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想想,也覺得他的推測很合理。
「我早跟他說過了,女人是很麻煩的東西,他不信邪偏愛去招惹,還自以為風流,所以他是自作孽下可活。」別冀望他會去救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忽然,一團不知名的東西朝Mars飛射而來。
他反應靈敏地接住,低頭一看,原來是Venus用來檢測面具的人頭模型——小布。「你幹麼用你的愛人同志來偷襲我!」
要是三更半夜發現有粒人頭滾來滾玄,肯定會嚇死人。
「什麼叫女人是麻煩的東西?」她不悅地問。
「小心眼、愛哭、愛吃醋、不講理、神經質……」他睨向她,「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所以他才敬而遠之。
「別忘了你也是女人所生的。」她頂了回去。
他將那個人頭模型抱到眼前,同情地道:「小布啊,也只有你才能忍受那個脾氣不好又粗暴的女人,真是難為你了。」
Venus探手將小布搶回來,順勢還曲起手時往他的肚子頂了一記。
Mars猝不及防地挨了那一肘,痛得擰起眉低咒了聲。
她得意地輕笑著,聲音如銀鈐般悅耳。「以後嘴巴放尊重一點。」
阿波羅和黑帝斯都明智地置身事外,不去插手管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免得自討苦吃。
「你這個女人……」
阿波羅想和宙斯聯絡,通訊器的彼端卻一點回應也沒有,再試了波賽頓和荷米斯的,也是一樣的情形,他有些擔心,「我聯絡不上宙斯。」
Venus直覺反應,「波賽頓呢?」
「問荷米斯也行。」
阿波羅搖搖頭,「我全試過了,都沒有回應,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危險了?」
「如果宙斯那傢伙真有危險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通知的人是我。」不是阿波羅。
這麼說是沒錯……「也有可能他在很緊急的狀態下,顧不了那麼多了。」
三個人身上的衛星通訊器同時斷訊?巧合得讓人起疑。黑帝斯淡然地評論,「這其中有太多的巧合,肯定有問題,你毋需理會他。」
「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安心。夥伴有難,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見狀,Mars不耐地擺手,「你要去就去,又沒人攔著你。」
阿波羅作出決定,「我還是去看看好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會盡快回來的。」
Venus知道多說無益。宙斯就是看準了阿波羅的個性單純善良、沒心眼,才會用這種方法把他拐騙過去,只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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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幼稚園辦了一場招生園遊會,園裡到處都是人。
介紹幼稚園的環境和師資、小朋友表演、親子活動競賽、教學示範……所有人都快忙翻了,一直到下午,人潮才漸漸散去。
波賽頓臉上快要僵硬的笑容立即垮下來;「我幹麼要為了幼稚園賣笑!」
如果不是小夏的緣故,他才懶得管幼稚園會招收到幾名新生,就算會倒閉也不關他的事。
盛夏送上一杯飲料,「園長非常感謝你的幫忙……」美男子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他暍了一口,「我會答應幫忙是因為你,她要感謝的人是你。」
「可是……」她怎麼好意思居功。
「無妨,那個不是重點。」他笑吟吟地睇凝著她,「我為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討個獎賞應該不為過吧!」
他的笑讓她的胸口微微一熱,「請你吃晚餐?」
波賽頓搖搖頭。
不想吃晚餐,那……「看電影?」
他還是搖頭。
她的提議他都不感興趣,很可能是他的心裡早有打算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好了。」
波賽頓探手將她拉近,在她的耳畔誘惑地低聲道:「我想看你穿那件睡衣的樣子。」深邃的眸子裡悄俏地透析出—絲渴望。
「什麼睡衣?」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促狹地朝她眨眨眼,「那件性感睡衣。」
波賽頓曖昧的語氣讓她困窘下已,「你、你……」一股熱氣轟地竄了上來,她的雙頰迅速飛紅,好半晌還是你下出個所以然來。
她當然下會單「蠢」到以為波賽頓就只是想看她穿上那件性感睡衣的模樣而已,他的暗示讓她一顆心小鹿亂撞,手足無措。
「可以嗎?」他問,嗓音又低沉了一些。
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朵,血液裡有股莫名的燥熱被撩撥了起來。「我……那件性感睡衣不適合我。」有一絲淡淡的欣喜在她的心湖裡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對他示好的女人不計其數,當中更不乏性感火辣的美女,他卻始終像個人定的老僧,不動如山。
「我倒覺得你穿起來應該會很好看。」光是想像就讓他皮膚底下的血液開始加速奔流。他不像宙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處在發情期,他只對喜歡的人有感覺、有渴望。
他的眼神溫柔而專注,只看著盛夏一人。
望著他的眼,她心甘情願地在他的眸海裡沉淪,她也……想要他、也想確定兩人彼此相屬,她願意在他的身下蛻變成女人。
「啊——」
「原來你真的是……」
「怎麼會這樣?!」驚呼聲此起彼落。
盛夏納悶地抬眼順苦其他人的視線看去,赫然瞧見宙靳正深情地親吻苦一個陽光大男孩……等等,陽光大男孩?
