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跪下請罪,「臣這張嘴向來口無遮攔,求皇上恕罪。」
言素龍沒有怪罪,只是歎了口氣,「你說有急事稟奏,是什麼事?」
說到急事,鐵子漢臉上一紅。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只是一時興起,要皇上開導艾琳這根大木頭,懂得女人的滋味罷了。
「皇上,也不是什麼急事啦,只是艾琳他年紀輕,又一臉呆頭呆腦的樣子微臣惟恐他日後上了女人的當,特地來請求皇上教教他有關女人家的事,別讓他這呆頭鵝被壞女人給騙了。」他吶吶的說著。
聞言,言素龍不禁放聲大笑。
艾琳立即羞憤得紅著臉開口低斥,「鐵大哥,你究竟在說什麼?皇上日理萬機,哪裡管得著這種小事,你讓我丟臉死了。」她又嗔又怨的怒瞪他一眼。
鐵子漢因她語氣帶膛、眼裡帶怒的模樣,給看呆了眼。他那漲紅的臉頰有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輕咬住下唇的動作更是美艷萬分。
若不是知曉他是男兒身,只怕他要把他當成了天仙下凡的絕色美女了。
「賢弟,你怎麼生起氣來的模樣這麼好看?」鐵子漢直腸子的說出心中話。
艾琳羞得臉頰炙熱不已,「鐵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真是沒個正經的。」
皇上急忙出面制止他們繼續辯駁下去,「艾卿家,將軍也不過說你風姿迷人,你不必如此生氣,不過他有一點倒說對了,你呆頭呆腦的,不懂女人的好處,萬一日後被騙了,豈不是糟糕。」
艾琳沒想到皇上會這樣說,顧不得他的身份,她怒斥道:「什麼被不被騙,要騙我有這麼容易嗎?」
「那愛卿為何不快快選個小妾服侍?朝中已有不少傳言說你身有隱疾,所以才不近女色。」
「身有隱疾?」
她驚訝不已的重複他的話。
鐵子漢點頭附和,「對啊,已經有不少人在猜測,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呢?要不然酒宴上的漂亮姑娘,你怎麼連看也沒看一眼。」
艾琳氣得全身顫抖,「無恥,誰說這種話的?簡直無恥至極。」
「賢弟用不著生氣,你只要有一番作為,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一番作為?」
她仍搞不清楚鐵子漢所指為何。
這回連言素龍也忍不住笑道:「這麼好玩的事,可不能不找我啊,鐵將軍,我們得讓艾愛卿開開葷才行。」
見他們兩個男人相視大笑,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明白的笑話,她心頭忐忑的倒退了一步,卻被皇上給捉住了小手。
「走吧,愛卿,不必害羞了,男人就是要大膽風流啊。」
「等……等皇上……」
皇上的手比鐵子漢更加有力的緊捉住她,並拉著她往御書房門外走出。她根本就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要被帶到哪去,只能任由冷汗一點一滴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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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香味迎面而來,環肥燕瘦任君挑選,這裡正是京城裡最有名、最大間的妓院。
艾琳被一身貴公子打扮的皇上拉著手,身旁還有鐵子漢防著她逃走,她只能欲哭無淚的跟著他們走進妓院。
一進妓院,調笑、放浪的舉動處處可見,她一張臉早已羞得通紅,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裡擺,偏偏她還看到一個男人將手伸進一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胸前撫摸,她驚訝得差點連眼睛都突了出來。
「艾琳,原來你喜歡那個調調啊。」
見她瞧著那一幕瞧得目不轉睛,言素龍轉過頭調侃著她。
艾琳臉色又是一陣紅,想到皇上顯然會錯了意,她急忙搖頭並小聲告饒,「皇上,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不喜歡這種場所。」
言素龍笑道:「愛鯽不必害羞,沒有男人會不喜歡這裡的,同樣在朝為官,鐵將軍會教你一、兩招的。」
「皇上——
「愛卿,你是排拒女色,還是在拒絕朕?」
聽他口氣有點嚴肅,艾琳覺得左右為難,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再加上為官的小心翼翼,她緊張的申明,「皇上,我是真的……真的不習慣這樣的地方,大概是我家鄉民風純樸,我真的受不了這種刺激。」
他微笑的開口,「既然只是不習慣,那多坐一會兒你就習慣了,總之,你待會坐在朕的身邊,有什麼事朕會護著你的。」
「不、不,微臣怎敢勞駕皇上。」
妓院裡的嬤嬤見他們三個衣著富貴、氣宇軒昂,就知是大魚上鉤,急忙過來陪笑道:「三位大爺,好陌生的面孔,是打哪兒來的?」
鐵於漢不願廢話那麼多,直接丟出銀子,「嬤嬤,我們是特地帶我結拜小弟來開開眼界的,這裡這麼吵,他面生怕羞,先安排個清淨雅房,再找幾個漂亮乾淨的姑娘過來。」
「漂亮乾淨的姑娘可不便宜……」
鐵子漢再拋出一錠銀子,立刻堵住嬤嬤的話。
她雙手捧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看來這大爺口袋裡的銀兩是數不清的!
