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怪叔叔那架直升機的引擎夠不夠格?」展令揚壞壞的提點死黨。
安凱臣頓時意會地仔細端詳評估,診斷報告很快便出爐:「很好,正合理想,其它 的配備也挺合用的。」
「那就請小農農出馬囉!」展令揚轉眼又理所當然的差遣起自家死黨。
「這樣好嗎?我是說,這傢伙畢竟是門主的朋友……」事關敬愛的白虎門主,所以 曲希瑞才會有點過意不去。
其它四個也基於相同的考量而有所顧忌。
展令揚大大不以為然,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道:「怪叔叔的直升機是不是降落在這 兒?」
「嗯!」
「這兒是哪裡?」
「布蘭登堡。」曲希瑞不明白展令揚為什麼沒頭沒腦的問起理所當然的事來?
「換句話說就是隸屬於白虎門對吧?」
「沒錯!」
「白虎門不是有條門規說:凡是白虎門地盤上的東西都歸白虎門所有嗎?」
「嗯!」
「那不就結了?」
「耶──!?」大夥兒還是轉不過來。
展令揚頭頭是道的繼續開解夥伴們:「怪叔叔的直升機停在白虎門的地盤,所以自 它降落那一剎那起,那直升機老兄就屬於白虎門所有,咱們只是讓同為白虎門的東東互 通有無,有何不妄?」
「可是……」
「不是有句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嗎?」展令揚太瞭解如何誘拐死黨們了。
一連串的歪理把夥伴們哄得服服帖帖。
「那就事不宜遲!」向以農和安凱臣立即動身。
曲希瑞古道熱腸地跟上:「我替你們把風。」必要時,他可以使出獨門絕活「催眠 術」對付跑來礙事的閒雜人等。
「等等!」展令揚又喚住人家好心地提點道:「無論怎麼說,那怪叔叔終究是門主 閣下的貴賓,所以咱們要A得漂亮一點。」
「放心,我A東西保證萬無一失,絕對不會留下把柄讓門主為難。」向以農拍胸脯 保證。
「人家當然知道小農農的本事,所以人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展令揚附耳 對向以農輕儂細語。
向以農聽得眼睛為之一亮,十分認同的頻頻點頭:「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那人家也該出去會會怪叔叔了,免得他老人家繼續製造高分貝的噪音污染,危害 世人。」展令揚一副去欺負人的壞心眼模樣。
不過其它五個好夥伴都心知肚明他是去引開注意力,好讓安凱臣三人組的偷A計畫 能順利執行。
「我也去!」雷君凡打定主意和展令揚同行。
不知為什麼,他看青龍門主極不順眼,不想展令揚單獨照會那傢伙。
南宮烈也不想讓展令揚單獨見青龍門主:「我也去會會那傢伙。」他的第六感頻頻 發出警訊,告訴他這位不速之客是個麻煩人物,尤其是對展令揚!
於是六個好夥伴便兵份兩路,展開行動。
第六章
青龍門主安德烈非逼出展令揚不可,鍥而不捨地漫天咆哮。
「臭小鬼,快給我滾出來,你上回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哪裡去了?」安德烈改 弦易轍用起激將法。
適時現身的展令揚一副不耐煩的語氣埋怨道:「我說這位大叔,你就算再怎麼想人 家、迫不及待的想見人家也不要表現得如此露骨猴急嘛,人家這不就來見你了嗎?」
青龍門主安德烈一見到展令揚便像餓虎撲羊似的衝了過去:「你這個臭小鬼──」
雷君凡眼明手快的挺身橫擋在展令揚面前,不讓安德烈接近展令揚。
「你想幹什麼?」
青龍門主安德烈先是一愣,然後沒頭沒腦地哼笑道:「人的潛意識真不可思議,即 使已經不復記憶,反射動作還是不變。」
雷君凡按兵不動,亦未放鬆戒備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德烈沒有回答他,把注意力轉向雷君凡身後的展令揚笑道:「看來無論情況如何 演變,你對你這群死黨都一樣魅力無邊哪!」
……?雷君凡表面未作反應,卻把安德烈的話清清楚楚的刻在心裡。
展令揚不動聲色,禮尚往來:「看來無論情況如何演變,大叔你還是一樣從頭到腳 都惹人家的死黨嫌哪!」
安德烈不以為忤的又道:「此一時彼一時。譬如說:我以說出你這群死黨們遺忘的 過去作為籌碼,說不定你的死黨們會改變對我的態度哦!你說是不是,護花騎士?」
他刻意問雷君凡。
「我沒有回答你任何問題的義務。」雷君凡面無表情的賞他一記鐵板。