宙斯在親吻一個男孩!
是阿波羅。波賽頓懶洋洋地掀起眉,眼底閃爍著瞭然的光芒。原來他打的是這種主意啊。
阿波羅震愕地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湛藍的眸海裡亮起一簇壞壞的光芒,宙斯緊緊扣住阿波羅的腰,靈活的舌趁著他呆愣的時候竄進他的嘴巴裡態意肆虐。
嚇——阿波羅呆若木雞,當場僵化成石。
雖然正在接吻的是兩個男人,但是畫面美得像是一幅畫,讓人怦然心動,不自覺地屏息,不忍出聲打擾破壞。
宙斯心滿意足地離開阿波羅的唇,手臂卻仍然環住他的腰不放。「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在抗拒對他的感情,但是我的心早已經被他俘虜了,我愛的人是他。」
阿波羅受到相當大的打擊,一直到返回波賽頓他們的住處,整個人仍舊是恍恍惚惚的,久久回不了神。
波賽頓泡好咖啡端出來,「也虧你想得出這種分手的方法。」只是可憐了無辜被拖下水的阿波羅。
「呵呵……」宙斯笑得好不得意;這樣平和的分手太完美不過了,筱嫚和薇姿雖然傷心難過,卻還是祝福他和阿波羅。
盛夏看了阿波羅一眼,「他……沒事吧?」不會就這樣傻了吧。
「他慘遭色魔躁躪,心理受到創傷,你說要不要緊?」他很同情阿波羅,但是愛莫能助。
宙靳抗議,「譭謗,這是譭謗。」
波賽頓微揚起嘴角,溫吞吞地頂了回去,「你剛剛強吻了阿波羅可是不爭的事實。」
他痞痞地笑,「那怎麼能算是強吻,他又沒有掙扎反抗,說下定他也很陶醉其中呢!我的接吻技巧可是會讓人溶化成一攤水。」
「哦?」波賽頓啼笑皆非地瞟了一眼還呆愣愣的阿波羅,「你還真會睜眼說瞎話,阿波羅的樣子哪裡像是陶醉了?」明明就是受到驚嚇,三魂七魄掉了一半。
盛夏一直注意著阿波羅,「他怎麼還沒回過神來?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去收個驚啊?
「沒事。」宙靳信誓旦旦。
她半信半疑,「真的嗎?」
宙斯微微一笑,坐到阿波羅的身邊去,伸手自他的衣服下擺探進去,貼著他的肌膚游移愛撫。
阿波羅如遭電殛地渾身一震,反射動作地推開宙斯,「你、你在幹什麼?」
「我什麼事也沒做。」這裡還有波賽頓和小夏,他怎麼可能做出什麼限制級的舉動來。
「你剛剛還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阿波羅漲紅了臉,感覺詭異到了極點。
「誰叫你一直失魂落魄的,我只好用特別的方法來刺激你了,」結果證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
他的記憶被喚了回來,「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吻了我,還把舌……我才不會有那種失常的反應。」阿波羅越說越氣。
波賽頓饒富興味地將阿波羅的反應全納入眼底,好奇地問:「還把舌之後是什麼,為什麼不說完?」
阿波羅忙不迭地否認:「沒什麼、沒什麼。」
宙斯輕描淡寫地笑道:「只是一個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什麼叫做只是一個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耶!」他還在氣。平時,宙靳愛怎麼鬧他、捉弄他都無妨,但是他怎麼可以真的吻他,還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
宙靳拍胸脯保證,「放心,我沒病,你也不會懷孕。」
「你——」他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接吻不可能會懷孕,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