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向劍堯一個彈指,舉手投足間都有股叛逆的味道。
「你為什麼……」太多的事一齊發生,搞得畢海藍腦袋瓜亂轟轟,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那些咱們都先別管,你先老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御風?」
「誰愛他了……」「你想不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不顧她的口是心非,單刀直入。
「會有機會嗎?」她像是自嘲的冷哼。
「當然有,只要你肯搬到『狼窟』。」
「狼窟?」
「你和詠心是好朋友,該聽她提過,狼窟是我們東邦家族年輕一代的小窩,詠心目前也住在那裡。」
「我知道,但我為什麼要搬去?」
「有句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御風也住狼窟,你只要搬來住就能和御風重聚,加上我們一幫死黨的幫忙,還是大有可為。」
「謝謝你的好意,我看還是算了,我要回去了。」
「別這樣,再考慮一下如何?」向劍堯跟上去,論纏功,他可是繼承了「神偷」老爸的才能,所向無敵。
「你又不是沒看到,當你對他說我們是情人時,他根本毫不在意,我還能期待什麼?」畢海藍一陣心酸,兩眼忍不住紅熱刺痛。
「那件事一定有問題,你……」「你為什麼對我和御風的事這麼熱心?又為什麼要幫我?你既然是他的死黨應該比我清楚,他的身邊根本不缺女人。」
「但你卻是唯一能令御風動搖的女人,所以我才會幫你。」向劍堯坦率的表態。
有那麼一瞬間,畢海藍因他的話而動搖,但御風那滿不在乎的神情旋即澆熄她的心存僥倖。
「我看還是算了吧!」
畢海藍搭上到站的公車,同劍堯不死心地尾隨跟上。
畢海藍算是大開眼界了,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纏人的人,竟然一路黏到她的住虛,一張嘴像裝了永續電池一樣,喋喋不休:永無止境。
「好了,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心的向劍堯先生。」她租的地方是有管理員的大樓,所以很習慣一回來就先和管理員打招呼。
「畢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管理員說道。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大概四、五天前,你的房東突然找人把你的東西全搬了出來,說是房子已另租給別人請你另謀住虛,這是你房東托我轉交給你的違約賠償金。還有,你的東西都寄放在我這兒,你若找到新住處,記得來搬。」管理員有點同情的說。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趁我不在做這種事?」畢海藍氣極。
「你向我抗議也沒用,現在都這麼晚了,你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其它的明天再說吧!」管理員好心的勵她。
「不行,我要立刻找房東理論。」
「沒用的,你房東他們已在昨大出國旅遊,暫時不會回來。」
「那……我就繼續住到他們回來。」
「不可能的,他們已換了新鎖,你進不去的。就算能進去,也是非法入侵,我不想受連累,你可別害我,你還是快走吧!」管理員不想惹事上身,連忙把她推出去。
「該死,怎麼會這樣!」畢海藍氣得對夜空大罵。
「我看你就先和我回狼窟住一晚再做打算吧!」向劍堯又開始慫恿她。
「我……」「住狠窟不但不必花錢又安全還有詠心陪你,比你去住旅館或者深夜冒昧造訪友人強多了,是不?況且御風又不在,你忌諱什麼?難道你不想到狼窟去看看?」
論煽動人心,「狼窟」的成員可是一個個都已成精。
「那……好吧!」畢海藍終於妥協。
『狼窟』位於台北近郊,面對草木扶疏的公園綠地,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它的外表是棟三層樓高的老舊透天厝,有個小前院,唯一醒目而凸兀的只有門口那塊鏤刻著『狼窟』二字的木牌,其餘皆平凡至極,怎麼看都只是一棟快解體的老房子。
可是,同劍堯的舉動徹底搗毀畢海藍的第一印象。
只見他拿出一個大小形狀和電話卡一樣的搖控器,對準木牌按了其中一個按扭,木牌即刻向上升起,露出一個十分先進的微電腦門鎖裝置。
同劍堯按下指紋和一組密碼,大門才打開。
「進來吧!」
「哦!」畢海籃這才發現,這幢外表看似平凡老舊的古屋,居然被一套警備能力超強的防盜系統層層包圍,不知死活的擅闖者,包準高唱淒淒慘慘淒淒。
一進主屋的門,畢海藍的視線旋即被擺放在玄關的巨幅掛像抓住。
是那張照片的放大照!
