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國際特警組織選中,赴海外參加「魔鬼訓煉營」以來,每天都在拚!拚!拚!中度過。
當然,他很喜歡也很滿意血裡來、槍裡去的生活。
因為他認為那才是男人該做的工作,極有挑戰性,日子才不會無聊乏味。
只是,再強悍的獵鷹、再勇猛的獵豹,總是有想安靜休息的時候。
而他現在就是。
雖然隨時有仇家可能尋仇來襲,他並不以為意,一點也不會影響他享受寧靜的興致,只要將它當成運動健身、活動筋骨的休閒娛樂便成。
嗯!好暖和。
咦?怎麼突然日偏蝕?
三秒鐘後又變成日全蝕。
他記得昨晚看電視新聞時,並沒有聽說台灣今天會有日蝕現象。
冷千愷不禁張開眼皮,但旋即被可怕的情景奪去目光——
老天,那個十三點女人在落地窗外幹什麼?還穿成那副德性。
沒穿胸衣,無袖的超短T恤,低腰超短褲,肚皮、肚臍全露出來——當然包括肚臍上那朵鮮紅紋身貼紙玫瑰。
在他驚愕之間,曲洛凝已打開落地窗進門。
「誰准你來吵我,快滾!」簡潔又無情。
曲洛凝卻充耳不聞,無辜的笑道:
「我並無意打擾你,我只是在擦玻璃。」
看來這個男人很重視和御風的友情,所以才這麼排斥她,她得多費點心思了。
「誰要你多事?」語氣更差。
「這哪是多事?我是管家,管家的工作之一就是整理家務,而我現在就是在做整理家務中的清潔工作。」她慢條斯理的說。
「既是管家,就要有個管家的樣子,穿那樣像什麼話?」也不知怎麼搞的,一見她那身噴火打扮便不覺怒從中來。
「法律有規定管家該穿什麼衣服嗎?」曲洛凝維持不疾不徐的聲調反問。
你就別再假仙了,你明明就很喜歡。
「是——沒有,但也不必穿得這麼暴露。」他鄙夷的斜睨她。
「這樣的打扮有什麼不好?」她靈眸咕溜溜地巧轉一圈,挑逗地說:「難道你怕自己定力不足,把持不住,對我霸王硬上弓?」
「鬼扯,別以為男人都是看見女人就發情的動物。」女人就是太會自以為是才惹他厭。
「既然如此,那我穿這樣應該不礙著你吧?」她賊兮兮的問。呵!果然熬不住,開始動搖了。
「這」該死,他又上了這個小妖女的當。
「還是你剛剛是在逞強說謊?」她故意激他。「不會吧,號稱『黑色撒旦』叱詫風雲的國際特警定力、自制力應該超人一等,對吧?」
看樣子再加把勁誘惑他,就可以讓他「破功」,原形畢露了。
冷千愷被她激得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有一點這個小妖女倒是說對了,他確實是那種定力、自制力超人一等的男人,所以,他不會任她為所欲為下去的……
「你現在在幹嘛?」他口氣極差的問。
「我剛剛不是說了,在擦玻璃。」曲洛凝一面擦,一面輕跳著舞。
「擦快點,別慢吞吞,還是你存心摸魚?」他提高聲調。
「你別急,再一分鐘就好了。」想趁機給她套個罪名趕走她,想得美。
曲洛凝果真加快擦玻璃的速度,家事萬能的她做來可是駕輕就熟。
「好了,很乾淨吧!」她指指落地窗。抱歉,讓你失望了。
「哼!」冷千愷不屑的輕哼,指指灰濛濛的鋼琴,命令道:「把那架鋼琴擦乾淨,動作要快。」
「知道了。」曲洛凝馬上蹦過去執行任務。
好傢伙,我會讓你知道想趕我走是一場白日夢。
冷千愷當她是灰塵中的一顆,繼續享受日光浴……這下子,有礙觀瞻的「障礙物」消失了,其好。
曲洛凝吐了一大口氣,終於還給白色鋼琴「原來的我」,「擦好了,而且我還打上蠟,又干掙又光亮,簡宜像全新的一樣。」
她自吹自擂的公告自己的戰果。
冷千愷不屑的掃了白色鋼琴一眼,不吭一聲的下了第二道命令:
「天花板有蜘蛛網,牆壁和地板也都很髒,趕快打掃乾淨,地板記得打蠟,動作快。」
「你……」
「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不勉強,我再另外找個更高明的管家便是。」。冷千愷可惡的冷哼。
「我沒說我不做呀!」曲洛凝強迫自已擠出笑意。
想和我鬥法,很好,你就僅管放馬過來,嘿!
