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荷先是一愣,然後才尷尬地笑開。「是啊,這是你們很重要的……在職訓練。」
邢立煒笑了笑,然後一個翻身將她置在身底下,他邪魅地望著她,彷彿要探進她靈魂深處一般。「是啊,那辛小姐是否滿意我昨夜的服務?」
夏蕊荷的小臉瞬間脹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邢立煒扯開一抹慵懶的微笑。「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麼一定是我的表現沒讓你滿意嘍?」
他在逗弄她,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天知道她該如何應對才好?
夏蕊荷頭壓得更低了,她羞窘得渾身發燙。「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試著掙扎起身,可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一點配合的意思也沒有,他箝制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你想去哪裡?」他問著,滿意地看著她嬌羞的模樣。
「我……我……」夏蕊荷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羞紅著臉,不知所措。
他離她好近,近到她可以輕易地感受到他的氣息,她看著他的唇,不自覺地想起他的吻,心跳也跟著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不懂……」她囁儒著,並且不自覺地伸出舌頭滋潤自己乾燥的唇瓣。
邢立煒的唇抵著她的唇畔,沙啞地開口:「你什麼都不用懂,只要記得我是邢立煒就好。」
他的大手隔著薄被刷過她敏感的乳尖,然後收緊手臂,讓她更加貼向他。
夏蕊荷倒抽口氣,低聲驚呼。「你……」她輕顫著,熟悉的悸動感覺在小腹間亂竄。
他輕舔過她的唇,再挑情地輕嚙她圓潤的耳垂、雪白的頸項。
「啊……」夏蕊荷禁不住地逸出嬌吟,她扭動著身軀迎向他,無言地索求更多更多……
邢立煒解開了包裹她的薄被,手撫過她完美細緻的肌膚,直達兩腿之間。
「記住我是邢立煒。」
他封住她的唇,激情熱烈地帶領著她前往不再陌生的情慾殿堂。
☆ ☆ ☆
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要她記得他是邢立煒!夏蕊荷失神地翻動著手中的果醬刀,不解地想著。
現在已是接近黃昏的時候,他們才準備要吃一天之中的第一餐,那麼這代表她和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待在床上……
思及此,夏蕊荷的臉立刻染上紅暈。
雖然她對於男女情事沒什麼實務經驗,但活到二十八歲,該懂的也都懂了,更何況她一天到晚都在聽辛蕾講那些唱作俱佳的黃色笑話,只是,懂歸懂、聽歸聽,等真正做了才知道,那件事和自己原先的想像有些差距。不過……性愛的確是會讓人……沉迷。
夏蕊荷心猛烈一抽,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這只是他的工作,他的溫柔並不是只針對她一個人,所以她絕對不能沉迷而且,她也沒有這麼多閒錢,可以允許自己去沉迷。
「唉!」夏蕊荷無力地歎了口氣。
關門聲突然響起,夏德荷嚇了一跳,她轉過身,驚慌地瞪向浴室門口,只見剛沐浴過後的邢立煒就站在浴室前,他的腰上圍著一條浴巾,手中拿著另一條毛巾擦拭著潮濕的頭髮,他沐浴在黃昏的金色夕陽之中,整個人散發著性感以及危險的氣息。
她屏住了呼吸,心跳猛然加快。
「你洗好了……吃點東西。」她尷尬地說,並努力平撫心頭異樣的悸動。
邢立煒朝她走了過來,他俯身吻她。夏蕊荷輕喘著,茫然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帥氣笑臉。
「會不會不舒服?」他以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酡紅的粉頰,語氣裡有著滿滿的深情。「我不夠溫柔。」
她萬分尷尬,恨不得挖個地洞讓自己躲起來,但心底卻因為他的體貼而感動不已。
「不會的……」她試著轉話題。「請坐,家裡不是挺大的。」
她的話再次提醒了邢立煒一個問題——「精燦集團」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放著豪宅不住,而屈就自己窩在這間小套房裡?
