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風義走到蕭正傑的辦公室,正想揚手敲門,一看!這門怎壞了?!再探頭往裡瞧,他發現正傑亮出他久失的笑聲,想了又想,才知這所有的成果即是那名女子的傑作,對正傑是好是壞待他觀來便知。
「何事讓『冷傲俠』如此心胸開朗。」何風義好奇的問。
正傑收斂笑容,恢復往日的肅臉。
「別裝了,我又不是別人,就算你不說我大致也可以猜到八九分了。」風義豪爽的道。
正傑不搭理他,只是按下分機鍵,道。「李秘書。麻煩你找工人來修門,再向他們多訂幾扇,往後的日子我的門大概會壞上好幾次,就這樣了。」
「好的,總裁。」李秘書公式化的回答。
「訂那麼多扇門要做什麼?你瘋啦。」風義不明的問。
「你沒看到它慘遭惡女的欺侮嗎?!明天起她就是我的私人秘書,我得小心防著她經常『犯罪』的腳。」
「你已經有個得力秘書了,何必再加上私人的,況且她好像是粗魯派的,把她留在身邊,你想死嗎?」風義打趣的道。這三年來很少見到正傑如此開心,他也希望此情形能夠持續下去!但不知為何又有另種不祥的預感,但遭殃的絕不是他,或許是眼前的蕭正傑,而他這灑脫的何風義又有份等好戲看的頑皮因子湧上心頭。
正傑只是無奈的搖頭。對那唯恐天下不亂的佐采梅,不知遇上她是幸還是不幸,只明白在他的生活中,已逐漸戀上她的喜怒哀樂,也習慣應付她戰慄的整人遊戲,接下來的日子,只能說是多添加色彩,不再是黑白陰沉的嚇人。
一片浩瀚無境的花花綠綠,不凡的蝶兒在燦爛的花上圍繞。四周傳來女子清脆動人的談笑聲,六名長相不凡,身穿調絲衣的脫俗玄仙女,她們是天界的聖女,本就是無憂慮的,但其中卻有位聖女擺著愁眉。
「紅姊,你瞧見上回三郎神君讓白靈兒一腳踢到聖母池那副狼狽樣嗎?真好玩!不過神君太不通情理,竟把白靈兒關在『玉箱盒』裡三天才放出來,他真是老頑固,你說是不是呀!紅姊。」藍靈兒喋喋不休的說著。
「嗯。白靈兒,你是不是仍在氣神君?」紅聖女問正愁眉不展的白靈兒。
「神君我另有法子來報復他,倒是有一件是令我挺煩心的事。」白靈兒更加深鎖眉頭。
「何事煩心?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姊妹們能替你分擔。」紅聖女極關切的道。
「是啊!白靈兒是大家的開心果,是不該有煩心之事!」其餘人亦認同。
「我的後世有劫數,你們說我不該煩心嗎?」白靈兒輕點地,把自己懸在空中,對她們苦笑。
藍靈兒不信的彈指,才睜大眼。「她躲不過這劫數嗎?」
白靈兒不語的飄浮到群花間,而後著地道,「我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要睜眼看著另一個我死去?」
「這是鬼王給她的劫數,想必鬼王已在魂魄名單中填入她的名字,任誰也無法更改。」紅聖女沉靜的訴說這事實。
白靈兒機靈一動道,「或許我能下凡警告她,要她小心防範就可,你們說好不好?」
她們互看一下,立即驚恐失色大喊。「不成!」
「怎麼不成?」白靈兒不明白。
「下凡須通知帝王,且須經由他允許。」
「但你已被他禁足不可下凡。」
「若是要擅自下凡,必會慘遭天規懲戒。」
「這念頭萬萬使不得。」
個個緊張的規勸。
雖然忠言逆耳,但做大姊的紅聖女仍是要吐出諍言:「為了你好,我們只好看管你的作為。」
白靈兒看她們眾志成城的態度,下凡?妄想!
