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離開你。」他的唇輕輕刷過她的發。「但是我們不能永遠停留在這種狀態。」
他揶揄笑著。「這並不是一個舒服的情況,況且,這種挑逗的姿勢再多幾分鐘,我們的員工,恐怕一整天都找不到老闆和老闆娘。」
「你討厭!」她愛嬌地輕捶他的肩頭。
他將自己抽了出來,開始清理彼此,?彼此整理儀容。
她拉正他的領帶,任天陽輕啄著她紅嫩的唇,愛憐的神色溢於言表。
「怎樣,這樣的賠償,老婆大人可還滿意?」他抱著她無力的嬌軀,相當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
白水沁羞赧到滿臉通紅,她嬌羞地伸出玉拳捶向親愛老公寬闊的胸膛。
那是她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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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痛宰她!
「你說她去哪?!」任天陽怒氣衝天地質問奎特。
奎特心裡大罵水沁一百萬次,她竟丟他一人去應付她這個暴怒的丈夫,自己則快快樂樂、高高興興地跑去開庭。
水沁還是沒有放棄圖利案,雖然昨天她和大老闆做過長時間的溝通。
「地方法院。」奎特誠實地供出,他發誓再也不替水沁隱瞞事情了,她老公好恐怖。
「哪個案子?」他緊握雙拳,手骨喀啦作響。
哇,好可怕啊!「圖……圖利……圖利案今天開……開庭。」
不要打我啊!我是老人家啦!奎特閉上眼等待大老闆賞他幾個拳頭,又一陣風吹起,奎特張開眼,怒髮衝冠的大老闆早已消失無蹤。
他撫著胸口,平順呼吸,感謝老天,又讓他逃過一劫!
不過,大老闆的輕功還真是了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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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沁停好車,哼著小曲,快樂無比地提著公事包往地方法院走去。
心情是愉悅的,不過她最好皮繃緊一點,一旦被某只狂獅發現她的小秘密,那可真會天崩地裂,她肯定完蛋。
希望奎特千萬別露餡才好,說好的,如果大老闆問起,就說她去找朋友聊天喝下午茶。哇,多美妙的說詞啊!
白水沁悠閒走著,茂盛的行道樹,?這炎炎夏日添增許多風情。果然心情好,便處處皆是美景,白水沁滿足地淺笑。
地方法院的正門就在眼前,下午公證處可能有時段,法院前有數對新人正在攝影留念。
白水沁笑容洋溢地看著,也?這些幸福的畫面感動不已,她是幸福的,因為有他;她會幸福的,更因為有他!
她突然想打個電話給他,訴說她的思念,不過當然不可能,她必須把持住,免得最後露餡的變成自己。
突然一陣緊急煞車的聲音在她身旁炸開,白水沁一轉頭,就看到熟悉的黑色賓士,一種死期將近的感覺立刻籠罩她。
慘了!怎麼可能,她才剛停好車子,他就趕來了?!莫非賓士真的跑得比較快?看來她得換車啦?
車門被大力推開,又大力關上。
任天陽怒火狂燒地衝向她,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項上,他狂跳的心顯示他的恐懼慌張。
有他,夫復何求?眼眶瞬間灼熱,白水沁張開雙臂擁住了他,輕撫著他的背。「我沒事。」
任天陽火速狂飆來這裡,目的只為了將她擁進懷裡,確定她安好無恙。
驚魂甫定之後,取而代之的是嚇死人的怒氣!
他扳著白水沁的雙肩,無法克制地死命搖晃。「我會被你給氣死!」再次激動地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差點讓她無法呼吸!
「我在,我沒事。」
任天陽放鬆渾身緊繃的肌肉,他撫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不許再這樣嚇我。」
白水沁輕輕點了點頭,明眸閃動著愛戀的光彩。「愛我嗎?」
「我愛你。」他輕啄她的唇。
槍聲頓時響起,對街的廂型車裡,有殺手朝白水沁開了一槍,一槍終結,立刻開車離去。
任天陽一個側身緊緊地將白水沁護在懷裡,她對著他的眼,看著他的驚恐慌亂……槍擊的力量,猛然震倒了他……她的天地瞬間變色……
「不!」她嘶聲吶喊,淚迸然而出。「不要!」絕望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天陽!不要……」他們才開始,老天怎麼可以讓他們就這樣結束?!