邢立煒挑起眉梢,嘴角噙著詭譎的笑意。「我以為你應該是住在豪宅裡,被眾人伺候著。」
夏蕊荷心頭一緊,趕緊笑開。「因為一個人住在外面比較自由……所以我才選擇租屋。」
邢立煒定定地看著她兩秒,然後才笑著開口道:「出外獨立是正常的,只是我以為你會自己買房子,而不是租間小套房。」
夏蕊荷打了個哆嗦,她握緊手中的果醬刀,逞強地聳聳肩道:「在這種不景氣的環境下,買屋並不是恰當的投資,我寧願把錢放在銀行。」
「是嗎?」他雖然仍有些疑惑,但並不打算再追問下去。
辛蕾雖是他內定的妻子人選,但對於她,他卻一點概念也沒有,就算報章雜誌登有她的相片,他也不願浪費時間在這種八卦緋聞上頭。現在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好好研讀她的八卦絆聞。
可惜啊,如果早知道她是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東西,說什麼他都會想盡辦法會一會她。只是這場戲既然已經按照這樣的模式開演了,那麼,他不妨就順著戲碼繼續演下去。
邢立煒毫不掩飾他戲謔的目光,直盯著夏蕊荷。
夏蕊荷渾身直打哆嗦,他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早已知道了一切似的,不,他不可能察覺的,一切都這麼順利,況且只要過了今天,他們就再無交集了,她安慰著自己。
對,只要過了今天……
夏蕊荷暗歎了口氣。
☆ ☆ ☆
天亮了,窗外燦亮的陽光灑進室內。
夏蕊荷睜開眼,呆愣地盯著天花板瞧。她以為昨天他就應該離去,只是他並沒有離開。
從前天晚上到現在,他們除了曾下樓去便利商店買補給品之外,都一直待在這裡。而且,他總是不斷地勾引她,就連用餐或沐浴的時候都不放過。
他溫柔的舉動、英俊的面容、說話的嗓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優雅迷人,雖然更多的時候,她都只看到他狂猛的那一面。
思及此,夏蕊荷不禁又紅了臉。
如果這不是他的工作,她一定會認為他喜歡她;又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只把這當成工作,她一定也會愛上他……
夏蕊荷抬高手掩住鼻間的酸澀,天啊,她怎麼會有想哭的衝動?
這種莫名的情緒惹得她心頭發慌,讓她好害怕。
她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他,因為他是個將愛情當成工作的男公關。她當然不會笨得去相信這樣的男人會迷戀她。她十分清楚,邢立煒溫柔深情的表現,全是為了工作。
但除了認清之外……她有的卻是更多的自卑。
她曾經不只一次聽見他用英文在電話裡和人交談,而且談話的內容不光是只有「Hello」、「Good moring」、「How areyou」那些連小娃娃都會的英文,他的英文程度很高,用字相當專業,只是,她的語文並沒有那麼專精,所以根本是有聽沒有懂。
她當然不是因為他英文程度好,所以才自卑,而是他散發出來的權威氣勢,令她覺得望塵莫及。
「唉……」夏蕊荷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你醒了?」
夏蕊荷一驚,收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邢立煒已經蹲在床邊,用著迷人的笑臉看著她,眼神閃啊閃地直盯著她的胸部。
隨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夏蕊荷這才察覺自己的胸前「坦蕩蕩」,她驚呼一聲,立刻拉過薄被遮住胸前的美好春光。
他緩緩起身坐在床沿,然後抬起手抹去她頰上的兩行清淚,他望著自己手心上的潮濕好半天,才將視線掉轉向她,探究地問道:「怎麼哭了?」
夏蕊荷雙手狂亂地抹著自己的臉頰,她知道自己有想哭的衝動,只是沒想到眼淚早就已經潸然淚下。
她吸吸鼻子,逞強地抬高下顎。「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俯身吻住她,輕輕地、細細地、誘哄地吮吻她柔軟的唇瓣。
邢立煒彎下腰連人帶被將她抱起,他緊擁著她,蠱惑的唇舌刷過她迷人雪白的頸項。
夏蕊荷嬌喘呻吟著,她總是無法抗拒他的吻,不,應該說她總是無法抗拒他的一切一切……
「我們要去哪?」她囁懦地問。邢立煒輕輕咬開裹在她身上的薄被,他扎人的鬍髯刷過她白皙圓潤的胸,刷過她櫻紅挺立的蓓蕾,令她渾身無力地輕顫……
「洗澡。」他抱著她走進浴室。
「雙腳環住我的腰。」他的嗓音因極度壓抑而顯得低沉嘎啞。
夏蕊荷依言將修長的雙腿環在他的腰際,雙手勾住他的肩頭,嬌艷的紅唇輕柔地吻過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扎人的鬍髯……
邢立煒輕歎一聲,他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澆淋在緊擁的赤裸身軀上。
他火熱地吻住了她,兩人唇舌交纏,他的大手探進她嫩白的雙腿之間,夏蕊荷無助地扭動著身軀,迎向他。
「你總是讓我無法控制。」他親吻著她,手指梳過她凌亂的發,而後俯首吸吮她挺立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