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好理由我就住手。"余聖遠將臉埋在她的頸項,他熟練的親著她,近得可以聞到她的髮香。
"你己經有個未婚妻!"她胡亂的給了個理由。
他的笑聲傳來,現在這個時候提到Linba似乎是挺殺風景的一件事。
他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將唇印上她的,"你是不是作了個惡夢?"他在親吻她的空檔中詢問。
嵐詩只是點頭,並沒有開口。
"我也是,"他輕聲說道,"我也作了一個惡夢,我睡不著,所以來找你。""你別……""噓!"余聖遠的手輕點了她的唇一下,"別說話。"他剩出手脫掉兩人的衣物,與她有過那麼親密的貼近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雖然這些年來他陸陸續續有過女人,但他從未忘過她的味道。
這樣的事實使他感到心驚,但他強迫自己不要去細思,而將注意力放在她柔軟、溫暖的肌膚上。
余聖遠騰出一隻手抓住嵐詩揮舞不停的雙手,不理會她的掙扎,縱使是強迫她,他也不在乎,畢竟是她欠他的。
* * *"今天怎麼起得那麼早?"李凡毅抬起頭,看著走進飯廳的嵐詩,有些驚訝的說道。
嵐詩微微一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昨晚睡得不好嗎?"李凡毅一向擅於察言觀色,看著嵐詩略微蒼白的臉色,關心的詢問。
嵐詩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什麼,最近趕報告,睡得並不是很好?""是嗎?"李凡毅仔細的看著她。
在大哥審視的目光底下,嵐詩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大哥,你幹麼一直盯著我看?""人要學會遺忘過去。"聽到他的話,嵐詩的身體一僵,"大哥……你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李凡毅笑著揮揮手,"我只是在想,你已經那麼大了,凡事有你自己的一套想法。爸媽自從退休之後,就不再管束我們,也不逼我們結婚,也不要求我們要做什麼類型的工作,一切只要我們開心就好,所以你做任何事,我跟你二哥從來沒有管過你,只要你開心就好,不過,第三者不好當,能抽身趕快抽身。""第三者?""今天早上我看到余聖遠從你的房裡出來,我知道你跟他是舊識,昨天晚上我本來想找機會跟你談談,但卻沒有好機會。""大哥……"他抬起手,阻止她開口,"正如我所說的,只要你認為是對的,我都不想管你。我跟人家約了打球,晚上再跟你聊。"李凡毅一離開,嵐詩苦惱的緊閉上雙眼,她並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但現在……她感到欲哭無淚。今天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轉頭看向身旁,當她瞭解到床上只有她一人之時,她鬆了口氣代。
她不知道如何在白天面對余聖遠,她心中希望昨夜只是一場春夢,但事實告訴她,這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
她到底算是什麼?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個幾乎完美的未婚妻,可他卻又……嵐詩站起身,頓時覺得胃口全失,她拿起鑰匙早早出門去了。
* * *將近午夜時分,房門被輕敲出聲,嵐詩沒有被嚇到,其實心底深處,她知道余聖遠還是會來。
""我愈是拒絕你,你愈是要得到我,對不對?"打開門,她看著余聖遠冷靜的說道。
余聖遠聳了聳肩,待在她的房間裡,就像是自己家一樣的自在。他拿起床頭櫃上的企業管理,隨意的翻了翻,?"還在看書?"他側著頭看她。
嵐詩面無表情的看了他片刻,"已經很晚了,你有事嗎?"最後她不帶絲毫感情的問。
"你說呢?"余聖遠挑眉反問。
她的手顫抖的滑過自己的頭髮,不發一言,她知道余聖遠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維持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看著嵐詩顫抖的手,余聖遠直覺反應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很冰,在這個悶熱的暑夜,她的手卻如此冰冷,他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拇指輕柔的撫過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膚。
‥嵐詩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但他卻打算不放過她,所以她抬起頭,苦惱不已的看著他。
"我們這個樣子是不對的…"她喃喃道。
