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風流債
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
只不過,夜路走多會碰到鬼,風流過度也會留下後遺症!
此話怎講?往下看你就了了──
位於台北的某間高級名流俱樂部每到週末總是聚集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女人,這些女人會選在此刻湧入這間俱樂部可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聚會交際只是個幌子,釣男人才是最終目的!
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各方女人在這天排除萬難前來「堵」他們?
瞧!說著說著,四個固定時間會在此出沒的主角便分秒不差的現身,而且依照慣例會先在大廳引起一陣騷動。
說起這四個「搶手貨」可是大有來頭,奉命接掌家族企業的他們稱得上是商界奇葩,上任短短幾個月便將事業打理得有聲有色,還經常上週刊的封面人物,人氣指數直逼當紅偶像巨星。
不過,這四個公子除了卓越的成就在伯仲之間,就連花邊新聞都難分軒輊,他們最大的特色就是──處處留情!
風流倜儻的他們仗著自己俊帥多金,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女人對他們而言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消遣品,從不費心記女伴的姓名或長相,一律以甜心、寶貝來統稱,最大優點是對女伴幾乎「有求必應」──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
所以羅,雖然他們「花心惡名滿天下,風流壞事傳千里」,還是有不少女人費盡心機想在他們的風流史上留下一筆。她們暗暗思忖:能釣上個慷慨金主不但能大撈一筆,幸運的話,還可能成為「壞男人終結者」呢!
就因為有太多異想天開的女人「助紂為虐」,所以這四位公子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這四個「情場常勝軍」最近卻非常不順,「突發狀況」不斷惹得身旁女伴抱怨連連,令他們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雖然四公子的獵艷守則是「願者上鉤」,而且一開始便定下遊戲規則:和則聚,不和則散。不過……偶爾也會有凸槌的時候!
在背後搞鬼、影響他們約會心情的正是莫名其妙被判「出局」的前任女伴,她們搞破壞的原因有三:
一、甫學成歸國的她們並不清楚「前男友」的底細,更沒料到他是個風流種。
二、她們不過出國一個禮拜,就被人「篡位」,由現在進行式變成過去式。
三、當初言明「不合則散」,但其間並沒有任何跡象構成「不合」的條件。
噢!雖然嚴格說來,還談不上「失戀」的她們並沒有身心受創之痛,不過,四位公子不遵守遊戲規則,「犯規」的行為太過囂張,讓她們決定採取行動報復他們用情不專,讓他們認清「女人不是弱者」──
水蒼靈決定成為「前男友」的秘書,故意把他和女伴的約會時間記錯,把他指名要給某位女伴的禮物送錯,讓他為了安撫眾情婦疲於奔命。
孟安琦請一名相貌清秀的男人到「前男友」的公司上演一出「始亂終棄」的戲碼,散播花名在外的他是同性戀的謠言。
刑禕晰廣發「前男友」和一名女子的合成結婚照,讓貴為黃金單身漢的他從此身價狂跌,還被冠上「情場騙子」的罪名。
黎水蓮每隔三、五天就安排一名女子抱小孩上門認親爹,再以「純屬誤會」收場,以擾亂他的生活為最終目的。
正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四公子在外頭欠下一拖拉庫的風流債,可他們卻以為自己把身邊的女人哄得服服帖帖。
此刻,他們完全沒料到有「被害者」正有計畫的來向他們「討債」……
第一章
二○○二年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炎炎夏日、艷陽高照。
在人來人往,充斥著多國語言的機場裡,一個蓄著及腰長髮的女子站在行李站前等著自己的行李。
刑禕晰,長髮女子的芳名,現年二十三歲,捲翹的長睫毛下有雙水靈靈、會說話的深咖啡色水眸,小巧秀麗的俏鼻,不點而朱的粉嫩柔唇;她的身材雖然不是完美得無懈可擊,卻也是農纖合度,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肥。
披散在纖纖玉臂上的烏黑髮絲,將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襯托得更加誘人,她的膚質好到一點瑕疵也沒有,沒有痘痘、沒有斑點、更沒有皺紋,或許有人認為這是因為她保養有道之故,但錯了,她從不保養,對她而言,保養是件極為麻煩的事情,因此,她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當她拿到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機場時,一道熟悉的身影使她停下了腳步,不太確定的低喃:「會是他嗎?」
這時,那人轉了個身,她看到了他的側臉,也確定了他就是自己心裡所想的那個人。
她甜甜一笑,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結果……
十幾秒前走到他身旁,挽著他結實臂膀的褐髮女子澆熄了她內心的喜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趁她出國勾搭上別的女人。
「可惡!」她氣憤地低吼,她也不過才出國一個禮拜,只有一個禮拜耶!
