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而且你打的還不是普通人,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天澄也在一旁幫腔。
徽邦那副樣子嚇得了別人,可嚇不倒他。
「你還有臉說!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卻還故意答應和她相親,甚至想帶她上床,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他厲聲質問,句句都是壓抑著憤怒的不平。
枉他把他當兄弟,他竟是這麼對他!?
「老兄,你可別忘了,是我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不然你怎麼會站在這?」
真是的,如果他真打苡柔的主意,他會笨到自己打電話叫他來抓奸嗎?
而且,他要是不說他今晚就要帶苡柔上床,他會這麼焦急的火速趕來嗎?
真是個豬腦袋!
不過,算了,他也不想和他計較,難得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失常,也算是值得了。
「等等。你說誰要帶誰上床?還有誰是你的女人?我們早就分手了!」
她問著徽邦,同時否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我水你是就是!」徽邦的語氣不容人反駁。
「他說你是你就是嘍!」天澄在一旁像九官鳥一樣複述徽邦的話。
「我不是,我們早就分手了!」苡柔不甘示弱的大聲反駁。
「也對,你們是分手了。」天澄又跳出來贊同苡柔的說法。
「閉嘴!」苡柔和徽邦同時說道,這個時間他們顯得默契十足。
天澄無辜的住了嘴。
好了,事情到這,他也該功成身退了,這也就是他今天答應跟苡柔見面的最主要原因。
而且,他這麼做也算是幫自己一個大忙,從今以後,應該不會有人在半夜打電話來騷擾他,硬是要約他出去喝酒了。
徽邦要自己沉住氣。
算了,他也沒心情再和天澄吵下去,現在更重要的,是把苡柔抓到一個可以講話地方,好好和她聊一聊。
而在他們要好好聊聊的時候,他可不想有個觀眾在旁邊看好戲。
「這個帳我改天再跟你算!」撂下適句話,徽邦拽著苡柔的手,半拖半拉的帶她離開。
☆☆☆☆☆☆☆☆☆☆ ☆☆☆☆☆☆☆☆☆☆
從後照鏡中偷偷看了徽邦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苡柔覺得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陰沉,這一號表情她從沒在他臉上見過。
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他們下了車、回到苡柔的家,也都還遲遲未散去。
這種氣氛,讓苡柔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不過她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跟著他進屋,他不說話,她也跟著沉默。
關上了大門,回過頭,就看見徽邦正看著她,他的臉色還是那麼陰沉,她讓他看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最後她選擇越過他,走進客廳,坐上沙發。
她才坐下,徽邦就在她身旁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釋,誰知她競一句話都不說,還要他問!?
「你覺得我該跟你說什麼呢?」她反問,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要對他交代的。
他們早就分手了,她有必要再跟他解釋什麼嗎?
難道她不認為她該為自己去相親的事,好好跟他解釋一番嗎?徽邦一把火在肚裡燒礙很旺。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你今天為什麼會答應佳佳去相親呢?」而且對像還是他的好朋友!
如果天澄沒主動打電話給他,他沒及時趕到的話,她是不是真的會上了他的床?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他就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我人到了那,佳佳才告訴我,她約了天澄一起吃飯的,事先我並不知情。」她也算是被迫的。
而且,當她知道時,她人都已經到了現場,連想藉故脫身的機會都沒了,除了留在那把那頓飯吃完,她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和天澄單獨出去啊!」
「他是當著佳佳的面約我的,那時佳佳一臉『你要是敢說不,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你說我能拒絕嗎?」佳佳的個性他又不是不瞭解。
徽邦點點頭,他也知道那個丫頭有強人所難的壞習慣。
「還有,你的手機呢?」
當他接到天澄的電話時,他試著撥她的電話,可卻該死的得到一個「這是空好」的訊息。
「我的電話?你是說手機嗎?我早就去退掉了。」這已經是一段時間之前的事了。
「退掉了?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覺得用不到。」
她是為了他,才去辦那支手機,也是為了他才退掉的,沒有他,她留著手機也沒意義,反正她本來就過著沒有手機的生活,所以有或沒有,對她來說,都沒有差別。
再說,分手後,他就沒打過電話給她,那她要那支手機做什麼?
