愛你。」他有問必答,且極其精簡。
「不要……在這裡。」她沒有拒絕,卻不想看見鏡中投射的曖昧。
「為什麼不要?」他啃咬她小巧可愛的耳垂,黑眸盯著鏡裡她顯露的嬌媚。「這裡有什麼不好?它可以讓我們看清楚,我們是如何融化在彼此的熱情裡。」
「誰教你不乖乖聽話?」依樣畫葫蘆地在她背上『作畫」,他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我不讓你知道攻擊我的人是誰,就是不想讓你去涉險,沒想到你還是做出讓我那麼擔心的事!」到現在他的心臟還怦怦亂跳,怎能不索取些回報呢?
「那是……人家心疼嘛!」她嗚嗚地哭著,雙手揪著床單不放。「要不是愛你……人家幹嘛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
「你說什麼?」他怔住,用力將她扳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麼?苡芙!」是他聽錯,還是她講鍺?他需要再次確認。
她眨掉眼睫上的水氣,呆愣地說:「找、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
「不是,再前面一句!」他催促著,嘴角泛起笑意。
「人家……人家心疼?」她不確定地皺起眉,感到莫名其妙。
「再後面一點。」這次笑意滲入眼瞳,他深情地凝住她的眼。
她驀然瞭解他說的是哪一句,瞬間脹紅了臉。「哎、哎呀!人家不知道啦!」
「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他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雙掌扣住她兩手手腕。「你才說過的!再想一想,再想想啊!」
「你……幹嘛那麼緊張?」說真的,他一直是鎮定的,很少有緊張的時候——在她面前。她很好奇他之所以緊張、在意「那句話」的真正涵義。
「哪有?」他頓了下,顴骨微微發紅。
「真的?」她狐疑地挑起眉,盯了他半晌後說:「好啊!那我也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要裝傻大家來裝啊,她就不信自己會裝輸他。
「貝苡芙!」他瞪她。
「幹嘛?」她斜睨他。
「你……好,我非逼得你說不可!」他倏地狂驚地吻住她,然後像要逼她屈服似的在她身上挑起漫天戰火,然後又逗弄她,遲遲不肯讓她得到滿足,幾乎迫使她無力喘息。
「別這樣,求求你……」她終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他佯裝不懂地問:「求我什麼?」
「嗯……我、我好難受——」她說不出口。
「我也是。」他的汗沾得床單都濕了,可見他也很「辛苦」。
「那你還不、快點?」她又哭了。
「不行,除非你想起忘了的那句話。」要撐一起撐,橫豎兩人受的苦差不多。
「你好過分!」怎麼可以這樣!?
「你更過分,虧我這麼愛你,你連施捨給我一句都不肯!」這女人就是不懂,從頭到尾,他才是委屈的一方。
「你?你愛我?」她眨眨眼,忘了身體的需索。
「我不愛你,犯得著為你挨巴掌?」他的臉部表情凶狠了起未,動作更為火辣、激進。「我不愛你,會被攻擊也不吭一聲嗎?我要是不愛你,還會拖著疲累的身體去救你?你這個笨女人,我承認我栽在你手上了,行不行?」
貝苡芙蜷起身子,身體和腦袋都熱得發脹;她下意識抱緊他的腰,貪心地想再聽一次甜言蜜語。「再說一次,憬琛,再說一次……」
「要我說幾百次都行,每天說也行。」他深吸口氣,慾望脹得發疼。「可是你還欠我一句。」
「憬琛……」她幾乎融化在他深情的黑瞳裡,也全然融化於他熾烈的挑逗。「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甘憬琛低吼了聲,在她來不及喘氣的當口進入她、充滿她,讓兩具飽受折磨的身軀得到最滿足的救贖——
「苡芙,我愛你,我愛你……」一個有力的撞擊伴著一記親吻,外加一句甜甜蜜蜜的愛語,將激情帶至高點。
「我也愛你,憬琛。再說一次好嗎?」
「你真貪心。」他笑,動作不曾停滯,愛語也不曾間斷。「我愛你。」
「再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然後,在重複了無數次之後……
「我還要——」
「……我、愛、你。」氣越來越喘,聲音越來越小。「夠了沒?」
「不夠,more……」
「憬琛?」
「……你饒了我吧——」
辣媽反省日記 子澄
前兩天,一位可愛的小讀者,說了一句令辣媽晴天霹靂的話語——「辣媽,每次遇到你,你都在趕稿。」
哇咧……回頭想想,還真是不打誑語,辣媽最近好像「經常」陷於趕稿地獄之中。
其實家庭主婦有很多雜務可以消耗時間。例如洗碗洗衣拖地晾衣服……是不用標點符號都可以寫得「落落長」的雜事,一不小心東摸西摸就會浪費掉許多瑣碎的時間,教辣媽防不勝防。
當然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愛玩,愛玩系厚啦——這兩天,辣媽一邊寫稿一邊反省,自己的生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扣除給孩子的時間和做家事的時間,其實應該還有不算少的時間可以寫稿才是;我是否該回到學生時代,為自己訂定生活規劃表那般再次整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