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是騎虎難下,再不展開行動,一定會被季洋瞧扁,外加笑死。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把自己的嘴湊上去。
當四片唇瓣貼合時,她的心臟差點停了。
但是好奇怪,她主動出擊的感覺雖然也不錯,卻不若季洋吻她時那樣的好。
啊||!
她怎麼又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了!?真是沒志氣!
所以,她決定重來一次。
「怎麼了?」龔季洋趁她鬆口時間道。
「沒什麼,只是想讓實驗更客觀,所以想重新再試一次。」何翩翩就是不肯老實地 承認自己的想法。
「沒問題。」這回龔季洋很自動的自己閉上眼睛。
何翩翩命令自己這一次絕對不能閉上雙畔,但是在逼近季洋的俊顏時,她的雙畔還 是該死的閉了起來。
因此,何翩翩再一次認知到||女人在接吻時會閉上眼睛果然是一種天性使然!
所以她決定鳴金收兵,不再嘗試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且,她還交出了主動接吻權。
「以後還是由你來主動吻我吧!」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
「給你男人的面子還嫌不好嗎?」其實是她發現還是由季洋主動吻她感覺比較好的 緣故。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纔被她撩撥得水漲船高的情慾與愛意,在此刻傾巢而出,全部透由狂熱熾烈的吻 ,傳給了臂彎中的可人兒。
嗯!還是被吻的感覺比較好。何翩翩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勾抱住龔季洋的頸項, 回報相同的熱情,充分享受奧妙的快感。
何翩翩並且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女人實在沒有必要為了追求性方面的女男平等 ,而硬要佔有主動權,若因此而喪失原來應得的美妙感受,那才冤枉呢!
龔季洋則不著痕跡的繼續下一步計劃,兩手開始在她那雪背上下游移撫摸,愛撫得 何翩翩連連輕顫。
他的唇和舌尖也不再只固守於唇瓣,亦開始向外擴張版圖,一下子朝她的耳垂輕輕 地吹送熱氣,突然又惡作劇似的以舌尖舔吻她的耳垂。
忽會兒,又輕琢她光滑纖細的頸項,並不時以唇瓣摩掌她的頸項。
「啊……!」何翩翩一陣嬌軟無力的嬌爹。雪白的頸子上留下了數個攻瑰色的吻痕 。
正當何翩翩如癡如醉時,龔季洋卻突然停止了溫柔的愛撫。
「為什麼停?」何翩翩失控的衝口問道。
「因為我發現妳現在的演技還不足以進行更激情的下一步。」龔季洋說得十分篤定 。
「什麼意思?」
「我是說妳培養的戀愛感覺火候還不夠,如果冒然進行下一步,很可能會感覺不夠 好而失去客觀性。」他很懂得如何堵她的嘴。
「這--那你說要怎樣才算火候夠了?」何翩翩的魂兒還流連在方纔的激情中,恍 恍憾憾。
龔季洋頗有深意的一笑,才說出真正的目的||「等到妳能很自然地說出「妳喜歡 我」時,就可以了。」
何翩翩聞言,雙頰居然自作主張的駝紅髮燙,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和困窘,她又 「哼!」了一聲,然後說:「我累了,要先睡了。」話才說完便逃命似的逃進臥室去。
原以為這一逃就可以暫時擺脫令自己尷尬困窘的氣氛,哪知目睹那張大大的雙人床 時,更大的窘境便接踵而至。
「怎麼了?妳不是要睡了嗎?」龔季洋早已尾隨而至,從身後環抱住她微微輕顫的 腰。
「我……當然要睡了……」何翩翩的心臟差點跳出胸口。
老天爺!她怎麼忘了,從今天開始不但會和季洋朝夕共處一室,連晚上也會睡在同 一張床上。
雖然說是她自己要同居並同床共枕,好方便做實驗,但是對愛情及性事都沒有實戰 經驗的她而言,這樣的情況如何能不令她緊張不安呢?
龔季洋當然明白她的不安,所以就很體貼地給了她一個緩衝的空間,說道:「那妳 就自己先睡,我要先洗個澡再來睡。」
語畢,他便自動消失在她身邊,隱入浴室去了。
何翩翩趁這個機會趕快跑到床上,窩進被窩裝睡。省得待會兒季洋出浴後,在他的 百萬伏特視線凝娣下,她又慌了手腳。才躺下又想到燈沒關,於是她又爬起來關掉大燈 ,摸黑回到床上||這麼一來就不怕會被季洋看到她的睡姿而害羞了。
才把身子倦縮成一團,方纔那一幕幕的煽情畫面使爭先恐後的在她腦海回放,害她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全身燙得幾乎要作開。
「季洋愛撫的技巧好好哦,挑逗得人家六神無主、心癢難騷,感覺好棒好棒。
人家真的好希望季洋能繼續往下進行,季洋偏偏要停,真是氣人!」
何翩翩好生失望地喃喃低語。
她真的好希望季洋能一直「做」下去,不要停,可是季洋偏要堅持等地說出「她喜 歡他」的話才做。
天哪!那麼丟臉而令人害羞的話,她哪說得出口?
