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冬罌知道,他是礙於過去黑老對他有恩,所以始終狠不下心來對付安妮那個囂張的花癡。
「但是我……」他曾經發過誓,不再踏足黑道的。
「我知道,但是要讓那個偏執的女人不再有妄想,你利用在黑道曾有的身份,去解決是最快的方式。」
藍冬罌的話讓他陷入沉思,半晌後,他才開口,「我知道了,我會斟酌怎麼做的。」
「那就好!對了,關於你之前的那個問題……」
她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輕快。
「什麼問題?」
腦海裡已經被即將來臨的麻煩佔據的嚴鎮,一時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只見屏幕裡的藍冬罌微微一笑,「女人跟男人一樣,最怕對方的眼淚,你去對她哭兩聲她就會原諒妳了。」
「啊?!」
嚴鎮大叫一聲,臉也跟著紅了,而藍冬罌則是趕在被他破口大罵之前,關掉了聯機。
害得他只能怒瞪著計算機屏幕,在那裡咬牙切齒。
「你跟誰在網絡上聊天啊?啊的這麼大聲?」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好輕柔,卻又略帶著彆扭的聲音。
他愕然轉頭,看向辦公室門口。
作夢都沒想到,昨天還氣呼呼的她,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呃?妳……」
在錯愕中,他猛然想起了剛才藍冬罌所說的話,可是,哭……這檔子事要怎麼做啊?
「怎麼?不高興我來?」
簡維圓還是很彆扭的道,一張小臉上說高興也不是,說生氣也不是,充滿著矛盾的情緒。
「不,我……嗚嗚……妳肯原諒我了嗎?」
他實在是哭不出來,只好努力的發出像是秋商淇常常發出的注音。
「啊?」他的怪模怪樣搞混了簡維圓,也讓她忘記自己彆扭的情緒,瞪著他問:「你鼻子不舒服啊?」
昏倒!
嚴鎮這下可以百分百確定,藍冬罌那個死女人,絕對是故意整他的!
第十章
不管怎麼說,好歹簡維圓看起來像是完全忘記了那檔子事,兩人之間的情感,也有如過往般甜甜蜜蜜,只是,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甜蜜,卻不是嚴鎮真正想要的。
自從兩人的初夜那次,可憐的他,就一直沒有機會能再對她施展男性雄風……不不!是男性柔情。
原因不外乎於,車廠總是有一堆人在,就算到了三樓,也還有歐姨跟兩個小鬼,所以,要找到時間來慢慢勾引這個看似什麼都不太懂,對男女之間情慾依然算陌生的小妮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而那個吵架的星期日野餐,原本他是打算到野外後,弄個超級浪漫,叫她欲仙欲死……不!是會忘情投入的綺麗場景,好再次用「行動」對她宣告,她是他的人。
但卻偏偏遇上了那件事。
這接二連三的波折,使他苦不堪言,夜夜想到她,都得起來洗個冷水澡。
現在他只好專心祈求上蒼能幫助他求婚成功,好讓他的未來,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她一起同赴男女之間的極樂天堂。
而在兩人和好之後的一個多星期,她突然說要帶他回家見剛環島旅行回來的爸媽,他當然忙不迭的答應了,而緊跟在這件好事之後,是當天晚上,剛從德國回來的藍冬罌,突然說有事想借雙胞胎幾天。
平日總被雙胞胎奪去情人注意力的他,當然也是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是的!上蒼顯然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給他一個美好夜晚將要來臨的機會。
「對了……」
「嗯?」
就在送走了雙胞胎不久,車廠打烊大伙都回家,連歐姨都難得回去找老公後,在他的辦公室裡,正要拿起包包離開的簡維圓,突然被他這種難得遲疑的語氣喚住。
「妳……我、我不太舒服,好像發燒了……」
本來想直接說妳留下來吧!可偏偏,他又怕說得太白會惹她生氣,所以硬是說了個謊言。
想他堂堂的嚴鎮,竟然有天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作態到這種地步,本也不齒於自己的行為,但是……
看著簡維圓眉頭微蹙的走到他身旁,用手摸上他的額頭時,他竟然只感覺到甜蜜。
「不舒服?嗯……沒發燒啊。」她用手背測溫,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
「有發燒的!妳用額頭來測就知道了。」
「是嗎?」
站在他面前的簡維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就毫不遲疑的靠向已經變成大野狼的他。