「不要……」白水沁跪倒在地,抱著他的身體,泣不成聲。「不許離開我,你答應我會有婚禮的,你答應我要讓我依賴一生的……」
她撫著他緊閉的眼。「你答應我的……你再騙我,就算到了閻王地府,我都要找你討回公道!」
任天陽緊按著胸口。「老婆,我好痛……」
白水沁聲淚俱下。「為了我,你要撐住,救護車馬上來了,不許離開我,我愛你啊!」
「我會不會死?」他問著,模樣可憐極了。「要不然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白水沁揮去淚水。「沒有沒有,誰說我哭了,我沒事。」
強抑的淚水在看到他「虛弱」的模樣時,又嘩的一聲潰堤而下。「你不許離開我!」
「以後不許再隱瞞老公任何事情。」
「好,我發誓。」
「要愛老公一輩子?」
「好,我發誓愛老公一輩子!」
「要說到做到哦!」
「好,一切都聽你的!」咦?有人中彈後說起話來還這麼中氣十足嗎?
白水沁張開眼審視著他,有人中彈還紅光滿面的嗎?
她揮開他護胸的手,沒有絲毫血跡,白水沁危險地瞇起眼。
「你不是中彈嗎?」
「我有說我中彈嗎?」他指指一旁的矮牆。「槍手射偏了。」
白水沁在心底低咒千萬次。「你竟然拿這種事情嚇我!」
戲演完了,任天陽拉起老婆站直身子,老婆氣嘟了嘴,紅咚咚的臉頰煞是可愛。
「你是放羊的小孩,我討厭你!」她凶狠地罵道,恨不得一刀砍死他……不過,幸好沒事,白水沁抱住他溫熱的身軀。
「別嚇我……」
任天陽擁緊了她。「你也不許嚇我,別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
「那個不算,我不承認。」她愛嬌地輕笑,眼眸炯炯發亮,十足的調皮樣。
拾起她的手,任天陽憐愛地吻著她每根手指,無所謂了,只要她在他身邊,一輩子相知相守,其他什麼都無所謂了。
「老公,我愛你。」
「我更愛你。」
夏日艷陽下,茂盛的行道樹?伴,她踮起腳尖,主動獻出熱情之吻,陽光灑下,平添無限熱力。
「槍手的事八成和你這件案子有關。」任天陽篤定地說,與白水沁十指緊緊交握,陰鷙的目光投向槍手車子駛離的方向。
「更因為如此,官司一定得贏。」白水沁輕鬆說著,但語氣裡可有著必勝的決心。
「好。」任天陽決心承諾,不再拒絕。「我陪你。」
終曲
「拍照嘍!」奎特大聲叫喊,希望能引起眾人的注意。「大家來拍照嘍!」
唉!招待兼照相的工作真不是人幹的,他這把老骨頭,總有一天會被他們給拆了。
他們是誰?當然是指他親愛的大老闆和大老闆娘嘍!
今天是任天陽和白水沁大喜之日,一群親朋好友浩浩蕩蕩跑來烏來山區舉行戶外婚禮,這間木屋的新主人是任天陽。
「拍照嘍!」奎特繼續喊著。
眾人慢慢聚集,在郎才女貌的新人前後站定了位置,白水沁偎在老公的懷裡,另一手卻和親密好友谷雨懷緊緊相握,這點讓任天陽相當不舒服,不過,看雨懷是女性也就算了。
谷雨懷身旁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那是瞿銘,雨懷的丈夫,而他手中抱著的嬰孩是剛滿月的瞿,他們倆的寶貝。
白水沁身後站著另兩位好友,齊諼妍、況耘展一家子,況耘展懷中抱的是八個月的小寶貝;以及依然獨身的黎,黎手上還拿著一束美麗的香檳玫瑰,那可不是新娘捧花,而是那位高桿厲害的莫名人士送的,那人竟然能找到黎,並且請人將「每日一花」送到這來。
天啊!
「要拍嘍!」奎特大喊,按下快門,快速沖了回來,氣喘吁吁地摟緊身旁親愛的老婆莉絲。
閃光燈亮起,照下一張幸福的相片。
「再來一張,大家笑!」
烏來山區,有一個地方名喚「棲迷」,棲迷的最深處,有一間木屋,在門框上端正地寫著兩個大字「綺迷」;而水,情歸綺迷。
在「綺迷」的信箱裡靜靜地擺著一張今早才寄到的賀卡。
「大哥、大嫂:祝福你們,我會在你們的新婚夜抵達台灣,記得等我。
我要鬧洞房,帶著baby和偉康。
-全書完-
編註:
(一)欲知齊諼妍和況耘展的愛情故事,請看《風情戀棧》。
(二)欲知谷雨懷和瞿銘的愛情故事,請看《雨情銘心》。
(三)敬請密切注意黎的愛情故事《火情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