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采梅最拿手的是什麼?」風又點醒她胡思亂想的腦子。
「你是說……不!不!她一定鬥不過喬麗麗的,我仍然有些擔心,我真不知道喬麗麗會用什麼招本來報復性姊。大哥就要和佐姊結婚了,最好不要出任何差錯。」
※ ※ ※
秀琳和蔣偉為織如倒了茶,色香味俱全,令人想立即動口去品嚐,但是織如臉上都是哀愁的樣子。
「伯母,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我替你看一下。」蔣偉好心的道。
「佐媽媽,我今天放假還帶我男友來陪你,你都不笑一笑。」秀琳撒驕的說。
「男友?!」蔣偉瞇眼成線,「上個禮拜,你不是罵我淫賊、淫豬、下流。」
秀琳想起那日參加壽宴回家,他們的感情卻一發不可收拾,其實早在蔣偉第一天來時,她便戀上他了,只是自己不清楚,而蔣偉「不過」是吻了她,她便沒骨氣的揭發情感。
「誰叫你偷吻我。」她低聲。
「我糾正,是正大光明。」
「總之,沒結婚前我不許你佔我便宜就是。」
織如眨眨眼,說道:「我從剛才到現在眼皮就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到現在心還不能平靜下來。」織如有不祥的預感,但她不知那是什麼。
「伯母,這是神經上的問題,不是出事的徵兆,你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一定是太勞累了。」蔣偉將小杯茶遞給織如,意思就要她養神。
「是嗎?」織如啜了一口茶,但心存疑問,可蔣偉說的也很對,總不能完全不相信吧?
「是呀!佐媽媽,阿偉可是美國名醫哦!他說的話是百分之百準確的,好了,別傷神了,我們等采梅回來就是想告訴她我和蔣偉要訂婚的事,正傑要是答應的話,我們的婚事說不定可以同一天舉行呢!」秀琳將頭靠在蔣偉肩上,感到幸福極了。
「那佐媽媽先恭喜你們了,也恭喜我自己,終於有人肯娶找那個整人專家了。不知你們結婚完還會住在台灣嗎?」織如放下茶杯關心的問。
「阿偉的家在美國,而我們會在美國再舉行一個盛大的結婚典禮之後,就待在美國……」仍是秀琳回答,蔣偉總保持沉默。
「都不回來了嗎?采梅少個朋友一定會很無趣,她在自己的房間就是不能待上一小時,除了睡眠之外,她都是對人很慇勤,就算是假日也會沒事找事做,但結婚之後她這些行為都會受限制,到時又少了你,她一定會很孤單的。」
「采梅不會孤單的,您忘啦!蕭正傑是集團的總裁,環遊世界一定有采梅的份,蕭正傑的父母都在法國,說不定他這裡的事業做得順手,可交代他人負責,也許他便會回法國協助他父親,並且帶你和采梅去。」
「不用了,我喜歡台灣,喜歡自己的老家,叫我去住法國哦!我才不要,讓阿梅去就好。」織如率性的直搖頭。
「我只是說『說不定』,沒說一定嘛!蕭正傑怎麼會把這麼大的事業放著不管跑去法國呢?現在就等采梅回來,然後佐媽媽陪我們一同去看婚紗好不好?」
「好!阿梅怎麼還沒回來,都已經八點了。」
「就快了,你別操心。」她安慰。
「可是——」織如聽到電話響,便迅速的拿起話筒,「喂,阿梅嗎?你死到哪去了,也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她直言不諱的說,心倒是放下不少。
「不是。我打的是公用電話,我有點事,所以會晚些回去。」采梅看著喬麗而已經走進咖啡斥,也不想多說了。
「采梅?」秀琳趕緊搶過電話筒!事情緊急,她顧不得什麼「禮貌」了。
「秀琳!你也在我家呀!有事嗎?」
「我是要告訴你,安旻叫你別接近喬麗麗,她這女人心機可深呢!」
「她雖然有點狡猾,但不至於壞到沒良心的程度,哎呀!不說了,我還有事,如果正傑打電話回去,你幫我告訴他,說我很想念他,叫他快回來!記住了,待會兒見!」采梅倉促的說完便掛上電話。
秀琳笑笑,采梅還是一樣有話就直說,從不拐彎抹角,連那種話都說的出口。她看著正在泡茶專心的蔣偉,雖然他愛在心頭口難開,不多話,但她知道,自她從三樓墜下來的那一刻,她便明白的愛上他了。
※ ※ ※
采梅掛了電話,她跑出電話亭走進咖啡廳,看見一幕——
「走開,小鬼。」喬麗麗用力推開賣口香糖的女孩,對她罵道:「說過不買的,一身髒兮兮的,離我遠一點。」
在場的人只有瞪眼的份,卻不敢上前主持公道說半句話,況且喬麗麗身旁有兩個強悍的保鏢,誰敢哪!
