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看。」
南震言心口的石頭忽然不翼而飛,但隨之又黯沉下來。這不能保證莫和馬恩沒有任何關聯,他高興有什麼用?只有問清楚才能讓他真正明白。
「怎麼會這樣!和我上床的不是莫,是誰?」馬恩痛苦地捶胸頓足。
「是我。」
一道嬌弱的女音傳了過來。
「敏敏你……」南震言詫愕不已。
她一臉愁容地瞅著他們。「我都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如果我沒猜錯,那是個陰錯陽差的陰謀。有人想陷害莫和男人發生關係,但莫並沒有留在那裡,可能是我誤闖他的房而弄巧成拙,都是我自己……」說到後來她不禁失聲流淚。
雖然不願親口說出這種難堪的事,但不說南震言怎麼會知道莫是不是清白的。她跟了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要不是自己喝醉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三個男人立即明白是誰要陷害冷初莫。
「那克萊拉應該也知道來的人不是莫,可是找不到莫,反而將錯就錯,利用了敏敏。」
驀然間,南震言發現一件他一直從未察覺的事。他定定看著瞿敏,原來莫和敏敏兩人的側影竟是如此的相像。當初就是被她們同樣的長髮與背影給騙了去,才會那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莫。
不過還是要問清楚!「駱逍,敏敏交給你了,帶她回去。」
裴駱逍扶著瞿敏搖搖欲墜的身軀,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雖然他沒說他要去哪裡,但,應該不是回奧地利吧!
南震言滿懷疑問的由法國來到丹麥,下了飛機後,不斷地斥責自己,又不曉得莫住在哪裡,他來了有什麼用?
才正想打電話給裴駱逍的同時,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個人不斷跟他招手。
「嗨!」其中一名亮麗女子首先開口。
他訝然看著這三名各具特色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混血的?」女子天真的問他。
「不是。」
「可是你的頭髮——」
「花癡!」一個男子不屑地撤撇嘴。
「你給我小心點,我都沒說你是個醜男,你插什麼嘴?」女子回頭大罵。
「我也沒說你是個醜女,你回什麼話?」男子頑皮地反駁。
女子氣得七竅生煙。「你們國家有你這種人簡直完蛋了!」
「我的戶籍還沒搬呢!」呵,她罵到自個兒的國家了。
她又氣得怒髮衝冠。「我跟他聊天你不要說話!」
「他都已經是莫的人了,你再怎麼覬覦人家也沒用啦!」他兩手一攤,故意這麼說。
時軫杭莫可奈何地瞧瞧雷亢霆和桐憬莉,不理會他們無聊的爭執。反而看向南震言,給他一個頗有禮貌的微笑。「我猜你這次來到丹麥是來找莫的吧!」
南震言微微一驚,並不多說靜等他的話。
「一定是的。可惜她根本沒回來過!」桐憬莉又出聲。
「她去哪裡了?」他熱切的盯住眼前這三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莫又出意外了?
「你那麼想找到她?」時軫杭的眸中有著不知名的光芒閃現。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必須澄清。」
誤會?他也好想知道!「她不在丹麥。」雷亢霆笑嘻嘻地說。
「她在哪裡?」話聲落下,他發現自己是這麼想找到她,是這般渴望見到她的人。
「她說她要旅遊,第一站是格陵蘭,第二站是法羅群島,第三站是哥本哈根,然後回家。」雷亢霆說的全是丹麥的領上。「你可以去找看看。」他遞給南震言一張寫有冷初莫地址的紙。
「你們是誰?」
「她的朋友。」時軫杭優雅地說。
得到了答案,南震言片刻不停地前去他所說的那些地方。
南震言先去了格陵蘭。但不見冷初莫的蹤跡,他推測她是去了法羅群島。不過他依舊沒見著人。他雖不灰心,卻忍不住懷疑他們三個是不是騙他的。
他左思右想,再這樣找下去,恐怕整個地球他都翻遍了,仍找不回她。
她是否有心要忘掉他?
不能,絕對不能!她一輩子都不可以忘了他,他也絕不容許她有機會逃開他!
方纔的決定,使他又立刻動身,準備往下一個目標前去。他想過來個守株待兔,但怕她一輩子都不回來怎麼辦。可是如今他不管了,不管有多少方法能找她,他都願意一試。
藉著旅遊來避開對南震言的思念與愛意,冷初莫暫時是做到了;但無法由心底徹底斬草除根。他往日的溫柔每每令她心醉,總不由自主地懷念他。
第10章(2)
冷初莫的行程才走了一半,便早早回到丹麥。因為孤單又心神俱碎,再怎麼放眼世界也是徒勞。
她好想要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殘忍的刺傷她?
