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好動人,跟我的人相襯起來,簡直是相得益彰。」他的聲音充滿了難以形容的讚揚,那句發自真心的讚揚令柳絮揚心中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他頓了下,那惱火的聲音,現在不只是只有憤怒而已,還含滿了滿滿的我嫌惡,「你騙了我,照理說,我要對你很憤怒,我應該要讓你過得生不如死,沒有一個人敢愚弄我,更別說像你一個弱女子了,但是當我找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裡只有說不出的狂喜,我告訴我自己我是瘋了。」
他堅硬火熱的唇吻在她的嘴上,話語雖然是那麼的憤怒,但是吻她時卻是萬般的溫柔綣繾。
「也許我是瘋了,這半年來我朝思暮想的就只有你,這是可怕的瘋病,我告訴我自己找到你之後,我這無法根治的瘋病會好,但是一看到你的身影,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永遠都無法放你走,你是屬於我的,你冷凝香是屬於我卓少白。」
他強烈的聲音令人無法抗拒,那激烈的話像一張大網,不由人分說的就朝人心中兜頭而下,教人逃也逃不了,想避也無處可避」。
柳絮揚在這強烈的語調中,醉意朦朧的睜開眼,躍人她眼前的是一片斧刻雕鑒的臉孔,他的臉上佈滿了強而有力的欲情,而他的雙手更是不容她拒絕的拉近她,他刺耳的呼吸聲遍寂靜的空氣之中,每一個呼吸喘氣都變成一種煽情的愛撫。
他俯下頭,以萬夫莫敵之熱身她美艷的紅唇進攻,他野蠻的撬開她的牙關,與她唇齒交融,柳絮揚神智有些昏然的任由著他對她為所欲為。
他濃濁的低語,那火熱的氣息令人心顫,「吻我,凝香,我要你吻我。」
他命令的口氣是如此的不容人而且他的口氣中含滿了難言的熱烈跟情慾,她實在是無力支反抗,至少在她如此心慌意知、頭暈目眩之下是不可能的。
柳絮揚柔弱的順從,而他從喉中發出動物般的聲響,那聲音充滿了野性掠奪意味,下一刻,他讓她躺在柔軟的被上,褪下她的貼身褻衣,讓她一身毫無遮掩的冰肌玉膚在他眼前綻放,視線膠著在她美麗的身子上,空氣中立刻充滿了一觸即發的電流。
昏昏沉沉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卓少白」三個字躍入她的腦中,但是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意識又麻痺了一大半。
她無法全心全力的思考,只能無助的看他一臉強橫的靠近她,他們之間靠近如此之近,他整張臉在她眼前放大,而他身上的陽剛氣息是那麼自然且輕易的鑽進的胸懷,令她所聞所見都是他強悍的存在。
她眼神呆滯的喃吟:「卓少白,你;是卓少白。」
他的話語含有被她欺騙了的強烈怒氣,但是這強烈的說之中,又包含了不可言喻的佔有慾,「沒錯,我是卓少白,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只要我要的,我一定會得到的,而你冷凝香,我一輩子不是曾想到你一般的想得到任何東西,你是屬於我的,你現在屬於我,你未來也會一直屬於我。」
他的語氣強而有力,有如風暴般席捲了她脆弱的抗拒能力,他的話是如此的堅決,這強烈的意志幾乎侵佔她的意識,讓她都要以為自己要屬於他,永生永世都要屬於他。
「不,我……」她低聲要否決他語氣中的傲慢,卻又是一陣暈眩。
卓少白的眼裡閃出亮光,那亮光強烈到令人不敢逼視,他又重複了一遍,彷彿他的話是宇宙間不可改變的真理,「你是屬於我,你這一輩子屬於我,下輩子也是屬於我,永生永世不可能改變。」
柳絮揚在他不容違抗的眼光中陷落了下去,而他的動作也不容她思考,他垂下頭,吻著她雪白的頸項,一路下滑,直至她的蕊紅顫紅的椒乳。
她尖銳的吸了一口氣,她無法想感覺流竄她的全身,她抬起虛軟不已的手要推開他,卻觸到一片光滑雄厚的赤裸胸膛,那赤紅的熱氣燒灼了她的手心,周的電流閃竄得更加激烈,她不能呼吸。
一支強壯的大手按住她的白玉小手,拉到他的胸上,在她耳邊迴旋粗嘎低沉的聲音佔領了她的大腦中的空白,而那低沉粗嘎的聲音帶出沙啞的呻吟聲,那熱情的呻吟聲既溫柔又富佔有性,那性感的呻吟聲讓她本已遲鈍的意識更是無力思考。
她不該讓任何人對她做出這種事,她應該要推開他,應該要……
所有的一切思想停頓了下來,她無法去思考,無法動用任何理性去想某些不對勁的思考,只能感覺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每一處燃下了一簇又一簇不能熄滅的火焰。
