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就更糟了!」黑鷹簡直欲哭無淚。
既然費沙爾王子不知龍君瑜的身份,卻還是擄走她,這表示他是看上她的美色,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對她……
我的天!黑鷹不敢再往下想了。
「快準備一艘航速快的小船,順便召幾名身手敏捷的兄弟,立刻和我去見王子!」
黑鷹冷靜的下達命令,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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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龍君瑜包紮好傷口之後,費沙爾便一直待在床沿看護她。
凝視著她那張比花還嬌柔的清麗容顏,以及那一頭如黃金波浪般的頭髮,他真的看得好癡好癡。
人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絕俗的女子呢?
難道傑爾的死訊是真主阿拉刻意的安排,一切都是為了引導我東來和這個絕色女子邂逅﹖!
想到傑爾,他才又記起自己此次東來的最主要目的!
唉!真是糟透了,自從見到這個不知名的漂亮姑娘之後,他就把這件正經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真不像他平日的作風。
他不禁自責。
等她醒來,他一定得和她好好談一談。
首先,他必須先知道她的芳名,接著再向她探問有關傑爾和龍君琳的死訊是真是假,然後……
他不願再想下去,垂下頭正好瞧見掌心裡的首飾從龍君瑜雪白的頸項上取下來的墜子。
這是出自羅馬工匠之手的精緻飾物,應該是羅馬貴族或富豪人家才會擁有的飾物。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在哪兒見過相仿的飾物,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龍君瑜感到背部像著了火一般疼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朦朧之中,瞥見自己自小戴在頸項上的墜子,正在那個無恥之
徒手上搖晃,立刻伸出手去搶奪。
「還給我,小偷!唉……」
由於過度用力扭動身子,因而牽動了背後的傷口,痛得她忍不住低叫一聲。
不過墜子總算搶回來了。
「妳要不要緊?」費沙爾心疼的追問。
龍君瑜卻絲毫不領他的情,惡聲惡氣的罵道:
「你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想想是誰害慘她的,嘖!
「我……」費沙爾見她一醒來就對他態度如此惡劣,火爆性子的他眼看又要爆發,然而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強迫自己忍
了下來。
他不能再和她吵了,否則鞭打事件鐵定會再重演。
而且,他真的好想知道她的名字,和她和平共處啊!
「姑娘,妳聽我說,其實我……」
「唉呀」
他才起了話頭,便被龍君瑜驚天動地的驚叫聲打斷。
只見龍君瑜將自己全裸的上半身緊緊的裡在毛毯裡,蜷縮到距他最遠的床角,雙眼含恨的瞪著他,顫抖著聲音怒道:
「你……你這個卑劣至極的無恥之徒……你竟然佔我的便宜……脫了我的衣裳……你……你要我以後怎麼見人……」驚慌
失措的淚珠大顆大顆的自她湛藍的雙眸滾落。
費沙爾一見到她的淚珠,便急得猛解釋。「姑娘,妳別誤會,我只是幫妳療傷,絕對沒有占妳便宜,真的,我向真主阿拉
發誓!」
「誰會相信你這個無恥之徒的鬼話,你……」儘管她已在他眼底看到露骨的真誠,但是疼痛、羞怯和驚憤讓她無法輕易相
信他。
「我不是什麼無恥之徒,我是阿拔斯王朝的二王子費沙爾.莫亞德,是特地東來尋找王兄傑爾的下落的」他想了許久,決
定以真實身份相待,以取得她的信任和諒解。
「傑爾﹖! 」他的話總算引起她的注意。
「妳認識我王兄﹖!」他先是一臉喜出望外,但旋即又沉下了一張臉。「傑爾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龍君瑜並未立刻反應,她實在太過震驚了。
傑爾是阿拉伯王子﹖!
而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是傑爾的弟弟﹖!
他是特地從阿拉伯帝國來尋找傑爾的下落﹖!