「說的也是……」安德烈一點也不以為意,他知道雷君凡已把他的話聽進心坎裡去 了。
為了怕安德烈年老體衰,有嚴重健忘症,已忘了此趟前來興師問罪的目的,展令揚 特別好心的提醒他:「大叔怒氣沖沖跑來,應該不是特地來和人家閒話家常的吧?」
安德烈得意地哼笑:「我不會忘記我是來找你算帳的,我現在就是在和你算帳,而 且我發現我果然下對了藥,你說是吧,小鬼?」
他就不信沒辦法摧毀這小鬼的一O一號笑臉。
奈何展令揚依舊面不改「笑」,語氣曖昧地天外飛來一筆:「怎麼?我說大叔你這 廂是在吃醋嗎?」
「吃醋?好鮮的詞,你倒是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吃醋?」安德烈絕非省油的燈, 自然不會三言兩語就被搧動。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天使:「當然是吃白虎門主的醋。因為大叔你一直想把我們弄到 青龍門去,可卻一直苦無機會,白虎門主卻輕輕鬆鬆就辦到了,所以你心裡很不是滋味 ,才借題發揮跑來找喳。事實上大叔你不過是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待在可愛的人家身 邊罷了,然後再靜觀其變,伺機把人家和人家的死黨們從白虎門拐到青龍門去,對吧? 」他是刻意說給赫爾萊恩聽的──他相信那個面無表情的冷淡傢伙此時一定透過他額上 的竊聽器,監聽他們的對話。
「小鬼,你未免太自抬身價了吧?青龍門人才濟濟,我有必要為你們這幾個小鬼如 此大費周章嗎?」安德烈也知道赫爾萊恩一定有聽到,而且也知道展令揚是刻意離間他 們,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冷哼。
「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想要我們?」展令揚直搗黃龍,逼宮。
「你不必挑撥,這等彫蟲小技對我沒用。」安德烈狡猾的拒絕正面回答。
「不肯正面回答代表大叔心虛囉!」如果安德列有一百種迴避的方法,展令揚就能 想出一百零一種方法來追擊。
安德烈神色自若地一語道破:「你以為刻意歪曲事實就能擾亂我的注意力,讓我忘 了和你算帳?」
「大叔不必虛張聲勢,這樣只會欲蓋彌彰罷了,人家本來就人見人愛,大叔就算老 實承認喜歡人家,人家也不會笑你,你又何必硬要撐到底呢?」展令揚就是一口咬定不 放,「否則大叔倒是說說看,你想找人家算什麼帳?」
「為什麼炸了聖羅倫斯號?」是你自己把話轉到正題上來的,我就奉陪到底。
他倒要聽聽這個詭計多端的小鬼如何回答!
「人、家、炸、了、聖、羅、倫、斯、號!?」展令揚一臉無辜的指住自己的鼻尖 ,表現出極度不可思議的詫愕。
一旁的南宮烈挺身而出,正氣凜然的營展令揚說起公道話:「青龍門主,你這個指 控實在太荒唐了,令揚根本沒上過聖羅倫斯號,怎麼可能炸了聖羅倫斯號?」
安德烈訕笑道:「這小鬼不必在場,更不必自己動手,他只要差遣那個姓安的小鬼 去幹就行了。」
「青龍門主如果指的是我們五風閣主中的擎風閣主,那就更荒謬了!沒錯,擎風閣 主的確擅長爆破,可他沒道理受令揚差遣。一來,令揚是我們門主的人質;二來,五風 閣主全直屬於我們門主指揮,除非門主下令,否則我們沒道理聽令於任何人,更遑論是 門主的人質。何況凱臣那天也沒上聖羅倫斯號──」南宮烈風度翩翩地瞞天過海。
安德烈強勢的打斷南宮烈的話:「你們不是沒在聖羅倫斯號上,而是易容喬裝成別 人了,別說你們不懂易容術這種笑話,這可是姓向的那小鬼的拿手絕活,你們幾個有什 麼本事,我可是和赫爾萊恩一樣清楚,你們別想矇混我!」一聽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 。
「照青龍門主的說法,只要會易容術的人都有嫌疑了,青龍門主憑什麼一口咬定是 我們?這分明是栽贓!」雷君凡也加入戰場。
但安德烈沒那麼容易打發:「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站出來替這小鬼說話,他不過 是你們門主的人質罷了;或者,你們這番舉動是你們門主的命令?」
「我們只是看不慣堂堂青龍門主如此是非不分、以大欺小罷了!我相信只要有一點 正義感的人都會挺身出來打抱不平。」南宮烈雲淡風清地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