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挺划算的交易嘛!」君莫憂不動聲色的應對,身側的手已經悄悄從背包裡掏出一瓶「特製香水」。
「既然妳也同意,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才說著,四個小混混便逼近她,她摒氣凝神,等待攻擊的良機,當他們進入牠的「有效攻望範圍」內時,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亮出那瓶「特製香水」,把噴嘴對準他們,分別賞他們一人一身香氣。
「妳幹什麼?」吸進香霧的四個小混混破口大罵,但馬上被迅速蔓延全身的暈眩感搞得沒法站,跌三撞四的。
君莫憂氣定神閒的笑道:「這是我的獨門暗器﹃忘憂草﹄,是一種神經麻醉劑,只要吸入少量,一分鐘內,馬上會失去知覺,忘卻世間煩憂的昏睡,名字取得很好吧!瞧!你們已經聽不到我的話,沒煩沒惱的入睡了。」
她笑著看那四個男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紛紛倒地不起,得意至極。
「我知道妳很行,不過下一次順便注意一下後方來敵好嗎?」李承烈的聲音在她身後揚起,他手上的銀針正從容不迫的賞了想從背後偷襲君莫憂的第五個混混「環跳穴」一針,那個混混隨即倒地不起。
「艾森?」他什麼時候來的?
李承烈自動自發的為她解答,「我和承瀚結束今天的練習,到停車場來準備開車回去便聽見妳和幾個男人交談的聲音,我才想出手來個英雄救美時,妳已經快一步自力救濟,害我只幹掉一個壞蛋而已,唉!不過好像也不盡然!」
他的耳朵敏銳的聽到疾速逼近的引擎聲,立刻掩護著君莫憂閃到車道外側去,一陣旋風緊接著從他們身後呼嘯而過。
李承烈不慌不忙的從左右腳的鞋跟裡,各拿出一個奇怪的配件,將它們組合起來。
「這是什麼?」君莫憂好奇的問道。
「迷你型紅外線發射器。」他一面解說,一面取出特製的鍍針--針灸九針中,兩邊鋒利如劍,用於外科手術的針具--,安裝在迷你發射器上,藉由發射器上的紅外線計算機瞄準配備,對準娜薇亞的座車發射。
君莫憂本以為他是要射車子的輪胎,沒想到不是,那鍍針射穿了車窗玻璃,飛向駕駛座的位置。
「你瞄準的目標是什麼:」
「妳以為呢?」
從那個角度看應該是--「左臉頰?」不會那麼神准吧!君莫憂用食指在自己的左頰劃了一個一痕的手勢。
李承烈笑而不答,把發射器重新拆開,放回兩腳的鞋跟裡。
倒是娜薇亞的車子側撞上路邊的電線桿所發出的巨大響聲給了她答案,雖然她還是無法確定究竟割傷哪裡。
「覺得我很無情?」他問,綠色眸子裡的深情和方才射傷娜薇亞的冷酷簡直判若兩人。
「不!」她真的不覺得反而很感動,而且她更確信他和李承瀚是兄弟--一樣不會輕饒敵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妳究竟是誰了吧?」他邪門的問。
「我--」她舔舔小嘴,不知該不該現在就說。
「一個普通女孩沒有學﹃易容術﹄和隨身攜帶﹃忘憂草﹄的必要!
」他是問定了。
她索性爽快的招供,「好吧!我說,聽過﹃花間集﹄沒有?」
「妳是﹃花間集﹄的會員?」
「對,不過那是﹃曾經﹄,現在已經不是!」雖然「花間集」的會長丁盼荷還沒給她准許退會的回音,但她已下定決心,所以她說了就算數。
「小丫頭!」他忘情的摟緊她。
她適合風谷!他開始有這樣的強烈感覺。
第八章
今天一大早,李承烈便被李承瀚及范修羅拉出去處理重要公事,留下正好賦閒在家的君莫憂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發呆。
閒得發慌的她不禁想起幾天前在樂團練習場的停車場所發生的種種,她情不自禁的漾起甜笑。
看來承烈這四年在「風谷」的生活比她想像的還要不平凡,證據是那超高精密的迷你發射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會擁有的東西,況且他老是隨身攜帶特製的各種針灸用銀針當武器,還會研發自針灸醫學的「彈耳催眠」絕技,再加上可怕的聽力。
正如他說的: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普通人需要這些不平凡的絕技嗎?
就算當「特殊保鏢」也用不著這麼多絕技吧!所以她敢肯定除了特殊保鏢外,風谷裡鐵定有更刺激好玩的玩意!
想到這兒,她笑意更深刻,她和承烈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他們一樣喜歡「興風作亂」!
