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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子紋

  嵐妮楞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你知道嗎?"她碰了碰一旁的尹懷恩。

  "我是聽說聖遠訂的房子,這個星期會交屋,"尹懷恩回答,"不過,他是不是這幾天要搬,我就不知道了。""其實他什麼時候要搬都無所謂。"嵐妮拿了顆水梨咬了一口,"基本上,他住我們家,我也見不到他幾次面。就算碰到面,我也覺得他這個人挺健談,人也很和善,還算好相處,所以他什麼時候搬都無所謂。"她看著嵐詩,"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怎麼,你很希望他搬走嗎?""也不是。"嵐詩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只是好奇,所以開口問問罷了。"在心目中,只有餘聖遠離開,才能使他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終止,更何況他的未婚妻今天抵台,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黑市夫人,也該是時候下台一鞠躬了。

  "你好奇這個,我倒好奇他的手指為什麼會只有八隻。"嵐妮開口。

  嵐詩聞言身體僵了一下。

  "其實真正的原因沒人知道,"尹懷恩低喃,"不過聽說是因為一個女人的樣子。""女人?"聽到這裡,嵐妮一臉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女人?怎麼會那麼狠啊?"尹懷恩聳了聳肩,"誰何道。在聖遠還沒有出事之前,他是各界看好的紐約萊莉亞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當時他已經拿到紐約州立大學的碩士學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獻出了這麼一場意外。聽說Linda就是他在念音樂學院時教授的掌上明珠,兩人好像也是因為這樣結緣。不過就算是經過這一場意外,他的音樂才能還是沒有被埋沒,他現在是頂尖的製作人,又是亞洲地區的總裁,過得很好。。

  "我不認為。"嵐妮直覺回答。

  "為什麼?"尹懷恩問。

  "想也知道,"嵐妮歎了口氣說道,"一個人熱愛一輩子的東西突然失去了,現在就算他過得有多好,我還是不信他會開心到哪裡去,更何況是手指,走到哪裡,大家都看得到你不見了兩隻手指,將心比心,你能忍受時時刻刻投在你身上的目光嗎?'"""你講得還算有點道理。"尹懷恩驚訝的揉著嵐妮的頭。

  "當然有道理。"嵐妮看向沉默的嵐詩,"姊,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嵐詩認為她已經受夠了,她若繼續聽下去,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所以她猛然的站起身。

  "姊?!嵐妮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要出去一下。"簡短的留下一句話,嵐詩便踏著有點慌亂的腳步離去。

  "我姊是怎麼回事啊?"看著嵐詩的背影,嵐妮一臉的疑惑。

  ""尹懷恩聳了聳肩,"她是你姊姊,你都不知道她怎麼了,我怎麼會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嵐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站在窗口,看著嵐詩開著車離開,她已經忘了姊有多久沒有開車了,自從姊從澳洲回來之後,大哥便買了一輛車讓姊代步,但姊卻總是騎著五十CC的小機車穿梭於家與學校之間.嵐妮雙手抱胸,車子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但她兀自發著呆。

  最近她隱約察覺姊心中有著不安,偏偏二哥……她一想起自己的二哥便覺得洩氣,這麼一個大男人,神經真的不是普通的大條,總之他是那種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會有所感的那種人。

  而大哥則是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就算她想找個人商量也沒法子,而這個人---嵐妮看向自己的未婚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物以類聚,他竟然跟自己的二哥一樣沒腦筋。一思及此,她歎了口氣。

  因為那一天的姻緣巧合,當那一年的暑假結束之後,他們的感情發展神速得令人吃驚。余聖遠雖是個大男人,但卻很能容忍嵐詩的大小姐脾氣,他對她只能說是寵愛有加。

  不過,當暑假一結束,嵐詩就得返回加州,而余聖遠則回紐約繼續彼此的學業。

  但是嵐詩三天兩頭便往紐約跑,她受不了與情人分離的日子,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

  而在茱莉亞音樂學院修課的余聖遠,對音樂的狂熱令嵐詩不解,更令她深感不悅。

  他已經拿得了碩士學位,但卻因為放不下音樂,所以才繼續到音樂學院進修。就嵐詩所知,余家人除了露西奶奶以外,沒人讚成余聖遠學音樂,但是他卻硬是堅持己見,絲毫不在乎眾人的目光。