采梅扶起那女孩,真希望讓正傑看到這場面,好讓他知道喬麗而是怎樣的人。
「小妹妹,怎麼回事?姊姊說不定能幫上忙呢!」采梅替她找去淚痕。
「這兩盒口香糖要是沒賣完,回去舅媽會打我的。」她眼神充滿恐懼。
「好,那姊姊就買——」
麗麗的大喝止佐采梅要說的話。
「王經理!叫他來。」
「有什麼事?喬小姐。」王經理一副恭維的樣子,誰不知道她父親在商場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和黑社會打交道,得罪她就別想立足了,以前只有蕭總裁能制止她這種行為,
一旦他們分手了,她就一一爆發出來。
「你怎麼辦事的,居然讓髒小鬼來這裡賣東西,要是弄髒了我,你這家店就準備關門大吉,虧你這兒還叫『高級』,呸!」麗麗訓了他一頓。
「是是是!我現在就把她趕出去?」王經理狠下心從采梅那拉走她。
采梅趕快從皮包掏出一千元塞到女孩手中,要死啦!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方,誰叫她是「爛人」,做事有欠考慮,不過這回自己可是做對得不能再對了。
「采梅,這兒坐啊!」麗麗換了一張笑臉來迎采梅。
「我哪敢,你那兩位壯的像『阿諾』的保鏢嚇得我不敢向前一步。」整她,也得先支開那兩個「阿諾」要是正傑在的話,一拳就讓他們倒地,哪容得下他們囂張的架式。
「你們到車裡等我,我想和佐小姐談話。」麗麗命令他們。
「阿諾」也真聽話,走出店外。
采梅成功了第一步,心裡大喊。她坐下了,開始進行我的整人計劃。
「任采梅,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何找你來的原因吧?」麗麗很不客氣的道出采梅的全名。
「我知道,喝咖啡嘛!」采梅一副悠哉悠哉的態度,她就是要氣死那女人,誰叫她適才是如此的惡劣、不講理。
「你別跟我打哈哈,你找心底可是明白的很,正傑和誰最配、最門當戶對,論家世你哪一點跟我比。」她打開天窗說亮話,擺出自以為是的姿態。
采梅才不會輕易的就被她打敗,她要反駁。
「你再怎麼比仍是得不到正傑的心,而我也不會因為你的煽風點火就對正傑放棄,告訴你,沒用的。」采梅絕對肯定她在情關上是優勝者。
「佐采梅,我勸你別太過自信,你知道正傑視女人為玩物,他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的,除了我以外。你手上的鑽戒來源,你曉得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聽,戴在我指上的,就是我的,正傑要娶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現在怎麼想挽回都沒用。」采梅眼角斜視玻璃窗外。那小妹沒走!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采梅擔心了起來。
「但我執意要說,它是三年前正傑訂下來的,本來是想給我當訂婚戒指的,可是我卻另嫁他人了,正傑……他一定很傷心。現在我回來了,但他的氣沒消,這次他一定是拿和你結婚的事來向我賭氣……」麗麗淚也不自禁的流落,她是真心的愛正傑,說的也是句句實話,只有鑽戒的事是她自己虛構出來的,她只知道正傑對她說過,「我將它訂下,便會送給我最愛的女人當訂婚戒。」當初以為會送給自己,但他卻將它留至今日送給那平凡的女人,倘若他那日心意已定,早早讓她帶上戒指,不然她也早早做了名副其實的蕭太太。不甘心,她真不甘心。
采梅不為所動,麗麗的演技差她十萬八千里,三歲小孩才會受她的騙。「不管你說什麼,我絕不信你的一言一詞。服務生!」采梅向年輕男子喚道。
「藍山,謝謝。」采梅說了咖啡的品名。
「任采梅,請你離開正傑,你要什麼我都肯給你,你長的美,有很多人能讓你選擇,為何你偏偏挑上正傑,多少錢你開個價,我都願意出。」
「多少錢對我都沒用,我不會答應你的,你分明就看不起人。我真為你感到不齒。」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最好跟正傑取消婚約,要不然你會後悔。」
「哇!咖啡來了。」采梅開心的叫好。
機會來了。她將長腿一伸往服務生絆去,他似站不穩,托盤上的咖啡全倒在喬麗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