她又憶起這些日子來甜甜蜜密的兩人世界,不覺觸動了靈感信手寫下一首詞。
「妳就是承烈大哥念念不忘的﹃忘憂草﹄嗎?」一個如雲雀啁啾的悅耳聲音從窗外的樹梢傳進來。
「誰?」君莫憂立刻拿起獨門暗器「忘憂草」戒備著。
「別緊張,我們在﹃花間集﹄會長的﹃尋荷雲居﹄見過面的。」窗台邊露臉的少女利用自己的腰帶,把自己的身軀吊在樹枝上固定,像只輕盈曼妙的彩蝶,揉和靈秀、夢幻與邪惡因子的星眸,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段水樓?」絕對是她,擁有如此令她印象深刻的女子,就只有這個來自「風谷」,像精靈又像小魔女般的奇妙少女了。
「妳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又怎麼會來這兒?」君莫憂從在會長丁盼荷的「尋荷雲居」第一次看到她,就很喜歡她,有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只可惜礙於「花間集」的「禁忌」,所以當時不好和這個少女多談。
然而,也就因為「花間集」有這樣的「禁忌」,段水樓偏又是這個禁忌的「例外」,是唯一可以自由進出花間集的「風谷人--」雖然沒人知道為什麼--所以--
她對她更是印象深刻,再加上她和承烈一樣來自風谷,她對她更是倍感親切。
段水樓眨眨水靈靈的眼眸,乃笑情兮的說:「妳從這裡發訊給丁盼荷,我當然知道妳在這兒囉!」她眼珠子靈活的巧轉一圈,調皮的吐吐舌頭,「唉!我還是說實話吧!是修羅告訴我妳在這兒的。」
「這麼說來,妳是特地來告訴我風谷的消息的?」君莫憂期待著。
「還有丁盼荷的答案。」她盈盈甜美,「丁盼荷那邊在我的極力說服下,已經沒問題了,風谷也沒有問題,風谷真正的主人已經允許妳入谷了。」
「太好了,謝謝妳,水樓!」君莫憂總算完全放心,再也沒有什麼阻礙可以阻擋她和承烈一起飛翔了。「不過我希望妳先別告訴承烈。」
「我知道,修羅和敘揚都跟我說過了。」段水樓好認真的執起她的雙手,道:「莫憂,妳一定要好好加油哦!承烈大哥他一直是深愛著妳的,這四年來在風谷,他想的、牽掛的都只有妳一個,只是他太固執了,始終認為他沒有資格愛妳、擁有妳,所以他當年才會逃開妳,其實我知道妳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愛他的,對不對?是他太傻了。」
「嗯!但我就愛他那份癡傻!」君莫憂深情涓流。
「很好,那我就在風谷等你們回來哦!」段水樓像天使一般令人愛憐。
「一定!」君莫憂篤定的說。
好奇妙的少女,君莫憂明知這四年來,她一定和承烈很親近,她卻一點也不吃味,如果段水樓換成是別的女子,她早把她海扁一頓,挖個坑埋起來了。
「承烈大哥應該快回來了,我先走一步,等妳來風谷,我再把我的﹃小小﹄介紹給妳,妳一定會喜歡牠的,拜拜!」段水樓眨眨剪水星眸,一陣輕煙般的自她眼前消失無蹤。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我保證。」君莫憂心情大好。
看來風谷真的很好玩,而且比傳說的更好玩!一想起不久的將來,她就要和心愛的承烈在這麼好玩的地方共度一生,她就笑得合不攏嘴。
她取下一直掛在頸上的項鏈,那是個裡面可放照片的心型墜子。她小心翼翼的打開它,左邊是照片,右邊放了一首詞,那首詞和她壓在書案下的是同一首,她取出舊詞,把剛寫好的新詞放進去,舊詞是她過去四年,失去心愛人兒的心情表現,新詞寫的是重逢後的甜蜜和心願,所以當然應該隨現在的心情更換新舊詞囉!
決定了!等拿到「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金獎她一定要向承烈表白真心!
那怕他那顆固執己見的心是百煉成鋼的超頑強鐵石,她也會熔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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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承烈一行人因為回程遇到連環車禍,塞車塞到十點多才回到忘憂小築,李承烈下車後,李承瀚和范修羅便重新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不打擾他們小倆口。
君莫憂在他開門前,搶先替他開門,笑顏粲然的說:「歡迎回來,大流氓!」
自從她替他上了「混世流氓妝」以來,他已經很習慣這個「新暱稱」,而且還很感謝她賜給他這張「流氓臉」,替他擋掉不少被他洋溢的音樂才華吸引而來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