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那份報紙,就是它才讓自己不能睡覺的。
果然孔律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歎一口氣,白斯收回了手中的報紙。
她這個死黨什麼都好,可就是這個小心眼的毛病讓人頭疼。
看了手中的報紙一眼,白斯又開口說道:「律律,你真的不想看這張報紙?」
白斯把手中的報紙向孔律搖了搖,她加重了「這張」兩個字。
「不想、不想,我一點也不想看報紙。」把頭搖得飛快,孔律對白斯手中的報紙怒目相視。
「那就沒有辦法了。」把那份報紙扔到孔律的桌上,白斯攤開雙手。
「嘿嘿……」看著眼前的報紙,孔律扯起了嘴角,陰沉的笑聲由她的口中傳出。
隨後她快速把那份報紙搶到手中,臉上陰險的笑容加劇,孔律伸出利爪把礙眼的報紙撕得粉碎。
撕碎的報紙如雪花般漫天飛舞,碎屑的後面,是孔律得意的笑臉。
哼,她已經把報紙給撕得粉碎,她倒是要看一看白斯還能讓她看什麼?
「那好吧,我知道你討厭那份報紙,我也體諒的讓你報了仇,所以……」不知從哪裡變出另一份報紙,白斯對孔律露出甜美的笑容。
看著眼前這多出來的報紙,孔律惡狠狠的望向白斯。
她一定是早有預謀,她被那隻小狐狸給騙了。
「你要看得仔細噢,這絕不是那份報紙,而且版面和報紙名稱都不相同。」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假,白斯把那份報紙在孔律面前攤開。
她用纖白的手指指了指版面和報紙名。
嘿嘿嘿,反正那條消息任何一份報紙都有,所以她選擇哪份報紙都無所謂。
「吼……」怒吼一聲,孔律從白斯的手中搶走報紙,又撕成碎片。
「你好不成熟耶,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她歎了一口氣,又拿出好幾份報紙。
「啊……」孔律慘叫一聲,趴在桌面上。
沒有天理,天絕她也,怎麼會讓這等人間慘劇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恨報紙啊!
「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這裡每一份報紙的版面和名稱都不相同,噢呵……」看著孔律挫敗的模樣,白斯狂笑了起來。
她這個死黨可不是白做的,對付這個小心眼的笨蛋,只能使出卑鄙的手段。
「我不看,我就是不看,你能奈我何?」趴在桌子上的人兒固執的大喊。
這也明擺著,她打死也不會碰那些可惡的報紙,孔律把桌面上的幾份報紙給扔在地上。
「嘿嘿,我就知道。」看著固執的面龐,白斯嘴角隱隱露出狡猾的微笑。
「哼。」知道就好,她倒是要看一看眼前的這個呆瓜敢對她做什麼?
不露痕跡的伸出腳,孔律又在地上的那幾份報紙上印下無數道腳印。
「那我只好念給你聽了!」長歎一口氣,白斯壓抑著自己的笑容,從地面上拿起一份還算乾淨的報紙。
「所羅門王的『金約櫃』已經出土,可專家還沒有進一步的確認,但這個消息讓世人鼓舞……」不給孔律喘息的機會,白斯快速說著。
「你說什麼?」尚未聽完白斯說話,孔律已經尖叫出聲。
「所羅門王的金約櫃。」臉上的笑容擴大,白斯簡短的重複了一遍。
眼中閃爍著綠光,孔律一臉癡迷,口水也不自覺的流下。
「那寶藏呢?」孔律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
「這上面沒有說。」把報紙攤開看了看,白斯搖搖頭。
「給我,我不信,既然能找到金約櫃,那寶藏就一定能找到。」把白斯手中的報紙搶走,孔律上下搜尋著。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連廣告欄都沒有放過,但關於寶藏的消息一個字也沒有提到。
「沒有。」失望的垮下肩,孔律對白斯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哈,拿出任何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這種消息是不會輕易就透露出來的。」用輕蔑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孔律,白斯冷笑出聲。
「好可惜,我還想分一杯羹,算了,睡覺去。」打了一個呵欠,孔律重新趴回桌面上。
「喂喂喂,你這麼快就睡了?」看著又趴下的人,白斯叫道。
「要不然能做什麼?」喃喃低語,孔律呵欠連連。
「我們當然要去看一看這個金約櫃了。」挺挺胸,白斯說得理所當然。
「你白癡啊,剛發現的東西怎能這麼快拿出來展覽?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坐飛機!」把頭埋於手臂間,孔律的聲音越來越小。
果然,一提到錢,小心眼女人的另一個毛病就暴露了出來。
這個女人「非常」愛錢,愛百元大鈔,愛五十元的硬幣,愛到連十元、一元都不放過。愛新台幣、愛美元、愛日元、愛英磅、愛法郎,愛愛愛……算了,她還是不要再說下去了。
總之一句話,只要是錢,這女人就愛,如果要讓她拿出一點錢,就如同要割她的肉、挑她的骨,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反之,你要給她錢的話,她會立刻把你視若神明供奉起來。
當然,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丟棄她小心眼的毛病,不會對你所做過的錯事記恨於心。
這也是她為什麼特別注意所羅門寶藏的原因,因為……有好多好多黃金哪!
