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們騙不到我,因為我只對你情有獨鍾。』應楚楚說這話時,臉上並沒有一般女人的羞怯,而是坦率、毫不掩飾的真情流露。
孟擎雷像喝了一大瓶蜂蜜般,心口甜絲絲,怒火頓時消褪了一大半,但還是無法釋懷的說,『我的情婦裡也有很多人曾說過這樣的話,後來卻都背著我偷人而被我甩了。』應楚楚終於明白他意向所在,不疾不徐的加以澄清,『那種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尤其像今天晚宴,我明明知道你在場,怎麼可能當著你的面就亂來,那豈不是太不聰明了?』孟擎雷一聽也是,怒氣又消褪了一些,『算你聰明。』『聰明也是你要求的條件之一,我當然要努力達成你的要求了。』應楚楚句句都說進他的心坎裡。
孟擎雷給她迷湯一灌,心情更好。
看來是他多心了,楚楚是非常愛他、重視他的!
不對!他差點忘了一件大事!『你剛才和我擦肩而過時,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裝成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是你說沒經過你的允許,不可以在公開場合和你打招呼的。』應楚楚理所當然的說。
對對對,全是我說的,該死!孟擎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懊惱極了。
應楚楚見他表情轉為沈鬱,不禁關心的問:『難道我做得不夠好?那你僅管說,我會努力改進。』她的原則是:既然當人家的情婦,就要隨時關心自己的男人心裡的感受。
『不,你做得很好!』而且好過頭了!『是我所有的情婦中最好的一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莫名的感到生氣。照理有如此善解人意的情婦,他應該很高興才對。
『那就好。』應楚楚綻放自信而動人的笑靨。
孟擎雷給她一電,全身又熱了起來,突然握緊她的小手急切的說:『我們現在就回家。』『不行,我還有工作,你答應過我,會尊重我的工作權的。』『我││』『應小姐,能不能賞個光,我有事想和你談談,是有關前天那篇專訪的事。』此時正好是舞曲結束,下一曲尚未播放的空檔。一位在一旁等待已久的年輕實業家,逮著這個空檔便迎上前來,如法炮製的強行帶走佳人。
『等等││』豈有此理!孟擎雷正要發飆。
應楚楚聰明的拋了一個媚眼給他,『很抱歉,孟先生,我們等正式合作時再詳談好了。』語畢便和那個年輕實業家有說有笑的翩翩起舞。
孟擎雷氣極,卻只有乾瞪眼的份。
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應楚楚一進門,手還沒碰到電燈的開關,燈就自動亮了,且伴隨著足以把人嚇出心臟病的怒吼。
應楚楚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映入眸底的竟是孟擎雷黑沈沈的怒容。
『雷,你怎麼會在這兒?』『廢話少說,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難道你忘了當我的情婦得隨傳隨到嗎?』等了兩個多小時的孟擎雷,勃然大怒的吼嚷。
已經兩點多了,的確是她理虧。可是她沒想到他中途先行離席後,會直接到這裡來等她。
不過眼前的重點是:該怎麼撫平一隻盛怒中的猛獸?聰慧的她一下子就有了腹案。
她將小嘴噘起,蠻腰輕扭,跺了一下右腳,體態婀娜的走向他,『你還說呢!』
趁他尚處於驚愕狀態中,她強行攻佔他的大腿,理所當然的側坐在他的左大腿上,修長的雙腿性感的放在他敞開的兩股之間,香滑的雙臂繞過他的肩頭,勾抱住他的頸項,並充滿挑逗的輕輕磨蹭。瞇起懾人心魂的靈性雙眸啾住他,小嘴嘟得更翹更高,醋味橫生的撒嬌:『人家在宴會中看你中途離開,本來想喚住你的,可是又想起你說過不可以在公共場合主動找你說話,所以只好強忍下來,其實人家那時好想跟你一起走的。而且││』她輕咬下唇,逼出一雙紅紅的淚眸,更加吃味的嬌道:『人家以為你一定是去找其他的情婦了;反正你情婦眾多,不可能只守著我一個,我也不能強求。因為,我想當你心目中最好的情婦││可是我一想到你今晚將和我不認識的女人纏綿悱惻,我心裡就忍不住酸溜溜││所以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家守著空床,那會讓我更不是滋味││因此我就想,乾脆留在宴會中,工作晚一點再回來算了││人家怎麼知道你會在這裡等我嘛!』雖說是為了哄他,但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模樣,應楚楚不免假戲真作的醋海洶湧,讓她演技更為逼真生動。
