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出賣我,活該!
慘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定就是在講她現在的慘境。畢海藍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風和公主湊成對。怎麼事情會搞成這麼糟?
都是這個大渾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穩當的辦法就是找個超強的保鏢,那個人選當然就是雷御風這個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囉!
雖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願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時期。
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顧。
小人討好獻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畢海藍臉上,大方地向雷御風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風充滿諷刺和壞心眼的邪惡冷笑。
以「緊緊跟隨」或「形影不離」來形容雷御風和畢海藍現在的關係,實在還不夠貼切,因為畢海藍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過小孩子纏著媽媽不放的畫面嗎?對,差不多就是那樣。
畢海藍顯然已把雷御風的左手臂當成專用的,整天吸附著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約東張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條可怕的眼鏡蛇來咬她。
對於她如此「依賴」的表現,雷御風是高興的。
他早料到情況會演變至此,才會故意陷害這個怕死的膽小鬼。
她愈是依賴他、離不開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滿足愉快。這份奇妙的感覺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沒有的。很怪,但他喜歡。
間或,還可以捉弄捉弄這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像這樣……雷御風突然掙脫畢海藍的吸附,佯裝要逃走的逃了兩小步。
「你不可以離開我……」畢海藍馬上臉色大變,尖叫聲石破大驚地響起,以火箭般的極速追上雷御風,和他重新「組合」。
「幹嘛一直黏著我?」她驚慌未定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還嫌不好?」此刻不是說「誰黏你?」那種大話的時候,逢迎拍馬屁比較妥當。
雷御風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嗎?」
「你……」居然還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個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醜八怪。不過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又想去哪裡去?」發現他又有蠢蠢欲動的不良企圖,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讓他有機會逃脫。
「廁所。你該放手了吧?」
「我跟你進去。」
「女生的廁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這不好吧?」
「哪有什麼不好?我們快進去吧!」說著,就把人家推進廁所、飛快的上鎖,省得給了蛇兄可乘之機。
宮裡的侍從、侍女對畢海藍如此大膽豪放的作風,都竊竊私語不止,當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驚叫聲破廁所之門而出。
伴隨的當然是大驚失色的畢海藍。
沒錯,雷御風又落跑了……當然馬上又給畢海藍黏上。
雷御風每每見她那副狼狽相,就痛快地大笑。
這是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畢海藍嚇得魂不附體,險些昏倒。
這樣下去不行,這個該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嚇死為樂,簡直是無血無淚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謀他法……
「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畢海藍討好地對雷御風猛笑。
「說說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麼鬼。
「我說……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來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個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對你無異是個麻煩……」「是很麻煩!」
死人,我客氣你就跩啦?在心裡罵罵就算,正事要緊。她繼續陪笑道:「既然是麻煩,不如就送我回台灣吧!當然,我不會要你做白工。」不給人插斷地滔滔不絕:「我們來玩個遊戲,我出三個問題,如果你有一題答不出來,就算你輸,你就得無條件送我回台灣;如果你三題都答對,就算你贏,那就當我沒提這事。」不管輸贏她都佔盡便宜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作這麼無聊的賭注?」這丫頭想離開他?怒火自發性地從心底竄升。
「你也可以不賭,不過這代表你對自已的腦袋沒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來會去沙漠之狼,當然,我不會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負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強,「激將法」一定有效,嘿嘿!
「要賭也可以,不過要修正賭注的條件。」並非畢海藍的激將法奏效,而是他想將計就計反將她一軍。
「你想怎樣?」好小人,連賭注的條件也要計較,嘖!
「我同意只要有一題答不出來就送你回去。」這是謊話。「反過來,我每答對一題,你就要脫一件衣服。」這才是重點。
「啊?」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險。「行!就這麼辦。」「你可以出題了。」「我話先說在前頭,咱們這可是君子協定,願賭服輸。」茲事體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黃牛。雷御風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畢海籃自行當他是同意,竊笑在心中。哈!上當了,這下子她贏定了。她才不會笨到出正常的聰明人答得出來的問題考他,要贏當然就要出些九彎十八拐的怪招──「聽好,第一題考你中文讀音。」她拿上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字「(上石下犬)」,對他問道:「這個字怎麼念?」死心吧!你不可能會的,因為中文字裡根本沒這個字,哈哈,她贏定了。
「石頭打到狗,狗會怎樣?」他不疾不徐的反問。
「當然是wong wong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對,就是那個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隻狗,不錯不錯。」
損人不帶髒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著彎罵她是畜牲,該死!
「我答對了吧?」
「對啦!」心不甘情不願。沒道埋,他怎麼可能答對?
「那就脫!」他笑容可掬的說。
「扼?!」慘了!
「有人說這是君子協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哼!脫就脫嘛!」雖然把外衣脫掉就剩內衣、內褲,不過為了防止他賴皮不玩了,只好委屈一點,給他佔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
「第二題是歷史題。」她又在紙上忙來忙去,這回為了一個英文字「King」「請猜中國古代一位帝王的稱號。」我就不信這題你還猜得出來!
「漢文帝。」
「耶?!」他……沒道理會的!
雷御風誇張地打了個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來說就是帝,直譯當然就是」漢文。帝「,這麼簡單的問題連幼兒園小朋友都會,你也好意思拿來考我?」
死男人!「最後一題!」
「等一下,你還沒脫。」他氣定神閒地提醒她。
「扼?!」這男人怎麼老是記得無關緊要的事?
沒辦法了,只好脫。內衣和內褲,當然是犧牲內衣了。
雷御風一雙會勾魂的眼睛正囂張放肆地盯著她長髮掩護下的酥胸猛瞧,而且是用那種故意讓她知道他在「欣賞她」的方式進行。
討厭,羞死人了!畢海藍被他瞧得全身發燙。
他的凝視並不下流也不色情,卻「電力」十足,害她心兒小鹿亂踢,踢得胸部劇烈起伏,若起來像在挑逗他,害她更加窘困、難以自處。
費了好大的氣力,她才有足夠的力量移動身子,在紙上出第三道題日。
這題非同小可,他再答得出來就沒天理!
「哪,拿去!」她把寫好的第三題給他。
上面寫著奇奇怪怪的四行字:(省略)「好醜的字。」他似乎不損她就覺得人生無趣。
「那不是重點。」該死!還敢批評她的字!「聽清楚了,第三個題日是解出這四行怪字的意思,而且要用七言絕句造一首詩來解,解不出來你就算輸了。」
「我……」「你要投降了嗎?很好,願賭服輸。」贏了,萬歲!她就知道他鐵定答不出來。這個謎題可是她費了好一番心血才創造出來的,至今還沒人能解出來,當然也沒道理給這個臭男人解出來。
早知道,她該一開始就出這題的,真呆!不過無所謂,反正她贏了。
「你到底聽不聽?」
「當然聽,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回去?我希望愈快愈好,最好是現在。」畢海藍連眼睛都在笑。「啊!勝利的滋味真好。」
小人得勢通常都喜歡東現西現一番。
「誰說你贏了?我還沒回答呢!」他有趣的看著她。
這丫頭怎麼能天天搞出這麼多鮮事來取悅他,莫非這是她天生的才能?
「你不是投降了嗎?」還想賴!
「哼!」哼的意思是:不可能!「聽著,答案是: 斜月三更門半開, 夜長橫枕意心歪, 短命到今無口信, 肝長哭斷無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