「莫。」
一道似有若無的聲音遠遠傳來,震驚了她。
她不敢相信地瞪視來人,忽然畏縮了起來,她裝作沒看到他,匆匆地跑回屋裡,卻關不了門。
南震言的大掌敏捷地擋住她要關門的動作,推開大門。
「你躲什麼躲?」她仍美麗誘人,可,她的眼眶怎麼淚汪汪的?
「不是已經把我趕走了,你還來做什麼?」
他愛憐的擦拭她的淚珠,「我沒趕你走,是你自己走的。」觸著她的肌膚,他幾乎欲立刻擁她入懷,但他不要她推拒。
「你還想定我的罪?是你要克萊拉趕我走的,你忘了嗎?」她忿忿地避開他的溫柔,眼神祇有冷漠。
又是她!她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他哪時給了她……天啊,真是失策,那一天為了避開克萊拉的糾纏,索性丟給她鑰匙要她鎖門,自己則和裴駱逍去風流。
「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害我們彼此誤會。」也讓他們彼此認識。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的舉動害她的心開始波動。
「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和馬恩在一起過?」
冷初莫猛然心一抽,他仍是來羞辱她的!
「你要我說什麼,有還是沒有你才滿意?」她哀痛不已,晶眸佈滿絕望。
「你誤會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誤聽謠言,所以我希望由你來告訴我真相。」他不要看見她這種神情。
「我說有你會怎麼樣?」冷初莫目光銳利地盯著他。
他知道她又說氣話了,才會反問他。「莫,你說說實話,這不只是我的問題,還關係到敏敏的聲譽,所以不能搞不清楚而冤枉了誰,懂嗎?」
她不明白關瞿敏什麼事。「她怎麼了?」她還記得柔順的瞿敏。
他一五一十地說出所有的事,包括以為她和馬恩上床而與她決裂的原因。
「懂嗎?」
他是因為看到了錄影帶才和她決裂,並不是他不要她了?
「懂不懂?」她一直不說話,他以為她還是不明白。
「嗯。」她虛應一聲。
「那你懂不懂?」他像個心急的小男孩似的不斷地問。
「我現在說了你真的信?」
「當然,我相信你不會再說謊。」他更深信她也是愛他的。
她莫名的亂緊張一把。「我說,我的身體只有你最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覺得自己在他的眼中不再像是犯人,而他的柔情竟也在這個時候擾亂她的心湖。
「你說你沒被他碰過?」他對她的身體清楚得不得了,她在床第間表現出來的羞澀騙不過他。
她聲音小到不能再小,原本見到他的怒氣也消失殆盡,兩人仿若回到甜蜜的那一段日子。
「只有你碰過……」
他等不及她的話說完便猛烈而熱情地攫住她的小嘴,而她也享受他的熱情。
他們旁若無人地纏綿吻著。
修地,冷初莫家裡的窗戶忽然遭到不名人士的攻擊,全部碎了一地;南震言機伶地抱住冷初莫滾到沙發背側,把她的頭緊緊壓在他的胸口。
「你讓我起來。」冷初莫突然從他懷中脫離,正要站起來又被他拉下。
「你想去送死嗎?我不准!」他死命的擁著她,不讓她起來。一起來等於送死。
「讓我起來,我是殺手……」有這種道理嗎?堂堂一個殺手居然不能殺狙擊她的人,還要乖乖地等著被人殺?
「別說話。」
南震言和冷初莫側身橫躺著,渾然未覺上頭有人。
克萊拉氣紅了眼.瞪著兩人,「你們要死也要死在一塊是嗎?好,我成全你們!」
如果真的死了,他一定會抱著她而死!
但他沒有死,和冷初莫雙雙抬起頭來,因為死的人是克萊拉。
她緩緩地倒了下去,自始至終,她終究沒有扣下扳機,反而,連誰殺了她也不知道。這叫作死有餘辜!
奧地利
克萊拉身亡之事已經過了一個月之久,但冷初莫還是很氣,為什麼不讓她殺她呢?而殺克萊拉的那個人竟是桐憬莉!
她還記得桐憬莉是多麼囂張呢!說了些反正她已經被逐出殺手部門,所以沒殺人比殺人好,不小心殺了人還會去坐牢等消遣她的話。
那她不也沒資格殺人?她問桐憬莉的時候還聽見時軫抗和雷亢霆在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