不!她不會打退堂鼓的。要救後世也只有下凡警告她了,根本毫無他法,有法子溜下凡的,她白靈兒是天界的五聖女中,最為機靈的聖女,只要偷偷到人間別讓帝王查黨,大不了再次關到「玉箱盒」中受刑罷了。
再過些時日即是帝王的大壽,那時他們一定忙得不可開交。嘿!嘿!她白靈兒就趁此偷溜去幾間不就是完美無缺之計。她心裡正賊賊的笑。
安旻選坐在咖啡廳極不明顯的角落,手中拿著湯匙攪動咖啡不下百次。她看著表,鼻中拂出怒氣。「遲到!遲到!你永遠只會遲到。」安旻口中不停的吐出怨言。
「安旻,抱歉!遲了點。」風義在她身後傳出歉意,即速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便繞道坐在她對面。
「遲了點?兩個小時你叫它遲了點?那你不如乾脆不要來算了!」她怒由心生。
「我是有這打算——」
「你……。」他為何就不能說些謊言來哄騙她嗎?非得每回讓她氣不可消,偏偏自己對他元法記恨,只要他那迷人的一笑,她就將任何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算了。」
「但我還是得說原因。」風義見她有意凝神聆聽,清一清喉頭道。「第一,你忘了我仍在工作中就約我出來,第二,我和蕭正傑正研討一項企劃案,第三,最重要啦……」風義故意吊她胃口,停頓了一會兒。
安旻不耐的白他一眼。
風義嘴角一抹得意的笑。「第二,我發現你敬愛的乾哥哥正在過春天呢!」
「春天?什麼意思?我不懂!」她是不明白,那何風義總愛話中故弄玄虛,她也沒有那好生的脾氣去猜,因為有件事使得她的心底降低極點。她不明就裡的問。
「戀愛啦!笨呆子。你說這算不算是好消息?」
「那要看大哥的約會對象是何許人物吵!」在她心中只有佐姊才能坐上她干嫂的位子,其餘人——免談!
「我只瞄了一下正傑手中的資料,好像叫……叫什麼來著?啊!是佐采梅!」風義拍了自己一個響頭。
「佐姊?你怎麼知道她就是佐采梅。」安旻不敢置信大哥會和佐姊扯在一塊兒,想當初他還執意不可能喜歡佐姊,甚至可以說是討厭,怎麼這回……那「資料」又是怎麼回事?
「你認為堂堂一個蕭氏總裁會無聊到找徵信社的人來『喝茶聊天』?」風義點請她的百思不解。
安旻恍然大悟道:「你說大哥調查佐姊?」她眼神中略帶喜意。
「沒錯,而我在徵信社的資料中,才知佐采梅原來是你經常向我提起的整人專家。」
「你見過她了?該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吧!」安旻又擠出另一個懷疑。
「見過!早上同她擦身而過。一頭長髮,美若天仙的臉蛋,勻稱的身材,還有你不是說她深愛白色?!她今天穿的亦是一身白衣,這樣應該沒有認錯吧。」風義徹底的形容一番,一點都沒忽略到。
「嗯。但佐姊在大哥的公司做什麼?」安旻又是一個問題,若不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怎行!
「正傑請她——不!是用強迫的,他強迫性采梅做他的私人秘書。」
「佐姊一定不會答應的,她的脾氣就我和秀琳姊最清楚不過了。」她果斷的訴說著。
「這我就不敢肯定了,但瞧她殺氣騰騰的模樣也沒差多遠了。」風義一想到正傑的那扇門,便不自覺的發笑,他從來不知道一名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腳力,破門而人,如今佐采梅做到了。風義又接著道。「一切結果等明天就能大白。」
「好消息!真是個好消息。」安旻興奮的拍著桌面。
「對了!你還未說出約我到這來的事情呢!」風義這時才想起主要的關鍵事。
安旻收起笑容,軀散所有的開心因子。
「我是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風義肅容。
「她要回來了。」
「誰?」
「表姊要回來了。」她鎖眉。
「喬麗麗?!這裡不歡迎她!」風義眼中怒火熊熊,怒不可遏。他是最清楚喬麗麗的為人處事。旁觀者的他,當年無論如何勸正態離開她,但正傑仍是當局者迷,永遠看不透喬麗麗的黑心,枉然得到的竟是三年的痛苦折磨。如今見正傑似乎打開心扉了,怎麼說他何風義死也會擋著喬麗麗,不讓她接近好友,為朋友的幸福……他會這麼做的。
「表姊上個月離婚了,她說選擇離開大哥,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所以……她承認她錯了,希望大哥能再——」
「再接受她?令人料想不到的打擊?必不是她說奪就奪,說丟就丟的!更何況正傑早就不是當年的他,喬麗麗未免也太自抬身價了吧!就算她苦苦哀求著,得到的也會是無情的糟蹋。叫她甭多此一舉回國了,何必呢?!」他冷冷的道。
「你要我告訴她什麼?沒用的!她心意已決,而且她的個性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若大哥如你所說的戀愛了,要是讓表姊知道,對方就完了!風義,我們必須防著她才好。」安旻緊握著風義的手,臉上呈現不可形容的恐懼。
「她何時回國?」風義反握住她顫抖的小手,也希望她鎮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