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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紫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從出生以來都沒遇過這麼邪門的事,她竟然喘不過氣來,只覺得一顆心快要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這聲自問還沒問完,君向陽便俯下了頭,他的氣息曖烘烘的噴在她頰邊,燕子嬌顫了一下,她全身變得不對勁,明明看到君向陽的頭向她靠近了一吋又一吋,但是不知怎的,她竟然提不起力氣或聲音叫君向陽滾遠一點,只能無助的看他那俊秀的臉朝她充滿威脅性的逼近,然後是他灼烈的唇碰到她的嘴巴,她全身顫抖,毫無抵抗能力的讓眼前的俊秀男子用他的魅力俘虜了她。

  一吻過後,君向陽深喘了一口氣,而燕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回望著他,眸中的神采全是驚嚇。不夠,他覺得一點都不夠,君向陽全身血液流閃得更快,他還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的全部。

  他手用力一抱,將眼前這個滿心惶恐不安的可人兒摟緊,強吻遍佈了她的眉間、額角,最後則再度來到那微微顫抖的嬌艷紅唇。他原本想要溫柔的待她,所以他輕嘗則止,但是光是那微微的碰觸根本就不能稍減他心中的飢渴,於是他不再溫柔,而是激情的吻她,他是這麼的需要她,根本不能讓他有餘暇溫柔。

  而燕子手軟腳軟,腦筋是一片空白,她腦裡所有的思考空間都被熱情剝奪,她只能氣喘吁吁的攀著他,任他無止無休的吻著她,直到天長,直到地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永恆,也許只有幾秒,在不遠處傳來阿福的大叫聲:「公子,不好了,你在哪裡?大事不好了,公子,你到底在哪裡?」

  君向陽從阿福那陣急忙的呼叫聲中清醒過來,他放開了燕子,燕子卻腳一軟,坐倒在岩石上,她的神態楚楚動人,滿面洣蒙,似乎是被剛才的那一吻給嚇呆了。君向陽又是心中一動,他好想好好的愛她,但是聽到阿福的叫聲離這小溪愈來愈近,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刻。

  況且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到燕子這身美麗纖柔的風姿,她是屬於他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任可人也休想看她的身子一眼。對,沒錯,他要娶她,不論她是否是真正的宮臙脂,那不重要,因他喜歡她,他認定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這一生非她不娶。

  看她那副頹倒在岩石上的美麗茫然狀,充滿了秀色可餐的鍾靈,君向陽又是一陣心猿意馬,但是耳聽阿福的聲音愈來愈近,他只好溫柔無比的在她唇角一吻,柔聲道:「我引開阿福,妳穿好衣服馬上回來,可能有什麼事發生了,我先回去一趟。」

  他身子一轉,霎時就不見蹤影,沒一會兒,在河流的另一邊傳來他的聲音:「阿福,我在這裡,你找錯方向了。」

  阿福馬上改變了方向,走向跟河流恰好想反的方向,「公子,大事不好了……」

  那聲音伴著腳步聲愈來愈遠,看來已離了河流很遠很遠了,月光照在那塊光禿禿的大岩石上,照在那膚白如玉的美麗燕子的身上,她的神智似乎仍是一片混亂。

  不久,燕子好似已鎮定了心神,她拾起小石子往河流裡丟,開口就是大罵:「你他奶奶的,你爺爺我中了什麼邪術,竟跟個男人吻成這個樣子,我可不要當人家的小白臉,縱然君向陽長得再怎樣的好看,但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妳他奶奶的,不幹,絕對不幹。」

  燕子的大吼聲迴響在月光之中,微風輕拂過附近枝頭的樹葉,那沙沙的聲響就似偷偷竊笑的低笑聲,一聲傳過一聲,笑世間她這分辨不出自己是男是女的小姑娘。

  □  □  □

  一群人圍住了在火光中單獨一人的洪雪蘿,她一身粗布衣裳在火光的映耀下,倒像是絲綢所做的美麗衣服,跟她端秀的面容相得益彰。

  「我不回去,我跟小王爺沒有什麼關係。」洪雪蘿壯著膽子細聲細氣的道,「而且你們再不走,等一會兒燕子一回來,你們就有得受了。」

  那帶頭的粗大漢子道:「嘿,洪姑娘,我們差點走斷了腿才打聽到你又跟那個邪星在一起,妳就乖乖跟我們走,況且我家的小王爺是得不到你誓不為人,雖然有邪星在罩著你,但是妳只要把你給那邪星的好處,分一點給我家小王爺就可以了,妳又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何必裝成良家婦女的模樣,在杭州城裡,誰人不知道你跟那邪星夜夜同榻而眠,聽說妳把那邪星伺候得服服帖帖,這才讓他賣命保護妳。」