  為此,小倆口不知吵了多少吹架,但每每都是不了了之,但也因此令兩人有了些許的誤解。

  二十三歲生日,對嵐詩而言是個大日子,所以她在加州辦了個盛大的了Party,她久未見面的大哥也排除萬難的前來,她也找來了一大票的同學湊熱鬧。原本滿心期待著余聖遠的出現,但他卻因為一場鋼琴演奏全面缺席,令她在Party上受盡嘲笑。

  她是活生生的人,卻比不上一場在她眼中看來根本毫無價值的演奏會。她根本聽不進她大哥說的什麼,男人以事業為重諸如此類的話,她就不信彈琴能稱得上是什麼事業。於是當晚,她丟下一夥狂歡的人,搭機到紐約余聖遠的住處等他回來。

  當余聖遠拿著優勝的獎盃回到家中時,等待他的是怒火沖天的嵐詩。

  "你怎麼來了?"他一臉驚奇的看著她。

  "我來看看你。"嵐詩一臉的平靜。

  余聖遠一點也不知大難臨頭,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這麼跑來沒有關係嗎?""難得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她露出一臉的諷刺,"我到底算什麼,你竟然連我的生日Party都不來。"余聖遠自知理虧的輕點了她的鼻頭一下,"我今天有演奏會,所以走不開,對不起。"他揚了下手中製作精美的獎盃,"我拿了第一名,你看到了嗎?送給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獎盃,她覺得它刺眼得可恨,於是用力的將手一揮,把獎盃給打落地。

  "詩詩!"他連忙將獎座拾起,生氣的看著她,"你太過分了。""過分?"她生氣的大嚷,"到底是誰過分?今天是我生日,我請了一大堆人,而你竟然為了這個一文不值的東西放我鴿子,我那些朋友會怎麼看我,體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余聖遠的火氣也開始上升,"這個,"他拿起獎盃,"在你的眼中是一文不值,但對我卻是無價之寶,我不准你侮辱它,你聽到了沒有?"嵐詩的眼底因聽到余聖遠的話,而流露出恨意,"它是無價之寶,那我算什麼?""你少無聊了。"他不想跟她辯這無謂的話題,"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他將獎盃放在壁爐上,上頭已有大大小小數十個獎盃,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心血結晶。

  余聖遠的冷淡重重的刺傷了嵐詩,從小到大,她是被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寶,雖然下頭還有一個妹妹,但她依然備受寵愛,沒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裡,而他,卻不將她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她忿忿的走到他的身後,手用力一揮,將所有的獎盃掃在地上。而堅硬的獎盃也弄痛了她的手。

  "詩詩!"余聖遠見狀,幾乎克制不住自己伸手想打她,要不是他從不打女人,他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你最好有個覺悟。"他緊握著她的手,並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我的手是用來彈琴的,不是用來打女人的,但如果你太過分,我若做了什麼,你最好別怪我。,,嵐詩驚震的睜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跟她·說這些話,只為了那些沒有生命的獎盃。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看著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撿起自己的寶貝,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你起來!"她硬是要將他拉起來。

  "你不要鬧了!"手一揮,余聖遠甩開她的手,在氣頭上,他根本不想理會她。

  "我要你立刻起來面對我。"嵐詩用著命令的口氣說道,"不然後果你自行負責。""大門在那裡,"余聖遠頭也不抬的冷淡回答,"我想你要走,應該可以自己找到路走。"嵐詩氣紅了雙眼,顫抖的手拿起擱在一旁的藍波刀,這是余聖遠得意的收藏之一,在"第一滴血"中藍波所使用的純手工打造的刀,全世界只有十把,這是他用盡一切辦法才得到的,不過今天,她便會教他後侮收藏了這把刀。站到他的面前,她目露凶光,此時的她,腦袋因怒氣而顯得一片空白,抬起手便用力的往他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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