「是,爺。我先帶你們到清靜的雅房稍等,馬上就替你們請姑娘來。」
嬤嬤迅速的將他們帶到雅房,接著又帶了一群貌美的姑娘前來陪酒。
艾琳感覺坐立難安,一旁坐的是皇上,另一邊坐的是個穿著極為暴露的姑娘,往哪邊靠都會碰到他們其中一個,著實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艾少爺,你怎麼不喝酒,是嫌我倒的酒不好喝嗎?」
身邊的姑娘朝她懷裡倒來,一邊撒嬌,一邊伸手摟住她,嚇得她差點沒整個人往後倒去。
她的驚慌模樣,逗笑了皇上跟鐵子漢,他們笑得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只因他們長眼睛也沒看過這麼羞澀的男人。
鐵子漢忍不住笑的調侃,「琳弟,你怎麼嚇成這副德行?這姑娘可是裡面最美的一個呢。」
「我我…」
艾琳當然知道他特地安排了裡面最美的姑娘坐在她身邊,但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做,就越讓她直想往門外衝出去。
「艾琳,你怎麼這般小家子氣,看你一臉又急又慌,想來是姑娘不會服侍了。」
言素龍使了個眼色,那名姑娘立刻識相的喝了一口酒,接著將嘴靠近艾琳,想將酒直接前喂到她的嘴裡,這下艾琳更是嚇得,連臉色都變鐵青了。
她急忙的伸手推開那位姑娘,「我自己喝。」
不待那名姑娘再靠過來,她一口氣喝了那一杯甚烈的酒,喝完後,她直覺得頭暈目眩,差點嘔吐了出來。
看她一口氣喝掉一杯,鐵子漢誇讚道:「了不起,琳弟,這酒是為見最愛的烈酒,能一口氣喝下一杯的人可不多,看不出你還頗有男子漢的氣概。」
「謝鐵大哥誇獎。」
鐵子漢再示意那姑娘一眼,艾琳見那姑娘又要哺餵她酒,她只好趕緊再喝下一杯,皇上在一旁笑吟吟的直為她倒酒,她不敢抗命,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
那烈酒的後勁很強,她漸漸有些神智昏沉,甚至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她口齒不清的反問:「你們在說什麼?」
「我說琳弟你醉得東倒西歪,等下姑娘怎麼服侍你?」
「嗄?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我是說…」
鐵子漢回答到一半便大笑了起來,根本說不下去了,因為艾琳看起來真的是醉得厲害,他選的酒果然能灌醉他。
他忍不住對皇上豎起了大拇指.「皇……」
鐵子漢差點說溜了嘴,若是洩漏出身份,不光皇上會怪罪,要是讓朝中大臣知道他把皇上帶到這種地方,輕的是耳提面命教訓一番,重的只怕要降官削職了。
他急忙改口,「皇公子,您真是了不起,想到要灌醉艾琳,到時他酒後亂性,就不會這麼拘謹了。」
言素龍只是微微笑著,畢竟皇上使計灌醉自己的大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鐵子漢將目光轉向醉暈了的艾琳,只見平日斯文俊美的翰林學士,醉得臉頰紅通、醉態可人,清秀的面孔散落幾絲亂髮,竟有股惹人心亂的感覺,他心中一悸,見皇上也直盯著艾琳看,禁不住大膽的說出心中想法。
「我瞧這艾琳分明是男身女相,若是讓他穿上女裝,活脫脫是個絕色美女。」
言素龍也笑了起來,顯然正動著歪腦筋,「下次我們就把艾琳裝扮成女人。」
「呵——」
一想起艾琳若做女裝打扮會是什麼模樣,鐵子漢捉弄的笑容便越加深,心裡算計該怎麼讓艾琳穿上女裝。
他靈機一動,趨前在皇上耳邊道:「皇上,選期不如撞日,我看艾琳也夠醉了,我們趁機將他換上女裝,到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說這樣好不好?」
言素龍剛當上皇上沒一年,玩心還很重,明知這樣對大臣很不禮貌,但這是他跟鐵子漢私下的捉弄,沒有任何人知道,當然對於艾琳這個受害者,沒有人會去向他多說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