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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左晴雯

  「少城主,你看怎麼辦?這人好像是從外面世界來的。」較低沉成熟的聲音如是說。

  「但是他似乎傷得挺重的,不管他似乎有失厚道!」這個聲音比較高亢悅耳而年輕。

  「那——」

  「先帶回城裡去再說吧!」

  「可是——」

  「你不聽我的話?」那高昂年輕的聲音變得極具威嚇性。

  「是!少城主!」

  半晌之後,同以農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騰空抱起,一直不停的晃呀晃的,好化坐在小船裡一般。

  奈何過度疲憊、疼痛讓他無法如願的睜開雙畔。

  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稍微撐開了沉重的眼皮,蒙隴之中,他看見一張令他驚愕的容貌——「令揚?!」

  接著,他便又昏睡了過去——。

  當向以農再度醒來時,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可愛而稚氣未脫的少女容顏。

  「真紀,真紀,你快過來,他醒了呢!」那女孩一見他睜開只眼,便傳身興奮的叫喚。

  不一會兒,另一個人影跟著出現在向以農眼前。

  「今揚?!」他再度驚愕的低叫,原來那不是夢?!

  不!不是!這個人並不是令揚,只是神采和學生時代的展令揚十分神似罷了,而且,這個人是個女的!

  他那與生俱來的「識人」本領,一下子便看穿了她「真正的本質」,雖然她做男裝打扮,而且喬妝得天衣無縫——活脫就像是個真正的美少年。

  不過,在未弄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之前,向以農決定按兵不動。

  「你終於醒了,可以說話嗎?」那個男裝的少女用男性語氣的日本話向他問道。

  「嗯!」向以農配合的應了一聲。

  「很好,那你應該可以回答我的問話才是!」對方顯得相當滿意。

  「但說無妨!」向以農以友善的日語表示。

  正當那男裝的美少女要開口說話,一旁的可愛女孩卻抓住她的臂膀阻止她。「真紀,你不可以隨便和外地人說話,萬一被城主知道了會挨罵的!」

  純純的關心之情表露無遺。

  哪知那男裝美少女卻不領情,天不怕地不怕的說:「我什麼時候怕過我爹了,何況我是少城主,當然有義務查明這個人的來歷!」

  嘿!真有趣,一個妙齡美少女居然自稱「少城主」?!有沒有搞錯,這可是二十世紀耶!

  居然還有如此跟不上時代的稱呼。

  而且,說也奇怪,眼前這對金童玉女,不!是兩位少女居然都做古裝打扮呢!從她們的衣飾研判,應該是幕府時代的裝扮。

  不會錯的,因為他甫拍攝完成的日本部分影片,便是以幕府時代的末期為背景的,所以絕對沒錯。

  「你是從哪兒來的?」那男裝美少女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問道,不過眼底卻透著對他感興趣的訊息。

  向以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說:「問人問題前應該先自我介紹吧?」

  「你怎麼可以對真紀這麼無禮——」

  那位可愛的女孩話才說一半,便被男裝美少女給阻斷。

  「我是這城的少城主緒方真紀,我們這兒已有二十多年沒有外面的人進來過,所以身為少城主的我,有責任問明你的身份,保護我城的城民!」儼然一副當家主子的氣魄。

  「真紀,你好棒哦!」那位可愛的女孩雙畔中儘是崇拜的光芒,小鳥依人的偎在緒方真紀身邊。

  怪怪!這是什麼世界?!難不成她們兩個在搞時下流行的同性戀曲?!可是,看起來又有些不對勁,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可以回答我的問話了吧?」緒方真紀急急的催促著向以農。

  她實在對「外面」世界來的人感興趣極了,雖然由每年派出去的「留學生」,及在「外面」定居的族人定期捎回來的「外界信息」,讓她對「外面」世界的種種並不陌生。

  但是,看照片和親眼目睹活生生的「實體」,感覺便又差了一大截,尤其眼前這個男子比她在各種信息上所看到的人,都還要俊帥而吸引人。

  向以農略過她的催促,繼續他末竟的疑問。「那這位可愛的姑娘是——?」

  「她是河野靜子,也是我的未婚妻!」為了盡快得到他的回答,緒方真紀表現得相當合氣「未婚妻?!」向以農聽得更有趣了。

  「現在,你可以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緒方真紀再次催促。

  然而,在向以農尚未做出反應之前,另一個聲音便在門外揚起。

  「真紀,你又在胡搞什麼了?」進來的是一位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同樣是做古裝裝扮,後面跟著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古裝婦人。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城主好!夫人好!」

  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自那兩名少女口中響起。

  如果不是注意到這房間中的各種擺設,都是如假包換的百年骨董,且建築材質也全是陳年真品的話,向以農真會以為這是哪部戲的拍片現場呢!

