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要闔上的剎那,余聖遠硬是擠進了房裡。
"你出去!"嵐詩指著房門,氣急敗壞的說道。
余聖遠只是看著她一笑,將門給關上並落鎖。
"為什麼那麼生氣?"他故作不解的望著她。
嵐詩不知道他到底要侮辱她到什麼時候?她的雙手用力握拳。
"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緊閉著雙眼,她彷彿正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她的模樣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並不希望令你為難。"余聖遠走向她,溫暖的手捏著她的後頸項,希望能使她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搬出去住不好嗎?你己經二十八歲,出去學習獨立不好嗎?"學習獨立?嵐詩在心中嘲諷這個詞,她可不認為自己不夠獨立而需要出外去學習。
她輕搖著頭,"Linda是個好女孩,或許你認為我的存在不代表些什麼,但Linda又會怎麼想?在你心目中,我什麼都不是,但自己的丈夫有個情婦,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令人深受傷害的衝擊。""你的存在,Linda不可能知道。"關於這點,余聖遠有十足的把握。
"紙是包不住火的。"嵐詩還是堅持,"我不會答應的,就算你將一切事情都抖出來,我也不會答應。""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在詢問你答應與否。"她的回答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將她帶走,縱使她反對,他綁也會把她給綁走。
"你不能那麼自私!"嵐詩渾身僵硬,她知道自己該為過去的過錯贖罪,但她不能因此而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
她看得出口Linda雖然打扮人時,頗為早熟,但畢竟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孩,她不敢想像Linda若發現此事會是何種反應。
余聖遠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細的端詳。
"你竟然在跟我講自私?"他故作不解狀,"這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啊?""不管你怎麼說,"他的舉動讓嵐詩有罪惡感,但她硬是將之壓下,"出去!不然我真的會叫人。""你叫啊!"余聖遠沒出去,反而靠得更近。
嵐詩知道他認定她不敢叫,但這次,當真是他欺人太甚,所以她張大嘴巴尖叫著貴嫂的名字,但她的叫喚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感到心底一股寒意升起。
"貫嫂和司機剛才都被你二哥叫出去一起玩了。"余聖遠似乎覺得很好玩似的說道,"這棟宅子除了我和你以外,沒有其他人。"
"不--不可能!"她衝向房門口,她的手還未碰到門把,整個人就被打橫的抱了起來,"放開我!"她雙手掄拳不停的捶打著他,"你放開我!""等到了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我自然會放開你。"余聖遠要抓住她揮動不停的雙手,又要開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花了一點時間,他還是做到了,他用力的將她給塞進車子裡,並幫她繫上安全帶,。不要動!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關上了車門。
"快速的繞進車頭,進他的車子裡,引擎一發動,車子便呼嘯的一衝而出。
* * *"你這個無賴,到底思怎麼樣?""強迫的拉著她的手,余聖遠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把嵐詩弄痛,他硬是將她推進一間有著中庭花園的電梯大樓內。進入電梯他按下電梯的七樓數字鍵,才將她放開。
"你太過分了,"嵐詩氣得想跳腳,"我可以告你……""隨你便。"懶懶的看了嵐詩一眼,余聖遠壓根不在乎她的威脅。
等電梯門一開,他毫不溫柔的又將她拉出電梯,走向右側,並拿出鑰匙將門打開,然後強迫她進門。
"這是什麼鬼地方,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嵐詩根本不在乎此時的自己像個潑婦一般,她硬是衝著他鬼吼鬼叫。