在一陣圍住她的迷霧中,柳絮揚只能看到他,看到他一絲不掛在她眼前,看到他全身即使沒有一絲衣服遮蔽,但是他不可一世的氣質只是更加的軒昂,微微的光線躍動在他的寬闊肩膀上,他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的肌肉結實的在她眼裡跳躍。
在這一團迷霧之中,她不只能看到他,還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熱情的觸摸,她的每一寸肌膚也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熱氣,熱烘烘的熨燙著她柔嫩不堪的雪膚,隨著每一分每一秒的過去,一陣強似一陣的浪濤將她席捲,隨著浪濤的來臨,她全身竄過滾燙的顫動,她無法自制的嚶嚀出聲,攀著眼前呼吸濁重的卓少白,跌人一個她不曾想像的世界。
「不要動。」
柳絮揚沒有動,她只是乏無力的看向美輪美奐的天花板,四周是一種充滿汗水跟熱情的狂歡味道。
而卓少白緊緊的摟住她,他的胸膛仍在賣力的喘息著,似乎在抗議他剛才的過分動作,他低沉的聲音吃力道:「你感覺好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有痛楚不留情的鑽進她的心懷,撕扯她的所有感覺,但是她並不覺得痛苦,只是茫然跟麻木的看著畫舫房間上頭,那裝飾華麗的彩巾。
「該死,你怎麼了?」卓少白從她身上移開,他拉起搖晃著她,「看著我,該死,那裡沒什麼好看的,看著我。」
她遵從他的命令的看向他,但是臉上是一片的死氣沉沉,她可以模糊的看到在他的眼眸裡反射出她一身的赤裸,而她的身上還有他剛才留下的痕跡,那火辣辣的愛痕再次提醒她方才做了什麼。
「凝香,你不必擔心,跟我回卓家,我會照顧你。」卓少白以為她在煩惱她以後該何去何從,於是他出口安慰了她。
柳絮揚嘴邊掛出一個迷茫的笑靨,跟他回卓家,然後當他不知第幾名的小妾,她走出冷家,放棄身為一個女人的身份,只是為了要為卓少白不知多少數目的後宮再添一名,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但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卓少白赤裸的靠著她。她讓他跟她洞房,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他,而她甚至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只知道他全身散發出猖狂不可一世的氣勢,只知道他大概很有權勢,其餘她一概不曉得,而她竟跟這樣互不相識的男人在一起洞了房。
她可以聞到空氣中散佈的熱情味道,那彷彿在向她宣佈剛才的事絕不是一場夢幻而是事實,她失身於一個她幾乎不認識的男子,除了他的姓名,她對他一無所知。
「不要靠著我……」她虛弱無力的低語,努力的下床。
「凝香……」卓少白的臉色刷白,她的神情大大的不對勁,他替她披起一件長衫,但是她視若無睹,只是腳步不穩的走出船舫裡的房間。
現在暗夜中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漆黑,而這整個事件不過是可的諷刺,她不論如何的換名換姓,仍是那個嬌弱不堪的冷凝香,永遠不能變成男兒身的柳絮揚,只有像她母親一樣,靠美色去當人家小妾,等到人家厭煩後,就被打人冷宮,一生中永遠鬱鬱不歡。
她離開冷家只是為了得到這種人生嗎?
抬首望向無星無月的一片暗淡天空,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是柳絮揚,不是冷凝香,只是柳娘的再生而已,她要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住了她的胸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低下頭,看著西湖中一波波黯淡的水光,在暗夜中聽得到那水波輕輕的拍打聲,她無力的腳一軟,身子傾斜,倒向水波之中,倒向那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簾隙,透入薄薄的曙光,簾外的曉寒直逼而入,窗外傳來了陣陣的悅耳鳥嗚聲,一聲一聲的鑽進人的耳裡。
「你想不想喝水?」那清脆的聲音含帶惡意,「還是你已經喝多了。」
冷凝香不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床上的雕樑畫棟,不回話,也對自己的民有之處沒有任何的疑問,她似這一切都與她毫不相干。
「你死了嗎?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