「趁機跟你介紹一下,這照片其中一個是我、一個是御風,剩下的那個男的叫南宮雅治、女的叫曲洛凝。我們四個人是今年這屋子的管理人,有事找我們四個就對了。」向劍堯很熱心的說。
原來這個辣妹美人叫曲洛凝!不但人比她美,連名字都比她好聽,難怪御風喜歡這個美人,唉!
「半年沒回來,一回來就追御風追到沙漠去的人,有資格大聲說話嗎?」溫柔而富磁性的嗓音,隨著出現在玄關的南宮雅治,蕩進他們耳裡。
好優雅迷人的男人,比照片還帥上十倍!畢海藍的視線久久無法自南宮雅治身上移開,就像初見向劍堯的真面目時一樣。
老天,三個超級帥哥加一個辣妹美人和詠心那個小美人,根本滿屋子都是俊男美女!
不過,驚艷只是短暫,她注意力一下子就給兩個出色男人的舌戰給奪去。
「敢情你是在吃醋,覺得我把御風看得比你重要,所以不是滋味?哦,小雅治,我早說過,你千萬別太愛我,我是很博愛的,不可能只專情於你。」向劍堯老大不止經的回敬南宮雅治。
「我說這位仁兄,雖然現在是適合呼呼大睡的深夜,但要說夢話還是上了床再說不遲。」南宮雅治自然是禮尚往來。
結果,兩個人就在那裡窮極無聊地斗了半天,才默契十足地結束沒有半點營養的對話。
被冷落一旁的畢海藍一點也不以為意,聽得、看得津津有味。
住這兒的人似乎部很有趣,真不懂詠心怎麼會那麼排斥?
「這位可愛的小姐是?」南宮雅治不愧是「神賭」的兒子,有張情聖的甜嘴。
「我叫畢海藍,是詠心的好友,今晚要借宿一晚,打擾了。對了,詠心人呢?」這男人很不錯,不但人長得帥又識貨。哪像御風,傲慢又愛嘲笑人、一天到晚氣死人!
唉!怎麼又想到那個男人了?
「你來得真不巧,詠心一個星期前出國了,暫時不會回來。」南宮雅治一向是個很容易博取女人信任的男人,「不過我和劍堯會代替詠心好好招待你的,你別拘束。」
「那就麻煩你們了。」按這男人的說法,今晚她將和這兩個男人共處一屋,照理她該不自在又不安的,可是這男人卻輕易地贏得上她的信任和好撼。
「對上,這位曲洛凝小姐人呢?」頭號情敵的事她自然不會忘了打聽。
「小凝和她老公出國去了,你暫時見不到她。」南宮雅治道。
「耶?!她結婚了?」那御風他……僅管畢海藍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唇邊已不自覺地泛起意外驚喜的笑意。
原來辣妹美人已經結婚了。那御風不就沒指望、非對這個辣妹美人死心不可嘛?
安頓好畢海藍之後,同劍堯使把雷御風和畢海藍的事告訴南宮雅治。
「這麼說來,你是為了撮合御風和海藍才帶海籃來咱們狠窟住嘛!」南宮雅治已掌握狀況。
「沒錯,難道你不覺得能讓御風變臉動搖的女人很有意思?」說穿了,能有機會挑戰雷御風才是真正的日的。
「是很有意思。」南宮雅治早就想看看雷御風為女人變臉的樣子了,只是一直苦無機會。
「這麼說,你也贊成讓海藍一直住在這裡了?」雖用問句,口氣卻十分篤定。
「反正咱們這兒房間夠多,多她一個無妨。」事實上除了「東邦家族」的成員之外,一般人是很難進入『狼窟』的,更別說和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唯一讓我百思不解的是,我向御風提及我和海藍是情人時,御風那小子居然連眉頭也沒皺一下,還很快就成全我們。依照他先前對海藍的種種態度看來,他不該這麼大方乾脆才對,沙曼德親王也很意外,真的怪透了。」
「這個一點也不奇怪,御風才沒那麼大方乾脆,只足你道行不夠參不透其中奧妙罷了。」南宮雅治優雅的笑容裡透著一抹邪氣。
「這麼說你是知道其中奧妙?」
「天機不可洩露。」南宮雅治這個關子是賣定了。
本來畢海藍打算在「狠窟」借住一晚就走人,卻在南宮雅治和向劍堯的極力說服下改變心意,決定暫住狠窟。
一來是台北房子不好找,想租到便宜、舒適、安全、交通方便的房子更是難上加難,狼窟有吃、有住而且不用錢,又有帥哥相伴,簡直是天堂,不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