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我跟小昱這麼不受歡迎,我們走就是了嘛,你這麼凶幹嘛!儀安,有空來家裡坐坐,再見。」嚴大姐總算心甘情願,抱著小孩翩然離開。
沒等「外人」完全離開視線,嚴允濤迫不及待一把抱住魏儀安,頭靠著她柔美的頸項,感受屬於她的清新香味及心中那一份安心的感覺。
「放開我啦!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儀安嬌聲抗議,嘴角在不知不覺中也揚起了笑意,他剛剛的表白,讓她的心好溫暖,好溫暖,之前心痛的傷口似乎已不藥而癒。「老師帶頭在校園跟異性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魏儀安的語氣中有著硬擠出來的怒氣!
「我想你。」他真誠地說著。
「少來,你會想我?你想我還搞出這場鬧劇來氣我?」
嚴允濤抬起頭來,炯亮的眼看著她。「為什麼當初拒絕我?你難道真的沒有一絲一點在乎我?」他的眼眸裡有受傷的神情,嚴允濤揪心地提起這個困擾了他整整五年的疑問。
不在乎他?如果真能不在乎他,那她的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掬心為你,把我的心捧在你面前,你願意接受嗎?我只是要你愛上我,沒別的了……忽地,魏儀安想起了多年前他的誓言,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因為我怕阻礙了你。」
嚴允濤瞪大了雙眼,無法置信!她只是為了怕阻礙了他?天啊,就只因為這點,他可是嘗盡了所有沮喪灰心的煎熬,他還以為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嚴允濤釋懷的一笑,繼續他的逼問。「那你在乎我嗎?」
儀安仰首。「不告訴你!」
笨暴龍,如果真的不在乎你,我怎麼可能隨便任你摟,任你親,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嚴允濤再把她抱緊一些。「告訴我?」
「不要。」儀安搖著頭,頭埋在他懷裡低低地說。
「快告訴我啦!」他心急地問。
「不要。」儀安的語氣異常堅決。
嚴允濤哀怨地歎了口氣,愛上這個難搞的小女人,保證他後半輩一定會很「辛苦」!他愛戀地對她低語。「我想你,好想你。」
「真的?」儀安抬起頭來,挑眉輕問。
「真的。」
「真的?」
「真的!」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儀安偎在他寬廣的懷裡,有一份確確實實的認知:這麼多年過了,這副胸膛仍舊是她的天、她的地、她靈魂棲息之所在!
一九九九年立夏,蟬聲在綠樹茂密的校園裡四處傳開,天氣漸漸炎熱。
嚴允濤這一年二十八歲,××醫院首席外科主任醫生;魏儀安二十五歲,某公立國中歷史專任老師兼二年級導師,他們於五年後的今天再續前緣;當大暴龍遇上凶貓咪,是認栽?還是速配?有誰知呢?無論如何,他們總算開始談戀愛嘍!
第七章
不知道誰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談戀愛的人是傻子,沉迷戀愛的人更是瘋子!
這三個月和嚴允濤交往下來,發現這兩句話,實在說得在貼切了,一點也沒錯!所以,既然已經當了傻子、瘋子,她拒絕踏進戀愛的最終墳墓——結婚,因為那是呆子的行為。
她才不會乖乖傻傻地任他宰割。
「我們結婚吧!」
戀愛三個月,同居一個月,嚴允濤第一百零九次求婚,完全打破日劇一?一次求婚的最高紀錄,粉是可憐!
「不要。」她再度毅然決然的拒絕,絲毫不同情嚴大帥哥再度碎成片片的心。
「為什麼?」嚴大帥哥沮喪地哀叫著,依舊死纏在儀安身邊。
「你好煩,走開啦!不是在喊肚了餓嗎?你這樣一直纏著我,我怎麼下面給你吃?去客廳等啦!」魏儀安用力拍掉纏著她腰上的那隻大毛手。「走開啦!」
「嫁給我,我喜歡你在廚房為我下廚的模樣。」第一一?次求婚!
「建議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娶個菲律賓女傭做老婆就行了,她也會做飯給你吃!」
「可是我只愛你啊!」他可憐兮兮地大聲抗議!弱者的姿態完全不像在外人面前、在醫院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
魏儀安徐徐歎了口氣,不是她想結婚,而是因為父母親的影響。高二那一年,父親病逝,深愛父親的媽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一個月後相繼與世辭別……
所以說,她對於「婚姻」這玩意兒,雖不是有很好的印象,更受不了必須和最心愛的人分開的那種椎心之痛!