孟擎雷聽得龍心大悅,卻又硬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假話?」
原來楚楚居然愛他愛到為他打翻醋□子?這小東西真是太惹人憐愛了。
眼看孟擎雷眼中的怒火已澆熄了泰半,應楚楚加把勁的大發嬌嗔:『當然是真的,人家這麼喜歡你,當然不希望你和別的女人好,當然會吃醋││』她算準時機,倏地扭轉了一下腰身,讓自己轉了45度,右肩對著孟擎雷,語氣更嬌媚的說:『不來了啦││你好討厭,人家都快難過死了,你還不信任人家,算了,你去找別的情婦好了││反正我只是你眾多情婦中的一個,根本微不足道……』『小傻瓜,不許你胡說,誰說你微不足道的?』孟擎雷心疼極了,再多的疑妒也被她哄得煙消雲散。
『反正我就是傻嘛!所以才不知道你到底信不信人家嘛!』應楚楚見大功即將告成,更進一步的作戲,雙眼和鼻子都激動得紅紅熱熱,幽怨的雙眸還有淚珠在打滾。
『乖!別哭,是我不好,我不該不信任你,全都是我不對,乖,別哭了。』原來楚楚是這麼愛他,他還胡亂猜忌、亂吃飛醋,真是罪過。
『那你現在信還是不信人家?』『信,當然信。』他柔情萬千的呵寵她,把她的身子再一次轉向他,將她圈抱入懷,好像在捧什麼心肝寶貝似的。
『那你還生不生人家的氣?』她伸出左手的食指,在他胸口,好輕好柔的畫圈圈││挑逗他。
『小傻瓜,我疼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多餘的功夫生氣。』他被她逗弄得情慾迅速竄升,火熱的唇舌霸氣、蠻橫的侵入她,一雙情火難耐的大手也插入了她芳香四溢的發中,輕易地托住她可愛的頭。
男人就是這樣,好哄得很哪!對於自己以聰明化解了危機,應楚楚心中滿意極了。
漸漸地,兩人的呼吸都因熟悉的熱浪襲來而愈發急促;孟擎雷熟練的將應楚楚攬腰抱起,讓她面對他,雙腿騎跨於他的兩股外,小腹靠上他的,雪白誘人的酥胸正好貼上他燙熱的唇。
他飢渴的唇不斷地磨挲她飽滿的酥胸,流連而狂妄;他如火的舌也張狂的滑進她誘人的乳溝貪婪的探索,極盡所能的挑逗。
她仰起沈醉的臉,腦袋一片空白。慵懶無力的勾住他的頸項,盡情品嚐他所帶來的刺激與歡愉。
然後,他褪下她的小褲褲,強勁有力卻不失溫柔的撐抱住她的柳腰,很有規律的讓她在他兩股間上下晃動。
她承受不住,頻頻發出愉悅的呻吟,令他倍受鼓舞地給予她更強烈的刺激。火熱的夜在一波波的熱浪中漸漸流逝。
『賴著不走』這家餐飲店本來是由四春姊妹合夥經營。
但自去年大學畢業後,已改由四妹何翩翩和她的老公龔季洋接手。
大姊任盈盈一畢業便和准夫婿程步雲結婚,嫁到玄海帝國去了。二姊董纖纖更
早在和夫君上官展雲破鏡重圓時,便第一個脫離這家店。
四姊妹畢業一年多來,雖已各奔四方,但『賴著不走』依然是她們四姊妹的最愛,只要有空便會跑回這家店小聚。
尤其是畢業後一直留在台北的老四何翩翩和當記者的老二應楚楚更經常在這兒閒嗑牙。
『說實話,我一直感到很納悶,你怎麼會跑去當影視娛樂新聞的記者?我以為你的目標是當政治、財經新聞類的記者,假以時日便順理成章的進駐四家無線電視的新聞主播台,努力拿個金鐘主播的頭銜呢!』何翩翩這一年多來,怎麼想也想不透中個出了名的女中丈夫,居然會跑影視娛樂新聞。
『我也對你的決定感到很不可思議啊!想當年政大出了名的何大才女,居然會放棄繼續深造,而甘於守在這個小小的餐飲店,做個賢淑的妻子。』應楚楚回敬四妹一記。
何翩翩白了她一眼,又道:『看來咱們是彼此彼此,不過最令我驚訝的還不是這點,而是你居然會跑去當有錢公子哥兒的情婦?」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萬一傳進丁家那一海票長輩的耳裡可就不得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被婚姻束縛,所以當情婦最好了。』『胡說,就算你不想結婚,談一場正常的戀愛還是比當情婦強得多。』何翩翩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