"不對的?"余聖遠諷刺一笑,"你現在終於有了衡量對與錯的能力,五年前的你……"注意到她的臉色一變,他立刻閉上了嘴,"你也跟我一樣,不希望去回想對嗎?"嵐詩沒有給他回答,反正他心裡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他的手摸著她的臉,讓嵐詩的身體微僵了一下,對這個情況,余聖遠只覺得好笑,"有必要這麼怕我嗎?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殺了你,雖然我應該為我的手指頭報仇,但露西奶奶說你只是個孩子,要我原諒你,而我當然聽她老人家的話。"聽到他提起露西奶奶,嵐詩心中再次刺痛了下。露西奶奶一向視她如己出,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她們這一老一少常聚在一起。
然而事情發生之後,她滿心以為余家上上下下都會對她恨之人骨,但沒想到露西奶奶卻以一貫的寬容原諒了她。露西奶奶原諒了她的衝動行事,在眾人不諒解的目光下,露西奶奶的寬大為懷令她更加慚傀。
嵐詩深吸了口氣,去年她從在美國的友人口中得知露西奶奶過世,她哭了好幾天。這幾年來,她雖與余聖遠沒有連繫,但她還是在每年過年、過節時會跟露西奶奶通個電話互報平安。
露西奶奶的死,帶走了她一部分的回憶,表面上,她依然為學業忙碌,但每當想起這個老者,她總覺得心中有股空虛揮之不去。
嵐詩因想起這段往事而雙眼濕潤,她刻意將頭低下,不願有任何讓余聖遠打擊她的機會。
"我一直在想,再見到你我會是怎麼樣?"余聖遠撫著她的臉頰,喃喃開口,"你跟你妹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看到她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是個震撼。"嵐詩感到困難的吞嚥了下口水。
"我只想跟你和平相處。"她說道,"我們可以當昨天晚上的事沒有發生過,你已經有了未婚妻,有了份令人羨慕的成就,你已經勝過我許多……""我從沒想過要跟你比較些什麼?"他側過頭,直視著她,"人是很貪心的,我發現我忘不了你,我想要一輩子擁有你,讓你一輩子都屬於我。等到我不想要了,我才會讓你走。"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驚恐的提醒他。
"Linda是個好女孩,我承諾過,我會一輩子照顧她,"余聖遠不以為意的表示,"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同時擁有你。""你好自私!""我承認,但那又如何?""我不會答應你的,"嵐詩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我不會這麼作踐我自己。放開我!"她嚴以厲色的警告。
"我若不放,你敢叫人嗎?"他挑眉望著她,"你兩個哥哥都是榮譽心十足的人,你說,若讓他們知道。他們口口聲聲誇讚溫柔婉約的妹妹,竟然是那個血腥的砍下我手指的人,他們會怎麼看待你?"他的話說中了她的痛處,她一臉疲累的望著他。
"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絕不做你的情婦。"嵐詩拒絕道,"我知迸我欠你很多,但我絕不做你情婦。""可惜的是,我對你只有這麼一個要求。"余聖遠在她冰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怎麼辦?"嵐詩不知道他還要羞辱她到什麼地步。
" 我有一個條件。"她緩緩的開口,"若你答應,我就聽你的。"看著她,余聖遠眼底閃著勝利的光芒,等她繼續開口。
"我可以……"她頓了一下,"我可以陪伴你,但直到你結婚,我們的關係就得結束。"他輕鬆的斜靠在她的床上,"過來。"余聖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對她勾了勾手指要她過來。
嵐詩拖著遲疑的腳步走向他,直到腳碰到床沿才停下。
他伸出手輕輕將她一拉,便將她拉上床。
"你還沒答應我。"嵐詩手忙腳亂的要從床上爬起,若沒得到他的承諾,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你沒有權利跟我談條件。"他冷酷的回答。
你---- "她沒有料到余聖遠會如此絕情,她立刻掙扎的要逃離他的懷抱。
"何必表現得那麼體貼人心?"他的高壯身材有效的使她的身軀動彈不得的躺在他身下,"你不是一向自私自利,你幾時開始會在意他人的想法,擔心他人受傷害?你不用擔心你的存在會令Linda難受,因為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調和劑,不可能危害我的婚姻,你沒有必要把自己想得如此重要。"他的話很傷人,但嵐詩硬是將被傷害的情緒壓下,"不管你怎麼想我,總之,你若不答應,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情婦。""你認為你能不答應嗎?"余聖遠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用力的吻著她,"這幾年來,我總能得到我想要的。"他變得好可怕……嵐詩打從心底不寒而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