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玫,你更是有情有義。」
「柯宇倫也是啊!」
「這世上還是有溫暖的。」宋湘茹感性道。
「永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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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我早回去,我就早回去。」馮毅對著電話說,一臉的柔情。
「PIZZA?可以!我都吃。」
「槍戰動作片?如果你也想看,OK!」
「你決定。」
「我沒意見。」
從沒見過這麼隨和、親切的老闆,以往的他是發號施令、高高在上的,但是現在,他好像完全的轉了性。
「盧姿玫?!」余正剛直呼他老闆娘的名字。「不會是別的女人吧?」
「什麼別的女人?」馮毅冷冷的問,剛剛講電話時的溫柔不見了。
「艾蓮、可莉、露芬、雅清……還要不要我再多說一些?」他故意的問。
「你找碴嗎?」
「我是想搞清楚狀況。」
「你哪裡不清楚了?」
「那你和盧姿玫是玩真的了?」余正剛很高興是這樣的結果。「我可以把她的證件還給她,不必去辦什麼離婚手續了?」
「找死。」馮毅只有這兩個字。
「老闆你真動了情?」
「我有沒有動情要向你報告嗎?」
「你真打算定下來了?」
「不行嗎?」
「不知道是誰說過會想結婚的人是笨蛋。」余正剛一臉的嚴肅。「對了,你今晚八點和張局長有約,在我們陽明山的招待所裡。」
「我都忘了。」馮毅經他一提,這才想到有這一回事。「你去就代表我。」
「但是張局長是想和你親自談,這一批武器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還有政府核定的預算……」
「你談是哪裡不一樣?」
「我沒你這麼有份量,我撐不住場面。」
「那改時間。」馮毅一點也不囉唆的。「就說我病了,病得很突然。」
「什麼病?」余正剛笨笨的問。
「你不會自己編一個嗎?」他有些生氣。
「總要合情合理。」余正剛想得可周到。「我總不能說,你得了個感冒就臥病在床吧?」
「那……」帶著有些狡猾的笑容。「就說我血壓突然偏低,血液濃渡不足,有輕微中風的跡象,必須留院休養、觀察,並且謝絕訪客探視,這下總會說吧?」
「中風?!會不會誇張了些?」
「那就隨便你掰了。」馮毅無所謂的姿態。「順便打個電話給汪先生,他知道我愛吃什麼,說我六點會過去拿外燴。」
「盧姿玫點了PIZZA哦!」余正剛怕老闆忘記似的提醒了一下。
「PIZZA可以請警衛室的人吃,我要給她吃些好的、精緻的東西!」他一心想要寵溺盧姿玫。
「我想……」余正剛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你們上過床了吧?」
「余正剛!」馮毅給了他狠狠的一眼。
「我猜對了?」
「我和盧姿玫上不上床干你屁事!」
「我只是……替你們高興。」
「你高興個什麼勁!」他佯裝不是很高興的說:「你以後最好別在盧姿玫的面前提說我過去有哪些女人,我是真的會和你翻臉、炒你魷魚。」
「若要人不知……」
「我警告過你了!」
「你真的這麼在乎盧姿玫?」
馮毅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他只知道她帶給他一種單純的快樂、全然的滿足,和她在一起興奮、恬適、自在,覺得生活是一件很甜美的事。
「正剛,你有看過我對任何一個女性這樣嗎?」他微笑咧嘴的問:「她是第一個。」
「所以這算……愛了?」
「別講這麼多俗氣的東西,她是我老婆。」
「你真當她是妻子了?!」
「不然是什麼?」
「那盧姿玫把你從俄羅斯火速召回來的那個因素呢?」余正剛怕他太快樂就疏忽了。「她的繼父回澳洲了嗎?」
「好像這一、兩天就要回去了。」
「事情都解決了?」
「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馮毅既自信又自傲的說:「姿玫的老公是我,他只是她的繼父,而且她又不欠他什麼,他能對她怎樣?我不喜歡他,他的眼神會令人想要提高警覺。」
「那還是小心一點。」余正剛凡事都比較謹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這還需要你告訴我?」說著他看了下腕上的勞力士表。現在才下午兩點多,他真希望現在是五點多,然後他就可以打道回府。
「難挨嗎?」余正剛揶揄。
「時間過得好慢。」
「那是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他笑歎。「盧姿玫果然魅力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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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警衛室電話,盧姿玫特別下來拿她叫的外送PIZZA,而在警衛室裡,她看到了一個會叫她想退避三舍的人。
「你為什麼……在這裡?」她連話都有些結巴。「不是要回墨爾本了嗎?」
「我是要回去。」克裡斯一個老天助他的表情。「你媽咪住院了!」
「住院?!」她嚇一大跳。
「她在家中昏倒,傭人叫救護車送她去的。」
盧姿玫當然心急,但是又怕繼父騙她,怕他只是想要將她騙回澳洲。
「如果不信,你可以打到醫院去查。」克裡斯一派坦蕩。「醫院的人總不會騙你。」
「但是……」
「你的機位我已經幫你訂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和你回去?」
「難道你不回去嗎?」他也不太逼她。「我以為東方人很重視孝道,你媽咪都病倒住進醫院,你還漠不關心?」
絕不是漠不關心,而是她一想到再回去澳洲,就感到心慌,而且馮毅會有什麼反應,他會肯嗎?他肯讓她回去嗎?
