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莊仲豪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洗澡洗這麼久?
他連忙從床上起身,大步地跨入了浴室裡……「你在做什麼!」眼前的一幕令莊仲豪看得心驚,張佩瑋坐在浴缸裡,拿著泡棉,不停地搓揉著身上柔嫩的肌膚。
而那原本白皙的肌膚哪禁得起她這般淩虐,早就紅腫不堪了。
「住手!」看到張佩瑋仍是繼續大力地擦著她身上的肌膚,他心疼不已,跨了幾大步,搶走了她手上的「凶器」。
「不要……還我!我覺得自己好髒……還給我……我要洗乾淨……」張佩瑋哭喊著,伸手試圖搶走莊仲豪手上的泡棉。
「你不髒,別亂想,這不是你的錯!」莊仲豪疼惜道。
「但是我覺得自己好髒……」張佩瑋抱緊了雙臂,眼神無助地望著莊仲豪。「你會嫌棄我嗎?」她哽咽道。
「不會的!」莊仲豪彎身抱起了全身浸在浴缸裡的張佩瑋。
「你說謊!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會的……」張佩瑋不停地拍打著莊仲豪的胸膛哭喊著。
「冷靜點!」莊仲豪輕拍了張佩瑋的臉頰。「我不會的。」
「那你剛才……為什麼逃離我的……我的身旁?你分明就是很介意,嫌我很髒!」
「我沒有!我是很自責,都是我沒有顧好你,這是我的錯!」懷中那個濕冷的嬌軀令他心疼不已,他拿起了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身體。
「真的嗎?」
莊仲豪點點頭。「這不是你的錯,別這樣對自己,我會心疼的。」莊仲豪將張佩瑋抱出了浴室。
「嗯……」張佩瑋這才釋懷地點點頭。
「快把頭髮擦乾吧,小心感冒了。」莊仲豪此刻才忽然意識到,張佩瑋渾身一絲不掛……「去將衣服穿好。」他粗聲道。
「抱我!」張佩瑋臉色微紅地道,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敢說出口的。她顧不了這許多了,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包容她,給她力量,讓她忘卻所有不愉快的遭遇。
「不。」莊仲豪心裡雖想,但是還是出聲拒絕。
「你嫌棄我?」
「我沒有!」莊仲豪連忙說道。
「那麼什麼不抱我?」
「你的情況不穩定,你真的願意……給我嗎?」莊仲豪坐在她的身旁問道。
張佩瑋點點頭。
「不後悔?」
張佩瑋搖搖頭。
「我要聽你親口說『不後悔』三個字。」莊仲豪嚴肅地看著張佩瑋。
「不後悔!」
莊仲豪一聽到張佩瑋這句話,摟著她,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手也扯開了自己的浴袍。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得有多久,久得他都快瘋了。
手指沿著她秀麗的五官輕輕撩撥,劃過她的頸項、胸脯……「仲豪!」
「不要說話,將自己交給我。」莊仲豪以雙手支撐著他的身軀,唇在她的臉上落下細碎的吻,最後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室內一片春意盎然……
全身酸痛的張佩瑋自莊仲豪的懷裡醒來,昨夜的激情令她臉紅心跳。
莊仲豪一連要了她兩次,直到她克制不住,在他的律動中求饒,他才勉強放了她。
「想什麼?臉這麼紅?」
「不告訴你!」張佩瑋捏了捏莊仲豪高挺的鼻樑笑道。
「一定在想昨晚的事對不對?」
莊仲豪一語便猜中張佩瑋心裡所想的事,瞬間,她的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才沒有!」
「你的臉告訴我有。」莊仲豪臉帶笑意地看著張佩瑋。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張佩瑋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是嗎?怎麼我看到的不是這樣?」他調侃道。
「那是你的眼睛有問題!」
「是嗎?」她嬌小的身體偎在他的身上,令他舒服得直想低吟,莊仲豪留戀地盯著張佩瑋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張佩瑋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她好奇地問道。
莊仲豪撫了她的嬌?,眼中盛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我只是在想自己有多愚蠢。」
「愚蠢?」
莊仲豪笑著點點頭。「沒錯,是愚蠢!」
「為何這麼說自己?」
「原因很簡單,我現在看你,並不覺得你有哪一點像個男孩子,那時竟然笨到連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那不算是愚蠢嗎?」
「呵……」張佩瑋輕笑著。「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你不覺得嗎?」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這個人,不僅小氣、吝嗇,而且很好騙!」
「你嘲笑我?」莊仲豪揚起了眉。
「是的。」張佩瑋認真地點點頭。「我不僅嘲笑你,還罵你笨!」
「你太大膽了,吃了熊心豹子膽?」
「才沒有!」
「不然怎麼敢笑我?不過沒關係,我會好好修理你的,你有三種受死的方式可以選擇。」
「哦?說來聽聽!在下願聞其詳。」張佩瑋笑道。
「第一、讓我狠狠吻你一頓,第二、讓我狠狠拍打你可愛的俏臀,第三嘛……」莊仲豪的眼邪邪地望著張佩瑋的嬌軀,笑得有些邪惡。
「是什麼?」她大概可以猜到是什為了。
「我們再來做一次!」
果然,和她猜想的完全一模一樣!
