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赫哲執起了盛子薔的手,親吻她手上的尉家祖傳戒指,然後在眾目睽睽下,給了她一個長長久久的訂情之吻。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盛子薔臉色酡紅地低下頭,小聲地在尉赫哲耳邊抗議,「你一定要當眾表演嗎?」
「我這是宣示所有權!」尉赫哲咧著嘴,得意的笑。
瞄了下濃情蜜意的這對,黎漪笑容滿面地告訴在場男士:「雖然子薔訂婚了,可是我們家子薇仍待字閨中。」
「盛爺爺,盛伯母。對不起,打擾了。」
盛清懷與黎漪只覺眼前一亮,一身黑色裝扮,不凡得足以使人側目的高珣走到他們面前。
「你是高珣?」黎漪讚賞地打量他。
「是的。不知爺爺與伯母能否借我三分鐘的時間,我有件事要宣佈。」高珣禮貌地問,在得到允許後,他站到大廳的中央,「很抱歉再度打擾各位幾分鐘的時間。」
在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高珣攤開了手中文件,朗聲道:「這是家父自加拿大寄回的文件,此份文件系由家父與已過世的盛偉中伯父共同簽署的。」
「對了,偉中過世前交代給我一份文件,囑咐我在子薔、子薇二十五歲生日當天打開。」黎漪匆匆自身後的櫃子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件。
「伯母的文件內容和我這份是相同的。」高珣望了站在一旁,一臉不知情的哥哥高瑜及妹妹高玟一眼,開始道出文件的內容。「文件簽署於盛子薔和盛子薇六歲時,內容是這樣的——盛家二女盛子薔和盛子薇,得於二十五歲生日時,婚配高家長子高瑜與次子高珣。在這期間,倘若盛子薔、盛子薇或高瑜、高珣已有婚配的對象,則高家及盛家之未婚子女,需依長幼順序予以嫁娶。違者,不得視為盛家、高家子女,一律斷絕親子關係。」
高珣悠閒地念完了文件,丟下一顆炸彈,「所以,根據文件的意思,我的大哥高瑜必須跟盛子薇結婚。」
「難怪偉中那次回來,神情怪怪的。」黎漪喃喃自語。
「哦!難怪高珣要我偷你的心。不然,我就要嫁給高瑜,而他也要娶子薇了。」盛子薔望著高珣已然消失在門外的背影,若有所悟的道。
「這傢伙還真是居心叵測!」尉赫哲轉頭看向還未自震撼中清醒過來的人。
「其實,嫁給高瑜也不錯,他幽默、風趣又迷人,只是子薇就可憐了,高珣那傢伙想冰塊一樣,而且還那麼愛他過世的老婆,子薇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不許胡思亂想,你是我的人了!」尉赫哲霸道地瞪視著盛子薔,在他們的訂婚之日,她竟然告訴他嫁給高瑜也不錯?
「吃醋啦?人家開玩笑的!」已經很習慣黏著尉赫哲的盛子薔,抱住了他的手臂,甜言蜜語地道:「我是最最最最最……愛你了!」
「你看!」尉赫哲把盛子薔的臉轉了個方向,看向大廳偏僻的角落。
那一對高斯國與盛偉中的和約之下的受害者,正一前一後地——盛子薇在前,高瑜在後——往書房衝去。
於是,在這個醉人的秋夜,自古不息的浪漫氛圍在空氣中徐徐地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