「你簡單收一下東西,飛機可不會等我們。」克裡斯催促著她。
「我還沒有問過馮毅……」
「姿玫,到底是你媽咪重要,還是你老公重要?而且,現在我也不在你媽咪身邊,你要她怎麼辦?」他打出悲情牌。「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搞不好我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
「不!媽咪不會死。」盧姿玫吼道。
「我也希望她沒事,所以我們要快點回去。」
「我……」
「不要猶豫了,去拿你的東西。」克裡斯命令。「不要搞到後悔莫及!」
「媽咪如果沒事,我會馬上離開。」她和他先約法三章。「你不能阻止我。」「你想走就走!」反正只要她一踏上澳洲的領土,她就囂張不起來。
「我去拿東西。」她帶走PIZZA。
「快一點!」
盧姿玫邊走邊想自己該給馮毅打個電話。但是到機場還有很多時間,她還是先和繼父趕去機場,說什麼她媽咪都生她、養她二十幾年。
馮毅提早一個小時離開辦公室。他實在是太想見到盧姿玫,他知道晚餐、DVD都只是前戲,真正的精彩是在後面,他發現她真的是個很樂意學習、領悟力也很高的小女人。
但就在他所住大樓的門前,他剛好看到克裡斯和盧姿玫相偕要離開,於是馬上命令司機停下車。他不可能眼花,那明明是他的老婆。
就在克裡斯要將盧姿玫塞進一輛計程車時,馮毅一個箭步,伸手扯住盧姿玫的手臂,阻止她上車,他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側。
「這是在幹什麼?」他問著克裡斯。
「我媽咪生病住院了。」盧姿玫搶答。「我必須回澳洲一趟。」
「這麼巧?」他當然要合理的懷疑。「誰通知你的?你就天真的照單全收?」
「這是事實!」克裡斯冷冷道:「她媽咪是真的住院,你可以請人打電話去當地的醫院查。」
「就算我岳母真的住了院,我也可以自己陪姿玫回去。」他強調。「她不必跟你走!」
「你有澳洲簽證?你可以馬上出發?」克裡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媽咪是什麼情形,可能嚴重、可能不嚴重。」
馮毅看著盧姿玫不語。
「我必須回去看看。」她急道。
「這可能是場騙局。」
「那我回去揭穿。」
「你真的想回去?」他擔心。「之前你……」
「我不能不回去!我沒有選擇。」
接著馮毅把視線定在克裡斯的臉上,他不需要特別的凶狠或是嗆聲放話,他只是用一種冷冷的目光去看他。
「過兩天簽證下來,我就會趕去澳洲。」
「歡迎!」克裡斯冷冷的大笑。
「如果你敢碰姿玫一根寒毛……」
「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是在威脅你!」馮毅坦然而且冷酷的承認。「如果你敢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我保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後悔你媽媽把你生到這個世上!」
「姿玫,你老公是黑道老大嗎?」他問著繼女。「還是義大利黑手黨?」
「馮毅,如果我媽沒事,我會馬上回來。」扯了扯丈夫的衣袖,盧姿玫保證。
「你會把自己保護好吧?」
「有你剛剛那些話,我相信……」她看了下繼父。「他做任何事前都會三思而行。」
「隨時和我聯絡。」馮毅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