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侍候他的姑娘們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沒能親眼目睹龍君那慘 不忍睹的狼狽表情,否則就更大快人心了。
沒差,反正再要不了一會兒工夫,那女人就會哭著討饒了。
才想著,龍君便有了動作,只見她倏地起身──來了!成熙烈痛快得幾乎當下竊笑 出聲,極度興奮的豎直耳朵,等著享受龍君哭著向他求饒的無上快感。
龍君微傾身子湊近成熙烈,音調和平常一樣不高不低的說:「剛剛的動作我沒看清 楚,能不能請你再重來一遍好讓我看清楚些?」那是個極具參考價值的上乘畫面,她非 把它看個仔細,栩栩如生的畫進《金玉梅》裡不可。
可惜這回幸運之神背棄了她……「你給我閉嘴!」成熙烈暴跳如雷的衝下床,一把 抓起龍君,殺氣騰騰地離開廂房下樓。
龍君完全不知成熙烈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中斷、怒氣衝天的打算離開萬花樓,害她 的「實地觀摩」被迫中止沒能繼續。大歎可惜之餘,她試著說服成熙烈改變心意。
「唉!我說你不是花了大把銀兩包了萬花樓一整天,現下連午時都還不到,就這麼 走人多可惜?何況那些美人姐姐又那麼迷人,何不重新回去溫存……」
「你給我閉嘴!」成熙烈簡直會給她氣瘋,為了不讓她再有機會氣瘋他,成熙烈索 性把龍君扛在肩上,疾步離開萬花樓。
出了萬花樓,成熙烈便惡狠狠地將龍君丟進符辛侍候著的馬車裡,自己跟著躍入馬 車內,重重地甩上門,對擔任車伕之職的符辛吼道:「走人了!」
符辛從沒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火,不敢稍有遲疑,立即驅車上路。
一路上,車廂裡不斷傳出龍君不死心的勸說聲和成熙烈暴跳如雷的怒吼聲……「再 考慮一下,我們重回萬花樓去吧?」
「你給我閉嘴!」
「太可惜了呀……」
「閉嘴!」
成熙烈快給龍君逼瘋了!盛怒之下,他猛地攫住龍君,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迫她 消音。
咦?咦?咦……他?他?他──這是在做什麼!?
吻她!?
原來這就是吻……龍君駭著了。
雖然她是紅遍全國的淫書《金玉梅》的作者,寫過許多纏綿悱惻的親熱文句、畫過 無數令人臉紅心跳的男歡女愛場面,然而,自她出生至今,卻尚未有過任何與人接吻的 經驗哪,突如其來的驚愕和奇妙感受讓龍君失了神、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反應的任由成 熙烈恣意吸吮她的雙唇、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成熙烈也為自己的無狀暗地驚愕,可龍君宛如花瓣般輕柔的唇、鼻息間那股淡雅芬 馥的幽香轉眼已讓他忘了訝異,極為迷醉地專注著品嚐她的甜蜜。
感覺到龍君的無力癱軟,成熙烈窺視了她一眼,赫然驚見她是這般恍惚無助。
霎時,他頓悟了懲罰她的上乘妙計。
「回府邸後,我會好好教訓你的,小東西……」成熙烈在龍君耳畔邪氣的低喃,眼 底佈滿詭譎邪魅的笑意。
怎奈龍君早已失了神,聽不見成熙烈的聲音……
第七章
成熙烈一徑地將龍君抱回自己的居處「無心園」。
他迫不及待的將她置於床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厚實的胸膛,低凝尚處於失神 狀態的龍君一眼,俯身壓向她,邪惡地淡笑著輕拍她的粉頰,喚回她出走的魂兒。
「呀──」一回神觸及的便是令人心跳加速的男人胸膛,而且就在咫尺眼前,駭得 龍君失聲驚呼,霎時丑紅滿面,連耳朵、頸子都染上了紅霞。
成熙烈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令人滿意的反應,進一步的調戲她,在她耳畔吹送熱氣 ,以挑逗的磁性嗓音低喃:「什麼事讓娘子這般花容失色?」言語間,不時以唇瓣碰觸 、啄吻她泛紅的耳根子,惹得龍君頻頻輕顫。
「你……你……」龍君想問他在做什麼,無奈未曾經歷的酥麻感令她心跳劇烈、語 不成調。
成熙烈再一次壞壞的封住她抖顫的朱唇,吃得比先前更加深刻,重新癱瘓了龍君的 芳心與香軀。
又一次移開唇,端視著失神的花顏,成熙烈更為快意。執起她玉蔥素手,邪氣曖昧 的啄吻逗弄,指尖、藕臂、手背、手心皆不放過,唇齒間尚逸洩著戲謔:「不是你,是 夫君。來,叫叫看──夫.君。」
