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要我誤會,就趕快說明清楚,身為版本武藏形影不離的機要秘書、貼身心腹的你,最近怎麼會經常偷偷潛入台灣,而且一待就好幾天?這會兒還和朱家搞在一起?」南宮雅治從上回瞥見這傢伙時,就已經把整件陰謀的來龍去脈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這是天大的誤會,我只是到台灣來度假,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朱家。」神崎秀一索性來個死不認帳。
「不會吧?根據我的情報顯示,你們和朱家早在半年前就串通好,想盡快取得慈心這塊土地,好合作開發成國際級的商務大飯店,所以朱平庸才會到慈心工作,伺機製造更多的機會,以利土地的盡快取得,不是嗎?」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這事是違反遊戲規則的,打死也不能認帳。
「誤會?你如何證明這是誤會?」南宮雅治像個帶著天使面具的魔王。
「就像這樣!」
神崎秀一飛快地拔出預藏在西裝外套內側的消音手槍,朝制住院長的兩名大漢的右手各開了一槍;一個轉身又對準保護朱平庸的另外三名大漢的右手各開一槍。
最後一發子彈則是瞄準已無人保護、無處可逃的朱平庸。
朱平庸嚇得大叫︰
「神崎秀一,你好卑鄙,竟然背叛我們朱家!」
「我根本不認識你,何來背叛?」神崎秀一翻臉不認帳。
眼看扳機即將拍下,南宮雅治及時阻止他︰
「夠了,我已非常明白你的立場,接下來我自己處理便成,你可以先離開了。」
「Dean先生的意思是說『傲龍記』仍會和我們保持友善關係,不會因為這一次不愉快的誤會而有所改變?」說來說去就是怕「傲龍記」不肯把錢借給他們自民黨。
「既是場誤會,神崎先生就不必擔心了。」南宮雅治可不是今天才開始和各國政壇的老狐狸們周旋,自然精通模稜兩可的答話術。
神崎秀一很想取得更明確的保證,又怕動作過多反招他疑竇,最後只好作罷。
「那我先回日本了,改日我一定和版本先生親自前去拜訪Dean先生。」
南宮雅治不置可否地以官方笑容應對。
接著,他把注意力移向想趁他不注意,偷偷逃逸的朱平庸身上。
他經經地抽取一張特製撲克牌,瞄準朱平庸沒有受傷的右腳射出。
「啊——」朱平庸一聲慘叫,旋即跌倒在地。
南宮雅治氣定神閒的逼近他,他一面掙扎著退縮,一面以紙老虎的氣勢威嚇道:
「不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他是想向手下們求救,令人氣結的是那群飯桶早已撇下他,全數逃之夭夭。
南宮雅治一臉笑意,正中下懷地說︰
「那正好,我就怕你對我太客氣,因為我一點也不打算對你客氣!」
才說著,人已閃電似地俯下身,將朱平庸一把抓起,重重地將他揍飛出去,又重重地重回大地擁抱。
朱平庸痛得猛咳,先前的氣勢已蕩然無存,換上的是小人貪生怕死的討饒嘴臉,拚命求饒︰
「住手——別再打了,我不和你爭就是了,這塊土地和那個女人都歸你,行了吧?」
南宮雅治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再一次抓起他,右拳一揮又是惡狠狠地一記重拳。
這回他特地瞄準朱平庸的下巴,揍得他下巴脫臼,沒能再出聲討饒。
接下來,南宮雅治就把他當成練拳用的沙包,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扁得朱平庸連抱頭鼠竄的機會也沒有,身上到處掛綵、牙齒掉了好幾顆,鼻樑也被打斷,早已不成人形。
南宮雅治卻沒有停手的跡象,繼續海扁他︰
「說,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燒掉慈心的?」
朱平庸本來還不肯招,眼看南宮雅治的拳頭又要朝自己飛過來,才嚇得猛點頭招認。
院長一聽,不敢置信的哭喊痛罵︰
「你這個喪心病狂——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教一百多個小朋友們今後住哪裡?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可惡——」
院長的悲慟助長了南宮雅治的憤怒,對朱平庸更加不留情地海扁。
眼看朱平庸就要給南宮雅治活活揍死,從君柔強撐著早已麻木的身體,爬到南宮雅治腳邊,抱著他的腳喘著氣哀求道:
「別打了,放過他吧!」
「你這是在替他求情?」南宮雅治大感意外。
「放過他吧……」從君柔一味地苦苦哀求。
「你知不知道他的罪行?他為了取得這塊土地,派人放火燒了慈心;發現在你身上撈不到好處之後,就對你動粗;為了逼迫院長出讓土地,拿你威脅院長;為了圖利他自己,搞得小朋友們今後無處可住,你還替他求饒?!」
你真的這麼愛他?這個想法助長了南宮雅治的憤怒和殺氣。
這個白癡在說什麼蠢話?她已經快暈倒了,還要她花費這麼多唇舌?從君柔氣惱至極,還是強撐著一口氣道︰
「我說不是……像他那種人渣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可是你卻可能因這個人渣而犯傷害罪……不值得的……咳咳……」
一陣猛咳害她無法再往下說。
「君柔,你振作一點,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南宮雅治連忙抱緊她,不斷自責。
他在搞什麼鬼?明明知道君柔受了重傷,非但沒有馬上將她送醫,在那邊拳打腳踢,還誤解君柔的一番好意、胡亂吃醋。「放過他吧……」從君柔雖很氣這個笨蛋,但還是不希望他因朱平庸那個大渾蛋而犯法,那多冤枉。
「好……我答應你……」其實南宮雅治根本不在乎犯不犯法,但衝著從君柔對他的一片心意,為了不讓她擔心他才決定收手。
「謝謝你……雅治……」從君柔終於放心,笑意未斂,人已昏厥。
「君柔——」
第七章
「君柔,君柔……」
嗯?是誰在喚她、妨礙她睡覺?