  但是他那天生的藝術品真偽鑒賞能力,卻在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品,何況,他那豐富的拍片經驗也告訴他,以目前的科技,尚無法做到如此逼真的「復古」造景。

  「城主、夫人請用茶!」

  待那對中年男女坐走後,門外便又進來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婦人,端來了茶品奉上。

  向以農直覺應該來這兒,找這些人拍戲,那麼他那部新片鐵定會拍得更逼真,效果更好才是。

  「你的傷還好吧!」那位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之後,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詢問。

  向以農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全身,幾乎都包裡著繃帶,而且右腳踝格外疼痛。

  「除了疼痛之外,大體上應該沒什麼大礙,謝謝前輩關心,我是向以農,請問前輩如何稱呼?」雖然他的下半身行動不便,讓他只能坐在被墊上說話,但是他依舊表現得相當得體。

  「我是緒方千樹,是這兒的城主,這位是我的夫人智子,你一定對我們這兒很好奇吧?」說這話時,他的表情是頗為耐人尋味的。

  這個年輕人真不可思議,面對此番不尋常的景象,居然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而且還生得如此出色。

  緒方千樹在心底偷偷的欣賞著,眼前這個來自「外面」世界的年輕人。

  向以農笑容可掬的表示:「如果緒方前輩願意告知,以農自然樂於聽聞!」

  絕對不能怪他如此「處變不驚」、處之泰然,因為他們「東那人」本來就和「奇人怪事」特別有緣,以往經歷過比這事更不可思議的鮮事實在太多,單是「異次元」世界的那些朋友就比這事怪上千萬倍了,所以他「適應良好」實在是理所當然的。

  緒方千樹吐了一口氣後,便將這個奇妙的空間簡單的述說了一番。

  原來這兒是與外地完全隔絕,十分隱秘,一般人很難接近的深山中之深谷,和外界——也就是「外面」的世界——唯一相連的信道,是一條只有這村莊的人才知道的秘道,但並不是向以農先前滾落的那條又黑又長的隱秘隧道。

  他們的租先是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幕府時代結束,明治維新開始之際,遷徙到這兒隱居的,從此便過著與世隔絕的深山隱居生活,也因此他們避過了近代的兩次世界大戰和各種動亂。

  然而,在另一方面,為了後代子孫著想,他們世世代代皆有派所謂的「留學生」到外界吸收新知,帶回這個獨立的空閒,當然也有人到外界定居。只是牢不可破的強烈向心力,讓他們一直嚴守這片「最後淨土」的秘密,使得這片淨土能如此遺世的以古代風貌留存下來,而始終未被外界發現。至於為何是「城主治理」的形式,則已無從考據,只是這兒的人一直很習慣這種生活方式,所以便一代代的傳承下來了。

  聽完城主緒方千樹的話,向以農總算對這個不可思議的空間有了概略的瞭解。「這麼說來,這二十多年來,我是第一個進到這兒來的外界人了?」

  「對!自上次那位先生之後,已有二十多年沒有外面的人進來過這裡了!」緒方千樹臉上有著露骨的企圖——想知道向以農是如何進人他們這個隱秘的空間的。

  向以農知道他所為為何,便很快把自己如何進人這村裡的過程據實描述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的到來方式和上一位客人一樣,而且也都不清楚那條秘道確實的位置了?」緒方千樹聽完他的話,歎了一口氣,言語中有難掩的失望之情。

  向以農見狀,便追問道:「莫非我和上一位客人到來的秘道有什麼不妥?」

  緒方千樹知道他並無惡意,便據實以告。「不瞞你說,你們到來的那條秘道是我們村裡的人也不知道的信道呢!根據我們祖先們的記載,似乎從外面不請自來的客人,到來的方式都一樣,但是那條秘道卻是我們代代花費了許多心血也未能尋獲的神秘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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