"這是什麼鬼地方?相反的,"余聖遠優雅的將手一揮,"我肯定你會喜歡這裡。"嵐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手移動,最先人目的竟是擺在玄關處的可愛木雕彌勒佛,雕花玻璃隔屏將客廳與玄關做了個明顯的畫分。
她不由得登上客廳的金檀木地板,這是個復古但又揉合了現代的客廳,右側則有個大大的落地窗,不過此時窗子垂下,所以看不到外頭的風光。
而牆上掛著的是許多頗具詩意的古畫。不可否認,這個簡潔典雅的房子深受她的喜愛,雖然她幾乎算是在國外長大,但她一向醉心於中國的古典文化,因為她認為古中國有著全世界最美的事物。
"你很喜歡對不對?看到她的表情,余聖遠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嵐詩聞言臉立刻一沉,"喜歡又如何?"她反問,"我不可能住在這裡。""你最好有這個覺梧。"他毫不留情的說道,"我要你住在這裡,你就得住。""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恨恨的說道,"我對你是有虧欠,但並不代表我不會恨你。""我巴不得你恨我,"他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這樣我們就對等了,我真的懷念我們以前那種針鋒相對的日子。""你有病!"嵐詩退了一步,她被他邪惡的表情給困住,她想要逃,但她知道她已毫無退路。
"你若夠聰明就去跟你哥哥們說,你要搬出來,"余聖遠如豹般優雅的走向她,"不然若讓他們知道你主動跟我同居,他們可能會很傷心。""我並沒有答應跟你同居!"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嵐詩看著他逼近的身體,又直覺退了幾步,直到她撞到落地窗,她就被夾在窗戶與余聖遠之間,"你少在這裡信口開河。""鑰匙在我這,我可以關住你。"微微向前,他強迫她抬起下頓,"結果還不是一樣。""你----"嵐詩知道他可以說到做到,但是這太過分了,"我會告你妨害人身自由。""不如告我綁票,死罪一條的好。"他諷刺的接口。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知道你敢,但是這裡沒電話,"似乎凡事都在余聖遠的掌握之中,"你要怎麼報警?""余聖遠,你----"她握緊雙拳,對他又是一陣捶打"這點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痛癢,隨便她怎麼責罵他,她愈是反抗,他愈是要關住她。
這是她欠他的一一余聖遠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同一個念頭,他硬是壓不心底深處對她的眷戀,自我欺騙的告訴自己,只要他玩夠了,他便可以放她走,而那時的他,會是個勝利者,而不是五年前那個躺在醫院裡,看著自已可以說是廢掉手,而可伶、無助哭泣的男人.他低下頭,開始侵略她的唇,他的吻不同以往的粗暴,而是輕柔又帶了點誘哄,他畢竟懂得女人的生理,想用這種方式試著要燃起她對他的慾火。
嵐詩驚恐的迎接他的吻,她知道自己該掙扎,但她卻不自主的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這是不對的!她的理智畢竟還未離她遠去,在李家,她可以自我安慰說,因為Linda還未來台灣,所以她可以自私的擁有餘聖遠一段時間,但現在……Linda才來了,她不會也不能跟他繼續下去。
五年前留在他身上的心,她從未收回,五年後的今天,她對他有更深的愛戀,她的心未變,但他卻已經屬於另外一個女人,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只有選擇讓自己早早退出,但她沒想到他竟不願放過她。
他的男性氣味侵佔了嵐詩的所有感觀,迷糊之中,她的襯衫被解開了,胸衣也被拉開,一陣冷空氣向她的胸前襲來,讓她清醒了一下,但余聖遠專注而帶著強烈愛火的目光盯著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感覺身體似乎不再是屬於她的。
"只要再一次,應該無所謂吧?迷濛之中,嵐詩自付。她只是破例一次,只要再一夜,她就與他徹底畫清界線,她在心中暗暗對天也對自己發誓。
嵐詩閉上了眼,眼前卻突然出現LindA,清秀的笑臉,熱情如同被澆上一盆冷水一般熄滅。她渾身僵硬的睜大了眼睛,她不能!她能陷入一次,她就能陷入無數次,這是一場回不了頭的遊戲。
余聖遠可以感到她突然冷卻的熱情,但是這對正陷入慾火的他而言,根本就不代表任何意義,所以他的手繼續扯著她下半身牛仔褲的扣子。
"我求求你住手!"嵐詩的聲音有著哽咽般的祈求。
她的聲音,不由得便余聖遠停下了動作,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