「君柔,你聽到我的聲音嗎?」
該死,原來是醜蛤蟆!
「幹嘛啦,不要吵,我好困……」從君柔睡意蒙隴的低吼。
「我是要告訴你有關孤兒院的事。」南宮雅治在她耳畔低喃。
呃?孤兒院?「孤兒院怎麼了?」她總算振作一些,但不到三秒鐘,便又因藥效而意識模糊。
「我已經安頓好孤兒院的一切,而且今後會一直資助慈心,你放心吧!」
「真的?太好了……」她精神雖恍惚,重點還是都聽進耳了。
「當然是真的,而且朱平庸也被繩之以法,今後不會有人再敢打慈心的主意了」
「好棒——」可是她好想睡。
「我還可以幫你父親把從氏綜合醫院的債款還清。」
「真的?」幾乎完全沉睡的意識再度復活。
「嗯,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真煩人,她好困他還囉哩囉嗦。
「從現在起,你要當我的未婚妻,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
「不要——你這麼醜——」再困也不忘堅持。
「和從家的債務比起來應該很划算的。」
好像也對。「要當很久嗎?」
「看我高興囉!短則一兩天也說不定,長嘛……看運氣了,總之就是——」
「好了!你別再囉嗦了,我好睏,要睡了……」睡蟲已吃掉她所有意識。
「可是我們的話還沒談完。」不錯,疲勞轟炸果然效果奇佳。
「別吵我了,我答應就是了,讓我睡吧……」此刻,只要能讓她好好地大睡特睡一場,她什麼都答應。
「為了表示你會言而有信,咱們來簽個合約。」
「我都答應了,你別再吵我了好不好?我好想睡……」話還沒說完已進入夢鄉。
南宮雅治輕輕拍醒她,鍥而不捨的說︰
「你先別睡,你還沒簽合約呢!」
「你好煩……要簽哪裡啦……」再一次被吵醒的她已連眼皮也張不開。
「我已擬好合約,你只要壓個指印就行了。」眼看大功即將告成,南宮雅治眼中滿是邪惡的光芒。
「在哪裡……」從君柔一心只想快點呼呼大睡。
「這裡。」他牽引她的手指,順利在合約上壓下指印。
「好了,我可以睡了吧?」
「你不可以反悔,我們可是有合約為憑的。」
「好啦——」好囉嗦的男人,等她睡飽一定好好教訓他。
「那我們就開始來履行合約吧!」
南宮雅治一副詭計得逞的得意,吻上她的兩片紅嫣。
咦?她的唇怎麼怪怪的……
耶——?!
從君柔因雙唇的奇妙觸覺重新瞪大眼睛,該死的醜蛤蟆居然敢佔她便宜!
哪知雙眸觸及南宮雅治近在咫尺的臉部放大特寫之際,心臟狠狠地狂悸。
雅治的睫毛有這麼性感?!鼻樑有這麼俊挺?!
「好,契約成立,誰都不許反悔。」南宮雅治移開她一點點,以食指輕點她經他潤澤過的桃紅,優雅瀟灑地微微淺笑。
「嗯……」她的心跳因他的性感迷人更加狂劇。
這一定是夢,她正在睡夢中,藉著夢把雅治美化了,否則雅治不可能這麼俊帥的,他明明是只丑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