「拿著。」他也不跟她囉嗦,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塞進她手裡。
「先拿著我的,明天我去幫你辦一個號碼,我希望在我想找你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到你。」他的話充滿佔有慾。
她抿唇,不想接受他的東西,把那支手機塞回他手裡。
既然已經分手,最好別再有牽扯。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非常、非常的不悅。
「沒什麼意思。」他是老糊塗了嗎?「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我不可能會收你的東西。
還有,也請你別再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女人!」她現在是自由之身,不屬於任何人。
「為什麼?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他霸道起來也是很不講理的。
「我不是,我們已經分……」
她要再次強調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不過,徽邦卻不願意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他討厭死她一直把分手掛在嘴邊,他再也不要聽到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裡吐出來。
分手可是她說的,他徒從頭到尾都沒同意過。
霸道的唇壓著她的,苡柔頑強的推打他的胸腔,要他的人包括他的吻離她遠一點,但最後她還是不敵他的力氣與柔情攻勢,態度開始軟化,臣服在他的吻中。
吻畢,徽邦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只要你別離開我,好嗎?」
沒有她,他的日子好難過,即使每天在女人堆裡打滾,但他的生活並沒有更好過,只是更深刻的體會到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苡柔沒有反應,徽邦開始心急。
「我從沒想過當你是個遊戲,我也承認我不喜歡束縛,但這段時間之後,我發現我更害怕會失去你。」他急切的說著。
苡柔還是沒反應。
徽邦有那麼一刻的手足無措,但他聽見懷裡傳來的啜泣聲,還有被她抱緊的感覺,他用力的抱著這個他失而復得的女人。
哭了一會兒,苡柔稍稍離開他的懷抱,抬頭看他,臉上猶掛著淚痕。
捧著她的臉,徽邦以拇指為她拭去淚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苡柔終於破涕為笑,整個人偎進他懷裡,兩個相愛的人靜靜的擁著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
在這寒冷的冬夜,有個人可以和自己相依偎,不只是身體,連心,也都暖和了起來……
尾聲
一切都已雨過天晴。
徽邦理所當然的搬進苡柔的家,和她過起同居生活。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有一個可以和自己分享生活點滴的人,苡柔的生活中,寂寞缺席,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情蜜意。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或許曾有過風風雨雨,但現在一切都很好。
她找到自己的依靠,就差一些些,她長久以來的蘿想就可以實現了。
這天是假日,徽邦佔據客廳的一角,正在看著今天的報紙。
苡柔也窩在另一個角落,翻著一本仕女雜誌。
兩人靜靜的陪伴著彼此。
突地,徽邦的聲音從報紙後傳來——
「我媽說,我年紀到了,也差不多該結婚了。下星期天,你和我回家一趟。」
把報紙完全攤開並高舉著,想藉由這個動作,讓她看不到他的不自在。
他們的情事在湯家公開,在湯媽媽的三申五令之下,徽邦也只能乖乖聽從,但他心底早就打算帶她回家,讓父母親好好看看苡柔。
她是不是聽錯了?他剛說的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現在是在跟我求婚嗎?」
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抽走他的報紙,讓兩人可以面對面。
如果將結婚和帶她回家這兩件事連在一起,那他應該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揚起的嘴唇,綻出一個好美麗的笑容。
「我話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他清了清喉嚨,「反正你星期天就跟我跑一趟就是了。」他藉由粗聲粗氣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喔!可是我好像還沒聽到有人跟我求婚耶!那我跟你跑這一趟要做什麼?」
如果是以單純的女性朋友的身份,那他當然什麼也不用表示,可是他剛才不是說,他媽說他該結婚了,不就代表他將以未婚妻的身份帶她回去,那他不應該有所表示嗎?