「可是我想去啊。」在想過後,白斯開口說道。
「那就去啊!」她去不去關她什麼事,想讓她拿錢門都沒有。
「可是我本來想帶你去呢,可看你一臉不熱中的樣子,唉……算了。」哀怨的歎出一口氣,白斯自艾自憐的說道。
「什麼?」重重的拍著桌子站起身,孔律睜大雙眼。
「我說我想帶你去啊,可你又那麼討厭我,算了算了,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誇張的歎了一口氣,白斯一臉哀傷地看向她。
「不讓我拿一分錢?」瞇起眼睛,孔律把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
「不用。」白律點點頭,嘴角掛起勝利的微笑。
「可是即使有錢也沒有用啊,那金約櫃豈能讓我們普通人參觀?」孔律懷疑的望向那個笑起來很奸詐的女人。
不是她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有「前科」……。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我爸爸和發現金約櫃的鍾司博士是好朋友?而且鍾伯伯所用的資金都是由我們家無償提供的!」
她記得這些話自己早已跟這個笨女人說過了,怎麼她還是一臉茫然呢?
「啊,斯斯,我好愛你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會恨你呢?我好愛好愛你噢。」一腳把身後的椅子踹飛,孔律撲向白斯。
抱住白斯後,她就是一陣熱吻。
看著對自己又笑又叫,又是眼淚汪汪的孔律,白斯一臉無奈。
這個現實的女人,她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對自己這麼熱情,平日她對自己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最主要的是,她表達自己情緒的方式非常有問題,讓學校裡面的人總誤以為她們兩人是同性戀。
看看看,剛進入教室的那幾位同學又在對著她們竊竊私語了。
其實也難怪外人說她們是同性戀,她們站在一起真的很相配,同樣是高高的個子,同樣擁有讓女人羨慕嫉妒的美貌。
不同的是,她溫柔愛笑、善解人意,雖然這只是表面上而已。
而孔律則是不願與人多說話,在人前常常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活潑搞笑的本質。
看著眾人的目光,白斯一臉欲泣的模樣,他人的注目眼光她倒是不太在意,可是……
嗚嗚……人家還沒有戀愛,她好想談戀愛,好想有男朋友,嗚嗚……她不想當什麼所謂的女同性戀啦。
「萬歲,那我們什麼時候走?」放開白斯高呼一聲,孔律又撲回白斯的身上。
看著孔律討好的表情,白斯一臉無奈。
「你、你、你是不是想反悔,不帶我去了?」放開白斯,退後幾步的孔律露出天要滅我的表情。
對孔律翻了一個白眼,白斯笑得無奈。
「我可沒這樣說。」
「那你要向上天發誓自己絕不反悔,我的食住消費都由你包,最好還有一點零用錢。」抱住白斯的胳膊不放,孔律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沒有問題。」爽快的答應下來,白斯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奸笑。
這點錢算什麼?對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嘿嘿嘿,到時她可是要孔律去解決一個歷史性的難題呢!
「嘿嘿……太好了,那斯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哇……坐飛機耶,她還沒有坐過呢!
嘿嘿,白斯還會給她零用錢,她又能得到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明天,等會兒我就去請假。」嗯,適當的用權力壓壓校長也是她常做的事情之一。
「不用上課了?哈哈,太好了。」一聽到請假兩字,孔律喜形於色的大笑了起來。
終於、終於……她可以不用早起,可以通宵熬夜,不管事地睡到晌午都沒問題了。
「你父母那裡用不用我去說一聲。」
她可是要拐帶他們的女兒,還是先說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