噢!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龍君瑜的腦筋呈現前所未有的紊亂。
費沙爾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話,便繼續說:
「傑爾是我朝的第一王子,同時也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他從小就對政治沒興趣,而一心想從商,當個遨遊四海的
旅行商人,在幾年前,他到貴國海域經商時,遇見一位美麗的貴國女子,好像叫龍君琳,從此便不再回國,並宣佈脫離王
族,放棄王位繼承權,父王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為難他,隨他去,誰知在大約半年前,卻傳來傑爾和他的娘子雙雙死亡的
消息,我不肯相信,傑爾是那麼年輕,所以我才決定親自東來求證,但因我是王族的王子,若以真實身份前來,怕會引發
不必要的國際問題,因此我才隱瞞真相,以商人的身份前來,本來是想正式登門拜訪龍家的人,但因我派遣的聯絡人遲遲
未和我聯絡,我按捺不住性子才會莽撞的擅自前往『臥龍島』,然後在岸邊遇到了妳……」
他見她都不說話,以為她還是不相信,因此加重語氣強調:「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妳相信我吧!我以阿拔斯王朝二王子的
名譽向真主阿拉發誓……」
「你真的是傑爾的弟弟?阿拉伯的王子?」難怪他週遭像是隨從的那群人會叫他「殿下」。龍君瑜逐漸瞭解了全盤狀況。
「沒錯,傑爾是我的王兄,姑娘妳的芳名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讓你稱心如意,想都別想。龍君瑜在心中暗罵。「不過,我可以告
訴你,傑爾和他的夫人確實在半年多前雙雙死於海難了。好了,你要問的話問完了,請你出去!」
說完之後,她就不再開口,只是瞪著他並豎直全身的汗毛戒備著。
費沙爾從出生至今,從沒被人下過逐客令,怒火立刻爆發。「這是我的王寢,我為什麼要出去!」
「你不要臉,快滾!」
她實在很想拿東西砸他,偏偏她的週遭連一個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也沒有,所以她只能靠嘴上功夫發威。
「妳這個刁女,簡直要氣死我!」費沙爾非但沒有乖乖滾蛋,還氣得朝她飛撲過去,硬是把角落的龍君瑜拉進自己的懷
裡。
「放開我,色情狂,不准碰我!」龍君瑜拚命的掙扎,她才不要讓這個鞭打她的臭男人碰她。
「妳別鬧了好不好,否則待會兒傷口又犯了。」他像是警告卻有更多的愛憐。
「要你管,你少假惺惺,放開我!」好個噁心至極的男人,分明是他鞭傷她的,這會兒居然還在這兒虛情假意個沒完。
「我偏不放,妳能把我怎麼樣?」她那蠻不講理的態度惹得他也跟著火大起來。
「這樣!」她冷不防的咬了他抓緊她右臂的手腕一口。
「噢……」費沙爾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被扎扎實實的咬了一大口,痛得鬆開了手,龍君瑜因而滾下床。
「哎呀……」
她的運氣實在太差了,滾落的姿勢欠佳,以致於閃到了腰,同時還牽動了背部的傷口,再度泛出血跡。
費沙爾連忙把她抱起來「妳要不要緊?」
「放開我,不准你碰我!」龍君瑜還想反抗他,偏偏受傷的身子由不得她。
而她那抵死反抗的態度,惹得費沙爾又痛又氣的大吼:
「妳給我乖乖的閉上嘴躺好,否則我就強暴妳!」他純粹是嚇嚇她罷了。
嘿!這招果然有效!
龍君瑜一聽立刻閉上叛逆的小嘴,不再出聲,也不再反杭他,任他將她安置在被窩裡。
「這才乖,別再亂動了,我馬上要沙夏來為妳診治。」見她不再反抗,他總算鬆了一口氣,立刻大聲傳喚門外的沙夏。
雖然他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但眼前情況特殊,為了她的身體安危著想,他也只好忍耐了。
不一會兒,沙夏便趕到寢室中為她診治,費沙爾則在一旁乾著急,一顆心忐忑不安,只願龍君瑜沒什麼大礙。
沙夏仔細的替她診治療傷之後,才開口說:
「姑娘,妳跌傷了腰部的筋肉,必須安靜的調養,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如此一來,只消個把個月便能痊癒,如果妳硬要亂
動,只怕弄個不好,下半身會麻痺失去知覺,今後妳就得在床上過一輩子了。」其實後半段的話純粹是嚇她罷了,目的是
要她靜靜的養傷,另一個目的則是為主子「製造機會」囉!
「什麼﹖!」龍君瑜和費沙爾異口同聲的驚叫。
「姑娘小心!」沙夏煞有介事的警告她,好加深她對他那番「診斷」的「信任度」。
龍君瑜果然像只被馴服的小貓一般,乖乖的趴臥在那兒不敢再亂動。
她可不要「因小失大」,萬一真的搞成半身不遂,那才真是冤枉哩!
想到自己這般悲慘的下場,全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惹起來的,她便心生怨恨,忿忿的斥責他。
「都是你啦!害我變成這樣,如果我真的變成殘廢,絕饒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