龍君根本無力順從,甚至無法聽明白成熙烈的語意,只知道他那吻過她的兩片唇瓣 正在開闔著。
成熙烈深知自己佔盡上風,欲罷不能的邪惡威脅著:「這麼不聽話?那就要懲罰你 哦!」
話落,他空出右手,從容不迫地輕輕覆上她的左胸。霎時,龍君驚惶地睜大了杏眸 ,身子猛地一顫。
「不……」她本能的逸出呻吟。
成熙烈右手加了些力道,指腹微微磨蹭覆住的酥胸,訕笑道:「不是不。」
「呀──」左胸傳遞的興奮令龍君再度不由自主的驚呼。
「也不是呀。」成熙烈愛極她的無措與惶恐,忍不住更加逗弄她,「既然你不聽話 ,就要接受懲罰。」
而他所謂的懲罰就是扯開她的衣襟,輕解她胸衣的肩帶。
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龍君急出了眼淚,慌亂的求饒:「不……不要,求你不要… …」
對!這就是他想聽到的、想瞧見的情景。成熙烈全身的血液因龍君的求饒聲而沸騰 不止,令他想更加欺負她──猛地扯下她的胸衣,她渾圓白皙的酥胸、粉紅羞澀的花蕾 霎時一覽無遺,震得成熙烈呼吸紊濁,血脈賁張。
「不……」龍君羞窘不堪,想摀住裸裎的酥胸,可是成熙烈不許,硬生生地將她一 雙素腕鉗制於上,逼得龍君只能無助的在他臂彎中輕顫,無地自容地落淚。
眼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成熙烈不禁心生憐惜,語氣不覺放柔的輕喃:「別哭,我不 會傷害你。」
他意外的柔情卻若心落龍君更多的淚,她哽咽著、可憐兮兮的說:「我怕……」
成熙烈重重沉沉地吐息,喉頭著了火似的燙熱緊縮,著魔般地想要佔有身下的淚人 兒。
「不怕……不許怕我……」他困難費力的命令。
此刻,什麼懲罰教訓早已全數遠離成熙烈,駐留心間的只剩下惟一的欲求──他想 要她,打心坎裡想要佔有她。
他的汗水揉合著她的體香,他的熱情融化了她的恐慌,他們在紊亂激情的喘息間, 緊緊的結合,化為密不可分的一體……***
雲雨巫山過後,龍君虛軟無力地睡去──應是昏厥過去。
成熙烈則是精力旺盛,沒有絲毫睡意,十分滿足的靜凝著在他懷中沉睡的可人兒。
如此瞧著龍君,成熙烈愈發認同萬花樓老鴇的說法。
這小東西確確實實是個世間少有的美人胚子,這點他倒是早已發現。就是因為知道 她罕見的絕美,所以他才會將她當成柳依依第二,只是他一直不肯正視這個發現。
他寧願當她是如外表所見那般,姿色欠佳、毫不起眼的極平凡女子。
觸及那兩排曲翹的羽睫,成熙烈的心再度被勾挑得燙熱起來,他不禁俯身輕吻勾人 的羽睫。
睫間的騷動一點一滴喚醒了睡夢中的龍君。
他喜歡她朦朧轉醒的模樣,更喜歡她嬌艷欲滴的朱唇,無法遏抑的,他又想吞噬她 的紅嫣。
「呀──」龍君一睜開眼睛便嚇得驚呼,慌亂地瑟縮、滿面酡紅的閃躲成熙烈的唇 。
她的反應化去了他的柔情,喚回他的邪惡,重新勾挑起他想欺負她的強烈渴望「呀 什麼?你該說的是:『多謝夫君調教』。」成熙烈易如反掌的攫住想逃離他的龍君,很 欺負人的戲謔。
「放開我……」龍君一心只想快點擺脫成熙烈,她害怕和這個可怕的男人獨處。
成熙烈不但沒鬆手還加深力道,存心和她過不去的訕笑:「怎麼可以對夫君如此無 禮?要說:『夫君,請放開妾身。』才對。」
「你……」
「不說就要再……」他一雙侵略性的眼睛邪惡地掃了她的酥胸一眼,語帶威脅的笑 著:「懂吧?」
「我……我……你……你……」龍君吃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這男人本來就已是她最不會應付的類型,現下她更是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才恰當 。
她實在無法確定是不是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他就真的會放開她,但眼前也只有姑且 一試了,否則只怕他會用更令她無力招架的手段對付她。
「夫……夫君,請放開妾身……」她可憐兮兮的嚶嚀。
成熙烈聽得大快人心,朗聲道:「好,很好。再說一次,說大聲一點我就放開你。 」
龍君還是沒把握他會不會食言,但也只能乖乖的順從:「夫君,請放開妾身。」
這回,成熙烈當真很乾脆的鬆手,逕自下床著衣,像施了什麼天大恩惠般對尚杵在 床上的龍君道:「我還有事得出門,今兒個就暫時放了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