於是,曲洛凝大顯身手的拚命打掃。
冷千愷樂得在一旁竊笑,暗自品嚐戰果。
費了九年二虎之力,弄得灰頭土臉、香汗淋漓後,曲洛凝終於把蜘蛛網、牆壁和地板全都清理好,整間屋子煥然一新,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許多。
「你可以驗收成果了。」曲洛凝洋洋得意地抬高下巴,擺明是挑戰。
冷千愷又是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冷冷的道:
「我肚子餓了!快準備中餐。」
給他一說,曲洛凝才發覺已經十二點多了。
「我這就去準備。」
「動作要快,優秀的管家是不會忘記做飯時間,讓主人餓肚子的。」冷干愷滿臉嘲諷的技高嗓門道。
「馬上就好了。」曲洛擬加快腳步往廚房沖。
這樣就想趕我走?別想!
待曲洛凝走遠,冷千愷便將躺椅轉向,面向屋內,驗收曲洛凝努力了一個上午的成果。
不錯不錯,很乾淨。到這時,他才展露滿意的神情。
不知情的曲洛凝正馬不停蹄地在廚房大展廚藝。
「我不會輸的,你等著瞧。」
當曲洛擬將所有的菜餚端上桌,冷千愷早已坐定位。
眼看冷千愷開始進食,曲洛凝才鬆了口氣,拉張椅子坐下,也準備吃飯。忙了一個早上她真的累了、餓了,不趕快補充體力,下午就沒戲唱了。
哪知她才舀了一匙湯送進口,冷千愷便開始找碴……
「給我胡椒粉。」
「好。」曲洛凝馬上遞給他一罐黑胡椒粉。
「不對,我要白胡椒粉。」曲洛凝方歸位坐定,冷千愷便又出聲。
「馬上來。」曲洛凝又迅速遞給他。「還有什麼需要?」
「哼!」冷千愷只冷冷的嗤哼。
等她又坐定!他便故意弄掉湯匙,「再給我一支湯匙。」
「好。」曲洛凝只有照做的份。
「我的沙拉不要淋千島醬,我要原味沙拉醬。」
「我立刻去做。」
「我的牛排要加黑胡椒醬,不是磨菇醬。」
「我現在就去調。」
「這叉子有點髒,換一把。」
「是。」
「我要喝藍山和曼特率3:1的咖啡。」
「我馬上煮。」
在冷千愷喝完香醇的咖啡後,午餐終於告一段落。
氣喘如牛又肌腸輔輸的曲洛凝以為自已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吃頓午餐,哪知冷千愷又開始喚人了——
「外面的草長得好高,趕快去除草。」
「可是現在是中午一點多,陽光很強烈——」
冷千愷堅持己見的說:
「除草和陽光強烈有什麼關係?」
「我的意思是……」
冷千愷冷笑道:
「你若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可惡的男人!「沒這回事,我現在就去。」
「等一下,你最好去換套衣服,穿那個樣子在烈日下曝曬可是會曬傷的,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原來這就是他要她在烈日下除草的目的。曲洛凝根得咬牙切齒,不過只敢氣在心中,免得正中他下懷,好讓他有趕她走的理由。
「多謝你關心,我很耐曬的。」她才不要趁他的意。
冷千愷不以為意的攤攤手,淡淡的道:
「隨你便,不過我一向封厭曬得黑兮兮,標榜什麼麥芽色皮慮的女人,看了就擬眼,一刻也不想讓那樣的女人待在我的視線內。」
「知道啦!」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他的意思。
為了不被趕走,曲洛凝只好妥協,換上長袖衣服和長褲,外加一頂大帽子遮陽,省得曬黑、曬傷。
「可惡的傢伙,可惡透了!」曲洛凝一面汗流浹背的除草,一面怒火中燒的低咒連連。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狠得下心如此虐待她這個人見人愛的性感美女,代表他確實是個負心漢,絕對是能讓她當「賢妻」的理想老公。
所以她非要賴住他、嫁給他不可。
有了目標和決心,曲洛凝便愈做愈有幹勁。
在屋內吹冷氣睡午覺的冷千愷,懶懶的斜睨了外頭的曲洛凝數眼,嘴角掛著滿意的微笑——
嗯!穿那樣順眼多了,這樣才叫「穿衣服」嘛!
※ ※ ※
頂著大太陽,鋤了一整個下午的草,接著又做晚餐,和中餐時一樣被冷千愷使來喚去,好不容易晚餐結束,曲洛凝終於在還沒被操死前回到自己的房間,累得像一灘泥似的癱在床上。
「累死我了,比當兵被操了一整天還累。」曲洛凝真不敢相信自己能撐到現在。
那個男人還真是鐵石心腸,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對女人都這麼狠了,對男人和敵人就更甭說了。
難怪會被封為「黑色撒旦」,果真是名副其實。
不過,他這種外型使挺出色的酷哥,絕對是女人仰慕追逐的焦點,所以他身邊一定永遠不會缺少追逐他的女人。而他那毫不留情的斷然和無情,一定會不痛不養的踐踏每一顆女人芳心,始亂絡棄地一個女人玩過一個女人,把負心漢的狠心詮釋得淋漓盡致——所以才會造就一臉負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