可是不說又沒辦法繼續之後的事,這可怎麼辦?
正當她煩惱不已時,龔季洋不知何時已帶了一身沐浴乳的香氣,悄悄的上床躺下, 很君子的在床的另一邊入睡。
何翩翩本來還期待季洋會以為她睡著了,而偷偷親她,害她期待不已。
但令人氣結的是,這個笨男人偏偏君子得要命,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好像旁若無 人一樣。害她期待了一個小時的希望完全落空,嘖!
「該死!人家不都說不論是什麼樣的男人,一旦上了床都會變成好色的色狼嗎?」
她又氣又無奈的輕聲抱怨。
為什麼她身邊這個偏就是個例外?
「難不成他的祖先是柳下惠的得意門生?」她愈說愈氣||當然是小小聲的,以免 吵醒枕邊人。
忽然,她發現背後有了動靜,以為吵醒季洋了,連忙閉上嘴裝睡。
下一秒鐘,襲季洋的身體已經緊緊的貼到她背後,完全沒有留下縫隙。而且他的大 手還撈過界,跨過他的身體碰觸到她的酥胸下端;他的腿也跨過她側著身的變腿,讓她 的變腿固定在他腿下,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何翩翩運氣都不敢呼一聲,安靜地靜觀其變。
雖然她很喜歡他這樣親暱的動作,令她很興奮,但是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又不 敢輕舉妄動。
等啊等的,時間悄悄的過了好些時候,龔季洋擱在她胸前的手又更不安分的往更「 高峰」攀爬,而且還發出雨聲軒聲。
何翩翩這才恍然大悟地想到故事的真相||「我怎麼給忘了,季洋說過他的睡相很 差的。」所以這鐵定是睡相差所致。
何翩翩因而竊笑不已,放大膽子將他的大手導向「正確」的位置,完全包裹住她的 酥胸。
嗯!就是這種感覺。
何翩翩像喝醉了一般,心情非常好,心兒怦怦直跳。
這個小色女!裝睡的龔季洋在心中笑道。
接著,他就仗著「睡相不好」的名號,放膽地上下其手。
而何翩翩也樂得大加享受,還不時的失控指揮道:「不是那邊,是這邊,再過來一 點。」
「對!就是那裡,不要停。」
到後來,她已經無法只愛不攻,翻轉過身,和季洋面對面,偷吻了人家一次又一次 ,兩隻不害氉的手也不停地撫摸人家的胸膛;甚至還偷偷把人家睡衣的扣子全部解開, 偷親了人家性感的胸膛好幾下,而且愈親愈欲罷不能。
就這樣,兩個一樣奸詐的人就一直大玩偷香、吃豆腐的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夜真的好深好深了,何翩翩才氣喘叮叮的收手,把自己的頭埋進人 家的臂彎裡,輕歎一聲老實地說:「其實我是很喜歡你的,你知不知道?可是要我當著 你的面說出我喜歡你這幾個字,我實在辦不到。所以你不可以討厭我哦!季洋!」說著 ,她又偷親了人家的唇和胸膛。
這回她沒有忘記幫季洋扣好上衣的鉑子。在檢查過後,發現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她 才滿足又安心地酣然入睡。
待臂彎中的佳人沉睡之後,龔季洋才張開眼睛,好輕好溫柔的香了她一下,接著又 滿心疼惜的將她樓抱得更緊。
他得想個好法子,好讓這個超級不老實的丫頭盡快說出「喜歡」這兩個字,否則戲 就唱不下去了。
次日早晨,何翩翩是在龔季洋悅耳的輕換下甦醒過來的。
瘨隉H」何翩翩絞盡腦汁想賴掉。
龔季洋還是堅持到底的點點頭,只是這回他有了進一步的突破。﹃其實說喜歡並不 困難,我又不是要你說愛我,這兩者之間是有差別的。如果是情人之間,當然要說「我 愛妳」,可是我們只是在做實驗,所以我並沒有要求妳說妳愛我,而只說喜歡我而已, 所以找想像妳這麼聰明,應該很容易辦到才對。」
經過龔季洋一番解釋,何翩翩恍然大悟的說:﹃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喜歡和愛是 不同的?﹄「當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