「沒啊……唔!」
突然被他吻住,她楞了下,可是接著卻也閉起眼睛承受,他的毛手毛腳跟偶爾偷香的舉動她早已習慣,只是……
吻了幾秒之後,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因為,以往那些是短暫、輕淺的吻,這會兒卻綿長不已,甚至還吻到她的臉頰、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你……唔……別啊……」
「別怎麼樣,嗯……」
他粗沉的聲音在她的胸前響起,瞬間,她倒抽了一口氣,驚駭的望著他,「你、你……」
「妳願意嫁給我的,對吧?」他邊擁吻著她那對小巧豐滿,跟她的身材成完美比例的渾圓,邊乞求中又帶著一絲霸氣的問。
「我……唔……」
她腿都軟了,許久許久不曾經歷過的熱感,瞬間從她的小腹下方潮湧而起,淹沒了她。
「今晚陪我,我要妳陪我一生一世!」
他渴求著,同時將大手探入她的底褲中,直搗核心,存心要她無法思考。
「我……啊!好,但你別……」
她的臉已經被紅暈淹沒,迷濛的雙眼中,帶著無限的愛意,她想脫離他的魔掌,好好地回答他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甚至有點野蠻的求婚。
但是,他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那雙帶著魔力,能叫人忘卻一切理智的雙唇,只顧著越吻越低,越吻越叫她迷亂。
不知不覺間,她的上衣已經被他褪盡,裙子也跟著掀起來,底褲也褪了一半,整個人更是被抱到辦公桌上,而他也幾乎要忍不住下腹部那渴望抒解的情慾。
「不行!別在這裡。」
他咬牙硬忍,因為他不要她躺在冷硬的桌面上,雖然天知道他的慾望已經快逼瘋他了。
「不,我要……」
她扭動著身子,在他的吻跟手指下熱情難耐,雖然她並不太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但她知道,他已經燃起了她身體裡的熊熊烈火,不得不撲滅。
「我會給妳,但別在這種地……」
方字還沒出口,他原本摟抱著她的身體,突然猛地一僵,錯愕地看著辦公室那半敞開的門。
「呵呵,看來!你的老習慣不改,還是喜歡在辦公桌上做愛嘛!」
嚴縝身體突然僵硬,接著又是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使得原本已經被情慾迷昏頭的簡維圖,瞬間清醒過來。
「啊!」
她的驚叫聲喚醒了錯愕中的嚴鎮,現在可不是發楞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掛在椅子上的大襯衫,直接包裹住商維圓幾乎全裸的嬌軀。
「該死的!安妮,妳來幹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
而簡維圖也直到這一刻,才偷偷從他的胸膛中抬眼,看向那個嬌滴滴女聲的主人。
「我來幹什麼?我來檢視我的產業也不行嗎?」
安妮是個宛如時尚雜誌裡走出來的大美人,可是說話的模樣,卻囂張的惹人厭惡,當下,簡維圓就覺得討厭她,更討厭她一出場時說的話。
「這裡是我奮鬥多年的產業,就算黑老要拿回當年他資助我的錢,我了不起也就是把整個產業送給他,這裡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算是妳的。」
他抱緊簡維圓,偷偷的在辦公桌下按了一個鈕,看到外面走廊上還有人影,他也知道安妮的習慣,連偷腥後面都要有保鏢跟著。
她是個怕死的女狼!
嚴鎮現在真的是很懊惱,當年為何會不小心中了這個女人的計。
「黑老得了肺癌就快死了,哪能再活多久?他一死,所有的東西,包括你……都會是我的,呵呵!怎麼?」那雙柔媚邪惡的大眼睛瞄向他緊抱在懷中的小女人,「你改性子了嗎?不愛我這種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反而去愛那種小學生?」
在他懷裡的簡維圖身體一震,極度難受的感覺瞬間湧上喉頭。
這個大美人跟嚴鎮有一腿?!
「妳別胡說!我根本沒想過要妳,跟妳唯一的那一次,是妳故意陷害我的。」
他知道那話簡維圖聽得不舒服,她的身軀已經開始推拒他,想跟他保持距離,所以他只好緊抱著她不放。
「唯一的一次?不只吧!你記得當年車廠成立,黑老來剪綵的那天晚上嗎?我們一樣是在這張桌子上,呵呵!我們還做了不止一次,怎麼?你不信嗎?我還有錄像帶為證呢!」
安妮從包包裡拿出了錄像帶,而一直偷瞄著她的簡維圖則又是一僵。
老天!嚴鎮竟然有這種怪癖?!
「我嚴鎮豈是這種男人,連自己恩人的女人都會下手!要不是那次被妳設計喝下了那些摻著春藥的酒,我是絕對不會去碰妳的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