不對,說不定她只是他的妹妹,對,我應該相信他。
正當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時,他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入無人之境般,嘴對嘴的熱吻了起來。
強忍怒火、粉拳緊握,若不是她修養夠、EQ高,她肯定會直接把那個花心大蘿蔔剁成塊,再切成絲。
她和他是在一個月前認識的,他們邂逅於台北東區一家極富盛名的PUB裡,而那天正好是她學成歸國的第一個夜晚。
她沒有天真得以為他們會永遠地在一起,也清楚知道他的遊戲規則,但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卻想不出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差錯,但他就這樣把她給甩了。
「該死的!」怒瞪「前任」男友的背影,復仇之火在她心裡愈燒愈旺。
哼,敢無緣無故甩了她,她要是不討回個公道,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 ※ ※
炎焱集團大樓
坐在藍黑色高級皮質辦公椅上的男人穿了套灰色西裝,西裝下有著一副男人羨慕、女人傾戀的健碩身段,當然不只身材惑人,就連他的長相也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甚少有女人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在那宛如神祇般的完美俊顏上有兩道男人味十足的濃眉、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瞳眸、宛若用刀精心雕刻而成的高挺鼻子、讓女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性感薄唇、堅毅有力的下巴,而他那古銅色的肌膚更加添了他的魅力。
衡轅承,三十歲,炎焱集團現任總裁,他於七個多月前從前任總裁──也就是他父親的手上接下管理權後,公司業績蒸蒸日上,原本已是國內第三大企業的炎焱集團,在他以與生俱來的領導能力和精明幹練的商業頭腦的經營下,不到一年便已躍上國內商界的龍頭寶座。
二年,最多二年,他定會讓炎焱集團名揚全世界。
英俊多金的他不只讓眾多女人趨之若鶩,也是各家媒體爭相報導的對象,不管是電視、報紙、還是雜誌,大家都搶著要採訪他,但他從來都只肯接受商業雜誌的採訪,因此他常是商業週刊的封面人物,而只要雜誌以他為封面或有他的報導時也必定會銷售一空。
他在台灣極富盛名,不只是因為他英俊的外表、高超的經營能力,更因為他的風流成性;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女人見到他就像蜜蜂看到蜜一樣,會自己黏上他;他換女人的速度更是令人吃驚,最高紀錄是一個禮拜內換了三個女人。
他從不強迫女人,在玩「愛情遊戲」前,他會和對方說明規則:合則聚、不合則散。至於合或不合當然是由他決定了。
「好玩嗎?」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是衡轅承的特別助理──江律瀚,他同時也是衡轅承在英國牛津大學時的同班同學。
「還好。」衡律承唇角微揚,他昨天剛和「前任」女友從巴里島回來。
「那女人呢?」江律瀚不想去記好友女人的名字,因為記了也沒用;反正衡轅承也不可能和同一個女人在一起太久,何必浪費自己的腦容量。
「甩了。」衡轅承輕鬆回應,彷彿喝水般平常。
「多久?」江律瀚雖然也很風流,但和衡轅承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七天。」衡轅承從抽屜拿出香菸後答道。
接過香菸,江律瀚仍舊有些驚訝的說:「七天!你真是了不起。」
「多謝誇獎。」吸了口菸後,衡轅承狂傲一笑。
「接下來呢?休息一下,還是繼續去殘害別的女人?」江律瀚開玩笑的問。
「這怎麼算是殘害女人呢?我是滿足她們的慾望、安慰她們寂寞的心,像我這樣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人不多見了。」衡轅承臉不紅、氣不喘的自誇。
「是,您少爺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