  「下流無恥。」洪雪蘿別過身子虛張聲勢,「你們走,燕子真的等會兒就回來了。」

  其實她心裡慌得要命,這裡除了燕子外,還有誰敢跟小王爺翻臉,再加上那個君公子是個文弱書生,只怕被這些人一推就要去了半條命。

  粗壯的漢子一聲下令:「趁著那邪星還沒回來,先把洪姑娘給押回去。」

  他們幾個最怕的還是那個邪星,其餘的根本就毫不在乎,那邪星說有多邪就有多邪,在杭州城裡沒有人不知曉,眼見那邪星跟自家小王爺每次交鋒戰無不勝,對他的敬畏之心就更加強了三分,小王爺派他們來找回洪雪蘿,他們心中原本就不樂意,但是礙於命令,今天一看,那邪星竟然不在洪雪蘿身邊保護她,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有不動手的道理,連忙快手快腳的將洪雪蘿押著,想著回王爺府領賞是怎樣的一件樂事。

  遠處,阿福領著君向陽,阿福一臉慌張的道:「慘了,那隊人馬把洪姑娘給帶走了。」

  一見這場面,君向陽反倒是笑了起來,「真是天時地利,我原本還在煩惱該怎麼辦,現在上天都已安排好了,真是好,真是妙。」他笑得更歡暢。

  阿福哪懂得他在笑什麼,只是催促道:「公子,我們得趕快去救人。」

  君向陽一臉笑意道:「不需要我們去救人,自然會有人去救,而且兩三天之後,就會送回我們身邊。」

  「少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倘聽不懂,就只要靜靜的看就好了,自然會有人捺不住性子去救雪蘿姑娘,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暗夜中,君向陽的歡暢笑聲,像是心中久困的難題終於得到了解決。

  □  □  □

  暗夜中,一襲白衣白得那樣的淒澈及冰冷,就如同他的語調那般的寒徹心骨。

  「放下這個姑娘,否則你們就等著去跟閻羅王報到。」

  帶頭的粗壯漢子瞇著眼睛想看清這個攔路人的模樣,但是除了一襲白衣之外就什麼也看不見。反倒是洪雪蘿在心中顫抖著,這個聲音雖然冷冽,但是明明是「他」的聲音,她心中湧出一股歡喜欲狂的感覺,接著這個感覺而來的是擔心、憂慮,他今天下午腳才受了重創,現在要如何跟這些凶神惡煞周旋?

  百里皓月似乎也不願與這一班人多說,他劍一提一帶,銳利的寒光在暗夜中閃出萬道璀璨的光芒,然後一切又消失在原本的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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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輪月色高照,那淒涼的銀色調灑滿了整片漠然不語的樹林,洪雪蘿跟著前面帶路的百里皓月行走,踢到一塊小石子,她哎的一聲就要滑倒。

  百里皓月將她一扶一帶的靠在懷中,洪雪蘿聞到一股獨屬於他男人香的香味,她不禁臉一紅。

  「小心,這裡的路不好走。」百里皓月的聲音少了冷冽的寒氣,便化成了一碧如洗萬里晴空的色調,令人難以忘懷,且勾動了她心中不為人知的情弦。

  「多謝你了。」洪雪蘿輕語道。

  百里皓月聽到她清脆的音調,在暗夜中,她的音質清麗無比,就似唐婉兒再生一般,他身子微微一顫,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他凝視著她水靈靈的雙眼,她眸中投映出他失神的臉。

  「叫我皓月哥看看?」百里皓月輕聲說道。

  洪雪蘿垂下了頭,臉上是一陣粉紅,她的聲音細若蚊鳴,「皓月哥。」

  百里皓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他的臉上又喜又悲,最後取而代之的是不辨喜悲的茫然,那茫然中是無限的無奈跟隱痛,最後這些創痛化成了濃烈的苦笑,在他心中擴散開來,再也無法拂去。

  十多年來,他等的就是這個婉轉嬌啼的聲音、這個明眸皓齒的容顏入他的夢魂裡來,但是那又如何,婉兒愛的不是他,她死前希望待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是他,他永遠只是她的皓月哥而已。

  原本十多年來,他總是希望能殺了君向陽,讓君向陽到陰司地府伴著愛君向陽至深的婉兒,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年年失手,雖然他失敗的原因不在武功的低淺,畢竟論武功,君向陽尚差他一截,但是君向陽懂得機關之學,每年都以機關困住他,讓他無功而返。

  他是喜歡君向陽的,他也不希望君向陽死,每年他雖然都不曾手下留情,但是他很難想像君向陽一死,他的心境會如何。有可能是他的心全被掏空了,只剩下一片荒蕪的沙地,他說他要自刎在君向陽的靈前不是空口說白話,若是君向陽死在他劍下,他的人生再也沒有任何目標,只有那無止盡的淒涼悔恨在他的心中迴盪,因為他摯愛的人已死去多年,而他卻親手殺了他最要好的朋友,他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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