也許沒有婚姻的束縛,很多事情就不會這麼牽腸掛肚了。說她是鴕鳥心態?也許吧,只是,真的是委屈他了。儀安轉過身,雙手摟著他的腰,看著他情深款款的帥氣面容。
「對不起嘛,再給我一點時間嘛,人家才剛剛習慣和你一起生活,你就逼人家結婚,我……措手不及嘛!」她柔聲說著每次必說的安撫之詞。她愛他,想和他一起生活,但她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膽量走向婚姻的道路。
聽著她的回答,嚴允濤也只能無奈地苦笑。本以為相愛而後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誰料想得到,儀安會這麼懼怕婚姻,這麼排斥婚姻,對婚姻會有這麼高的不安指數!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他輕撫著她細緻的面容。
儀安輕輕笑開。「我知道,我也愛你啊!」
「那我們結婚吧!」第一一一次求婚。
「學長……」她嗲聲求情。
「唉,允濤,濤,或者老公,甚至親愛的都可以,你偏偏就愛叫我『學長』,要不是我的心臟承受力夠強,否則老早就被你氣死了。」真是無奈啊!
「學長……」
「唉——」他不得不再歎了一口長長的氣。算了!再說下去,自己可能真會被氣死,美人在前,乾脆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好了。嚴允濤好整以暇開始動手解開儀安的襯衫扣子。
儀安趕緊抓住在她胸前拚命騷擾的大毛手。「喂,別鬧了,水開了啦,你不是肚子餓嗎?」
「不餓了,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說完他立即付諸行動,輕輕鬆鬆地將儀安打橫抱起,往臥室大步邁去。
「學長……」她笑著哀求著。「水開了啦,快把我放下!」
一道灼熱的目光馬上掃射了過來。「濤,允濤,或者是親愛的,要不然老公也行,不要再叫我學長!」
他抱著她火速再衝回廚房,關了爐火。「告訴你,我何只『水開了』,我簡直全身都開了!」
他對著魏儀安拋了個別有含義的媚眼,然後繼續往臥房走去。
儀安沒好氣地一拳捶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大色狼!」
「大色狼也行,總比學長好的多。」嚴允濤說著,一腳踹開了房門。
他溫柔地將她放置在白色絲綢的大床上,熱烈、餓濕的唇隨即吞噬了她,大手在她姣好美妙的身上愛憐地游移撫摸著。
「我愛你。」他把她微敞的襯衫往後退去,迫不及待地含住她凸起、誘人的紅寶石。
儀安嬌吟聲不斷。「我愛你!」她將身子挺向他,感受這狂烈無比的歡愉。
他利落地解開兩人身上的束縛,直到兩具赤裸裸的軀體熨燙著彼此,空氣中泛著狂欲的氣息。
她坐起身,看著他那有如希臘神祇般剛毅、完美的胸膛、肩和小腹。
「你好美。」
「你說了我的台詞。」
他微笑著,輕輕地將她推倒在床上,分開她修長的腿,他的嘴狂野地侵佔著她,手指掃過她的蓓蕾,撫過她平坦的小腹。
「我要你。」他順熱將手指伸入她熾熱濕潤的甬道。
「我要你!啊……允濤!」儀安戰慄地吶喊,他修長的手指為她帶來陣陣難以承受的快感,徹底將她推上燃燒的沸點!
嚴允濤抽出手指,在床頭櫃上摸索著,熟練地戴上保護,接著將自己導向她體內長驅直入。
「你好緊,我永遠要不夠你!」他的聲音濃濁低沉,氣息暖暖地吹在她耳邊。
她不住地呻吟,指甲掐入他的肩膀,無法控制那狂野的熱潮。
他強而有力的擺動,讓高昂沸騰的血液在彼此的慾望中不斷竄升,兩人因這銷魂滋味而吶喊出聲,伴隨著最後一個衝刺,帶著她一起到了充滿驚奇的世界……
一切平息,隨之而來的沉靜,只有兩人的喘息聲迴盪在仍然激情的空氣中。他懷抱著她,傾身向前 ,直到兩人的額頭相抵。然後以雙手捧著她的臉,輕柔地吻著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用這最最溫柔的方式告訴她,她是他的一切,她是他的唯一……
「我愛你。」他虔誠地說,眼裡盈滿愛意。
她的手輕撫過他濕透的發,眼中閃著耀眼的光芒。「我也愛你。」
嚴允濤滿意一笑,在她的唇上烙上一個吻。「我馬上回來。」然後翻身起來,不忘在她赤裸的身子蓋上一張薄被才走向浴室。
片刻之後,他回到床上,緊緊地將她摟在自己剛毅的下巴和寬闊的胸膛上。「玉柔明天中午休息時間,會去找你簽保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