捲起了棉被,張佩瑋迅速地從莊仲豪的懷裡起身,對他扮了個鬼臉。「我告訴你哦,大色狼!我全部都不要!」說完她連忙鑽入了浴室。
莊仲豪眼帶笑意地看著張佩瑋,幸虧她沒什麼事,他原本很擔心劉俊明的事會在她的心中留下陰影。
看她這種活潑的樣子,他就可以放心了。
至於那該死一萬次,膽大到想指染他的女人的劉俊明,他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他的女人?
是的!莊仲豪笑了,他?他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滿意極了。
她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惜她、愛她!讓她活在他的羽翼中,不再受到任何的恐懼。
一輩子……
莊仲豪推開了余信陽辦公室的門,逕自坐在他的面前。
「老闆,今天比較晚來上班哦!」余信陽這句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你怎麼知道?」
「我剛才就撥電話上樓了,秘書說你還沒到公司。」
「查勤?」莊仲豪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敢,我可沒忘記我才是領薪水的人,不過……」余信陽望著莊仲豪那臉掩不住的得意。「看你心情那麼好,想必昨夜是個不錯的夜晚吧?」他調侃著。
「是又如何?」
「我只是想說一句恭喜而已,有什麼事嗎?老闆是故意來我面前找碴?還是來炫耀的?」
「我才沒那麼無聊。」
「我也知道你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有事就說吧!」
莊仲豪點點頭。「若是我們取消和『劉氏』合作的話,會損失多少?」他的目光淩厲了起來,口氣也十分冰冷。
「看來……是劉芊芊惹你發火了是嗎?」
「不是她!」
「那不然是……」
「劉俊明。」
余信陽沒有多問。「目前我們若是和他們取消合作關係的話,違約金是一定要付的,大約是四千萬左右吧!這四千萬還包括了現在正在合作的一項工程。」
「還有嗎?」
「差不多就是四千萬吧!那時劉氏積極地爭取和我們公司合作,合約上頭列得很簡單,所以違約金也不高。」
「哦,是嗎?」四千萬對他來說只是筆小數目而已,他要讓劉俊明知道碰他的女人的後果!
「沒錯!」
「損失最大的是誰?」
「當然是劉氏,因為聽說劉氏內部出了問題,所以才積極向我們公司爭取這一項工程。若我們公司取消了和他們的合作關係的話,那肯定會是劉氏的致命傷,劉氏的股價會掉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那沒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怎麼?劉俊明惹到你了?要毀了他是嗎?」
「我不只想毀了他,我還想殺了他!」
看到莊仲豪這樣,余信陽忍不住?劉俊明搖著頭。
「馬上著手去辦吧,我永遠不和劉氏合作。」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出了余信陽的辦公室。
余信陽歎口氣,看莊仲豪那種鐵青的臉色,他可以猜想得到「劉氏」一定凶多吉少。
劉俊明啊、劉俊明!他父親一生的努力全毀在他的手上了……
劉氏企業。
劉氏的大老闆劉祥一大早便出現在劉俊明的辦公室裡面,手上還拿著今天的報紙。
「這是怎麼回事?」劉祥將報紙丟到劉俊明的辦公桌上,今天的財經版頭條新聞,竟然是莊仲豪寧可付出高達四千萬的違約金,也不願意和「劉氏」再合作!
報紙的消息一刊出,今天他們公司的股票便承受了強大的賣壓,股價跌得十分厲害。
「我也不知道!」劉俊明也是灰頭土臉的,沒想到莊仲豪這麼狠,竟然為了他碰了張佩瑋一事,便要他們公司關門大吉。
「不知道?」劉祥的聲音大了一點。「公司現在我幾乎是全交給你了,你竟然和我說不知道?」
「你夠了沒?」劉俊明吼道。「我已經很煩了,你少在那裡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